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輕沒有迴應也不想理,認識他之前可沒有吃早餐這習慣。


    誰愛吃誰吃她需要補眠,昨天她都解釋清楚了過往,狗男人做得這麽狠。


    “我錯了,下次注意。”話是這麽說,可一碰上克製不住的想要。


    想要舒輕在他身下承歡,


    想聽她情動嬌喘,


    想要她低聲求饒,


    那時候才能完全確認她是他的,理智在碰到她時完全潰不成軍。


    最終,舒輕還是被迫抱下床去吃早餐。


    ……


    柒玖咖啡館


    竹月麵前擺著的咖啡已經飲盡,她等的人依舊沒有要出現的,對方現在連她電話都不接。


    她有些氣憤咬緊著牙關,大庭廣眾不好發作隻能默默隱忍著。


    與此同時,同一家咖啡館的角落裏,兩個人麵色如常的坐著,可氣氛莫名緊張。


    舒輕覺得她對麵的男人依舊一副醜惡的嘴臉。


    莫溯直截了當開口,“舒輕,撤除律師函,我們之間井水不犯河水。”


    舒輕覺得好笑,這是他昨晚說的商量一下,警告意味太過於明顯了些。


    舒輕搖頭,一臉嘲諷的看著莫溯。


    莫溯也毫不掩飾自己到底目的,他不相信一個成立不到兩年的工作室敢和wt硬碰硬。


    他再度開口,“我會給你們一筆補償,也不會幹擾你工作室的發展。”


    手部動作也沒停,食指中指壓著一張支票推向對麵的舒輕,是他以個人名義給開的,這數額足以讓她們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舒輕垂目看看數額,這是花了血本的。


    男人眼見舒輕眉眼動了動,以為她接受了,便乘勝追擊道,“莫旭堯也很快和竹月完婚,不會再打擾你。”


    舒輕冷哼了一聲,問,“那抄襲這個惡名就讓許遠希一直背著?”


    莫溯這解決辦法倒是誘人得很,可她們經曆的這些也是他一手造成的,現在補救晚了。


    “莫董,如果三年前你就用這個方法,說不定我們就老老實實收下。”


    畢竟那時候的她們,缺錢得緊。


    用李乾乾的話說,填飽肚子才有資格論理想。


    莫溯見她不知好歹,利誘不成換策略開始威逼。“舒輕,你應該明白我如果想針對你們,有的是辦法,你和許遠希兩個沒權沒勢的女人,權勢壓一壓,造造謠,也能讓你們的路不好走。”


    舒輕微微垂眸,似是迴憶起那不堪的過往,等再次抬眼時,恢複了平靜。


    她淡定的將手裏的資料遞給對麵那假仁假義的男人。


    “莫董,您不妨先看看這個?”


    莫溯臉色變了變,開始慌不擇言。


    “我可以告你竊取公司機密。”


    舒輕覺得他是不是被氣糊塗了,確認道,“您確定?”


    一旦承認這些是wt的材料,也就變相承認許遠希才是作品的撰稿人,畢竟當時,竹月還沒有進入,他們還不至於蠢到這地步。


    莫溯知道舒輕有備而來,但沒想到她準備得這麽充分。


    他還想著以wt的資源打擊,這才發現舒輕的合作商都是小型企業,這不是打聲招唿的事,單違約金都夠她們撐很長一段時間。


    “舒輕,你就不怕我廣而告之你之前的事。”


    就算是謠言又怎麽樣,畢竟大多數人並不關心真相,隻喜歡吃瓜,隻關心自己的利益,原創不原創的誰又會在乎呢。


    舒輕沒有正麵迴答他而是提醒他,“莫董,我突然有興趣研究一下竹月。”


    其實在來之前舒輕就很認真的研究過竹月所有作品。


    一個人可以風格多變,但是文筆瞬息萬變也是很神奇,再往下深挖全是驚喜。


    莫溯緊張地咬著下唇,身體微微顫抖,極力抑製自己的情緒。


    當時他們急於簽下竹月代替舒輕,畢竟舒輕太不好掌控,並沒有仔細調查。


    合作久了才發現竹月的作品不是拚拚湊湊就是找人代筆。


    可當時他們已經簽下她,他撿迴來的兒子也才站穩腳跟,也隻能盡力培養竹月可結果卻不盡人意。


    莫溯有些無奈,隻能先穩住舒輕。


    他妥協道,“舒輕,七天給我們一個時間商量。”wt畢竟不隻是他的,他也要對其他投資人有所交代。


    舒輕可不慣著他,刑正則已到在a市。


    她淡淡開口,“兩天沒有答複,剩下的就和刑律師說吧。”


    男人不死心接著追問,“一定要這麽不留餘地嗎?”


    他印象裏的舒輕,從來都是講道理的,哪怕在wt時雖說不好管控,但凡事都可以商量。


    現在的她,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一直都這麽嫉惡如仇。


    舒輕抿唇後開口,“莫董,我當時也是這麽求您的。”她的聲音裏帶著悵然。


    可當時他隻說了一句—這個社會都是這樣,去到哪都是這樣。


    舒輕的認知裏,人都是講道理的,大概是因為那時候她還沒徹底接觸過這個社會吧。


    莫溯也不好再說什麽,其實在收到律師函之後,他就知道現在的舒輕已經開始適應新的生存法則。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們。


    莫溯走後,程彧才坐從隔壁坐到舒輕身側。


    他沒有說話,就這麽靜靜歪頭看著她。


    想想她一個人在黑暗中獨自摸索,他心疼極了,如果當時他再執著一點,讓蘇烈再深挖一點,或許他們更快在一起,或許舒輕不會失眠這麽嚴重。


    舒輕見他遲遲沒說話,有點奇怪。


    “怎麽了?”


    “有些心疼。”他實話實說,緊緊握著她的手。


    舒輕驚覺她這一次好像反應沒有這麽大,以前隻要是想起這段過往,她總是抑製不住的顫抖和難受。


    但今天突然就釋懷了。


    她平靜的開口,“其實都已經過去。”


    “可在我這裏過不去,當時要是有再執著一點,我就可以找到你。”可以陪著她度過那段時光。


    有時候遺憾並不是沒有得到,而且明明再努力一點點,就觸手可得的東西就這麽眼睜睜看著她消失不見。


    舒輕很想說,如果那時候他出現,以她當時厭惡男人的程度,保不齊立馬躲到沒人的角落。


    但她現在已經在一起,說這些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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