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斷親書早已準備好,隻是來遲了一些。


    老國公氣得捂著胸口,顫抖著手指著他罵道:“你這個不孝的東西,我可是你爹!”


    段楓將斷親書朝他們身上丟去,“爹?你不是一直覺得我不是你的骨血嗎?那就當我不是你的兒子,你也不是我爹。”


    他說著,眸一瞥冷冷看向大老爺段忡和周氏,“你們也不是我的大哥和大嫂。”


    段忡緊皺著眉頭,惡狠狠地看著他,“好啊,原來你這些年一直記著我們的仇!難怪你明明知道今日要抄家,也不提前來告知我們。”


    段楓冷笑道:“你放心,皇上想要抄你家,你就算是提前知道也沒有用。”


    “段楓,你們別得意!”周氏怒氣衝衝,朝他們大喊,“林書棠那災星嫁給你們家,早晚有一天會克死你家那病秧子!你們就等著絕後吧!”


    她話剛落,薑氏又抬手,朝她一巴掌打去,這迴打得更加響亮,“周香玉,誰讓你這麽汙蔑我兒媳,我告訴你!她才不是什麽災星,她是我硯洲的妻子,是我的女兒!”


    “是我們全家的福星!你要是再敢說她一句,我可不管這四周的官兵,親手撕爛你的嘴!”


    林書棠從馬車上下來,正巧聽到這句話,鼻子一下酸酸的,她顧不得風雪小跑到薑氏身旁,“娘,外麵冷,我們上馬車走吧。”


    薑氏轉身挽著她,“書棠,你怎麽下來了?”


    林書棠迴道:“我和硯洲見你和爹下來許久,所以特地來瞧瞧。”


    薑氏怕她凍著,朝身旁的段楓喚道:“老爺,既然親已經斷了,那我們走。”


    林書棠由衷的敬佩她的這位好婆婆,能趕在離開時將這門親斷了,真是能永絕後患。


    段楓小跑跟在她們後麵,扶著薑氏上了馬車。


    林書棠在攙扶她時,替她把了把脈,脈象虛浮,的確是傷了根本,“娘,我隨你坐同一輛馬車。”


    薑氏側頭看向一旁的段硯洲,“你們新婚宴爾的,還是同坐一輛馬車為好。”


    林書棠乖巧地笑道:“娘,我會一些醫術,給你瞧瞧病。”


    薑氏拍了拍她的手背,“我的病,大夫們都說過,已經沒得治了,能多活一日是一日。”


    林書棠搖了搖頭笑,“娘,你放心,目前,還沒有我不能治的病。”


    薑氏一驚,隨後欲言又笑,帶著她一同上了馬車。


    段硯洲執意要一同前去,這不一家人又擠在了一輛馬車裏。


    馬車在白雪中緩緩前行,在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車軲轆印。


    老國公顫抖著手拿著那封斷親書,看著他們漸漸遠行的背影,大口大口喘著氣,險些暈厥。


    這時,許大人走來,鞭子一甩,厲色道:“話也道了,就該上路了,就請諸位先去地牢!”


    “你們放心,去往岐南的路就這條,估計過不了多久,你們還能遇上!”


    “隻是再遇上就不同了,人家雖是縣丞,那也是小官,若是在岐南立功,說不定還能調迴京都,而你們這輩子都得為奴,想要翻身下半輩子吧!”


    許大人話語間帶著嘲諷,隨後讓官兵們將他們一個個押到了囚車上。


    長房這些個養尊處優的老爺少爺小姐,實在是受不住風雪,沒有再像剛出門時那般掙紮,乖乖上了囚車,縮成一團。


    與此同時,林太傅家的下人們剛剛從睡夢中醒來,發現家都空了。


    而林太傅和愛妾白姨娘還在苦苦纏綿,林書棠下的藥效極強,兩個人就算筋疲力盡地還沒分開。


    管家老劉不停地敲著門,“老爺,老爺,不好了,我們府邸遭賊了,府裏上上下下都被偷個幹淨。”


    可屋裏卻靜悄悄的,許久都沒有迴話。


    劉管家焦急不已,加重力道拍門,“老爺,您快開開門,府裏庫房也被偷了,一兩金銀都未剩!”


    他又一連喚了幾聲,可屋裏都沒反應。


    最後林家三少爺等不了了,“讓開,讓開,讓本少爺來。”


    這位三少爺叫林天海,是白姨娘和林太傅所生的庶子,是林晚晚的親弟弟,因為是林府的獨子,所以被慣得不成樣。


    是京城內有名的紈絝,


    他大步上前,一腳將門踹開,帶著管家一行人衝進屋內,“爹,娘,你們快醒醒,家被偷了。”


    然而他們入目的卻是黏在一起的兩人。


    一旁的婢女捂著眼睛尖叫出聲。


    如此大的動靜終於驚醒了林太傅和白姨娘,兩人一睜眼,見到一群人圍觀,再低頭看看自己,頓時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你們快出去,出去!”


    林天海懵了,緩了許久神才清醒過來,將劉管家他們帶了出去。


    沒過多久,又傳來白姨娘哭天喊地的聲音,“我的金寶鑲珠銀簪,我的寶藍點翠珠發釵,我的翡翠耳環,我的東珠項圈!怎麽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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