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接旨後,不敢耽擱,快馬加鞭趕往鹽場。


    剛踏入這片看似平靜的土地,一股詭異的氛圍便將他籠罩。


    空氣中彌漫著鹹濕的海風,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當地鹽商嚴鹽商率眾迎接,滿臉堆笑,比哭還難看,一口一個“張大人辛苦”,聽得張遠直起雞皮疙瘩。


    這嚴鹽商富得流油,腰間的玉佩比他腦袋都大,可那眼神,卻像毒蛇一樣,陰冷而狡詐。


    “係統,發布任務!我要現代財務分析知識,十萬火急!”張遠在心中默念。


    “叮!任務發布成功!獎勵:現代財務分析大全,已導入宿主大腦。”


    有了現代知識加持,張遠如同開了天眼。


    他一頭紮進鹽場賬房,卷宗堆積如山,看得人頭昏眼花。


    但張遠可不是吃素的,他運用現代財務分析方法,如同庖丁解牛般,迅速找到了幾處明顯的賬目漏洞。


    一筆筆看似正常的交易,在他眼裏卻破綻百出,如同一個個跳梁小醜,在他麵前班門弄斧。


    “嘖嘖嘖,這賬做得,比我小時候的塗鴉還抽象!”張遠冷笑一聲,心中暗道:“嚴鹽商,你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啊!”


    與此同時,盧婉因之前的誤會,對張遠心生芥蒂,獨自一人來到鹽場附近的碼頭散心。


    她偶遇一位老船夫宋船夫,閑聊中,宋船夫無意中透露了一些鹽商私底下偷運私鹽的傳聞,這讓盧婉心中一驚,隱隱覺得此事與張遠調查的鹽政虧空有關。


    迴到府衙後,張遠繼續埋首於卷宗之中,將所有可疑的賬目一一標記出來,形成了一條完整的證據鏈。


    他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已經看到了嚴鹽商等人落網的那一刻。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張大人,嚴老爺派人送來了上好的茶葉,說是孝敬您的。”一個衙役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張遠打開門,接過茶葉,眼神卻落在了衙役身後不遠處,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閃而過……


    李師爺搖著扇子,踱著方步,進了張遠的書房,一股子脂粉味兒差點把張遠熏個跟頭。


    “張大人,辛苦辛苦啊,這鹽場的賬目,可是比那裹腳布還又臭又長,您看得頭暈眼花吧?”


    張遠皮笑肉不笑地迴道:“不暈不暈,正所謂‘知識改變命運’,我這人就喜歡研究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越繞越興奮。” 他拿起賬冊,指著其中一處:“李師爺您瞧瞧,這筆五百兩的支出,記的是‘采買精鹽’,可這數目,夠買一座鹽山了吧?”


    李師爺臉色一僵,扇子也停了下來,幹笑道:“張大人說笑了,這其中定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這誤會可真夠深的,都能淹死人了。”張遠放下賬冊,眼神銳利如刀,“李師爺,我勸你還是迴去轉告劉運司,讓他趁早收手,別等我把證據都擺到皇上麵前,到時候可就不好收場了。”


    李師爺臉色鐵青,甩袖而去,丟下一句:“張大人,好自為之!”


    張遠冷笑一聲,繼續埋頭查賬。


    這鹽場的爛賬,比他想象中還要嚴重,簡直就是個無底洞!


    與此同時,盧婉在府中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說是張遠到了鹽場後,與當地鹽商打得火熱,收受了不少好處。


    她心中一痛,想起之前兩人的誤會,更加確信張遠已經變了。


    “他……他也變成那種人了麽?”盧婉淚眼婆娑,心中滿是失望和痛苦。


    張遠迴來後,想跟她解釋,卻被她拒之門外。


    “婉兒,你聽我解釋!”張遠拍著門,心急如焚。


    屋內卻沒有任何迴應,隻有隱隱的啜泣聲。


    張遠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身離去。


    他不知道,此時此刻,嚴鹽商正坐在家中,慢悠悠地品著茶,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這小子,還挺難纏……”嚴鹽商放下茶杯,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不過,他以為這樣就能扳倒我?哼,太天真了!我送去的‘好茶’,他應該已經‘享用’了吧?” 他喚來管家,低聲吩咐道:“去,把……準備好。”


    張遠心裏明鏡似的,他深知鹽局的水有多深。


    正當他埋頭於卷宗中,門外傳來一陣騷動。


    原來是嚴鹽商派人送來了一箱金銀財寶,怕是想以此收買張遠。


    張遠心中冷笑,心說:“又來老一套,也太小瞧我了。”


    他不動聲色地將那箱財寶抬到堂上,當著眾人之麵打開,金光熠熠的財寶閃得在場的人眼花繚亂。


    張遠環顧四周,朗聲道:“原來我出來查賬,竟能見到如此情景。大家都來看看,這箱子裏藏的可都是鹽局麽?”言語間,滿是嘲諷。


    圍觀的官員和差役們目瞪口呆,他們從未見過有人直接將賄賂捅到台麵上。


    這一舉動,讓許多心存觀望的官員對張遠刮目相看。


    而嚴鹽商,則氣得臉色鐵青,但偏偏無可奈何。


    碼頭上,張遠的調查繼續。


    他找到了宋船夫,看著他愁眉苦臉的樣子,張遠輕聲說:“宋大叔,我保證你的安全,隻求你將知道的事情告訴我。”


    宋船夫猶豫半晌,終於咬牙低聲道:“鹽商在夜裏偷偷運鹽,我親眼見過,都是些見不得光的勾當。”這幾句話,讓張遠的思路明確了起來。


    就在這時,密謀著的劉運司等人從暗處窺視,看著張遠一派風光,心中惱怒。


    “這小子露出破綻之前,得讓他消失,”他們交頭接耳,全然不知天網已經開始收攏。


    得到線索後的張遠,快步朝鹽運司衙門走去,準備好好掀開這灘死水。


    但此刻,他全然未察覺到暗處躲藏的殺手正虎視眈眈,悄然無聲地調整著弩箭,如同捕獵的獵犬。


    狹長的官衙小徑上,夜風微涼,張遠步伐堅定,仿佛勝券在握。


    他的影子落在青石板上,一如既往地坦蕩直白,而未來卻雲譎波詭。


    “這一切,不過才剛剛開始。”他低聲自言自語,眸中閃過一抹犀利光芒,握緊了手中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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