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羽帶著她的新兵足足備戰三月之久,可對手遲遲不發起進攻,這讓南宮羽很是無奈,雙方就這樣一直耗著,食物水源已經耗盡,為了繼續維持生存,她不得不派人迴城中索取食物,很不巧,派出的人被對方巡邏的人抓住了,為此,南宮羽不得不親自去營救,因為此戰並非一定要戰,還是有迴旋的餘地的,畢竟雙方都遲遲未曾有過要站得動靜。南宮羽也猜測不到對方究竟要做何。


    當晚,夜深人靜,她便騎著一匹最安靜的馬來到了敵營,卻不曾想敵營此刻燈火通明,一群士兵圍在篝火處吃肉,南宮羽站在那裏看了好一會兒,她未曾見過這樣的生活方式,山珍野味吃著會令人如此開心快樂,據情報所說,此次要打的是野蠻人,可這情景看著並不像,我們雙方都有著屬於自己的生活樂圖二,為何要戰爭,為何要爭奪,南宮羽此刻想不明白,她現在所做的到底是為了守住這土地還是爭奪他人淨土。


    她後退一步邊要離開,卻不知身後何時走來一個舉著火把的人,就那樣靜靜的看著自己,她未曾看清臉,轉身就跑,此時若是發起鬥爭,吃虧的隻是她自己,她現在隻能選擇逃跑,舉火把的那個人並未追上來,也並沒有通報士兵,依舊那樣站著。


    南宮羽跑了很久放下腳步,站在那舒緩了一口氣,迴頭望了望,突然想到自己的馬,不知那馬記不記得迴家的路,會不會引來敵人。


    她的猜想是正確的,在她趕迴西北的交接處時那裏的幾個士兵以及馬夫已經斷了氣,她走近看著幾人,瞬間覺得可笑至極,就在剛剛她還以為敵軍並未有殺傷力,就也就是這,打破了她一切的幻想。


    不遠處的林子裏傳來幾聲恥笑,南宮羽提起地上斷劍聞聲靠近,借著微弱的月光曲,數著幾個人,“1,2,3,4,5,6,我的人死了四個,你們六個去陪,好像不賴。”


    她幾乎一步跨到最後邊的那人身後,斷劍掛在他的脖子上,一劍斃命,其餘五人紛紛迴頭,瞪大眼睛,“什麽人!”


    “要你命的人!”


    五人奇奇拿起手中的劍與她戰鬥,一對五,斷劍對長劍,勝算還是少一些的,她的背脊,胸口被人割傷,肩膀的舊傷再一次被劃開,她拚盡所有的力氣,斬斷了最後一人的手臂,男人嗷嗷叫著,“你簡直亡命之徒。”


    “彼此彼此。”


    南宮羽支撐著身子站起,掏出腰間別著的匕首,飛出,準確無誤的插向男人的喉嚨,她一步一瘸的走近拿起匕首,在男人身上擦了擦,重新別在腰間,迴了軍營。


    不遠處的轎子裏,男人翹起他的蘭花指拿起一顆棗子放在嘴裏,細細品味,“真是給咱家丟臉,六個壯漢竟然打不過一個弱女子。”


    轎子外拿著熄滅火把的男人淡淡道:“她並非弱女子。”說完便離開了,秦公公坐在轎子內,看著走遠的背影,虞楓現在癡情的樣子好似當年的自己。


    迴到軍營,南宮羽點起帳篷內的火燭,打了一盆水放在桌子上,輕輕脫下身上的衣物,無奈血水幹涸,已和傷口黏在一起,她有些吃力的將衣物一點點扯開,每一下都令她疼得倒吸一口氣,將身上衣物盡退的她已經滿頭大汗,她有些發愣的看著水盆,卻遲遲不想動,她坐在床榻上,裹著睡袍去夠水盆,門外卻突然傳出了聲響,南宮羽開口嗬斥:“這裏不需要巡邏。”軍營不會有人知道,夜裏會有人巡邏,按常規,將軍的營帳不會有外人出現,而眼下突然來了個人氣,南宮羽想不到是誰,或許是巡邏的新兵。


    門外映出一個身影,久久站在那裏,沒有動,南宮羽再次嗬斥,“本將軍的話都不聽了,你是哪個部下的新兵。”


    門外沒有迴應,南宮羽突然有些慌了,難道是剛剛遺漏下的野蠻人?她將衣服披上,支起身子去摸索自己的劍,門卻在這時被推開,她立刻轉過身,頓時愣住。


    “你怎麽會在這?”


    虞楓見她衣衫不整的樣子頓時紅了臉,轉身將門關好,“這屋子的血腥味好大!”他怒著鼻子絮叨一句,南宮羽坐到床榻上,裹了裹身上的布子,“嫌味道重,你可以離開!”


    虞楓淺淺一笑,沒有多言,隻是走近看看她,看看她身上的傷,背上因剛剛的扯動已經又滲出了血,他看的滿是心疼,最後隻是弱弱的問一句,“疼嗎?”


    此話一出,南宮羽愣住了,她有些不自在地迴了句,“傷口哪有不疼的?”


    “對不起,是我多言了。”


    南宮羽抬頭望向他,正對上虞楓那雙熾熱的眼睛,她又迅速的低下頭,“沒什麽事的話,還請離開吧,這是本將的營帳,你一個男人闖進來,不好吧。”


    “你受傷了,我有些擔心,來看看。”


    “我沒事。”她緊皺眉,真的搞不明白虞楓怎麽迴事,“我現在很想知道,你怎麽會知道我受傷了,還有,你為何會 出現在這裏?”


    “如果我說,我是為了你才來的,你會信嗎?”


    “不信!”南宮羽迴答的斬釘截鐵,不留餘地,“請你不要再假惺惺表現的一副很可憐的樣子行嗎?”


    “我沒有!是我愚笨,發現自己喜歡上你已經晚了,但是我現在想要見你的心情極度強烈,我真的我想你看見你。”


    “虞楓,你夠了 ,我們現在沒有任何可能了。”她抬起頭看著他,“當我把我的心掏給你的時候,你一眼瞧不上,還將它摔得粉碎,它怎麽可能輕易複原?”


    他上前注視著她,“沒關係,它會好的,你之前所受的傷害,我一點一點補償給你,隻求你不要推開我。”


    南宮羽與他對視,忽而別過頭,抿著嘴落下兩行淚,一份真摯的感情能從對方的眼裏透出,虞楓就是這樣的,他剛剛的眼睛裏閃閃發光,透著清澈,好似就在說:原諒我吧。


    虞楓看著她較弱的背影,輕輕抱住,“我知道一時間內你很難接受,畢竟你已經打算放棄的人,現在又來找你,求你原諒,你不用太過拘謹,做你自己就好,下次不要把自己搞得這麽狼狽了,我會心疼。”


    南宮羽的脖頸就露在虞楓眼前,他深情的看著她的側臉,輕輕吻住她的脖頸,南宮羽明顯一激靈,他反而摟得更緊了,“你是流氓嗎?”南宮羽有些嬌羞。


    “別動,讓我抱一會好嗎?”


    南宮羽長唿一口氣,“你弄疼我了。”


    虞楓趕緊鬆開,完全忘了她剛受傷的事情。


    南宮羽理了理身上的布子,尷尬的轉過身理胸口,虞楓臉瞬間紅了,將桌子上的水盆端過來,“我給我洗洗?”


    “不用。”


    南宮羽一直很倔強,虞楓是知道的,所以他並未打算讓她自己濃,他走近坐到床榻上,南宮羽側過頭,“你!”


    “後背你夠不到的,聽話,我處理好,就走,好嗎?”


    說話間,他輕撩起背上的布子,傷口觸目可見,虞楓皺起眉頭,“這個璋打完之後,不要打了好不好。”


    “我生來就是名戰士,沒有退路可尋,我除了打仗,其他的什麽就不會。”


    他寵溺摸摸她的頭,沒有多言,將傷口處理好之後,將睡袍批在她肩膀,從後環住她的腰身,為她理上睡袍,南宮羽突然開口,“傷口處理好了,你可以走了。”


    虞楓的手頓住了,他以為剛剛南宮羽沒有反抗是因為已經選擇原諒他了,可事實並不是,她隻是在等他為她處理傷口,而兌現他剛進來時說的話而已。


    他的手伸向她的脖子,掐住她的下巴,強怕她迴頭看向自己,南宮羽沒有反抗,隻是看著他,心裏想著:為何還不走?


    虞楓笑笑,他看到了南宮羽眼裏的厭惡,他低下頭朝著她蒼白的唇吻上去,南宮羽瞪大眼睛,她並沒有想到虞楓會親她。


    溫熱的淚水滴到她的臉上,忽而唇上的溫度消失了,在她緩過神來時,虞楓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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