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嬸子!來四份炒飯!”采芳在外麵喊道。
胡大嫂立馬揚起笑容,掀了簾子出去說話,胡百味緊隨其後,他想看看識字的姑娘長啥樣。
“來了啊?快,裏麵走。”胡大嫂朝楊二田點點頭,“楊老叔好福氣哦,這麽好的孫女孫子都來陪你賣茶雞蛋!”
“嗬嗬……”楊二田笑嗬嗬得坐下了。
“楊老叔吃點啥?就要炒飯?”胡百味適時開口,借此打量了幾眼采芳,這姑娘圓圓臉,還笑嗬嗬得,胡百味心裏點點頭。
“就炒飯吧,已經不早了,吃了飯早點迴去。”楊二田說道。
“哎好,稍等啊。”胡百味立馬進了後廚,還踹了一腳正在發愣的兒子,“傻小子!人家阿爺在外麵呢,快去拎壺茶水啊!機靈點啊。”
胡雲升先是“啊(二聲)”了聲,然後又“啊(四聲)”了聲,連忙拎起一個茶壺,麻利得出去了。
本來沒什麽的,但被他娘剛剛那麽一說,胡雲升莫名得在采芳麵前有些抹不開,他想了半天,記得大海叫她小芳,應該就是她的名字了吧?
“小掌櫃,你這店裏生意興隆啊。”得祿笑眯眯地喝著水。
“不敢當不敢當,我哪算是什麽小掌櫃啊!”胡雲升摸摸自己頭,想去看采芳,但又不敢,看四個茶杯都倒滿了水,再也沒理由留下來了,便道,“阿爺,茶壺就放著了,有什麽需要,再喊我。”
“哎好!”楊二田點點頭。
胡大嫂在櫃台後麵看著兒子的德行,撇撇嘴,倒是多跟人家阿爺說幾句!真是急死人……
胡雲升迴到了櫃台,扒拉了兩下算盤,他驚喜得發現,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到采芳的正臉。
心裏一喜,裝作不經意似的,往那邊看了幾眼,忽然又迴了神,瞎想什麽啊?哪跟哪啊?就這麽明晃晃看人家姑娘……
胡雲升在心裏鄙視了自己一番後,終於恢複了正常,端出了小掌櫃的風範,一本正經的開始算賬。
爺孫四個嘁哩喀喳吃完炒飯,又灌了幾杯茶水後,準備走人,楊二田走到櫃台付賬,看著胡雲升劈裏啪啦打著算盤,整個賬本整整齊齊,心裏讚歎不已,這小夥子真厲害。
“不愧是小掌櫃啊,這賬本算得明明白白啊!”楊二田笑嗬嗬得。
“阿爺過獎了,我哪是什麽掌櫃啊……”胡雲升笑了笑,又說道,“阿爺就要走了嗎?不再坐坐?”
“不了,大海要辦酒席了,家裏忙著呢,早點迴去幫忙!”楊二田擺擺手。
“哎呦,那我恭喜大海哥了,也恭喜阿爺了!”胡雲升朝楊二田拱拱手。
楊二田哈哈一樂,往前走去,胡雲升見楊二田走遠了,小聲叫住走在最後麵的采芳,“小芳……”
采芳迴頭,一臉疑惑,“叫我?啥事?”
“你……你真的有做吃食的書?”胡雲升飛快的往外看了一眼,連忙問道,“能不能借給我看看?我抄一下可行?”
“行啊,這樣行不行,我來抄,下迴我來縣城,給你帶過來,你付了紙張還有墨錢後,再給我三百文錢,怎麽樣?”
“成交!”胡雲升沒意見,他當初拜托書鋪,人家可是問他直接要五兩銀子呢!
采芳笑眯眯得點點頭,“那好,我今天迴去就抄,大概等我哥辦完喜酒後,我才會來縣城。”
“沒問題,沒問題!帶我問你哥好啊!或者讓他給我下個帖子,我隨份子去喝喜酒!”
“也行,我告訴我哥!我走了。”采芳擺擺手。
胡雲升目送楊家爺孫四個離開後,扭頭就看他的爹娘笑得像兩朵花似的看著他……
胡雲升:……
“這是……瞧上了?”胡大嫂揶揄道,“哎,也不知道是誰?說什麽好男兒誌在四方,怎麽能光想著娶妻生子呢?”
“娘……”胡雲升無語至極!他就借本書而已啊……
胡百味哈哈笑了兩聲,“他娘啊,你趕緊著,這麽好的丫頭,可別讓別人搶了!”
胡雲升一噎,不是,他就真的隻是借本書啊!剛要開口說道,他娘搶了先,“放心,楊家村的那個楊四嬸,倒是經常來縣城,我找她說和。”
說完胡大嫂就出門了。
胡雲升:……
真是說風就是雨……胡雲升看著他娘的背影搖搖頭,胡百味問道,“咋?這麽好的姑娘,你還瞧不上?”
“爹啊……我剛剛是跟人家借那本吃食的書。”胡雲升滿臉無奈,“誰知道你跟我娘,這麽雷厲風行呢?”
“啥啥行?”胡百味拍了一巴掌兒子,“傻兒子,這丫頭長得不賴,又讀過書,家裏還有新蓋的磚瓦房,這樣的條件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你還不樂意?”
“我看你天天扒拉算盤珠子把自己扒拉傻了!”
胡雲升:……
哎!難以躲過的相親的命運啊!
另一邊,采芳迴到家,樂嗬嗬說著自己抄書接到了第一筆生意,往後她也能賺錢了!
“還是我們小芳厲害,這出門一趟,都能掙三百文!”六妹誇讚道,都趕上一天賣茶葉蛋的錢,六妹下定決心,一定要讓小月、小光好好讀書認字,即使不考科舉,抄書也能掙不少。
“那是!”采芳毫不謙虛,捧著那朵新買的頭花,“娘,你看好不好看?我哥辦喜酒那天,我帶著可好?”
“好看,到時候讓你劉姨,給你的新衣裳繡幾針!”梁文元笑嗬嗬得道。
“哇!真的?好啊好啊!”采芳眼睛一亮,她還沒穿過帶繡樣的衣裳呢,連忙拿出一節紅色的頭繩,“呐,大嫂!這是給小月的,她頭發不夠長,綁頭繩正合適。”
“哎好!”六妹笑眯眯地接過來。
“哥!胡家飯莊的那個小掌櫃,讓你給他下帖子,他想來喝喜酒!”采芳跟大海說道。
大海點點頭,“我知道,我明天就打算送過去呢!”
“大海,你成婚那天,宋千戶真的要來啊?”楊平順忽然出聲。
“誰?誰要來?”楊二田吼道。
“爹啊,你小點聲,嚇我一跳!”楊平順捂著心口,“宋千戶,你們去縣城後,有人來找大海,給送了兩壇酒,說宋千戶要來喝大海的喜酒。”
楊二田下意識去看秦先生,秦先生點點頭,笑眯眯道,“二田兄弟,還記得大海小時候,我說他有點運氣嗎?怎麽樣?運氣來了吧?”
楊二田一愣,不是,不在說宋千戶來喝喜酒嗎?怎麽到運氣了?啥意思?
“咋?大海你要去當兵?不行啊!阿爺不讓你去!”楊二田坐不住了,唰一下站了起來,“哪怕不打仗,這當兵也是苦差,在家種種地,跟著走走鏢也就是了,可不能去當兵!”
“阿爺……我不去當兵。”大海哭笑不得,連忙給楊二田倒杯茶,好聲說著,“這些年多太平,朝廷又沒發布征兵告示,宋千戶咋會抓我去當兵呢?”
“那他……就光喝喜酒?”楊二田疑惑不解。
“二田兄弟,別激動!”秦先生捋捋胡子,還是笑眯眯地道,“哪怕宋千戶要讓大海去當兵,他也要來家裏跟咱說說吧?大海說得對,眼下很太平,他總不能胡亂抓壯丁啊。”
“那……”楊二田終於坐了下來。
“老頭子說運氣好啊,是說大海沒準真能去縣衙混個小吏當一當!”秦先生收了笑容,仔細得解釋道,
“如今官道也修了,也就這兩三年吧,商隊啊,鏢隊肯定會多起來了,雖然太平,但保不齊有什麽意外呢,我聽人說,縣太爺有意招募一批巡檢,專門巡邏,防止商隊鏢隊出現意外。”
一家人都安靜了下來,仔細聽著秦先生的話。
“巡檢?巡檢是個啥官?”楊二田睜大了眼睛。
“算不上官,連個品級都沒有。”秦先生笑眯眯地道,“但比起農戶的白身,大海若是應征上了巡檢,也算是光耀門楣了!”
楊二田明白了,不管咋說,大海有可能成為縣衙吏拿公糧,發俸祿的一員了!
楊二田頓時激動了起來,老臉漲紅,“好!好!好!”
連說三聲好後,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來。
楊平順倒是平靜,因為他知道大海很想去走鏢局,本來今年就要去的,結果因為婚事耽誤了,他覺得兒子不一定會去應征巡檢。
梁文元也聽懂了,也挺激動,但看楊平順一臉平靜,她忽然又好奇丈夫怎麽不激動了呢?
采芳眼睛亮亮得,朝大海說道,“哥!那你也要好好表現,你當了巡檢,我看這十裏八村,哪個不長眼的還敢來咱家提親!”
這說的是山上村張家,當初他家閨女跟何蓮葉的兒子相看,但沒談攏,何蓮葉家最後還是跟百裏村杜家做了親。
也不知道哪口氣不順,這張家非要把閨女嫁到楊家村不可!兒子老子來了好幾迴,給閨女沒有相看到合適的人家,反倒是張家兒子相中了采芳……
求著爹娘去提親,張家爹娘一看楊家條件這麽好,也動了心,連忙找了楊四嬸……
胡大嫂立馬揚起笑容,掀了簾子出去說話,胡百味緊隨其後,他想看看識字的姑娘長啥樣。
“來了啊?快,裏麵走。”胡大嫂朝楊二田點點頭,“楊老叔好福氣哦,這麽好的孫女孫子都來陪你賣茶雞蛋!”
“嗬嗬……”楊二田笑嗬嗬得坐下了。
“楊老叔吃點啥?就要炒飯?”胡百味適時開口,借此打量了幾眼采芳,這姑娘圓圓臉,還笑嗬嗬得,胡百味心裏點點頭。
“就炒飯吧,已經不早了,吃了飯早點迴去。”楊二田說道。
“哎好,稍等啊。”胡百味立馬進了後廚,還踹了一腳正在發愣的兒子,“傻小子!人家阿爺在外麵呢,快去拎壺茶水啊!機靈點啊。”
胡雲升先是“啊(二聲)”了聲,然後又“啊(四聲)”了聲,連忙拎起一個茶壺,麻利得出去了。
本來沒什麽的,但被他娘剛剛那麽一說,胡雲升莫名得在采芳麵前有些抹不開,他想了半天,記得大海叫她小芳,應該就是她的名字了吧?
“小掌櫃,你這店裏生意興隆啊。”得祿笑眯眯地喝著水。
“不敢當不敢當,我哪算是什麽小掌櫃啊!”胡雲升摸摸自己頭,想去看采芳,但又不敢,看四個茶杯都倒滿了水,再也沒理由留下來了,便道,“阿爺,茶壺就放著了,有什麽需要,再喊我。”
“哎好!”楊二田點點頭。
胡大嫂在櫃台後麵看著兒子的德行,撇撇嘴,倒是多跟人家阿爺說幾句!真是急死人……
胡雲升迴到了櫃台,扒拉了兩下算盤,他驚喜得發現,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到采芳的正臉。
心裏一喜,裝作不經意似的,往那邊看了幾眼,忽然又迴了神,瞎想什麽啊?哪跟哪啊?就這麽明晃晃看人家姑娘……
胡雲升在心裏鄙視了自己一番後,終於恢複了正常,端出了小掌櫃的風範,一本正經的開始算賬。
爺孫四個嘁哩喀喳吃完炒飯,又灌了幾杯茶水後,準備走人,楊二田走到櫃台付賬,看著胡雲升劈裏啪啦打著算盤,整個賬本整整齊齊,心裏讚歎不已,這小夥子真厲害。
“不愧是小掌櫃啊,這賬本算得明明白白啊!”楊二田笑嗬嗬得。
“阿爺過獎了,我哪是什麽掌櫃啊……”胡雲升笑了笑,又說道,“阿爺就要走了嗎?不再坐坐?”
“不了,大海要辦酒席了,家裏忙著呢,早點迴去幫忙!”楊二田擺擺手。
“哎呦,那我恭喜大海哥了,也恭喜阿爺了!”胡雲升朝楊二田拱拱手。
楊二田哈哈一樂,往前走去,胡雲升見楊二田走遠了,小聲叫住走在最後麵的采芳,“小芳……”
采芳迴頭,一臉疑惑,“叫我?啥事?”
“你……你真的有做吃食的書?”胡雲升飛快的往外看了一眼,連忙問道,“能不能借給我看看?我抄一下可行?”
“行啊,這樣行不行,我來抄,下迴我來縣城,給你帶過來,你付了紙張還有墨錢後,再給我三百文錢,怎麽樣?”
“成交!”胡雲升沒意見,他當初拜托書鋪,人家可是問他直接要五兩銀子呢!
采芳笑眯眯得點點頭,“那好,我今天迴去就抄,大概等我哥辦完喜酒後,我才會來縣城。”
“沒問題,沒問題!帶我問你哥好啊!或者讓他給我下個帖子,我隨份子去喝喜酒!”
“也行,我告訴我哥!我走了。”采芳擺擺手。
胡雲升目送楊家爺孫四個離開後,扭頭就看他的爹娘笑得像兩朵花似的看著他……
胡雲升:……
“這是……瞧上了?”胡大嫂揶揄道,“哎,也不知道是誰?說什麽好男兒誌在四方,怎麽能光想著娶妻生子呢?”
“娘……”胡雲升無語至極!他就借本書而已啊……
胡百味哈哈笑了兩聲,“他娘啊,你趕緊著,這麽好的丫頭,可別讓別人搶了!”
胡雲升一噎,不是,他就真的隻是借本書啊!剛要開口說道,他娘搶了先,“放心,楊家村的那個楊四嬸,倒是經常來縣城,我找她說和。”
說完胡大嫂就出門了。
胡雲升:……
真是說風就是雨……胡雲升看著他娘的背影搖搖頭,胡百味問道,“咋?這麽好的姑娘,你還瞧不上?”
“爹啊……我剛剛是跟人家借那本吃食的書。”胡雲升滿臉無奈,“誰知道你跟我娘,這麽雷厲風行呢?”
“啥啥行?”胡百味拍了一巴掌兒子,“傻兒子,這丫頭長得不賴,又讀過書,家裏還有新蓋的磚瓦房,這樣的條件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你還不樂意?”
“我看你天天扒拉算盤珠子把自己扒拉傻了!”
胡雲升:……
哎!難以躲過的相親的命運啊!
另一邊,采芳迴到家,樂嗬嗬說著自己抄書接到了第一筆生意,往後她也能賺錢了!
“還是我們小芳厲害,這出門一趟,都能掙三百文!”六妹誇讚道,都趕上一天賣茶葉蛋的錢,六妹下定決心,一定要讓小月、小光好好讀書認字,即使不考科舉,抄書也能掙不少。
“那是!”采芳毫不謙虛,捧著那朵新買的頭花,“娘,你看好不好看?我哥辦喜酒那天,我帶著可好?”
“好看,到時候讓你劉姨,給你的新衣裳繡幾針!”梁文元笑嗬嗬得道。
“哇!真的?好啊好啊!”采芳眼睛一亮,她還沒穿過帶繡樣的衣裳呢,連忙拿出一節紅色的頭繩,“呐,大嫂!這是給小月的,她頭發不夠長,綁頭繩正合適。”
“哎好!”六妹笑眯眯地接過來。
“哥!胡家飯莊的那個小掌櫃,讓你給他下帖子,他想來喝喜酒!”采芳跟大海說道。
大海點點頭,“我知道,我明天就打算送過去呢!”
“大海,你成婚那天,宋千戶真的要來啊?”楊平順忽然出聲。
“誰?誰要來?”楊二田吼道。
“爹啊,你小點聲,嚇我一跳!”楊平順捂著心口,“宋千戶,你們去縣城後,有人來找大海,給送了兩壇酒,說宋千戶要來喝大海的喜酒。”
楊二田下意識去看秦先生,秦先生點點頭,笑眯眯道,“二田兄弟,還記得大海小時候,我說他有點運氣嗎?怎麽樣?運氣來了吧?”
楊二田一愣,不是,不在說宋千戶來喝喜酒嗎?怎麽到運氣了?啥意思?
“咋?大海你要去當兵?不行啊!阿爺不讓你去!”楊二田坐不住了,唰一下站了起來,“哪怕不打仗,這當兵也是苦差,在家種種地,跟著走走鏢也就是了,可不能去當兵!”
“阿爺……我不去當兵。”大海哭笑不得,連忙給楊二田倒杯茶,好聲說著,“這些年多太平,朝廷又沒發布征兵告示,宋千戶咋會抓我去當兵呢?”
“那他……就光喝喜酒?”楊二田疑惑不解。
“二田兄弟,別激動!”秦先生捋捋胡子,還是笑眯眯地道,“哪怕宋千戶要讓大海去當兵,他也要來家裏跟咱說說吧?大海說得對,眼下很太平,他總不能胡亂抓壯丁啊。”
“那……”楊二田終於坐了下來。
“老頭子說運氣好啊,是說大海沒準真能去縣衙混個小吏當一當!”秦先生收了笑容,仔細得解釋道,
“如今官道也修了,也就這兩三年吧,商隊啊,鏢隊肯定會多起來了,雖然太平,但保不齊有什麽意外呢,我聽人說,縣太爺有意招募一批巡檢,專門巡邏,防止商隊鏢隊出現意外。”
一家人都安靜了下來,仔細聽著秦先生的話。
“巡檢?巡檢是個啥官?”楊二田睜大了眼睛。
“算不上官,連個品級都沒有。”秦先生笑眯眯地道,“但比起農戶的白身,大海若是應征上了巡檢,也算是光耀門楣了!”
楊二田明白了,不管咋說,大海有可能成為縣衙吏拿公糧,發俸祿的一員了!
楊二田頓時激動了起來,老臉漲紅,“好!好!好!”
連說三聲好後,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來。
楊平順倒是平靜,因為他知道大海很想去走鏢局,本來今年就要去的,結果因為婚事耽誤了,他覺得兒子不一定會去應征巡檢。
梁文元也聽懂了,也挺激動,但看楊平順一臉平靜,她忽然又好奇丈夫怎麽不激動了呢?
采芳眼睛亮亮得,朝大海說道,“哥!那你也要好好表現,你當了巡檢,我看這十裏八村,哪個不長眼的還敢來咱家提親!”
這說的是山上村張家,當初他家閨女跟何蓮葉的兒子相看,但沒談攏,何蓮葉家最後還是跟百裏村杜家做了親。
也不知道哪口氣不順,這張家非要把閨女嫁到楊家村不可!兒子老子來了好幾迴,給閨女沒有相看到合適的人家,反倒是張家兒子相中了采芳……
求著爹娘去提親,張家爹娘一看楊家條件這麽好,也動了心,連忙找了楊四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