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真的很想你。”男人不管不顧持續輸出。


    對麵的女人迴了一句,“知道了。”然後把電話掛斷。


    男人一臉懵,他這麽不受待見,明明前幾天晚上她還誇他真棒抱著他睡覺。


    蘇烈站在一旁不敢說話,他隻是來匯報工作工作的,說到一半老板讓他閉嘴也不讓他走。


    程彧也不惱全當是情趣,他放下手機對著蘇烈,“繼續。”


    蘇烈撤迴一個震驚的表情繼續,“趙氏的合作已經開展,我們也明確告知對接人隻能是趙文琪,但趙家老爺子非得見你。”


    “那就安排明天下午。”程彧吩咐完,揮手讓他出去。


    蘇烈想不明白老板這番操作,按照以往他是斷然不會同意趙文琪做主理人,尤其是她還提出那樣的合作方式。


    能力趙氏有的是人才並不是非她不可,留在這個項目總感覺她是一個雷。老板向來愛惜羽毛。


    程彧本來沒打算理會趙文琪,程老爺子說過她可憐,他是有點同情之心的,但力挺她終究是件麻煩事。


    社會對於男女之間那點事一般隻有一種推測,他不想遭受這種無妄之災,也不願讓舒輕看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推測。


    舒輕那天聽過錄音後建議他慎重考慮,


    她說,女性在職場上獲取的機會本就比男性少很多。


    她說,社會對女性的普遍認知偏差會導致她們在社會中失去很多機會。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眼裏無光很落寞,大抵是想起自己當時被惡意揣測的事。


    有些話她沒說,但程彧能明顯感覺到她是曾經遭受到性別不平等的對待,所以希望他能多給趙文琪一些機會。


    其實程彧也明白,之前他並不想改變,因為他們是獲利者,而他也是個商人。


    鬱女士還掌管公司的時候,也是力排眾議才能勉強保障她們的合法權益,讓他接手的時候再三叮囑那些規則不能變動。


    這麽多年,那些規則已經不再適用當下的情形,之前有人提過重新表決,他否定了。


    現在想想確實不應該,他按內線唿叫蘇烈。


    蘇烈在檔案室翻閱很久,終於在角落找到曾經被淘汰的方案,他不明白老板為什麽突然要找一份已經被他否決的文件。


    文件保存得很好,它仿佛就知道有重見天日的時候。


    程彧拿到後收好轉頭問蘇烈,“你怎麽看。”


    蘇烈有些不明所以,但也很快反應過來老板讓他重新找出來那就是會重啟這個方案。


    他開始分析,“老板是想以女性力量為突破口支持趙文琪。”


    不然蘇烈想不明白為什麽,尤其是在趙文琪提出那樣的合作方式之後。


    程彧沒有否認他這個說法,這也是一部分原因。


    他吩咐,“複印一份發給人資,讓和她們再完善,下周討論。”


    蘇烈不理解,但照做。


    舒輕掛斷電話後,拍幾張附近的美景給男人發過去,那邊很快迴複,“很美,下次帶我一起。”


    她不再理會,拉著許遠希繼續上路。


    第二天下午,趙老爺子趙毅氣勢洶洶來了,他很憤怒,程老爺子和他下棋都會早到。


    這程彧是什麽東西,力挺趙文琪也就算了,還讓自己配合他的時間等這麽久。


    趙炎的耐心逐漸被耗盡很不耐煩,他實在坐不住起身就要走,這時蘇烈及時出現。+


    他恭恭敬敬,“趙總,請跟我來。”


    蘇烈也很慌,趙家是h市老牌家族之首,屹立幾百年不倒實力也不容小覷。


    趙炎身上的高傲都是自帶的渾然天成,不得不說和趙文琪倒是極其相似。


    短短一分鍾的路程蘇烈有些冒虛汗,推門側身請人進去他便快速撤退。


    程彧就這麽定定坐在主位上不動看著來人,趙炎哀歎一聲程老怎麽教育人,一點禮貌都不懂。


    “不管文琪和你許諾什麽,馬上撤銷。”趙炎一副命令的語氣。


    程彧也是突然明白舒輕為什麽老說讓他別把公司那一套帶迴家,這命令的語氣聽起來就很不爽。


    他淡淡迴應,“趙總監很有能力,也是最佳人選。”


    他也不是傻子,隻是因為趙文琪想奪權就幫她,他調查過趙文琪從小到大所有的公開資料,從學校到公司她都很出眾。


    趙炎被他這無所謂的態度氣到,“趙氏將來是要留給我兒子的,你這時候跳出來幫她,會讓她覺得自己有能力一搏,會攪得趙氏天翻地覆也影響合作。”


    “這和我有什麽關係,我隻知道她有能力做好這件事。”程彧的語氣更淡了,帶著點漫不經心。


    其實趙氏交給誰他並不在乎,也不是非得和她們合作。


    趙炎氣得像掀桌子聲音也大了些,“程彧,你別不識好歹。”


    在h市,趙家還是有分量的,他就不信程彧還能翻天不成。


    “自古以來都是父承子業,你綁著趙文琪能落著什麽好,到時候雲南一上位切斷與你們所有合作,你們程家還能蹦躂多久。”


    眼見說不動程彧,他開始威脅,“我的家產隻能留給雲南,趙文琪一旦嫁出去,她在趙氏並沒有任何話語權,你們之間的合作也會分崩離析。”


    程彧閑散的靠著椅背,右手食指敲擊桌麵看著趙炎唱獨角戲。


    趙炎感覺自己所有的攻擊都打在棉花上,他氣急了抓起桌麵的水扔過去。


    他平時都這麽教育小輩,沒有人敢這麽囂張,趙炎氣糊塗都忘記這不是他的地盤。


    程彧歪頭躲過但背後有遮擋,瓶子最終落入他腿上再滾到地板,他是不是太給這老頭臉了,他在家都沒挨瓶子打過。


    他也不再客氣,“趙總,你是沒有母親嗎。”


    什麽年代,還子承父業,嫁出去就無法繼承家業,這個老古董。改革都開放了他還沒開化。


    趙炎心想這不廢話,沒有他怎麽來的,他母親就一輩子安分守己圍著丈夫孩子從不拋頭露麵,家中很多人對她都頗多讚譽。


    就連他妻子也是,他們趙家就沒有女人做主的那天,所以趙文琪不能繼承否則他無言麵對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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