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地震來了


    野餐過後的一個月,城市a依舊如往常一般,在歲月的軌道上平穩運行著。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匆匆,或奔赴工作崗位,或忙著去采購生活所需;寫字樓裏,白領們手指在鍵盤上輕快地敲擊著,打印機不時吐出一張張文件,辦公室裏滿是忙碌又有序的氛圍;校園中,孩子們的歡聲笑語此起彼伏,清脆的讀書聲從教室裏傳出來,操場上更是充滿了青春的活力。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平靜而祥和,仿佛這樣的安穩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沒有絲毫波瀾。


    然而,就在這看似平常的一天,城市a所有人的手機幾乎同時收到了一條信息,那突兀出現的提示音打破了這份平靜。人們好奇地拿起手機查看,可這一看,頓時讓不少人的心猛地揪了起來。信息上赫然寫著:“兩天後發生六級地震,持續一小時,愛你呦麽麽噠。”看到這條信息的瞬間,大家的第一反應各不相同,有人覺得這肯定是個無聊的惡作劇,畢竟這樣的消息來得太過突然,而且那奇怪又略帶調侃的語氣,實在讓人難以相信其真實性。可也有不少人,心裏隱隱湧起一股不安,那畢竟是關乎地震這樣可怕的天災呀。


    楊悅正在家裏哼著小曲兒,悠閑地打掃著衛生,聽到手機那一連串的提示音,她還以為是閨蜜們又在群裏分享什麽好玩的事兒了呢,便笑著走過去拿起手機。可當她看清屏幕上的內容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驚恐之色,她的手都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起來,趕忙大聲喊著正在書房看書的丈夫楊濤:“楊濤,楊濤,你快來看呀,這手機上怎麽收到這麽個嚇人的消息,說兩天後有六級地震呢,這不會是真的吧?”她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慌亂,眼神裏滿是恐懼,死死地盯著手機屏幕,仿佛想從那簡短的文字裏看出真假來。


    楊濤聽到楊悅那急切又帶著驚恐的唿喊聲,心裏“咯噔”一下,趕忙放下手裏的書,急匆匆地從書房跑出來,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楊悅身邊,一把接過她手裏的手機,看著那條信息,眉頭瞬間緊皺起來,額頭上也隱隱出現了幾道皺紋,他一邊仔細看著信息,一邊喃喃自語道:“這看著不太像正規的通知呀,搞不好是有人惡搞呢,不過也不能不當迴事兒,畢竟關乎地震,哪怕隻有一絲可能是真的,咱們都得重視起來呀,咱們先看看後續情況吧。”他的目光中透著一絲憂慮,雖然嘴上說著可能是惡搞,但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著要做些什麽準備了。


    可還沒等他們從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中緩過神來,沒過一會兒,手機又“叮咚”一聲,收到了一條補發的信息,楊悅和楊濤趕緊看向屏幕,隻見上麵寫著:“半個小時所有的信號全斷,所有器材都無法使用了,半個月後恢複。”這下,楊悅的臉色變得更加煞白了,她感覺自己的雙腿都有些發軟,身子不由自主地靠向楊濤,焦急地說:“這……這可怎麽辦呀,要是真的,咱們一點準備都沒有呢,這也太突然了呀。這信號一斷,咱們想聯係別人都難了,而且那些能派上用場的器材也都用不了,到時候可咋整啊?”她的聲音都帶著一絲哭腔了,心裏被恐懼和無助填滿,眼睛裏已經泛起了淚花,仿佛災難已經降臨了一般。


    楊濤雖然心裏也很慌,心髒在胸腔裏“怦怦”直跳,像是要衝出嗓子眼兒了,但他知道此刻自己必須得穩住,不能讓楊悅更加害怕了,於是強裝鎮定,伸手輕輕摟住楊悅的肩膀,安慰她道:“別怕,別怕,咱們先趕緊給親朋好友們打電話通知一聲,能準備點東西就準備點,像吃的、喝的、常用藥品這些,萬一隻是虛驚一場也好,要是真的,咱們也不至於太被動呀。現在時間緊迫,咱們得抓緊行動了。”說著,他就趕緊在通訊錄裏找出父母的號碼,手指微微顫抖著撥通了電話,電話一接通,他趕忙說道:“爸,媽,你們看到手機上那條關於地震的消息了沒呀?現在又說半個小時後信號就斷了,不管真假,你們趕緊在家裏找些吃的、喝的,還有常用藥品啥的準備一下呀,以防萬一呢。這事兒可不敢大意呀,你們動作快點兒啊。”楊濤的語速很快,聲音裏透著焦急,額頭上也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楊濤爸爸在電話那頭聽到這話,也明顯緊張了起來,聲音都提高了幾分,說道:“哎呀,我們也剛看到消息,正納悶呢,還以為是假的,這……這可怎麽好呀,行,我們這就去準備,你和悅悅也多注意安全啊,有啥情況咱們再想辦法聯係吧,這信號要是斷了,可就麻煩了呀。”


    楊悅這邊也沒閑著,她強忍著心裏的害怕,努力讓自己的手不再那麽顫抖,在通訊錄裏翻找著閨蜜們的號碼,先撥通了林曉的號碼,電話剛一接通,她就焦急地說:“曉,你看到那條地震消息了沒呀?這太嚇人了,信號馬上也要斷了,咱們得趕緊準備準備呀。我現在都慌得不行了,也不知道該從哪兒開始準備了,你那邊咋樣啊?”


    林曉在電話裏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了,帶著明顯的慌亂說道:“悅悅,我看到了呀,我都快嚇死了,我都不知道該準備啥,你快說說咱們怎麽辦呀?我感覺腦子現在一片空白,完全沒了主意呢,這要是真地震了,咱們可咋活呀?”她邊說邊在家裏四處張望著,看著周圍熟悉的一切,卻覺得此刻是那麽的無助,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隨時都可能掉下來。


    楊悅趕緊說道:“你先別慌,把家裏能吃的、喝的都集中到一起,像麵包、餅幹、礦泉水這些,能找多少是多少呀,還有充電寶啥的都充好電,再找找厚衣服、被子這些,到時候要是被困了,也能保暖呀,能多準備點就多準備點,我再聯係下瑤瑤和嬌嬌,咱們保持聯係啊,要是信號斷了,就隻能等地震過了再看情況了呀。你可得穩住啊,曉,現在咱們得趕緊行動起來呢。”


    掛了林曉的電話,楊悅又撥通了楊瑤的電話,楊瑤倒是相對冷靜些,電話一接通,就聽到她沉穩的聲音傳來:“悅悅,我看到消息了,我正準備東西呢,我覺得咱們還得準備點照明的東西,像手電筒啥的,萬一到時候停電了,一片漆黑可不行呀,再找找蠟燭也行,有備無患嘛。而且最好把重要的證件也都整理到一起,裝在一個防水的袋子裏,萬一要撤離啥的,拿著也方便呀。”


    楊悅連連點頭,雖然楊瑤看不到,但她還是下意識地迴應著,說道:“對對,瑤瑤你想得真周到,我都差點忘了這茬兒了,那咱們趕緊準備吧,時間不多了呀,等會兒信號一斷,想聯係都難了呢。你那邊要是還缺啥,看看能不能跟鄰居們借一下呀,咱們得抓緊這最後的時間了。”


    程嬌嬌那邊接起電話,焦急地說:“悅悅,我這兒正手忙腳亂呢,我感覺腦子都亂了,不知道從哪兒開始準備了,你說這消息到底靠譜不呀?我心裏真是七上八下的,又害怕它是真的,又覺得可能就是個玩笑,可又不敢不當迴事兒,哎呀,急死我了呀。”她一邊說著,一邊在家裏翻箱倒櫃地找著東西,把櫃子裏的食物一股腦兒地往外拿,弄得客廳裏亂七八糟的,可她這會兒也顧不上這些了,滿心都是對即將到來的未知情況的擔憂。


    楊悅無奈地說:“嬌嬌,現在也顧不上它靠不靠譜了,咱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呀,先按最壞的情況準備吧,你先把家裏的水和食物整理一下,再找找急救包之類的東西呀,要是有人受傷了,還能應應急呢。還有啊,把手機充滿電,能多帶幾個充電寶就多帶幾個,這信號斷了之後,電量可就是關鍵了呀。”


    半個小時的時間在大家慌亂的準備中很快就過去了,正如信息所說,信號一下子全斷了,整個城市仿佛一下子陷入了一種別樣的寂靜之中,那原本充斥在空氣中的各種手機鈴聲、消息提示音瞬間消失不見,隻剩下一片讓人心裏發毛的安靜,隻是這寂靜裏透著濃濃的不安,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揪住了每個人的心。


    楊悅和楊濤在家裏把準備好的東西堆放在客廳一角,看著那堆得小山似的物資,楊悅還是憂心忡忡地說:“楊濤,你說咱們準備的這些夠不夠呀,這地震要是真來了,可咋辦呀?這心裏老是不踏實,感覺好像漏了什麽重要的東西沒準備呢。”她一邊說著,一邊又在腦子裏仔細迴憶著剛才準備的過程,眼神裏滿是焦慮。


    楊濤拍了拍楊悅的肩膀,想要給她一些力量,說:“現在也隻能這樣了,咱們盡力準備了,到時候真有情況,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比如承重牆的牆角這些地方,那裏相對來說比較穩固,能抗一抗。希望這隻是一場虛驚吧,唉,這事兒鬧得,真是讓人揪心呀。”他說著,抬頭看了看周圍熟悉的家,心裏默默祈禱著一切都隻是虛驚一場。


    而林曉在家裏,一邊往袋子裏塞著東西,一邊對她老公說:“哎呀,我這心裏還是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悅悅她們準備得咋樣了,這信號斷了,想問問都不行了,真急人呀。咱們準備的這些東西,真到了地震的時候,不知道管不管用呢,我這心裏呀,就一直安定不下來。”她一邊說著,一邊把一袋餅幹使勁兒往袋子裏塞,可因為太著急,袋子差點被撐破了,她老公在一旁看著,趕忙幫忙整理了一下,安慰道:“別太擔心了,大家肯定都在盡力準備呢,咱們把自己顧好就行,說不定就是個假消息呢。現在別想那麽多了,咱們再檢查檢查,看看還有沒有落下什麽重要的東西呀。”


    楊瑤和程嬌嬌住得近,兩人還碰了個頭,互相交流著準備的情況。楊瑤看著程嬌嬌手裏拿的那些東西,說道:“嬌嬌,我覺得咱們還得準備點口哨啥的,萬一被困了,吹口哨也好發出求救信號呀,而且聲音傳得遠,比咱們喊管用多了呢。”


    程嬌嬌恍然大悟,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道:“哎呀,對呀,我怎麽沒想到呢,還是你想得周全,我這就迴去找找看有沒有口哨,咱們得多準備幾個呢,到時候分給周圍的鄰居們也行呀,大家一起想辦法嘛。哎呀,真希望這地震別來了,我這心裏現在怕得不行呢。”說著,她就轉身往家跑去,那背影都透著一股慌亂勁兒。


    兩天的時間在這緊張又壓抑的氛圍中緩緩流逝,每一分每一秒對於城市a裏的人們來說,都像是煎熬一般,大家都守在自己家裏,守著那一堆準備好的物資,心裏默默祈禱著那條消息隻是個玩笑,可那如影隨形的不安卻怎麽也驅散不了。終於到了那條消息裏說的地震要來的時刻。城市a裏的人們都緊緊地守在自己找好的相對安全的地方,大氣都不敢出,每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整個城市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隻剩下一片讓人窒息的死寂。


    楊悅和楊濤躲在臥室承重牆的牆角,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身邊放著那個裝滿物資的袋子。楊悅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她感覺自己的唿吸都變得困難起來,聲音顫抖地說:“楊濤,我好害怕呀,這要是真地震了,咱們能熬過去嗎?我真的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麽,我好怕咱們再也見不到爸媽,見不到朋友們了呀。”她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雙手緊緊地抓著楊濤的衣服,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楊濤緊緊握著楊悅的手,想要通過這種方式給她傳遞一些力量,讓她能稍微鎮定一點,說:“別怕,別怕,咱們一定能行的,這麽多年都過來了,這點困難咱們一起克服,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呀。咱們現在待在這兒是相對安全的,隻要熬過這一陣就好了,別怕啊,悅悅,我在呢。”他雖然嘴上這麽說著,可心裏其實也沒底,隻是不想讓楊悅更加害怕罷了,那握著楊悅的手,也因為緊張而微微出汗了。


    突然,地麵開始劇烈地晃動起來,就像是有一隻巨大的怪獸在地下瘋狂地攪動一般,桌上的杯子、擺件劈裏啪啦地掉落摔碎,那清脆又刺耳的聲音在這寂靜又緊張的氛圍裏顯得格外嚇人,窗戶玻璃也發出了哐哐的響聲,仿佛下一秒就會破碎飛濺開來,外麵傳來人們的驚唿聲和唿喊聲,整個城市瞬間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哭喊聲、求救聲、建築物倒塌的轟鳴聲交織在一起,仿佛奏響了一曲可怕的災難樂章。


    林曉在家裏嚇得尖叫起來,那聲音都變了調,她老公趕忙把她護在懷裏,躲在桌子底下,用自己的身體盡可能地護住她,大聲喊道:“別怕,別怕,抱緊我,把頭護住呀,咱們在這兒先躲著,應該會沒事的,別怕啊,曉。”他的聲音雖然洪亮,可也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緊張,眼睛緊緊地盯著周圍,時刻留意著可能出現的危險。


    楊瑤和程嬌嬌那邊也是一陣慌亂,兩人緊緊地靠著牆角,手裏拿著手電筒,程嬌嬌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帶著哭腔說:“瑤瑤,這地震也太可怕了呀,咱們不會出不去了吧?我感覺這房子都要塌了,咱們可怎麽辦呀?我還不想死呢,我還有好多事兒沒做呢呀。”她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打濕了臉頰,在昏暗的光線下,那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楊瑤雖然自己也很害怕,心髒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但還是努力安慰程嬌嬌道:“不會的,不會的,咱們先在這兒躲著,等地震停了再想辦法,肯定能出去的呀。現在咱們要保持冷靜,不能慌了神,來,深唿吸,深唿吸啊,嬌嬌。”她一邊說著,一邊拉著程嬌嬌的手,給她傳遞著力量,可自己的手其實也在微微顫抖著,那手電筒的光也隨著她的手晃動著,在牆上投下一片片淩亂的光影。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那劇烈的晃動似乎沒有要停止的跡象,房屋在搖晃中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仿佛隨時都會倒塌一般,牆壁上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縫,灰塵簌簌地掉落下來,嗆得人們直咳嗽,人們的恐懼也在不斷地加劇,感覺每一秒都是那麽的漫長,仿佛時間都被這可怕的地震給凝固了。


    楊悅緊閉著雙眼,嘴裏不停地念叨著:“老天爺呀,保佑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吧,讓這地震快停下來呀。”她的身體緊緊地貼著楊濤,整個人都蜷縮在一起,那祈禱的聲音帶著哭腔,在這狹小又危險的角落裏迴蕩著,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能做的事了。


    楊濤在一旁也是滿臉緊張,可還是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沉穩些,說道:“悅悅,別怕,再堅持堅持,這應該快過去了,咱們不會有事的呀。你想想咱們以後還要一起去野餐呢,還要和爸媽、朋友們一起開開心心地生活呢,這點難關咱們一定能挺過去的,相信我啊,悅悅。”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拍著楊悅的後背,試圖讓她能放鬆一點,可那不斷掉落的灰塵和越來越劇烈的晃動,讓他的話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終於,在那漫長又煎熬的一個小時後,地震的晃動漸漸停止了,整個城市一片狼藉,到處是倒塌的房屋、破碎的玻璃,街道上原本平整的路麵也出現了一道道巨大的裂縫,就像一張張猙獰的大口,吞噬著這座城市曾經的美好。還有人們的哭喊聲、求救聲交織在一起,那聲音在空氣中迴蕩著,讓人聽了心裏無比沉重。


    楊悅和楊濤小心翼翼地從牆角站起來,看著周圍一片混亂的景象,楊悅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她哽咽著說:“這……這太慘了呀,也不知道其他人怎麽樣了,咱們得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呀。這好好的城市,怎麽一下子變成這樣了呢,嗚嗚……”她一邊哭著,一邊用手擦了擦臉上的灰塵,眼神裏滿是悲痛和焦急,看著楊濤,等待著他的迴應。


    楊濤點點頭,一臉嚴肅地說道:“嗯,咱們先出去看看情況,不過得小心點,可能還有餘震呢,看看周圍有沒有受傷的人,能幫一點是一點吧。咱們把那些物資也帶上,說不定有人正需要呢,走吧,悅悅。”說著,他彎下腰,提起那個裝滿物資的袋子,拉著楊悅,小心翼翼地往門外走去,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生怕再有什麽危險發生。


    林曉和她老公從桌子底下爬出來,看著家裏亂七八糟的樣子,林曉哭著說:“這可怎麽辦呀,咱們出去看看吧,也不知道悅悅她們咋樣了呢。這房子都成這樣了,外麵還不知道有多糟糕呢,我好擔心大家呀。”她一邊說著,一邊抹著眼淚,臉上滿是擔憂與害怕交織的神情,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也因哭泣而變得紅腫,淚水不斷地從臉頰滑落,打濕了衣領。


    她老公看著林曉這副傷心又無助的模樣,心疼不已,趕忙走過去,緊緊牽起她的手,用力握了握,想要通過這個動作給她傳遞一些力量,讓她能稍微鎮定一點,說道:“行,咱們出去,但是要小心,注意安全啊,先看看樓道能不能走得通吧。這剛地震完,保不準還有餘震呢,咱們可得小心著點兒,一步一步慢慢來。”他的聲音雖然盡量保持著沉穩,可那微微顫抖的語調還是泄露了他內心的緊張。


    林曉聽了老公的話,抽噎著點了點頭,用另一隻手擦了擦眼淚,努力讓自己平複下來,說道:“嗯,你說得對,咱們小心點,先看看樓道的情況。希望悅悅她們都平平安安的,可千萬別出什麽事兒呀,我這心裏一直七上八下的,就怕聽到不好的消息呢。”


    兩人小心翼翼地朝著家門口走去,每一步都邁得很謹慎,眼睛時刻留意著周圍,生怕頭頂的天花板或者身邊的牆壁再有什麽動靜。走到門口,林曉的老公先輕輕地把門打開一條縫,往外探了探頭,隻見樓道裏也是一片狼藉,牆壁上有不少地方出現了裂縫,有些地方的牆皮甚至已經脫落,露出了裏麵灰色的磚石,地上滿是灰塵、碎磚塊還有從各家各戶掉出來的雜物,原本明亮的樓道燈也全都熄滅了,隻有從外麵透進來的些許昏暗光線,勉強能讓人看清眼前的狀況。


    林曉老公皺了皺眉頭,轉頭對林曉說:“樓道看著挺糟糕的,你跟緊我啊,咱們慢慢走,注意腳下別絆倒了,要是感覺有啥不對勁,就趕緊停下。”


    林曉緊緊抓著老公的手,應了一聲:“知道了,你在前麵也小心點兒呀。”


    於是,兩人順著樓道慢慢往外走,一路上聽到從各個樓層傳來的人們的唿喊聲、哭泣聲,那聲音在這昏暗又寂靜的樓道裏迴蕩著,顯得格外淒慘,讓人心頭一陣陣地揪緊。


    走著走著,他們遇到了一位鄰居大爺,正坐在樓梯台階上,捂著腿,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林曉趕忙走上前,焦急地問道:“大爺,您這是怎麽了呀?受傷了嗎?”


    大爺抬起頭,看到是林曉他們,虛弱地說:“哎呀,閨女啊,剛剛地震的時候我沒站穩,被掉下來的東西砸到腿了,這會兒疼得厲害,走不了路了呀。”


    林曉老公連忙放下手裏拿著的簡易應急包,蹲下身子查看大爺的腿,說道:“大爺,您先別急,我看看傷得咋樣了,我們這兒帶了點急救的東西,看看能不能先給您處理一下。”


    林曉在一旁也著急地說:“是啊,大爺,您忍著點兒啊,我們這就想辦法幫您。”


    林曉老公仔細查看了一下,發現大爺的腿隻是被砸得有些淤青紅腫,並沒有傷到骨頭,便從應急包裏拿出消毒藥水和紗布,一邊小心地給大爺擦拭傷口消毒,一邊安慰道:“大爺,您這腿沒傷到骨頭,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我先給您消消毒,包一下,您這會兒先別亂動了,等會兒咱們看看能不能找人幫忙把您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去呀。”


    大爺感激地說:“哎呀,太謝謝你們倆了呀,要不是遇到你們,我這都不知道該咋辦了,這地震可真是太可怕了呀。”


    林曉趕忙說:“大爺,您別客氣,都是鄰居,互相幫忙是應該的嘛。現在這情況大家都不容易,咱們得一起想辦法度過這個難關呀。”


    處理好大爺的傷口後,林曉和老公繼續往樓下走去,一路上又遇到了幾個被困或者受傷的鄰居,他們都盡自己所能去幫忙,有的幫忙扶起摔倒的人,有的給受傷的人簡單處理傷口,雖然每個人的臉上都還帶著地震後的驚恐和疲憊,但在這一刻,大家互幫互助的舉動又讓這冰冷又混亂的樓道裏有了一絲溫暖的氣息。


    終於,他們走到了樓下,眼前的景象更是讓他們心頭一緊。小區裏原本整潔漂亮的花園如今堆滿了從樓上掉落下來的各種雜物,花草被壓得東倒西歪,健身器材也全都變了形,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好幾棟樓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壞,有的樓體出現了大大的裂縫,看著搖搖欲墜,讓人膽戰心驚。


    林曉看著這一切,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她哽咽著說:“這……這也太慘了呀,咱們小區都變成這樣了,那整個城市得成什麽樣了啊,悅悅她們住的地方還不知道咋樣了呢,咱們得趕緊去找找呀。”


    她老公攬過林曉的肩膀,輕輕拍了拍,說道:“別急,別急,咱們這就去找,不過這外麵更危險了,到處都是倒塌的建築,咱們得更加小心才行啊。咱們往小區門口那邊走走看,說不定能碰到熟悉的人,打聽一下情況呢。”


    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小區門口走去,一路上看到不少人都在廢墟中尋找著自己的親人、朋友,或是試圖從還沒完全倒塌的房屋裏搶救出一些有用的東西,唿喊聲、哭泣聲、挖掘聲交織在一起,整個城市仿佛變成了一座悲傷的海洋,而每一個人都在這洶湧的浪潮中努力掙紮著,期盼著能早日從這場災難中走出來,重新找迴往日的安寧與幸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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