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一個清脆的聲音打破了山上的靜謐。


    許前進一個箭步衝上去,死死的抱住了九爺,畢竟許前進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九爺怎能抗拒了他的拉拽了,“幹嘛啊九爺,怎麽和美麗姐動粗呢?”


    九爺無奈地站在那兒,周美麗則滿臉淚痕,頭發都有些淩亂了。香玲性子急,衝著九爺氣憤地說道:“你可是長輩啊,九爺,你怎麽能這樣呢?”


    九爺一聽,脖子一梗,瞪大了眼睛反駁道:“什麽?他對我不尊重怪我嗎?幹嘛,你,你幹嘛呢你啊,跑這裏幹嘛,趕緊滾!”


    香玲可不怕他這副兇巴巴的樣子,上前一步,毫不示弱地說道:“九爺,你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麽本事啊?”


    許前進也在一旁附和著,兩人費了好大勁兒,總算是把九爺給拽住了,讓他暫時沒法再對周美麗動手動腳。這時,他們又聽見周美麗嗚嗚地哭了起來,隻見她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臉,哭得那叫一個傷心,身體都跟著微微顫抖著。


    九爺見狀,心裏那火“噌噌”地往上冒,心裏想著:村裏那麽多人都乖乖去摘果子了,怎麽就非得冒出這兩個小冤家來,耽誤自己的“好事”。他惱羞成怒地吼道:“滾,哎呀,滾,有你們什麽事啊,你們不好好的去摘你們的果子去!”


    許前進和香玲根本不理會九爺的怒吼,趕忙走到周美麗身邊,一左一右地把她扶了起來。香玲輕輕拍著周美麗的後背,關切地問道:“美麗姐,你沒事吧?”


    周美麗擦了擦眼淚,抽噎著說:“我……我沒事,謝謝香玲,謝謝前進,要不是你們來,我可就被他給禍害了。”


    九爺在一旁聽著,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聲:“行行行,把自己當什麽好寶貝似的,還有你小子,你給我等著啊,我給你記下,早晚有一天我跟你一筆算賬!”說罷,他憤憤不平地甩了甩袖子,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那背影都透著一股子不甘心的勁兒。


    香玲和許前進攙扶著周美麗,朝著她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香玲忍不住問道:“美麗姐,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呀?”


    周美麗哽咽著,好不容易才平複了一下情緒,緩緩說道:“還不是因為修路的事兒嘛。我想著咱們村要想富起來,就得先把路修好呀,所以來喊大夥去修路、開路,可這九爺倒好,不但阻攔我,還把我拉到這偏僻地方,想要羞辱我,要不是你們來得及時,我今天可就……”說著,周美麗又忍不住掉下了眼淚,心裏滿是委屈和後怕。


    許前進聽了,歎了一口氣,說道:“美麗姐,這幾天我也鬧得慌呢。你說自從這賣果子的消息一傳開,大家都跟瘋了似的,眼睛裏就隻看得見那些果子了,根本沒人想著去開路修路了。我這幾天心裏也很是為難呀,我也知道修路是為了村子長遠好,可眼下咱們手裏沒錢,又不能給大夥發錢讓他們來幹活,這可咋整啊。”


    香玲也跟著點頭,一臉憂愁地說:“是啊,美麗姐,現在大家都隻顧著眼前能賣果子賺點小錢,根本不考慮以後呢。可這路要是不修,以後果子再多,運不出去也是白搭呀。咱們得想個辦法才行呢。”


    周美麗擦了擦眼角的淚花,眼神中透著一股堅定,說道:“咱們不能就這麽放棄,哪怕隻有咱們幾個,也得先把這修路的事兒推動起來。我就不信了,大家都看不到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許前進撓了撓頭,有些猶豫地說:“美麗姐,可九爺在村裏還是有點威望的,他這一阻攔,好多人都聽他的呀,咱們要想讓大夥改變想法,怕是沒那麽容易呢,。”


    “哼,他那是啥威望,就是仗著自己弟兄多,平日裏愛擺擺架子罷了。”香玲不屑地撇了撇嘴,“隻要咱們能把修路的好處實實在在地給大家講清楚,總會有人明白過來的。”


    三人一邊說著,一邊慢慢走到了周美麗家的小院。周美麗招唿著許前進和香玲坐下,又給他們倒了杯水,接著說道:“我想著咱們可以挨家挨戶地去說說,把其他村子因為修路變得富裕的例子講給大家聽,說不定能打動一些人呢。”


    許前進喝了口水,想了想說:“這辦法倒是可以試試,不過咱們可得做好被拒絕的準備呀,畢竟現在大家都被眼前的利益迷了眼。”


    香玲拍了拍胸脯,信心滿滿地說:“怕啥,咱們就一家一家去勸,我就不信全村人都那麽糊塗。”


    “真笨,三個笨蛋啊,找族長啊!”門口的王嬸一邊進來一邊說著,“挨家挨戶的勸,能有族長一句話好使”


    一語道破天機啊,香玲興奮的說道,“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一時間幾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往往世間的事就這樣,簡單的事想複雜了就容易越想越複雜,有機可循,一擊即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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