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遙看他還是少女打扮,還沒盤發,有些奇怪,問道:“清婉,按時間,你應該嫁給趙明誠了呀,什麽情況?”


    “本就是沒確定之事,我沒答應。冠軍侯說,匈奴未滅,何以家為。我也認為,金國未滅,何以成家。我已給官家進言,土法煉鋼,發展水利,發展軍工,壯大宋軍,滅掉金國,預防遼人……”


    “趙佶寫字,繪畫冠絕古今,可不是一個合格的皇帝,昏庸無能,重用奸臣,導致朝政腐敗,民不聊生。他會聽你的嗎?”


    “我給他獻上一部靖康恥,將官家嚇得魂不守舍,我說我得了仙人傳承,穿上液體鎧甲,刀槍不入,用激光武器,殺人與千丈之外,製作的手雷、火箭筒、小鋼炮威力無窮,如今我在大宋是神一般的存在。


    等燧發槍批量生上產後,我會用我的財力,組建一支李家軍,將支部設在基層,建設一支橫掃世界的強軍。


    到時滅了遼國,收複燕雲十六州,直接幹掉完顏阿骨打、沒有了金國,自然就沒有了靖康之恥……”


    李清照說得口沫橫飛,激情四射,好似一個女將軍一般,神采飛揚。


    李逍遙將她攬在懷中。


    “清婉,我更喜歡你婉約的樣子。”


    李清照沒感到突兀,被擁抱的感覺是一種甜蜜,一種幸福,她迴抱著逍遙的小蠻腰,微微一歎。


    “可我是大宋子民,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你呀,太天真,天下富足時,是帝王的天下,國家危亡時,才是百姓的天下,他們享受了興旺的福利,讓百姓承受滅亡的苦果。


    元曲名家張養浩的《山坡羊 潼關懷古》中有寫道: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裏潼關路。望西都,意躊躇。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更何況天下是官家的天下,並非百姓的天下,要讓百姓有家國意識,何其之難。


    何況,宋徽宗不會讓你掌管兵權,杯酒釋兵權是為什麽?


    你一旦影響到皇權,官家會逮誰殺誰,要不我現在就去滅了宋徽宗,讓你做女帝,一統天下。”


    “綺夢,你以為是你拍的女帝呀,管理天下哪有那麽容易。”


    李清照又陷入了思考中。


    李逍遙低頭尋找紅唇,嚇得清婉差點叫出聲……


    “綺夢,外麵有人?”


    李清照羞澀的低語,一年前與綺夢吻別,便每日思念,她知道,喜歡上一個女主,於禮法不合,但有什麽辦法,這個世界又沒有綺夢這般驚豔的人物。


    知道了曆史的脈絡,她不想再如曆史上的李清照一樣,苟活到七八十歲。


    清婉生暈的麵頰,一個女子的臉紅,勝過一大段對白。


    閨房中空間出現波動。


    兩人已經出現在太虛洞天之中,李逍遙將芷韻帶進來過,隻不過芷韻在睡覺,片刻就帶了出去,算是一個實驗。


    這次帶清婉進來,是不忍看她因為自己而孤獨終老。


    清婉看到仙家勝景正,自是喜不自勝,忐忑的心充滿著好奇。


    “綺夢,這是仙境嗎?”


    “這是我們共同編織的夢。”


    “一年多來,清婉經常在夢中夢見姐姐,你不要取笑我,我夢見姐姐變成了漂亮的男人,和我共赴巫山,一個少女做這種夢,好不羞恥啊。”


    “清婉,如果你夢想成真了,你會接受漂亮的我嗎?”


    “嗯,我的心已和姐姐長相廝守了,既然是夢,我能多做一會兒嗎?”


    逍遙將清婉攔腰一抱,進了奢華的房間,這一間是模仿的太虛幻境中他和兼美警幻雲雨之所。


    清婉被李逍遙輕柔的放下,環顧四周,屋內裝飾前所未見。


    雲母屏開九霄色,流霞幔卷十二重。水晶簾動浮香屑,月窟靈芝綴玉櫳。壁上懸著姑射仙人織就的冰蠶錦,案頭供著西池王母賜下的五色瓊。青鸞鏡映三生影,紫玉簫藏百劫蹤。沉香榻上堆霞帔,鮫綃帳底隱芙蓉……


    清婉想賦詞一首,可又沒什麽頭緒,此景隻應天上有。


    看到各種擺件玩器更是目不暇接,看到一張拔步床,她曾經很想擁有一張舒適的大床,還寫過一首詞。


    “綺夢,你說奇怪不奇怪,我曾經寫過一首詞,名字就有綺夢,如今你真的來到我身邊,難道這就是天意。”


    “念來聽聽,清婉才詞一定很美。”


    “這是我隨意之作,不算數的,我念給你聽,不要笑話哦。


    臨江仙?仙榻綺夢


    靈縷織成雲作被,星河繡滿衾羅。


    床如瑤玉臥仙娥。


    月光凝軟枕,香氣繞金波。


    夢入九霄尋舊憶,醒來猶帶煙蘿。


    此床應是九天合。


    塵囂皆遠去,心淨意清和。


    綺夢,你覺得怎麽樣?那是我夢想的仙塌,如今才知道自己的想象是多麽匱乏。”


    “黃金滿屋又怎樣,酣眠不過方寸床。隻要睡著舒服就行,清婉,你看這拔步床如何?”


    “這就是你的閨房嗎,好似仙人的住處。”


    逍遙拉著清婉的手走進拔步床,坐在床邊,看著清婉的絕色姿容,他想和清婉親近,這都是無雙給害的,色迷迷的眼神讓清婉害羞不已。


    “清婉,我也做了一首詞。你聽聽。


    臨江仙 清婉錦榻


    九尺紫檀鑲玉宿,床雕連理棲魂。


    冰蠶繭枕嵌星痕。


    蓮衾藏玉屑,鮫褥疊霞雲。


    幔轉辰光金烏爪,夜來寒韻梅芬。


    璿霄奇榻夢留痕。


    神思遊浩宇,仙意滿乾坤。


    怎麽樣?”


    “你故意將我的名字放在其中,綺夢,這塌真的是紫檀、枕衾褥幔都是仙家之物,是了你能隨意穿梭時空,一定是仙人遊戲紅塵。”


    “清婉,我會傳你一門修仙功法,到時你便可以壽與天齊,我們便可以長相廝守了。”


    “可,可,你始終是個女子,我們如何長相廝守,會被天下人恥笑的,我不想讓你為難,大不了清婉自梳不嫁,為你守節。”


    “這程朱理學害人不淺啊。”


    見清婉有些失落,李逍遙也不知如何安慰,他知道,親親是最好的方法。


    這不就親到了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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