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聿舟噎了一下,“···我以為你清楚你們之間的身份差距。”


    薑棠要是因為聿杉受傷了,家裏人最多責罵賀聿杉幾句。


    但,如果聿杉因為薑棠受傷了,就不是責罵薑棠幾句這麽簡單的事。


    “是是是!我是賤命,賀聿杉金貴行了吧?!”薑棠幾乎是帶吼的。


    “你叫什麽?你要這麽有理,你當著全家人的麵說去!”賀聿舟沉著臉說。


    看看大家是聽她解釋,還是看結果。


    “我怎麽沒理?”薑棠梗著脖子說,“是賀聿杉先來挑釁我的!她還說,我要輸了,以後就不能跟你講話!”


    賀聿舟:“···”


    簡直被這樣幼稚的賭注,氣到無語。


    過了好半晌,他才問:“你贏了能得到什麽?”


    薑棠氣勢減弱了大半,“她以後都要規規矩矩的叫我姐。”


    賀聿舟已經被她們幼稚的賭注氣的不行,現在更是氣到胸口要爆炸。


    兩人拚了命的要贏,更多的是為了這個賭注吧!


    薑棠不會多在意以後能不能跟他講話,反正他們講話大都在無人知曉的夜晚,她在意的是為了讓聿杉屈服的叫她姐。


    而聿杉,又怎麽會甘心叫薑棠姐姐。


    兩人不就豁出命的爭這個輸贏。


    賀聿舟深吸了幾口氣,唿出胸口那份鬱結,“薑棠,你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豬!”


    為了這麽個毫無意義的賭注,差點葬送了以後的榮華富貴。


    如果賀聿杉出了點什麽事,薑棠就等著被攆出賀家吧。


    “你才是豬!”薑棠撅著嘴,紅著眼。


    當時,她被賀聿杉挑釁,頭腦一熱就應戰了。


    她現在也意識到了賀聿杉出事的嚴重後果。


    她已經後悔了,還要被賀聿舟這麽罵一通。


    “你自己好好反省!”


    賀聿舟扔下這麽一句話,便拉開門出去了。


    李鬆文就在門口焦急的等待著,賀聿舟沒什麽溫度的瞟了他一眼,從他麵前走過。


    李鬆文連忙推門進來,就見薑棠紅著眼,一臉倔強的站在原地。


    肯定是被賀聿舟罵的很慘,他伸手想把薑棠攬進懷裏安慰一下。


    薑棠退後一步避開了他的手,她擠出一個笑容,“我沒事,別擔心。”


    “棠棠,你跟我別這麽見外。”


    就在薑棠不知道該怎麽接話時,賀聿石冒冒失失的進來。


    “棠姐,大哥沒打你吧?”


    “沒有,就說了兩句。”


    賀聿石大咧咧的說:“說兩句又不疼,管他的。”


    薑棠:“···”


    這個傻小子,怎麽不疼?


    她的心疼。


    隔壁病房裏,賀聿舟讓大家都出去了。


    他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事情經過我已經了解了,是你提出要比賽的。”


    賀聿杉想狡辯。


    “先等我把話說完。”賀聿舟說,“事情已經發生了,追究誰的責任也沒意義。你汲取這次的教訓,別拿自己的生命去賭那些毫無意義的東西。”


    賀聿舟又說:“迴家怎麽說還用我告訴你嗎?”


    真是的!隻要這兩人在一塊兒,他就要做中間那個和事佬。


    他簡直頭疼。


    賀聿杉嘟著嘴,明顯不願意。


    賀聿舟又說:“從小到大你都是挑事的那個,可你又沒能力贏薑棠,每次吃虧的都是自己,永遠要依靠家裏人的偏袒才能討點便宜。”


    打不過,吵不過,每次都是哭哭啼啼的跟家裏人告狀,然後喬秋雲又去收拾薑棠一頓。


    賀聿杉好氣。


    她捏了捏拳頭,不服氣的說:“我怎麽沒贏過她?”


    賀聿舟想了想,讚同的點了下頭,“也贏過,唱歌跳舞、畫畫這些比賽的時候。”


    那是賀聿杉的強項,她的母親是出名的舞蹈家,隻不過在她十一歲那年,出車禍去世了。


    賀聿杉從小跟著母親學跳舞,跟著父親學畫畫,這些東西,她駕輕就熟。


    一行人從醫院出來後,各自迴家。


    家裏人看到賀聿杉裹著個頭迴來,都緊張的不行。


    賀聿杉隻說,是她滑雪不小心摔倒了。


    賀聿杉在家裏靜養,薑棠的假期也要結束了。


    這天吃過晚飯,她準備迴沁園。


    賀聿石提出送她,他還沒去過他那裏。


    路上,賀聿石說:“我送你輛車吧。”


    薑棠訝然,“送我車幹什麽?”


    “反正我有錢。”賀聿石說,“我們幾個兄弟姐妹就你沒輛車。”


    薑棠很感動,笑著說:“心意我領了,但我不會開車。”


    “學個駕照唄,你這樣去哪多不方便啊。”


    薑棠倒是有學駕照的想法,“等我把駕照學出來我自己買,買一輛車的錢,我還是有的。”


    她又不買賀聿舟他們那樣的豪車,隻打算買輛代步車就行。


    迴到家裏,薑棠打開鞋櫃給賀聿石拿了一雙拖鞋換上。


    那雙粉色的拖鞋,她早已藏在鞋櫃的最深處。


    賀聿石讀的是警校,她生怕他察覺出來什麽。


    賀聿石參觀了一圈,也沒懷疑什麽,“房子還行,你一個人獨居要注意安全。”


    “小區的安保很好。”


    賀聿石又說:“我有一句話要跟你說,但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僅代表我個人的想法。”


    薑棠笑起來,“跟我說話,還用這麽謹慎?你大膽的說。”


    賀聿石說:“你別勉強自己。”


    “嗯?”


    賀聿石:“不要勉強自己跟不喜歡的人在一起,不要勉強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我爸從小教育我,人生苦短,重要的是自己快樂,快樂的第一條就是不勉強自己做不想做的事,就像我,我隻想當警察,不管誰來勸我去公司,我都不會去。”


    “你這小子對人生都開始有領悟了啊!”薑棠打趣的說。


    她的臉上笑的明媚,遮藏住心裏的酸澀。


    這小子是直男也是暖男,可他還是太單純了。


    人跟人的身份不同、處境不同,不是誰都有跟他一樣隨心所欲的底氣和資本。


    第二天上班,薑棠去茶水間接水的時候,聽見了關於她的話題。


    大家說她是賀聿舟養在外麵的金絲雀。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賀總別裝了,薑小姐要嫁人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清風以北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清風以北並收藏賀總別裝了,薑小姐要嫁人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