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一閃,匕首直逼張遠麵門!


    說時遲那時快,張遠本能地側身一躲,堪堪避過這致命一擊。


    黑衣人一擊不中,攻勢更加淩厲,招招狠辣,顯然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張遠雖有些防身技巧,但赤手空拳對上利刃,終究是力有不逮。


    他且戰且退,隨手抄起客棧門口的掃帚,勉強抵擋。


    “喲嗬,玩真的啊!哥們兒,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何必刀劍相向呢?”張遠一邊格擋,一邊試圖套話,拖延時間。


    黑衣人一言不發,招式越發兇狠,顯然是不想給他任何機會。


    客棧內的客人見狀,紛紛躲避,生怕被卷入這場突如其來的爭鬥。


    張遠瞅準一個空隙,猛地將掃帚柄戳向黑衣人麵門,趁他閃避之際,抬腳踢向他的手腕。


    黑衣人吃痛,匕首脫手而出,張遠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匕首,反手抵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


    “現在可以說了吧,誰派你來的?”張遠冷聲問道。


    黑衣人依舊沉默,眼神中充滿了殺氣。


    張遠微微一笑:“不說?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他將匕首輕輕一劃,黑衣人脖子上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血痕。


    “住手!” 一聲嬌喝傳來,盧婉不知何時出現在客棧門口,手裏提著兩把明晃晃的斧頭,身後還跟著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


    “婉兒,你怎麽來了?” 張遠有些驚訝。


    盧婉快步走到他身邊,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小場麵。” 張遠笑著搖了搖頭。


    “下次再遇到這種事,記得叫我!老娘的斧頭早就饑渴難耐了!” 盧婉揮了揮手中的斧頭,嚇得黑衣人臉色煞白。


    張遠無奈地笑了笑,這丫頭,還真是……


    他轉頭看向被製服的黑衣人,沉聲道:“現在,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誰派你來的?”


    黑衣人咬緊牙關,依舊不肯開口。


    張遠歎了口氣,看來隻能用些非常手段了。


    他正要動手,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張遠,張公子可在?”


    第二天,張遠起了個大早,抖擻精神,準備迎接這改變命運的殿試。


    他特意穿上了盧婉為他縫製的嶄新長衫,這可是他目前為止最體麵的衣服了。


    走到宮門前,卻見趙太監一臉不懷好意地攔住了他。


    “這位公子,您這衣冠不整,怕是不合規矩,不能參加殿試啊!” 趙太監陰陽怪氣地說道,那尖細的聲音聽得張遠渾身起雞皮疙瘩。


    張遠心裏冷笑,這老小子果然是李公子那邊的走狗,這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玩得倒是溜。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這身新衣裳,除了比其他考生樸素點兒,哪兒不整了?


    這不明擺著雞蛋裏挑骨頭嗎?


    不過,張遠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他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


    這玉佩晶瑩剔透,雕工精細,一看就不是凡品。


    正是皇上之前南巡時,賞賜給當地將軍,將軍又轉贈給張遠的那塊。


    “趙公公好眼力,我這身衣裳確實樸素了些。不過,小子身無長物,也就隻有這塊皇上禦賜的玉佩還算拿得出手了。” 張遠將玉佩遞到趙太監麵前,語氣平靜地說道,“小子寒窗苦讀數十載,就為今日金榜題名,報效國家。若是因為衣著問題被拒之門外,恐怕皇上知道了,要龍顏大怒啊!”


    趙太監接過玉佩,仔細端詳,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這玉佩他可是認得,確實是皇上禦賜之物!


    要是真因為這事兒惹得皇上不高興,他這顆腦袋可就保不住了。


    “哎喲,原來是張公子!咱家眼拙,沒認出來,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趙太監立馬換了一副諂媚的笑臉,將玉佩恭敬地還給張遠,點頭哈腰地說道,“張公子請進,請進!”


    張遠接過玉佩,似笑非笑地看了趙太監一眼,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宮門。


    剛踏進宮門,便聽到身後有人急促地喊道:“張遠!等等我!” 張遠迴頭一看,竟是盧婉,她手裏還提著兩把明晃晃的斧頭……


    盧婉得知張遠昨晚遇刺,當即炸毛了,那兩把斧頭揮舞得虎虎生風,活像個護犢子的母老虎。


    “哪個不長眼的敢動我男人!老娘砍了他!” 她風風火火地衝到張遠麵前,一把抱住他,上下打量,生怕他少塊肉似的。


    “相公,你沒事吧?嚇死我了!以後出門必須帶上我,聽到沒!”


    張遠哭笑不得,這丫頭,還真是個小辣椒。


    “婉兒,我這不是沒事嘛,別擔心,下次一定帶你一起,咱們雙劍合璧,天下無敵!” 他揉了揉盧婉的頭發,柔聲安慰道。


    好不容易進了宮,擺脫了盧婉的“愛的抱抱”,張遠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聽到周圍考生竊竊私語,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敵意。


    原來,李公子這廝又在背後搞鬼,散播謠言說張遠勾結敵國,是細作!


    張遠冷笑一聲,這小子的招數還真是低級啊!


    他大步走到李公子麵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李公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說我勾結敵國,證據呢?拿不出證據,小心我告你誹謗!”


    李公子被張遠的氣勢嚇得臉色蒼白,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周圍的考生見狀,也紛紛指責李公子造謠生事。


    李公子灰溜溜地躲到角落裏,不敢再吭聲。


    總算消停了,張遠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準備迎接殿試。


    可他剛踏進殿試場地,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趙太監。


    這老小子正一臉陰笑地站在門口,手裏還拿著一個密封的信封。


    “張公子,這是皇上特意為你準備的考題,請收好。”趙太監陰陽怪氣地說道,眼神裏充滿了挑釁。


    張遠接過信封,心裏咯噔一下,這老小子又在搞什麽鬼?


    他緩緩打開信封,隻見裏麵隻有一張白紙……


    “這……” 張遠正要發問,趙太監卻突然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張公子,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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