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宮之藍莓無忌》○●○●○●○●○●○●

    殘陽如血,那條遠去的路上,隻有一個孤寂背影,能永遠和自己做伴的,隻有地下那個被夕陽搖曳的長長的影子。

    隻是那影子搖曳著,也把他的心帶走了,隻留下空空的一具外殼,他抬頭,那滿樹的木槿花載著輕飛的夢,花瓣撒向樓閣。

    原以為,已經忘記了。

    隻是一樹迴憶的木槿花,卻讓他微笑著流淚了。突然而放的熟悉的眉眼,看著被風吹得飄飄入世,看著以傲然的姿態雲淡風輕。內心百味參雜,忽得落下淚來。氤氳的霧氣模糊了雙眼,淡紅色的荏苒縈繞著落寞的雙眸,襯得他越發如詩如畫。

    那朵青澀的感覺終是凋零了……

    “你來了。”玉白蕭的聲音似乎還在迴轉。

    “藍寇,王爺怎樣了?”

    “還沒有醒過來。”

    “那你,叫我來,不會是……”

    “對,我想請你去找你的弟弟,因為他的師姐,會解這毒。”

    “好,那我現在就去。”

    轉身離去,鷹藍的副幫主,怎會連王爺的病情都不知道?是為了掩飾,為了將心底的恐懼,那飛下懸崖的倩影,抹去。

    “我找津平庭雨和鳶。”

    “有預約嗎?”

    “沒有。”

    “那你等下個月吧。”

    轉身不理那個侍客,自顧吹起簫來。

    悠長的簫聲,似乎是要把人兒的心勾來。

    在茶館,

    藍莓被庭雨的一番話嚇得不輕,轉過頭去,不去理會鄰座難以抵抗的眼神。

    “少爺,現在,就要動手麽?”坐在旁邊的臧色衣服的男子問道。

    “不,再等等。”邪魅的眼神,仿佛在等著一出將要上演的好戲。

    “迴去吧。”目的已到,不宜久留。

    “是!”

    兩人立起身,朝門外走去。

    紫降袍的邊上,紋著細細的金絲。隻落得,輕塵。

    “庭雨,內個,你是做什麽的?”藍莓睜著好奇的眸子,瞅瞅一襲紅衣的他。

    “丫頭,這你不用知道。”眼角眯成了一條縫,審視著那一絳紫衣。

    “哼,還不是不願意給我說。”不是不相信,那為什麽不說?

    “嗬嗬……丫頭,這事,知道了對你沒好處。”

    看到那丫頭的氣,自己竟然有些高興,喜的是有人關心他了。

    “那你信得過我嗎?”拗氣。

    “信得過。”

    “那就給我說!”茶杯裏的鐵觀音,來迴遊蕩。

    “丫頭,生氣了麽?”笑眯眯的看著發紅的臉,甚是得意。

    “當然生氣了!唿唿……”被庭雨這麽一說,喘起粗氣來。

    “哈哈,丫頭,你生氣的樣子真是招人愛啊。都讓我都有點把持不住了呢。”

    明明是一句放蕩的話,卻在藍莓的心裏,深深打上了一個結。

    紅得發脹的臉,滾燙滾燙的。“要不,咱們迴去吧。”

    發下手中的茶杯,諂笑道:“吃飽了?”

    “你……”伸手就要打到庭雨的頭上。

    還沒有落下,就被那一絳紅衣握住纖細的手腕,體溫漸漸傳來。

    在對視了好多眼之後,終於放開了,藍莓從庭雨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赤誠,一種堅定。熾熱難耐,隻得匆匆逃脫。

    衣襟下的手,來迴地繞,手心的汗,一層又一層……

    混混畺畺的,和庭雨一起迴到那片桃花林。

    沁人的香,撲鼻而來,深吸幾口,足矣足矣!

    庭雨看著身旁的人兒那麽的陶醉,便也不忍心打擾,株在那裏。

    玉白蕭的聲音,清幽傳來,餘音足夠繞梁三日。

    心悸猛地疼痛起來,秀美微顰,雙手緊緊抓住胸口,額上的汗珠,大滴大滴的滴落,止不住的迴響,亦是迴想。

    庭雨聽到這簫聲,不覺一喜。正準備轉身離去,卻發覺身旁的丫頭有點不對勁,慘白的小臉,竟出奇的像今天早上為未醒來時的痛苦麵色。慌忙從懷中掏出一瓶藥丹,倒出一粒,讓她服下。

    一股薄荷味的清香襲來,迴轉在貝齒間,芳香餘味。心頭也爽朗了不少。抬眸一笑,滿是柔情。未說隻言片語,隻道得‘一切盡在不言中’。

    看出了眼中的急迫,微微一笑:“去吧。”

    此刻,藍莓不知道,她的樣子像極了妻子對臨行前的丈夫的叮囑。著實讓庭雨早已孤獨數年的心靈,嚐到了家的滋味。這家,不同於他與風皓的感情,那是親情,與生俱來的;而這含情脈脈的眼神,是有福之人,才可以享的。

    依舊是未說半句,朝那女子點一下頭,此景可勝相處幾年的夫妻,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默契,是在不經意間積累起來的,亦或是,有心留意。

    飛身一躍,朝外麵的一抹暮色,略去。

    尋到了那手持玉白蕭之人,駐足落下,腦中卻還閃著那女子的溫柔,遲遲揮之不去。

    “庭雨,我這次找你來,是有事要拜托你。”轉身,輕言聽落。

    “和必要這麽客氣,哥哥說的,我一定會去辦。”“那就最好,麥王爺身受箭毒,至今未醒。想請你和你的師姐去看看。”

    “是佑國的毒麽?”

    “是。”

    “那一定很嚴重。東木堂天生愛毒,這射在本國王爺身上的毒,一定也是幾經探討的。你先等一下,我去找找師姐看看。”

    “好。你去吧。”

    簡單作揖,忙向一處開的正豔的牡丹走去。

    匾額上娟秀的‘牡丹亭’,映出了這裏麵的女子,定是無盡的妖嬈。

    “鳶,你在裏麵嗎?”(某狐:不知情的人,可能還以為在喊冤。)

    玫紅色的舞衣,伴著醉人的牡丹香,落入廳堂。

    “嗬,今兒,來做甚?”垂及腰間的秀發,盡顯一絲庸態。襯得那眉心的一點朱砂痣,更顯誘人。唇瓣不點而紅,水蛇媚腰,鎖骨諂媚。這一切,都會讓人聯想到‘媚術’。

    “我今天,是有正事。請你幫忙。”

    “昨晚,不是都忙完了麽?”美目流轉,迴想起昨晚的幕幕,十分不爽。

    “今天,是去救人。不要多說,快隨我走。”

    “你當你是誰?叫我去我就去?你是知道規矩的。”鳳目又一次燃起希望。

    “這次的人,是麥王爺。你也不去麽?”

    “恩?麥王爺?嗬!我早就聽過他那迷倒一方的麵容,今日去見見是否屬實。”

    “那快去,別誤了時辰。”

    三人,騎著快馬,向軍營奔去。

    鳶剛看到麥王爺,就著實佩服起他那容貌。不過,自己卻沒有絲毫的動心。

    纖纖玉手按在腕間,屏氣,感受血液的流動。

    娜娜不安地倚在藍寇的身旁,心底暗暗發聲,企盼。

    “麥王爺,是中了‘狼毒’,這毒,如果三日內不解,便會使中毒之人,變成狼人,爆破血管而死。”

    麥當娜沉不住性子,忙問道:“那怎麽解毒?”

    “解毒,倒是不難,像我這樣的人,不出一個時辰,便可以製出解藥。”但是眼底的鄭重,卻沒有絲毫的褪減。

    “那就好,有勞了小姐了。”心中的石頭落地,麥當娜也因為長時間處於緊張狀態,這一鬆一緊,身子便累垮了,晃晃悠悠地倒在藍寇的懷裏。

    “她沒什麽事,睡上一覺便好。”抬眼看向麥當娜。

    藍寇剛要扶她迴屋,又被叫了迴來。

    “你們先隨我來,我說一下原料。”

    直到走到另一間屋子,才向藍寇、風皓、庭雨說:

    “其實,麥王爺不隻中了這一種毒。狼毒,隻是一個伏筆。他們的目的,是將麥王爺置之死地。絕不會隻用這一味毒。這另一味毒麽,叫做‘莫忘君’,是久經失傳的一種毒,出自佑國。”

    “什麽是‘莫忘君’?有的解麽?”

    “這毒,是根據效果起的名。中毒之人,若在半年之內,不和中毒期間心愛的人共結連理,便會毒發身亡。解麽,隻有這一種解法。我實在是無能為力。”

    “心愛的人,共結連理……”藍寇久久的重複,悲傷、無助躍然臉上。

    這中毒期間心愛的人,不就是藍莓麽?可現在藍莓生死未卜,怎麽解毒?

    背過身去,陷入了沉思中。

    殊不知,今天,正是八月初六。(某狐:本來要吃藍莓的喜糖的,被想到被那個東木堂給壞了。)

    古樸簡,零竹蔓,閑適閉雲間,太息顏,封樓故,接祭星,猶惜光景推忘川,早鶯風蕊暗飄香,前堂處,熏香暗懵懂,對樓閣,靜待夏景送雲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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