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委屈的抱著頭,指著王紅豆胸前,大聲說:“她胸前的布條寫的‘我是破鞋’,我認字多,你打我幹什麽?”


    孩子媽反映過來,抱歉的揉揉兒子腦袋,旁邊的大娘跟著問,“三娃子,她胸前真是那麽寫的?”


    好幾個人雙眼放光的盯著他,三娃子有些緊張,卻自信的說:“我語文是第一名,肯定沒認錯,不信你們問平川叔!”


    大家的眼睛好像有了定位,又一致轉到看熱鬧的苗平川臉上,苗平川臉熱起來,還是強作鎮定的點點頭。


    這些大娘得到了確認的同時,王紅豆也被人扶起來,她沒聽到那些話。


    但是解開胸前勒的緊緊的寬布條子,她就看見上麵的四個大字,手一鬆,布條子掉在地上。她渾身顫抖,抬眼看周圍人的眼神,好像每個人都在曖昧了然的瞅著她。


    盧大海終於過來了,看到王紅豆這副模樣,他眼底閃過一抹不悅,又聽見旁邊大娘們的竊竊私語,大概明白了是怎麽迴事,也顧不上可憐王紅豆,趕緊大聲說:


    “王知青,你怎麽會在這裏?大晚上你不待在知青院,跑槐樹下幹什麽?”


    王紅豆感覺每一道視線就像一把刀,刺的她渾身疼,忍不住就抬腳開始踩地上的布條子,盧大海的話,她根本沒反應,隻大聲喊著:


    “我不是!是別人害我,我不是!”想起暈倒前的一幕,她大聲說:“是林糯糯,一定是她害我!”


    胡大腳也在人堆裏,她厭惡的看了一眼王紅豆,可惜的說:“那麽寬的布條子,踩髒了多浪費啊!”


    還真有大娘附和她,倆人光明正大的對著王紅豆指指點點,她更崩潰了。


    眼看王紅豆越來越癲狂,盧大海指揮兩個嬸子按住她,把她送去知青院;至於布條子,不知道被誰撿走了。


    熱鬧很快傳到知青院,林糯糯比竇甜甜出去的還晚,但是王紅豆的眼睛,好像裝了定位器一樣,牢牢的瞪著她,掙紮出一隻手臂,指著林糯糯對著盧大海說:


    “就是她害的我,都是她害我啊!”說著她還委屈的哭起來。


    林糯糯驚詫的睜大圓溜溜的眼睛,也對著支書控訴道:


    “盧支書,這大半夜的,你把我們叫起來是怎麽迴事啊?我好好的在屋裏睡覺,醒過來就聽見,王紅豆說是我害的她;這麽多大娘嬸子都在,您要是不還我個清白,我可不願意!”


    盧大海想到即將開始的罐頭廠,前期還要靠林糯糯弄來白糖,不能得罪了,於是一臉嚴肅質問問王紅豆:“王知青,你為什麽說是林知青害你,你有證據嗎?”


    王紅豆哪裏有證據,明明是她居心不良;想到花了那麽多錢票的一頓飯,卻把自己害成這樣,她心裏的苦水都沒處到!不禁幽怨的看著盧大海:


    “支書,我真的是被人害的,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是肯定是林糯糯綁的我!不然就是胡有誌!”


    迷迷糊糊剛過來的胡有誌,聽見這話,迴味後瞬間清醒了,看見未來嶽父就在院裏,還嚇出一身冷汗,立刻堅定道:


    “王知青,我剛剛被吵醒走過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你可不能胡亂冤枉人!”


    林糯糯拉下剛剛翹起的嘴角,委屈巴巴的跟著說:


    “既然紅豆姐自己也不知道誰害她,難道我們知青院的人要被她指認個遍?要不然還是報警吧,或者找歌委會,叫人來查清楚,也還我們一個公道!”


    盧大海和王紅豆都知道這事是不能找人來查的,一個心虛那頓飯,兩個心虛‘破鞋’!


    於是盧大海教訓幾句,王紅豆快速服軟,熱鬧沒有了,圍觀的人也都打著哈欠迴去睡覺了。


    林糯糯走在竇甜甜身後,突然迴頭,得意的衝她一笑;王紅豆惡狠狠的眼神來不及收,被林糯糯的突然迴頭嚇的一哆嗦,趕緊低下頭緊緊的握著拳頭!


    小樣,還想陷害林糯糯,她不知道,林糯糯早把那紅糖水換成了空間裏的酸梅湯。她以前總是吐槽菜市場裏,賣的都是勾兌酸梅湯,現在她可愛死這些“工業糖水”了。


    第二天村裏暫停采摘橘子,林糯糯被村支書叫走,詢問她:“林知青,你真的能弄來白糖?”


    林糯糯空間裏有批發白糖的,好幾大袋,估計有四五百斤,供給他們還真是沒問題,但是來路有問題啊,她怕查到了被抓起來研究。


    於是林糯糯謹慎道:“太多的我就沒辦法了,十幾斤還是沒問題的!”


    盧大海想想即將到來的政績,很愉快的特批了林糯糯一天假,讓她去縣城買白糖。她這次的目的是去縣醫院諮詢一下芳芳的病。


    這年頭縣醫院科室分的也不太細,她掛的內科,坐診的是個白胡子老爺爺,上來就讓林糯糯把手放在脈枕上,林糯糯手伸到一半又縮迴來。


    老爺子瞪了一眼林糯糯,“你不伸手怎麽看病?”


    她是給芳芳看病啊!看著老爺子脾氣不好的樣子,林糯糯還是伸出了手。


    老爺子眯著眼睛,摸完了左手摸右手,最後打量了一下林糯糯的臉色說:“你這身體有些虛,沒什麽大問題,吃藥不如吃飯,有錢就多吃點好的,沒錢吃飽就行!”


    林糯糯長籲一口氣,她都活兩輩子了,對自己身體還算了解,這醫生說的不錯。


    於是林糯糯頂著老爺子“你該走了”的眼神,穩穩的坐在位置上,緩緩開口,講了一遍芳芳的情況。


    老爺子皺眉說:“聽你說起來,這孩子就像是嚇的不說話了,身體有沒有其它毛病也不知道啊?”


    然後一臉‘你真不懂事’的表情,盯了林糯糯好幾眼,嫌棄的趕人:


    “行了,你這也沒有什麽大毛病,別浪費我時間了,下次把人帶過來再說。我要下班吃飯了!你別坐著礙事了!”


    林糯糯隻好從醫院出來,準備去國營飯店吃飯,剛走了四五米,就被人撞了一下,手裏拎著的小布包也被人一把拽走。


    還好林糯糯的錢,大頭都放在空間了,那布包裏也就幾塊錢,但是丟了也心疼啊,於是林糯糯一邊跑著追人,一邊大喊:“抓小偷啊!抓小偷,有人搶錢包啊!”


    都中午了,醫院附近比較偏僻,街上人也不多,國營飯店和供銷社那種熱鬧地方還在兩條街後。


    林糯糯越追,街道越陌生,害怕小偷萬一有同夥,她錢沒弄迴來,人再折進去!再加上她也跑累了,就腳步踉蹌的停下來。


    突然一隻手拍了下林糯糯的肩膀,她突然想起拍花子的傳言,嚇的頭都不敢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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