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王小剛發現媽媽的心情格外好。她一邊哼著歌一邊準備早餐,甚至還煎了他最愛吃的荷包蛋。


    \"媽,什麽事這麽開心?\"他試探著問。


    媽媽的臉微微泛紅:\"沒什麽,就是覺得生活越來越有盼頭了。\"


    王小剛的心沉了沉。他知道,這一定和陳老師有關。


    到了學校,他發現教室裏的氣氛有些異樣。林曉曉湊過來,神秘兮兮地說:\"你知道嗎?新來的體育老師好像對你媽媽有意思。\"


    王小剛愣住了。他記得那個新來的體育老師,叫張磊,是個退役運動員,身材高大,陽光帥氣。


    \"你怎麽知道?\"


    \"我早上看見張老師在校門口等你媽媽,\"林曉曉壓低聲音,\"還送了她一束花。\"


    王小剛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突然意識到,事情變得複雜了。


    午休時間,他特意去了體育辦公室。張磊正在整理器材,看見他時有些驚訝。


    \"張老師,\"王小剛深吸一口氣,\"我聽說您喜歡我媽媽?\"


    張磊的臉一下子紅了:\"你這孩子,怎麽......\"


    \"我媽媽現在和陳老師走得很近。\"王小剛直截了當地說。


    張磊的表情變得嚴肅:\"我知道。但是我覺得,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從那天起,王小剛發現自己的生活變得\"精彩\"起來。早上,陳老師會準時出現在家門口,接媽媽上班;下午,張磊會等在媽媽工作的超市門口,送她迴家。


    媽媽似乎很困擾,但王小剛能看出她眼中的動搖。陳老師的溫柔體貼,張磊的陽光活力,都讓她久違地感受到了被珍視的感覺。


    一天晚上,媽媽突然說:\"小剛,你覺得陳老師和張老師,哪個更好?\"


    王小剛放下筷子,認真地看著媽媽:\"媽,你喜歡誰?\"


    媽媽低下頭:\"我也不知道。陳老師很細心,總是記得我的喜好;張老師很熱情,讓我覺得自己還年輕......\"


    王小剛的心揪緊了。他知道,無論媽媽選擇誰,都意味著另一個人要受傷。


    事情的轉折發生在一個雨天。媽媽下班時突然發燒,陳老師和張磊同時趕到醫院。王小剛站在病房外,聽見他們的對話。


    \"讓我來照顧她吧,\"陳老師說,\"我知道她對青黴素過敏,知道她睡覺時要開著小夜燈,知道她......\"


    \"但是我能給她不一樣的生活,\"張磊打斷他,\"我能帶她去旅行,去冒險,讓她重新找迴年輕的自己。\"


    王小剛推開門:\"你們都別爭了,讓我媽媽自己選吧。\"


    病房裏安靜下來。媽媽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但眼神清明。


    \"謝謝你們,\"她輕聲說,\"但是我已經有答案了。\"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陳老師,\"媽媽看向那個總是溫柔注視她的男人,\"你願意和我一起照顧小剛嗎?\"


    陳老師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握住媽媽的手:\"我願意。\"


    張磊默默退出了病房。王小剛跟出去,看見他站在走廊盡頭,背影落寞。


    \"張老師......\"


    \"沒事,\"張磊轉過身,勉強笑了笑,\"至少我努力過了。\"


    那天晚上,王小剛站在病房外,透過玻璃看著裏麵的情景。陳老師正在給媽媽喂粥,動作輕柔得像對待珍寶。媽媽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那是他很久沒見過的表情。


    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在三個人的身上。王小剛突然覺得,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


    他知道,從今以後,這個家會重新完整。雖然過程曲折,但最終,每個人都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


    搬家的那天,陽光很好。王小剛幫著把最後一個紙箱搬進新家,抬頭看見陳老師正在幫媽媽整理書架。他們的手時不時碰在一起,媽媽的臉就會微微泛紅。


    \"小剛,你的房間在二樓。\"陳老師笑著說,\"我特意選了朝南的那間,采光很好。\"


    王小剛點點頭,拖著箱子上樓。他知道,從今天起,這裏就是他的新家了。


    晚上,媽媽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陳老師開了一瓶紅酒,給媽媽倒了小半杯。


    \"慶祝我們新生活的開始。\"陳老師舉起酒杯,眼神溫柔地看著媽媽。


    王小剛低頭扒飯,聽見媽媽輕聲說:\"謝謝你們,讓我重新有了家的感覺。\"


    夜深人靜,王小剛躺在床上,聽著樓下傳來的細微聲響。陳老師和媽媽似乎還在客廳聊天,偶爾傳來媽媽壓抑的笑聲。


    他翻來覆去睡不著,起身想去廚房倒水。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樓下傳來一陣曖昧的響動。


    \"別......小剛還在樓上......\"媽媽的聲音帶著羞澀。


    \"他睡著了。\"陳老師的聲音低沉而溫柔,\"讓我好好看看你......\"


    王小剛僵在原地。他聽見衣物摩擦的聲音,聽見媽媽急促的唿吸,聽見陳老師低沉的喘息。月光從落地窗照進來,他看見樓下沙發上糾纏的身影,連忙退迴房間。


    躺在床上,他的心跳得厲害。雖然尷尬,但心裏卻有種說不出的溫暖。他知道,媽媽是真的幸福。


    第二天早上,王小剛下樓時,看見媽媽正在廚房準備早餐。她的脖子上有一處淡淡的紅痕,看見他時臉一下子紅了。


    \"早、早啊小剛。\"媽媽慌亂地整理著衣領。


    陳老師從後麵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麽。媽媽嬌嗔地推了他一下,但臉上的幸福藏都藏不住。


    \"早。\"陳老師笑著看向王小剛,\"睡得還好嗎?\"


    王小剛點點頭,假裝沒看見媽媽羞紅的臉。他知道,從今以後,這樣的早晨會成為常態。


    日子一天天過去,王小剛漸漸習慣了新的生活。陳老師會陪他寫作業,會在他踢球時在場邊加油,會在媽媽加班時給他做飯。雖然偶爾還是會撞見他們親密的場景,但他已經學會微笑著避開。


    一個月後的晚上,王小剛又一次被細微的聲響驚醒。他聽見媽媽壓抑的呻吟,聽見陳老師溫柔的安撫,聽見床板輕微的響動。


    月光透過窗簾照進來,他躺在床上,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他知道,這些聲音代表著幸福,代表著這個家終於完整了。


    第二天早上,他下樓時,看見媽媽正在給陳老師係領帶。她的動作很生疏,但陳老師卻一臉享受。


    \"小剛,\"媽媽突然說,\"下周末我們一起去野餐吧。\"


    \"好啊。\"王小剛笑著迴答。他看見陳老師偷偷在媽媽臉上親了一下,媽媽嬌嗔地瞪了他一眼,但眼裏滿是笑意。


    陽光照進廚房,照在三個人的身上。王小剛知道,這就是他一直守護的幸福。雖然過程曲折,但最終,每個人都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


    而他要做的,就是在這溫暖的陽光下,繼續守護這個家,守護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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