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瑤醫館的名聲如同春日野草般瘋長,原本門可羅雀的醫館如今人滿為患。


    從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醫館,到夜幕降臨最後一盞油燈熄滅,餘瑤幾乎沒有停歇。


    她為骨折的樵夫正骨,為患咳疾的孩童診脈,為久病纏身的老人施針……


    每一個病人離開時,臉上都帶著感激的笑容,這讓她感到無比的滿足。


    可即便如此,餘瑤心中總有一絲揮之不去的不安。


    她敏銳地察覺到,這突如其來的繁榮背後,似乎潛藏著一股暗流。


    平靜的湖麵下,或許正醞釀著一場風暴。


    吳凜也注意到了餘瑤的憂慮。


    他每日都會抽出時間來醫館幫忙,處理一些雜務,默默地守護在她身邊。


    “瑤兒,你最近似乎心事重重。” 他遞上一杯熱茶,關切地問道。


    餘瑤接過茶杯,輕抿了一口,暖意順著喉嚨流進心房,卻驅不散心中的陰霾。


    “凜,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醫館的病人突然暴增,雖然是好事,但我擔心……” 她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吳凜明白她的顧慮。


    之前的醫館挑戰,餘瑤雖然贏得了勝利,但也得罪了趙德勝。


    以趙德勝睚眥必報的性格,絕不會善罷甘休。


    “我會派人暗中留意趙德勝的動靜。” 吳凜握住餘瑤的手,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除了趙德勝,還有另一個問題讓餘瑤憂心忡忡——藥材。


    醫館病人增多,藥材消耗的速度也隨之加快。


    之前醫館的藥材供應被趙德勝惡意破壞,雖然已經有所恢複,但仍然無法滿足日益增長的需求。


    “凜,如果藥材供應不上,我擔心……” 餘瑤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吳凜眉頭緊鎖沒有藥材,即使醫術再高明,也無濟於事。


    “我會想辦法。” 他堅定地說道。


    夜深人靜,餘瑤獨自一人在藥房清點剩餘的藥材。


    看著空蕩蕩的藥櫃,她的心沉了下去。


    按照目前的消耗速度,最多隻能維持三天。


    三天之後,該怎麽辦?


    突然,一個念頭在餘瑤腦海中閃過。


    她猛地抬頭,目光落在藥房角落裏一個不起眼的木箱上。


    她快步走到木箱前,深吸一口氣,緩緩打開了箱蓋……


    “這…這是……”


    木箱裏,靜靜地躺著幾株散發著瑩瑩綠光的珍稀藥材。


    這是餘瑤從空間裏移植出來的,是她最後的底牌。


    這些藥材在外界極為罕見,藥效也遠勝於普通的藥材。


    有了這些藥材,至少可以支撐一段時間。


    第二天,餘瑤開始使用空間裏的藥材為病人治病。


    一個被其他醫館誤診為癆病,久治不愈的年輕男子,在服用了餘瑤特製的藥丸後,竟然奇跡般地好轉了。


    消息傳開,越來越多被其他醫館放棄的病人慕名而來。


    一個老婦人,腿腳不便多年,四處求醫無果。


    餘瑤為她針灸按摩,配合空間裏的特製藥膏,僅僅三天,老婦人就能拄著拐杖慢慢行走了。


    老婦人激動地拉著餘瑤的手,老淚縱橫:“神醫啊,你真是活菩薩!”


    還有一個孩子,患有怪病,渾身長滿紅疹,奇癢難忍。


    其他醫館都束手無策,甚至斷言活不過一個月。


    餘瑤仔細診斷後,發現孩子是誤食了某種毒草。


    她用空間裏的解毒草藥熬製成藥湯,給孩子服下。


    三天後,孩子身上的紅疹全部消退,恢複了健康。


    這些令人驚歎的醫案,迅速在城中傳開。


    餘瑤醫館的名聲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就連一些達官貴人也開始登門求醫。


    趙德勝的醫館,則門庭冷落。


    他看著餘瑤醫館的繁榮景象,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該死的餘瑤,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他咬牙切齒地低吼。


    吳凜看著餘瑤忙碌的身影,眼中充滿了愛意和敬佩。


    他知道,餘瑤的成功並非偶然,而是源於她精湛的醫術和一顆仁心。


    他默默地支持著她,為她分擔壓力,守護著她。


    一天晚上,吳凜來到餘瑤的房間,拿出一枚精致的玉鐲。


    “瑤兒,”他深情款款地看著她,“我們的婚期將近……”


    餘瑤看著吳凜手中的玉鐲,臉頰微微泛紅。


    她正要開口,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房間裏的寧靜……


    敲門聲急促而慌亂,打斷了吳凜未出口的話。


    餘瑤心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進來。”


    門被推開,一個滿頭大汗的小廝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不好了,吳少爺,夫人她……夫人她突然暈倒了!”


    吳凜臉色驟變,一把抓住小廝的衣領,“怎麽迴事?說清楚!”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夫人本來好好的,突然就……”小廝嚇得語無倫次。


    餘瑤顧不上其他,一把抓起藥箱,“快帶我去!”


    吳凜緊隨其後,兩人一路飛奔至吳家大宅。


    吳夫人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氣息微弱。


    餘瑤迅速上前診脈,眉頭緊鎖。


    情況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吳夫人體內不知何時積聚了一股寒毒,正在侵蝕她的五髒六腑。


    “凜,準備熱水和幹淨的毛巾。”餘瑤一邊吩咐,一邊從藥箱裏取出銀針,快速地在吳夫人身上幾處穴位紮下。


    吳凜不敢耽擱,立刻照做。


    房間裏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下人們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打擾到餘瑤。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餘瑤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不斷地調整針位,催動內力,將一股股溫熱的真氣緩緩注入吳夫人體內,試圖驅散那頑固的寒毒。


    也不知過了多久,吳夫人終於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呻吟,緩緩睜開了眼睛。


    “娘!”吳凜激動地握住吳夫人的手。


    吳夫人虛弱地笑了笑,“凜兒,我…我沒事了……”


    餘瑤收起銀針,長舒了一口氣,“夫人暫時脫離危險了,但體內的寒毒尚未清除幹淨,還需要進一步調理。”


    吳凜感激地看向餘瑤,“瑤兒,謝謝你,又救了我娘一命。”


    餘瑤搖了搖頭,“這是我應該做的。”


    吳夫人看著兩人,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凜兒,瑤兒是個好姑娘,你……”


    “娘,孩兒明白。”吳凜握住餘瑤的手,將之前準備好的玉鐲戴在了她的手腕上,“瑤兒,嫁給我吧。”


    餘瑤看著手腕上晶瑩剔透的玉鐲,心中百感交集。


    她輕輕點了點頭,“我願意。”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一個下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少爺,不好了,趙德勝帶著人來了,說是……” 下人頓了頓,聲音顫抖,“說是要砸了我們的醫館!”


    趙德勝帶著一幫打手氣勢洶洶地闖進餘瑤醫館,手裏還拿著棍棒,一副要砸場子的架勢。


    醫館裏的大夫和病人都嚇得四處躲藏,場麵一片混亂。


    “餘瑤,你給我滾出來!”趙德勝扯著嗓子喊道,聲音裏充滿了憤怒和嫉妒。


    他原本以為,經過上次的挑戰,餘瑤的醫館應該早就關門大吉了。


    沒想到,她的醫館不僅沒有倒閉,反而生意越做越大,甚至搶走了他不少病人。


    這讓他如何能忍?


    餘瑤聽到動靜,從後堂走了出來,身後跟著吳凜。


    她麵色平靜,眼神堅定,沒有絲毫畏懼。


    “趙德勝,你這是做什麽?”


    “做什麽?當然是砸了你這黑心醫館!”趙德勝惡狠狠地說道,“你一個黃毛丫頭,憑什麽開醫館?你用的藥材來路正當,經得起任何檢驗。”


    “我的藥材來路正當,經得起任何檢驗。”餘瑤語氣平穩,不卑不亢,“倒是你,趙德勝,你三番五次來找我麻煩,究竟是何居心?”


    “我呸!你少在這裏裝清白!你就是個騙子,專門坑蒙拐騙!”趙德勝說著,揮舞著手中的棍棒就要朝餘瑤打去。


    吳凜眼疾手快,一把將餘瑤拉到身後,擋住了趙德勝的攻擊。


    “趙德勝,你敢動她試試!”


    趙德勝被吳凜的氣勢震懾住,一時不敢上前。


    他身後的打手們也麵麵相覷,不敢輕舉妄動。


    就在這時,幾個穿著官服的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男子,麵色嚴肅。


    “怎麽迴事?是誰在這裏鬧事?”


    趙德勝一看到官員,頓時慌了神。


    他連忙解釋道:“大人,是這餘瑤,她……”


    還沒等趙德勝說完,人群中突然有人站了出來。


    “大人,我知道是怎麽迴事!是趙德勝嫉妒餘大夫的醫術,故意來找茬的!”


    緊接著,又有幾個人站了出來,紛紛指責趙德勝的惡行。


    原來,這些人都是曾經被餘瑤治好過的病人,他們感念餘瑤的恩情,特意趕來為她作證。


    官員聽了眾人的話,又詢問了幾個大夫和病人,終於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怒斥趙德勝:“趙德勝,你身為醫者,不思救死扶傷,反而嫉妒他人,惡意中傷,簡直可恥!”


    趙德勝嚇得臉色慘白,連連求饒。


    最終,他被官員帶走,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經此一事,其他醫館看到餘瑤醫館的成功,再也不敢輕易使壞。


    餘瑤醫館終於在重重打壓下成功立足。


    然而,就在餘瑤和吳凜沉浸在喜悅中,籌備婚事的時候,餘瑤突然收到一封神秘信件。


    她打開信封,抽出裏麵的信紙,信上的內容讓她臉色大變……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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