“早知道的話。”


    “我就應該將那最後一顆子彈留給我自己的。”


    “我怎麽一下就糊塗了啊。”


    “要是將那最後一顆子彈留給我自己不就好了。”


    “現在立刻就能重開了。”


    現在,鄭屠還能想起上次被淩遲的事兒,光是想想他晚上都會做噩夢的。


    主要是太痛了啊!


    簡直就是痛徹心扉的疼……


    而這次還要再來一次的話廳。


    還是他自己弄出來的十大酷刑。


    “我怎麽就這麽賤呢?”


    “這些事兒都完全作用在了我自己身上。”


    赫連鐵樹叫道:“將他給綁起來,不要讓他自殺了。”


    幾個拿著繩子,將鄭屠直接就給裹成了一個粽子。


    最後繩頭握在了赫連鐵樹的手裏。


    赫連鐵樹說道:“你不是喜歡跟著馬跑嗎?”


    “我再帶著你一起跑一次啊!”


    說著,他是拖著鄭屠,猛然的一拍馬時,戰馬一下就狂奔了起來,隨著戰馬狂奔,鄭屠就在地麵之上摩擦著。


    很快就磨得他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肉了。


    等進城之後。


    赫連鐵樹是將鄭屠給扒光了,直接就掛在了城門之上。


    讓來來迴迴進城的人,都能看見鄭屠那淒慘的模樣。


    鄭屠看著西麵的那些百姓們。


    此時,受苦的人還不是鄭屠。


    至少鄭屠現在還不夠苦,在城內百姓,這個時候可就慘了,一個個的被拉出,死已經算得上是最好的一個結果了。


    鄭屠被掛在了城門之上,他能夠看見西夏人就在城內燒殺劫掠。


    就在一天之前,這城內還是一片祥和,百姓們在安居樂業。


    但這一日之後。


    一切都變了。


    就在他的麵前,一點一點的成為了一片人間煉獄。


    鮮血鋪滿了地麵之上。


    西夏人抱著一顆顆人頭,臉上的笑容猙獰,女人給剝光了關在籠子,就好像是一個個牲口一樣。


    一柄長槍之上,串著好幾個小孩,被西夏人給拿在手裏跳著舞。


    該如何來定義悲劇是一個什麽東西呢?


    悲劇就是將美好的事物給毀掉。


    鄭屠看見了那些他曾經的認識的人,一個個死在他的麵前。


    腳下。


    已經堆滿了無頭屍,壘起來的無頭屍,幾乎是將整個城門的門洞都給堵塞住了。


    這就是血腥的古代。


    人頭就是最好功績。


    他閉上了眼睛。


    不想再這看下去,但眼睛不看,鼻子裏在微微動了動時,依舊能夠聞到得到一股股的血腥味兒,是不停鑽進他的鼻子,鑽進他的大腦之中。


    “都頭,救我……”


    “都頭!!”


    “救我啊!”


    不少人在哀嚎著。


    不過,現在鄭屠自己都已經被掛起來了,他肯定是沒法去救人了。


    但依舊還是有著不少人,在朝著鄭屠叫著,救他,救他。


    那些人會不知道嗎?


    他們也知道的。


    隻不過……


    他們也根本就沒有其他的人任何選擇了啊。


    隻能是叫著前麵能夠看見的鄭屠。


    雌雄雙煞不知是從哪兒出來了。


    他們在遠遠的看了一眼鄭屠,說道:“其實,我還得多謝大官人呢。”


    “要不是大官人的話,說不定……”


    “我們的計劃很有可能就此暴露了,但好在是大官人在這其中攪動了一下。”


    “差一點兒啊!”


    張芸站在了屍體堆上,伸手在撫摸著鄭屠的臉頰,說道:“大官人,你看看你現在……”


    “怎麽變成這副模樣了啊!”


    “你可知道我有多麽喜歡你啊!”


    “你要是能夠成為一隻聽話的狗,作為的狗就好了。”


    “我應該是不知道我有很多的喜歡你啊!”


    “我好像要……好像要將你給掏心掏肺的啊。”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啊,啊,啊……”


    鄭屠眼神微微一斜,他看著張芸。


    張行道:“妹妹,迴來!”


    “這大官人乃是赫連將軍的。”


    “我再去給你尋覓幾個長得漂亮的精壯漢子,讓你好好的把玩一番。”


    鄭屠道:“你們玩兒得可真變態啊。”


    張芸說道:“變態?”


    “我好喜歡這個詞兒的。”


    “我也喜歡……大官人的認生字若初見。”


    “你說大官人,你這樣的人……將心肺都給掏出來的話,你看著他們跳動的模樣,你還能硬得起來嗎?”


    鄭屠現在還能說什麽啊?


    遇到這種變態,也就隻能什麽都不迴答。


    遇到這種變態,你要是迴答了他任何一個字兒,都能讓他們爽到。


    等到他們感覺沒什麽意思之後,自然也就是走了。


    赫連鐵樹此時走了過來,看了一眼那雌雄雙煞之後,說道:“你們可以玩一玩,但不要給我玩兒死了。”


    張芸迴頭看了一眼之後,問道:“赫連將軍,我能將他籃子給割下來嗎?”


    赫連鐵樹問:“你要那玩意兒幹甚?”


    張芸說道:“我就愛收藏這個。”


    張芸在說著時,直接就拿出了一張人皮來,在鄭屠的麵前晃了晃,問道:“你認得這張人皮嗎?”


    “你看著這張人皮眼熟嗎?”


    “這就是喬姐的人皮。”


    “我將她的整張皮都給剝了下來……”


    鄭屠一言不發。


    他反正是要死的。


    而他現在並不怕死。


    隻不過就是有那麽一點兒怕疼而已。


    無論兩人做什麽,他一直都一言不發。


    這兩人拿著刀子在鄭屠的身上割下來一塊肉,直接就在下麵生火將鄭屠的肉給烤了。


    鄭屠一直一言不發。


    等到這兩人玩得沒什麽意思之後。


    自然而然的也就走了。


    鄭屠一直在挨到了天黑之後,他被吊得手臂完全沒什麽感覺了,他好像是已經沒有這手臂了。


    天黑了之後。


    城內也依舊是一片混亂了。


    進城了之後,西夏人是不封刀的,恨不得是將整個平涼城的地皮都給刮下來一層。


    在一夜的哀嚎之後。


    天亮的那一刻。


    似乎是難得迎來了一些平靜。


    這片刻的平靜,也隻不過就是西夏人累了而已。


    等到天亮了之後。


    鄭屠看見豆腐西施被幾個西夏人抓住了,折磨了一晚上之後,眼中已經無神了。


    抬頭看了一眼鄭屠之後,被關進了籠子裏。


    她在籠子裏望著鄭屠。


    “大官人……”


    “大官人,救我!!”


    這句話鄭屠聽得太多了,眼淚滾落。


    “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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