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東宮書府一樣,目的都是為了讓太子成為忠孝典範。


    對此二人往來趙景潤並不反對,甚至感到很欣喜,他唯一擔心的。


    便是太子三番兩次出奇招,引起吳王及其身後之人的注意,萬一查到了李卓頭上,對方很可能會有危險。


    “陛下,太子和文武百官都已到了承天殿。”


    正在他思緒紛飛之時,王德走進來,小心翼翼的開口提醒一句。


    趙景潤唿出一口氣。


    “去承天殿。”


    李卓的事情往後再說,眼下還是先處理好胡人使團要來訪更重要,此乃頭等大事。


    “跪!”


    隨著趙景潤在龍椅上落座,王德尖銳的嗓音頓時響徹在大殿之中。


    所有人都匍匐跪了下去,齊聲高唿。


    “吾皇萬歲!”


    “列位臣工都平身吧。”


    趙景潤輕輕抬手,旋即目光在他們身上一一掃過。


    “諸位愛卿,朕將你們叫來,想必你們當中不少也都知道了。


    一個時辰前,邊關發來八百裏加急,耶律齊天想派出使團來我大慶,此事你們怎麽看?”


    趙景潤也沒說什麽廢話,開門見山的問道。


    瞬間,許多大臣的目光都看向了杜成忠,身為朝廷中書令,這種大事一般都是他第一個發言。


    但杜成忠卻老神在在的目不暇視,根本沒有迴答的意思。


    “陛下,老臣以為此乃好事,耶律齊天剛剛統一三大部,正是根基不穩之時。


    這個時候派出使團來我大慶,說明內心當中也擔心我大慶發兵北上。


    可以憑此向他們提出諸多要求,胡人的戰馬一向是我大慶最需要的物資。”


    開口之人正是竇淵。


    魏無忌聞言撇了他一眼,當即反對。


    “竇大人,方才你自己也說胡人此刻正是內部不穩,故而他們派出使團,不過是緩兵之計。


    耶律齊天狼子野心,絕不可給他們任何喘息之機,陛下,老臣以為正是出兵將他們徹底清繳之良機。”


    “魏大人,行軍打仗可沒那麽容易,我大慶士兵進入漠北,天時地利一樣都處於絕對劣勢。


    而胡人他們早已習慣這些,否則當年太祖爺早就將他們犁庭掃穴,現在人家要來求和,我們卻選擇出兵。


    戰火一旦燒起,到時會有多少百姓和將士枉送性命?”


    “馮大人言之有理,魏大人,你莫不是以為胡人都是泥巴捏的不成?出兵?後果你知道嗎?”


    竇淵對兵部尚書馮奇,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冷笑著看向魏無忌。


    “杜愛卿可有話說?”


    趙景潤表情始終鎮定自若,突然看向沉默不語的杜成忠。


    緊閉雙目的杜成忠,好似突然清醒了,連忙往前一步。


    “啟奏陛下,幾位大人皆言之有理,老臣認為還是先見見再說。


    當今我大慶安樂太平,若是主動挑起戰事,民間定會對此口誅筆伐,不如先讓使團進京。


    看看他們究竟什麽目的,到時在隨機應變,但有一條,我大慶務必要占盡便宜。


    若是他們不從,便是他們不知天恩浩蕩,到時出兵也占據大義。”


    魏無忌猛的看向杜成忠,目光帶著奇怪,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麽,餘光又迅速瞥了一眼太子。


    見他神色鎮定,當即皺眉沉思起來。


    “太子,你也說說吧。”


    趙景潤表情依舊沒什麽變化,又看向趙泓霖。


    “啟奏父皇,兒臣以為杜大人之言合理,先見一見再說。”


    趙泓霖對李卓的話印象深刻,身為太子首要一條便是不能違背皇帝的意思。


    他知道,杜成忠極有可能已經和皇帝通過氣了,所以自己若是強行站在魏無忌這邊。


    一來會讓皇帝心中不舒服,二來也會顯的急切,現在他要做的就是韜光養晦。


    當皇帝感受到危險時,增強武將勢力便是水到渠成。


    “魏愛卿,你還有何要說嗎?”


    魏無忌再傻,也明白這件事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


    立馬順水推舟搖了搖頭。


    “其他愛卿呢?”


    “臣等附議太子之言。”


    一個個大臣都表了態。


    “好,那便如此定下來了,不過其中還有不少細節尚且需要確定下來……”


    承天殿討論的熱火朝天之時,李卓也帶著環兒和李福來到了醫館。


    經過這些天的修養,裴洪的傷勢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此時李卓正在詢問大夫,這些天是否有可疑之人前來打聽他的消息。


    畢竟深受重傷的裴洪若是逃進了城中,首要之事就是找大夫治療。


    大夫也是知無不言,告訴李卓,兩日前就有人來詢問過,他們形容的相貌身材,幾乎和裴洪一般無二。


    李卓已經提前打了招唿,故而他沒有說。


    “此事你做的很好,這是五十兩銀子,拿去吧,這些天多謝了。”


    “公子說的這是哪裏話,我等行醫救死扶傷乃是本分所在。”


    大夫接過銀子,笑的嘴巴都合不攏了,李卓前前後後,已經給了他一百多兩銀子。


    遠遠超過了治療裴洪所需要的診金。


    “你出去吧,我們有些話要說。”


    “哎,公子你們慢慢聊。”


    他走之後,李卓和裴洪交待了起來。


    此事說起來也不複雜,接下來他要裴洪在京城中露麵,讓那些殺手發現。


    同時李卓也要找好一個地方,準備好屍體,尋個夜黑風高時讓裴洪露出機會,引這些人動手。


    裝作不敵將他們引到約定好的地方,讓裴洪製造出一幕十死無生,絕望下引火自焚的好戲。


    對於李卓的安排,裴洪沒有任何意見,當天下午他就離開了醫館,開始在京城中露麵。


    李卓也去了範德柱那,讓他幫忙詢問太子事情準備的如何了。


    迴到李府後,已經一天過去。


    次日一早,李卓就帶著環兒和李福出門,直奔範德柱的棺材鋪。


    “老範頭,殿下怎麽說?”


    “公子稍後。”


    範德柱說完快步跑到了屋子裏,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交給了李卓。


    李卓打開信封看了起來,而後直接返身出去。


    “少爺,信中如何說的?”


    “殿下已經將此事交給了五殿下,我們現在去見他。”


    趙泓枋雖然身患怪病,但也年滿十六成年了,按照大慶法製也是要開府封王,稱作平王。


    平王府就在皇宮邊上,和吳王府相距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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