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焦詭羞澀的看了眼蛤蟆怪,又馬上低下了頭,躊躇一下,緩緩開口道:“我……我感覺還行啊~”


    唐仁聞言,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啥你都要啊。


    眾人同時看向燒焦詭,滿眼佩服之色:“小兄弟果然上三域的人中龍鳳,這樣的也下的去嘴?”


    色詭嫌棄的推了推他:“你他麽離我遠點,真他娘的丟人,以後別說我認識你,咿~滾。”


    蛤蟆怪聞言一喜,瞬間抬頭看了眼燒焦詭,見燒焦詭長得實在醜陋,心中有些不喜,不過……他畢竟是第一個敢向自己示愛的詭怪,嗯……也行吧。


    想到這,燒焦詭那醜陋的相貌,一時間在她眼中也變得眉清目秀起來,當即朝他拋了個媚眼。


    燒焦詭見狀,渾身一顫,突然間有些不知所措,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站在原地嘿嘿傻笑。


    唐仁見到這一幕,麵露菜色:“你倆都他麽什麽審美,這也行?以前我還不相信,今日你倆給我上了一課,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啥人找啥鳥啊。”


    “吼”


    就在這時,敖興突然化為七丈金龍盤旋著升入高空,龍鱗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現出耀眼的光芒,當即朝著敖烈發出一聲憤怒的龍吟。


    敖烈見狀,嘴角微微上揚:“老家夥,就你能化龍嗎,這次說什麽也不能讓你逃了。”


    說著,敖烈周圍黑色霧氣升騰,隨後一條身長七丈八的黑色巨龍驟然出現在眾人眼前,咆哮著向敖興衝去。


    兩條巨龍都顧忌著地下的水軍,未在地麵上開打,在空中開啟了廝殺。


    唐仁看著空中的兩條巨龍,眼神中露出了濃鬱的八卦之色:“嘖嘖,這兩條龍怎麽顏色不一樣啊?是敖興被隔壁老王八趁虛而入了?還是基因突變了?”


    色詭聞言,“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隨後道:“大兄有所不知,龍族的族人生下後顏色並不是一成不變的,兩條金龍產蛋,孵化出來的大概率是金龍,但黑龍或青龍的可能性也是有的,這……”


    唐仁聞言臉色一黑,我又有所不知了是吧,你他麽懂王啊,怎麽啥都知道,這麽多人麵前,就不能小聲點嗎,尤其李慕雪在場……身為舅舅,我不要麵子的?啊,就必須顯得你比我有學問。


    狗日的,我看你真是分不清大小王了。


    色詭全然沒發現唐仁發黑的臉龐,仍然在那邊滔滔不絕,殊不知,唐仁已經在想怎麽收拾他了。


    空中龍吟震天,周圍霧氣升騰,兩龍口銜水電,互相噴射,突然黑色巨龍張開血盆大口,猛然向金龍咬去。


    “哢嚓”


    龍鱗碎裂,化作碎片向四方濺去,敖興吃痛,長長的龍尾擺動,猛然拍在了敖烈的龍頭上,巨大的力量讓傷口開裂的同時,也將敖烈抽的一個踉蹌,不得已鬆開了龍口。


    晃了晃發暈的腦袋,敖烈怒吼一聲,再次朝敖興衝去,龍爪揮出,五道透明的真氣刃射向敖興,敖興見狀,咆哮了一聲,口中噴射龍息,打散了敖烈的攻擊。


    接著兩龍再次衝到一起,揮爪,擺尾,撕咬,進行著最原始的戰鬥。


    敖烈體型巨大,本體相鬥,占據了優勢,不過片刻,敖興就被打的傷痕累累,龍鱗飄落,血染長空。


    “父王!”


    敖琪看著敖興的慘狀,滿眼悲切,然而幫不上忙的她隻能幹著急,悲憤的她身體頓時化作了五丈長的金龍,快速擊殺著低階水妖。


    敖興看了眼敖琪,劇烈的喘著粗氣,微弱的龍息吹散了周圍的霧氣,眼見不敵,眼神一定,周身突然浮現出七件顏色各異的光團。


    敖烈看著浮現在他周身的光團,龍須劇烈抖動了兩下,眼中露出些許忌憚之色,口吐人言道:“老家夥,拚命了嗎,哼哼,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們的差距,你死了,那些靈器都是我的。”


    說著,身軀快速向敖興衝去,兩條前爪光芒湧動,一爪抓著一件靈器,雖然氣勢如虹,但跟敖興比起來,卻顯得有些寒酸。


    七道光團各有玄妙,或化作光柱,不斷向敖烈射去,或化作霧氣,牽製著敖烈的行動,空中大戰再起,此次敖興借助靈器的幫助,總算占了上風。


    敖烈艱難的抵抗著敖興的攻擊,眼淚透露出一絲嘲諷之意:“操控七件靈器,你能挺多久,老家夥,你贏不了我。”


    敖興聞言臉上閃過一抹憂慮,的確,雖然他操控七件靈器占了上風,但體力也消耗巨大,如果不能速戰速決,僵持下去,敗亡是遲早的事。


    敖興臉色一狠,操控著靈器,瘋狂朝敖烈攻擊著,敖烈壓力也漸漸大了起來,但還能抗的住,臉上的喜色越發濃鬱,看你還能堅持到何時。


    就在眾人看熱鬧之際,李慕雪小臉上滿是擔憂的看著敵陣中拚殺的敖琪。


    雖然魚將軍一直在其身邊守護,可雙拳難敵四手,尤其在這種環境中,哪可能顧得過來,不過片刻,敖琪龍身上就添上了幾道傷口。


    敖琪是她在這個世界交的第一個朋友,看著她險象環生,李慕雪心都快跳出來了。


    就在這時,李雍河帶著魏虎緩緩走了過來。


    看著唐仁打了個招唿:“呦,你也來看熱鬧來了。”


    唐仁眉頭一挑,他真不希望他這個時候來,臭著臉道:“既然你來了,把這丫頭帶走吧。”


    李慕雪看到李雍河的瞬間,臉色一喜,快步跑了過去:“七叔!你去哪了呀。”


    唐仁看著這一幕,嘴角抽了抽,心裏暗自不爽,哼,小白眼狼,忘了誰救你的了,


    李雍河看著唐仁的表情,瞬間猜到了他已經知道雪兒的身份了,玩味的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我的雪兒迴來了,怎麽樣沒事吧?”


    李慕雪搖了搖頭,隨後期盼的看著李雍河:“七叔,阿姐好危險,你幫幫她好不好。”


    李雍河聞言臉色一僵,隨後輕輕搖了搖頭:“雪兒啊,大人的事你不懂,她既然有有赴死的決心,就已然做好了身死的準備,這件事咱們就不參與了啊。”


    李慕雪聞言眼眶瞬間紅了起來,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我不要阿姐死,阿姐給我貝殼,陪我玩,是我的第一個朋友,七叔,你幫幫她好不好嘛~”


    李雍河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頓時頭皮發麻:“雪兒,不是七叔不幫你,實在是這件事情七叔沒法幫,就算你阿耶阿娘來,也一樣的。”


    李慕雪聞言,頓時無助的低下了頭,嗚嗚的低聲哭泣,眼淚順著臉頰滴落在地。


    看著李慕雪的模樣,唐仁咬了咬牙,一股無名之火從心頭湧出,深唿了口氣,一臉平靜的看了眼李雍河:“堂堂大唐七皇子,就這點魄力,前怕狼後怕虎,能幹什麽大事!”


    聽著唐仁的話,李雍河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你行你去啊。


    突然,李雍河眼前一亮,閃過一絲狡黠,對啊,你去啊!蠻王都讓你宰了,還怕這小小的涼潭太子?反正你跟他有仇。


    想到這,李雍河笑嗬嗬的看著李慕雪柔聲道:“雪兒別哭了,七叔真的不能幫她,這裏麵的事你不懂。”


    說到這,李雍河停頓了一下:“不過嘛………”


    聽到這,李慕雪馬上抬了頭,淚眼婆娑的看著他:“不過什麽!”


    李雍河滿臉笑意的指了指唐仁:“不過你可以找他幫忙!”


    李慕雪驚喜的順著李雍河的手指望去,看著唐仁愣了一下,隨即沮喪的低下了頭:“雖然郎君救了我……但我與郎君不熟啊,怎麽好意思請他幫忙。”


    唐仁聞言當即臉色一黑:“入你娘,我就知道你來沒好事。”


    隨後眼神威脅的看著李雍河。


    李雍河笑了笑,唐仁越不爽,他就越爽,不是不跟我迴去嗎,現在想堵住我的嘴……晚了。


    李雍河摸了摸李慕雪的腦袋,挑釁的朝著他笑了笑:“這個郎君名諱唐仁,乃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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