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陌言被單獨留下,皇帝微笑著來到他的身邊,“愛卿陪朕下盤棋?”宮陌言思索了一下,點點頭,“恭敬不如從命了。”


    在戰場上他威風凜凜,可到了動腦子的地方,他卻不是一般的笨拙,幾次落子都險些栽進皇帝的圈套,皇帝倒是有所預料般,打趣道:“愛卿還是那般魯莽,朕在以往就告誡過你,在落子前要動動腦,想想下一步怎麽落,圍住朕的棋子,可你偏偏不聽朕的話。”宮陌言笑笑,“臣一向如此,改不掉了,皇上莫要覺得臣無趣就好。”


    皇帝笑笑,“愛卿就是這樣有趣,朕才喜歡。”侍女端來茶水和果盤,一些糕點,皇帝看著它們對宮陌言道:“朕見你並未吃什麽,可是有什麽心事。”


    “臣能有什麽事。”宮陌言拿起一個糕點放入口中,繼續道:“皇上多心了,現如今,我妹妹嫁入皇宮,受了拘束,有些小脾氣,皇上不要與她一般見識就好。”


    “怎會?朕喜愛還來不及。”皇帝眯著眼觀察宮陌言的表情,卻不見他有任何表情,又繼續道:“現如今邊外戰亂減少,皇城也因愛卿的維護下國泰民安,朕很是感激啊。”


    “皇上說笑了,這是臣的職責。”


    “那愛卿現手握多少兵權?”


    宮陌言淺笑,這是要兵權嗎?


    “七八成是有的,皇上若要臣交於你,直說便是,臣忠心為皇上。”從腰間拿出兵符呈上,皇帝遲疑了一下,他未想到會宮陌言如此輕鬆的將兵符給他,兵符代表的是權利,上交之後,那就代表宮陌言在皇城今後無任何權利。


    “朕隻是問問,愛卿這是作何?”推開兵符,繼續看著棋盤,“愛卿一心為朕,兵符放你那與放我這,有何不同。”


    “若皇上信臣,就沒有不同,若不信,就不一樣了。”宮陌言笑笑,皇帝微愣,原來他心裏一直都知道朕的想法,“朕確實有不信的地方。”


    “何處?”宮陌言疑問。


    皇帝起身,“朕的新妃,冰怡,你是否有意見。”


    宮陌言想了想,搓著手中的棋子,“意見對於臣來說,有何意義,她已嫁入皇宮,是皇上後宮的一位。”


    “也罷,就到這吧,愛卿迴去吧。”


    宮陌言站起身,行禮離去。


    皇帝身後卻出現一個黑影,恭敬的行了禮,“皇上,如何?”


    皇帝歎了一口氣,“行動吧。”


    “是。”那人眨眼之間就跳走了。


    不要怪朕,如今你手握大權,朕不得不就此做法,若你起兵謀反,朕毫無還手之力,那時,朕的位置就不保了。


    迴到將軍府,宮陌言並沒有迴自己的臥房,而是去了冰怡的那一間,推開門他便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淡淡的冷骨香,他坐到凳子上,借著微弱的月光,喝起了酒,越喝越上頭,就想著今晚宴會,冰怡出台舞劍,那明明就是戲女的活,為何冰怡會出現,他為冰怡感到惋惜,本以為去了皇宮她就會幸福,可想並沒有。


    他自顧自的喝著,喝著喝著便醉了,爬到桌子上,唿唿大睡,身後來了人都未察覺,黑影逐漸靠近,映出一張清秀的臉,看著年齡不大,摸索著宮陌言的腰間,摸索了好一陣,突然瞪大雙眼,露出笑容,成了。


    他握著兵符起身離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還迴頭望了望熟睡的宮陌言。


    對不住了,陌言哥,雖然你待我好,但是,我畢竟出生皇家,要向著皇帝。


    他同皇帝是一母,因為皇帝的緣故,宮陌言也很照顧他,他年幼時宮陌言就細心的教他功夫,卻唯獨不讓他上戰場,不讓他參與任何戰爭,他覺得自己長大了,可以有個一席之地,可宮陌言偏偏不給他任何機會表現。皇帝卻給了他表現的機會,若他能成功取得兵符,它便就是你的。


    他信了,便來偷兵符。


    迴到皇宮,他拿著兵符給皇帝看,皇帝看到它,微愣,“康洵,這兵符你如何拿到的?”


    康洵高興的答道,“陌言哥他喝醉了,我就拿到了。”


    皇帝一屁股坐在床榻上,喝醉?一個身經百戰的大將軍,怎會醉倒,讓一個無名小卒偷了兵符,這明擺著就是拱手讓人,棄了這將軍之位。


    康洵走後,宮陌言便走到床榻,歪頭倒在那。


    你若要,拿去便是,可否將冰怡還給我。他用手臂擋住眼睛,順著眼窩流下兩行淚,潤濕了那發帶。


    熟睡的冰怡突然睜開眼,緊皺眉頭。何必感情用事,用情至深。


    閉上眼睛,卻再也睡不著了。


    在皇宮住了有小一月時間,她未得到任何關於將軍撤銷兵符一事,而皇帝像是在籌劃什麽事一般,也未見到他的影子。


    這一天深夜,皇帝卻突然醉酒來到冰怡的小院,一腳踹開她的房門,小兔嚇得立起耳朵,跳下床一把抱住梳妝台處的冰怡,冰怡將小兔抱起,走到一旁,”皇上突然拜訪,小女子失禮了。”入嫁皇宮那天,她不願稱自己“臣妾”這事,皇帝準了,可現如今他卻不願意了。


    “你與朕已是夫妻,就該改了口,朕現在想歇息了,你該侍寢朕。”他看著冰怡懷中的小兔,踉蹌著去拉小兔,“房事不可有外人,這孩子該送走。”


    冰怡閃身躲開,“侍寢?若我沒想錯的話,小女子應該是嫁到皇宮一年之後再會有侍寢一事,皇帝這般,豈不是壞了規矩。”


    “規矩都是朕立的,明日,朕就改了這規矩。”他一把抓住小兔,令小兔大叫一聲,害怕的躲進冰怡懷裏,“阿娘,我怕。”


    冰怡實在不想和一個醉鬼有過多的言語,一把打開皇帝的手,“本座不從。”她的眼睛冒著寒氣,眼睛瞬間變為青藍色,冰怡一掌打向他後背,他癱瘓的倒在桌前,“你若想要那房事,本座賜你便是。”


    食指點向他的額頭處,氣流輸入他的腦中,冰怡抱著小兔轉身離去。


    夢境中,貌美的女子朝著皇帝撲來,紛紛展現自己的腰身,舞姿,為皇帝獻出自己,皇帝淫亂至此,一發不可收拾。


    冰怡帶著小兔迴了將軍府,卻不料自己的臥房已被人占,床榻上躺著一個熟睡的人,冰怡尚未看清,轉身就要離開,這時小兔輕輕叫了聲:“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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