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被人引來的,看著牆上的菜單,又跟著點了不少肉菜。


    這才一個時辰,店裏就完全換了一副景象。


    不光來店裏吃飯的人多了,就連這位子都快不夠用了。


    剛開始還能一人一桌,到最後都得兩人一桌,臨時拚著吃。


    馬學才站在自家二樓朝下望去,心裏那叫一個痛快。


    “家裏可是好久沒有像現在這麽熱鬧了。”


    抬頭看向李明陽,眼睛裏盡是欽佩:“多謝你教我這個,看來這兵法的書我也得多學學。”


    正說著樓下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馬老爺本是出去談事情的,一迴來就瞧見自家酒樓這火熱的模樣。


    “這是怎麽迴事?”


    店裏的掌櫃立刻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說了。


    “你是說,這是我兒子弄的?”


    馬老爺的眼睛更大,立刻朝著樓上走,果然在樓上一處靠窗的桌前看到了馬學才。


    馬老爺心頭一喜,抬頭就見到了李明陽。


    怎麽迴事他一眼就看得出來。


    臉上立刻又透出一抹討好的笑。


    “原來是李公子來了。”


    窮人家的孩子都是直唿名諱,可如今李明陽連中三堂,今年還要去考進士,多半也是能成。


    馬老爺多聰明啊,這會兒不討好,還等到什麽時候?


    “我就說這小子今天怎麽突然開竅了呢?感情都是拖了李公子的福。”


    李明陽笑笑:“我也沒幫他什麽忙,隻是稍微指點一二。”


    “李公子實在是太謙虛了。”


    說完看著樓下那火熱的場麵,不由長歎口氣。


    “我還想著將酒樓好好裝修後,這生意能越來越好呢,反倒是弄巧成拙。”


    說完立刻叫人去準備了金銀。


    馬家就算再虧錢,這點錢還是不會差的。


    不一會兒就有人拖著一盤銀子上來了。


    這裏足有三十兩,是自家爹娘從春天一直忙到冬日都賺不來的銀子。


    李明陽擺手:“這可不能要。”


    “有什麽關係,您救了我家生意,這錢很快就能迴來了,我馬家可不能欠了這麽大的人情。”


    眼看李明陽說什麽都不肯要,馬老爺幹脆換了個辦法,拿了一處牌子過來。


    “既然小公子不要錢,那就送點實惠的,以後不管來多少人拿著這牌子,全部不收取銀兩。”


    要麽怎麽說是聰明人呢。


    既表達了感激,同時自己也得了實惠。


    人的名樹的影,李明陽要是哪天真的高中,他們還能靠著這牌子好好的宣傳一波呢。


    再推遲可就顯得生分了。


    李明陽還是拿了,隨後與馬家父子拜別。


    轉身正要走,途徑二樓一處雅間時卻忽的聽見裏麵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父親放心,我定不會辜負您的。”


    似乎是……呂暢?


    李明陽心中好奇,立刻順著那邊看去。


    果然,透過門縫,呂暢正坐在裏麵。


    而坐在對麵的,竟是當年那位巡撫大人!


    巡撫點點頭。


    “早些考中,我也好早些接你迴京。最好,是高中解元,光耀門楣。尤其,是要考過那個李明陽。”


    巡撫提起李明陽時,眸子都是冷的。


    顯然當年之事他還沒忘。


    那一瞬,李明陽全明白了。


    難怪,呂暢會對他是那個態度。


    果然一切皆有原由。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北明書院的弟子來得更勤了。


    兩家書院的孩子總能見到麵,呂暢的眼睛也總盯在李明陽身上。


    不過有了上次的教訓後,呂暢不敢輕易出手,手下的那些孩子也全被李明陽這頭柳謙修家中的背景給壓製住了。


    同時,柳謙修也帶迴了關於呂家的消息。


    “呂暢是本地縣尉的兒子,北明書院的孩子多半是商賈之家,當然得聽呂暢的,不過……”


    柳謙修壓低嗓音:“我曾聽我爹說過,這呂暢是不是呂縣尉的兒子還兩說呢。”


    李明陽想起那日在馬家酒樓看到的,靜靜等著柳謙修的後話。


    “呂縣尉隻娶過一房夫人,這呂暢說是呂家的孩子,卻不是這夫人所生,要麽是呂大人悄悄在外麵和什麽人生的,長大了又偷偷帶迴來,要麽就是……”


    “別人養在呂家的。”


    李明陽喃喃,從那之後隻要是呂暢過來,李明陽就提早叫各位同窗跟著。


    有他們在,好歹能保護自己的平安,總不至於出什麽大錯。


    呂暢遲遲找不到機會,看李明陽的眼神是越來越冷了,但表麵上也算相安無事。


    轉眼,臨近八月。


    所有即將去參加鄉試的考生都緊張了起來。


    可偏偏這會兒又是地裏最忙的時候。


    李寶成看著地裏的莊稼,心裏那叫一個著急。


    “明陽要去鄉裏考試咱們不去送能行嗎?”


    可看著地裏的莊稼也實在是不能耽誤。


    家裏兩頭都是事。


    光是頭疼是頭疼不來的。


    張氏也知道自家男人在想什麽。


    “幹脆到時我陪著去。”


    “你?”


    現在外麵哪有女人單獨走這麽遠的。


    李寶成是越想越不踏實。


    李明陽看出了爹娘的擔心,晚上的時候直接在飯桌上把話說明白。


    “這次考試你們誰也不許陪我去,我自己走就行。”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


    “那怎麽能行?”


    李寶成是第一個不同意的:“你這一去還不知道得啥時候能迴來,再說這不是在縣衙裏考試了,是要去……”


    “我知道的。”李明陽一本正經:“爹,我長大多了,再說,這次還有其他人陪著,怎麽也不會出錯的。”


    李明堂看爹娘擔心,也想著幫襯一把:“要不,我陪著?”


    “我誰也不用。”


    李明陽想都沒想:“哥,現在家裏正是需要人的時候,總不能因為我全耽誤了。”


    見李明陽堅持,家裏人也沒法子,隻能點頭。


    與同窗們約定好出發的時間到了。


    李明陽早早的趕到了縣城。這一次同行的人不少,有和自己一樣是楚夫子名下的弟子,也有北明學院的學生。


    一行人聚在一起,人也算熱鬧了,坐在馬車上,說是下午就能到了。


    鄉試三年一次,隻要是秀才就都能過來試試。


    依照大家最開始的計劃,是想住在一起,但人實在太多,早就沒有那麽多客房了,隻能隨便住著。


    李明陽與馬學才在一起,其他被安置下來的都是北明書院的學生。


    其中就包括呂暢。


    吃飯的時候幾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呂暢看著李明陽的眼神不善似乎在盤算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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