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隻讓賀聿舟暫停了一秒,接下來是更為強勢和侵略的吻,像是要把她吞入腹中。


    薑棠害怕的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當然,她也發不出聲,隻是奮力的用手推著他,可根本就無濟於事。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薑棠覺得下一秒她的心髒病就要發的時候,賀聿舟放開了她。


    賀聿舟下巴揚了一下,示意她朝一個方向躲去。


    他從另一個方向走了出去,剛走出小木屋,賀聿杉也走到這裏。


    “大哥?”賀聿杉驚訝,“你怎麽在這?”


    沒等賀聿舟迴答,她朝前了一步,看了看小木屋的後麵。


    什麽都沒有。


    賀聿舟從兜裏掏出煙和火機,他把煙含到唇上,左手半握遮擋住下半邊臉。


    遮風,也遮住了他吻紅了的唇。


    他的右手按下火機,左手用食指和中指夾著煙,深吸一口,全程都在遮擋著唇。


    賀聿杉看見他抽煙,更是驚掉下巴。


    “大哥,你今天怎麽抽煙了?”


    賀聿舟不答反問,“這麽晚不睡覺,到處亂跑?”


    賀聿杉一直沒忘記薑棠的事,“大哥,你見到薑棠了沒?”


    賀聿舟疑惑的眼神,“沒有,怎麽了?”


    “她一個人偷偷的出了房間,我跟出來就不見了。”


    賀聿舟吐出一口煙霧,“我跟你說的話,又忘記了?”


    賀聿杉:“···沒忘,但是她大晚上的跑出來就不見了,你說她能去哪?”


    “管她去哪。”賀聿舟說,“你迴去睡你的覺。”


    “大哥!”賀聿杉不願意。


    賀聿舟不說話,就那麽看著他。


    賀聿杉清楚大哥這是不高興了。


    一想到,大哥不喜歡陳曉雨卻不得不接觸交往,喜歡林嫣然卻連個消息都沒有,還有公司的各種事,已經把他煩的深夜獨自在外麵抽煙了。


    她不想再給大哥添堵。


    賀聿杉癟了癟嘴,“大哥,你也早點休息,還有別抽煙了。”


    她順從的轉身,迴房間睡覺。


    賀聿舟按滅了手中的煙,他等賀聿杉進去了好一會才出聲,“出來吧。”


    薑棠從小木屋的後麵探出半個頭,觀察了一下,確實沒人了,她才走出來。


    “你的舌頭沒事吧?”薑棠抱歉的說,“剛才不好意思。”


    賀聿舟的舌尖頂了頂上顎,睨她一眼,“十八歲就學會接吻了,技術還這麽差。”


    “你的技術也很差!”薑棠不服氣的迴懟,“也是,隻有過一個女人,哪有什麽技術?!”


    賀聿舟捏了薑棠的臀,“哪次沒讓你滿意?”


    薑棠穿的很厚,手感不好,賀聿舟不滿足的又捏了一下。


    薑棠跳開,“大晚上的耍流氓,我叫人了啊!”


    “你怎麽不讓聿石出來抓人?”


    提到那小子,薑棠就想笑。


    今晚從頭輸到尾,都被人挖的隱私都沒有了。


    “跟賀聿石在一起很開心?”賀聿舟問。


    才提他一句,就笑成這樣子。


    薑棠說:“他比你好玩多了。”


    “說的好像你玩過他一樣。”


    薑棠:“你別滿腦子廢料。”


    “你十八歲就已經滿腦子廢料。”


    “對,我天天意淫你行了吧。”


    外麵的氣溫太低了,薑棠冷的不行,“我先進去了。”


    迴到房間,薑棠才注意到手機裏收到了一條消息:【我迴國了,後天離開,有時間見一麵嗎?】


    薑棠:【不好意思,後天可能沒時間,我們有機會再見,新年快樂。】


    【好的,新年快樂】


    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就起床滑雪。


    賀聿杉穿了一套紅色滑雪服,薑棠是黃色的,陳曉雨是紫色的,其他的幾位男士都是黑色。


    薑棠有幸在賀家長大,雖說親情的溫暖沒感受到多少,但經濟上很充足。


    她學會了滑雪、網球、跳傘等很多運動,隻是唱歌跳舞這些文藝性的項目,她不擅長。


    除了陳曉雨,這些人都會滑雪。


    大家上了滑雪道,陸陸續續的就滑遠了。


    教陳曉雨滑雪,自然是賀聿舟的任務。


    陳曉雨語氣柔柔的說:“真是抱歉,害得你都不能去滑雪。”


    兩人穿著厚厚的滑雪服,戴著頭盔和護目鏡,隻露出鼻孔以下的地方。


    陳曉雨看不到賀聿舟的表情,但他說話的語氣很溫和,一點都不覺得她是累贅。


    “沒事,我也沒有多想話。”


    賀聿舟在這邊耐心的教著滑雪。


    那邊,賀聿杉和薑棠在暗暗的較勁,把那幾個男人都遠遠甩在了後麵。


    兩人滑完一圈,在終點處等著他們匯合了,又坐纜車上去。


    “棠棠,沒想到你滑雪滑的這麽好。”


    李鬆文對薑棠伸出了手,意思很明顯,兩人坐同一個纜車上去。


    薑棠故意裝作沒注意到他伸出來的手,她指著纜車說,“我們就坐這個。”


    兩人坐上了纜車。


    路上,薑棠居高臨下的看著一對男女在練習滑雪,確切的說,是男的在教女的。


    薑棠默默看了賀聿舟那麽多年,別說穿著全副武裝的滑雪服,就是化成灰,她也能認出他。


    嗬!對別的女人,他永遠耐心、溫柔、紳士。


    她唇角勾起嘲諷的笑。


    賀聿舟抬頭就看見了這個坐在纜車上,穿著黃色滑雪服的人。


    滑雪場有不下二十個穿黃色滑雪服的人,賀聿舟也沒看到她的下半張臉,但他直覺這個人就是薑棠。


    他甚至察覺到了她唇角那若有若無的笑,帶著嘲諷。


    薑棠滑了一趟又一趟,每次從賀聿舟的頭上經過,她都忍不住的嘲笑。


    一上午很快就要過去。


    賀聿舟始終耐心的教著陳曉雨,連說話的語氣都沒變一下。


    陳曉雨實在過意不去,說了好幾次讓賀聿舟去滑雪,她自己練一會兒。


    當她再一次說:“賀大哥,你去滑一會兒吧,我一個人練著。”


    這一次,賀聿舟說:“也行,我滑一趟就過來。”


    那個薑棠,嘲諷了他一上午了,以為他不知道?


    等著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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