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段父竟有了轉醒的征兆,郝管家匆忙趕來通知段沂萱,她一路風風火火地從家中趕來。


    剛踏入病房,隻見父親已然坐起,段沂萱瞬間淚如泉湧,一下子撲到父親跟前。


    “爸爸!”


    然而,眼前的父親嘴巴微微張開,卻無法發出清晰的字音,嘴角還略有歪斜,一隻手也難以自如抬起,明顯呈現出中風的症狀。


    段沂萱目睹此景,心痛如絞,淚水刹那間模糊了雙眸。


    她緊緊握住父親的手,哭得不能自已:“爸爸,您這是怎麽了?”


    她抬頭望向一旁的母親,母親也在擦拭著淚水,無奈地搖了搖頭,表示也不清楚狀況。


    就在這時,醫生走了進來,手中拿著段父的病曆。


    段沂萱見醫生到來,趕忙起身詢問:“醫生,我爸爸這是怎麽迴事?”


    醫生翻開病曆瞧了瞧,隨後說道:“病人大概是因腦中的腦溢血才變成這樣,能蘇醒過來已屬幸事。但千萬不可再激怒病人,他如今的中風跡象或許會隨著腦中腦溢血的消散逐步好轉,家屬們不必過度憂心。”


    段沂萱聽了醫生的話,揚起那張滿是淚痕的臉,眼神中總算透出了些許希望和慰藉。


    “謝謝醫生!”


    段沂萱擦掉眼淚,連忙轉身照顧爸爸,給他的被子掖了掖。


    就在這時,外麵響起了不合時宜的吵鬧聲,段沂芯和二太太來了,在門外被郝管家攔住,不讓她們進去。


    段沂芯嘴上嚷嚷著說要探望父親,實則是想在段家人麵前炫耀她馬上要嫁給徐嘉衍了,給段沂萱打臉,還有,看看能不能從老頭子那裏再分得一點財產。


    段沂萱聽到了她的聲音,猛地抬頭,快步走到門外,怒喝道:“這裏不歡迎你!”


    段沂芯抱臂冷冷一笑:“我也是段家人,你憑什麽不讓我進去?”


    段沂萱怒聲罵道:“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居然還有臉來?家裏被你害成這般模樣,難道你就沒有一絲愧疚?”


    段沂芯卻毫不在意,朝著裏麵高聲喊去:“爸!我和嘉衍就要成婚了喲,我們盼著您趕快好起來,好給我們做主婚人呢。”


    緊接著,她一臉洋洋得意地對段沂萱譏嘲道:“聽說呀,你們搬到平民窟去住了,嘖嘖,居然落魄到這種地步,真是讓人笑話!”


    “對啦,嘉衍哥哥,還等著某人跪著去求她呢,某人卻心高氣傲,不肯出手幫襯段家一把,她還以為自己是從前那個高高在上的段家小姐呢,如今都住進平民窟了,跟大街上那些低賤的要飯花子差不多。”


    “哦不對,要飯的起碼還會給人賠個笑臉,她這般亂吼亂叫,簡直就是一條醜陋又低賤的野狗,還是條瘋狗。”


    “啪——”


    段沂萱抬手狠狠給了她一巴掌,用力極大,那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在樓道中久久迴蕩。


    她雖不再是那個光鮮亮麗的段四小姐,但這並不妨礙她教訓賤|人。


    段沂芯捂住自己的臉,眼睛瞪得溜圓。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段沂萱:“你竟然敢打我?”


    她怒火中燒,也準備抬手迴擊一巴掌,然而剛抬起手的瞬間,自己的手腕就被一隻大手牢牢扼住。


    段沂萱抬頭去看,隻見那雙狐狸眼朝她彎了彎。


    “二哥?!”


    “你迴來啦。”


    段宴銘身著整潔的西裝,一隻手插在西裝褲兜裏,另一隻手捏著段沂芯那細瘦的胳膊,嘴角勾起一個輕蔑的弧度。


    “腦子有病就去隔壁瘋人院裏治,別在這發瘋丟人現眼!”


    說罷,他一把鬆開了她的手,用了幾分力氣。


    段沂芯一個沒站穩,往後跌去,二太太趕忙上去扶起她:“沒事吧?芯芯?”


    “給我滾!”段宴銘怒喝道。


    段沂芯氣的咬牙切齒,可她手無縛雞之力,隻得帶著母親灰溜溜地離開了這裏。


    段宴銘收迴了目光,走進病房裏。


    他來到父親病床前,眼中的憤怒瞬間化作了擔憂與心疼。


    他輕輕握住父親無法動彈的手,聲音略顯沙啞地說道:“爸,我迴來晚了,讓您受苦了。您放心,家裏有我,我一定會照顧好大家,也一定會讓那些害我們段家的人付出代價。”


    看著父親憔悴的麵容和中風後艱難的樣子,段宴銘的眼眶泛紅,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爸,您快點好起來,我們都等著您重新帶領我們段家重迴往日的輝煌。”


    段父雖然說出不話來,但還是一直點頭迴應著兒子。


    這時,段沂萱走過來,輕輕拍了拍段宴銘的肩膀,兄妹倆相視一眼。


    “爸,您躺下好好休息。”


    段宴銘細心地將父親的被子蓋好,然後輕緩地走到段沂萱身邊,兄妹倆在窗前輕聲交談起來。


    “二哥,你這段時間都去哪兒了?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可不能再離開了。”


    “我知道,大哥也迴來了吧?”


    “是的,他還被人打了。”


    段宴銘拿出自己的皮夾子遞給段沂萱:“裏麵有三千大洋的銀票,你收好了,家裏需要用錢。”


    段沂萱愣了愣,接過錢包,問道:“二哥,你怎麽會有這麽多錢?”


    段宴銘摸摸鼻子:“之前從你那騙來的。”


    “不可能吧?我也沒給你那麽多錢啊。”


    段宴銘突然板正了臉色,看向妹妹:“之前就讓你別和那狗東西訂婚,你不聽你老哥的話,看看,把段家弄到如今這步田地了吧?”


    段沂萱撇了撇嘴:“我哪裏曉得人家的真實麵目啊。”


    段宴銘伸出手,輕輕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你啊!”


    他歎了口氣,看向窗外。


    “我問過了,那些洋人的權力極大,整個申城乃至大總統或許都動不了他們,除非打仗,把他們打跑,才會把這些資產還給我們。”


    “但是我有門路,或許能和他們的領事去溝通溝通,先把我們的房子還給我們。”


    段沂萱抬頭看向他:“二哥你能有什麽門路?”


    “你別問了,我的朋友會幫我,但是,他們最近也挺危險的......”


    段宴銘把話說了一半,便不再說下去,他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以免讓家人們擔心。


    “二哥!你可別再亂|交朋友了,家裏已經夠亂了,你就安分一點。”


    “嗯。”


    段宴銘轉頭看向父親,病床上的父親正閉著眼安靜地熟睡著。


    深夜,段沂芯在房間裏氣得臉色發黑,她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去舉報段宴銘那家夥。


    聽聞最近軍政|府和革命黨鬧得不可開交,瀧城那邊更是打仗打得炮火連天,上頭正在抓捕革命黨,她這個時候舉報,時機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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