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主教給的任務絕對不能再搞砸了,否則的話,你我都要死。”


    幾名血肉神教的信徒罵罵咧咧的推開了酒館的大門,


    “老板,三瓶庫爾斯,趕緊的。”


    吧台上的大漢盯著麵前三人,眼神有些不善,“你們是什麽人?”


    “什麽人你們可管不著,趕快把酒端上來,怎麽,是害怕我們付不起酒錢嗎?”為首的一名信徒拿出錢包在大漢麵前亮了亮。


    “趕緊的!”


    “你們是血肉神教的人?”聽到血肉神教這四個字時,周圍喝酒的人都放下了手裏的杯子,無數雙不善的視線將三人包裹。


    “喲,被你們看出來了,好吧,不裝了我攤牌了,現在可以把酒給我們了吧。”


    “不好意思,我們給不了你要的東西,並且,我合理懷疑你眼睛有問題。”


    大漢指了指身後的招牌,“念出來上麵寫著什麽。”


    “血肉神教與狗不得入內?”


    “看來你們還是不長記性。”大漢順手抄起桌子上的鐵錘,“米塔戈斯不歡迎血肉神教的狗,既然來了,那就別想活著離開。”


    ……


    鏡像的長廊,夕陽撒下橙色餘暉,群鴉盤旋在破舊教堂上方,腐敗的薔薇花海將整片空間填滿,查克維爾手握長槍,影子被拉的很長,戰鬥了一天一夜的他已經遍體鱗傷。


    他的對手是一個奇怪的東西,那家夥渾身潔白,宛如聖歌歡頌的天使,可當白色鮮血褪去後,顯露出的斑駁皮膚卻又令人不由作嘔。


    “蒼山古院,殘陽如血……”


    望著矗立在舊日下的天使,查克維爾擦去嘴角的血跡,“好美的戰場……”


    他向前幾步,腳下踩著無數自泥土中翻出的枯骨,身上的長袍被鮮血染紅,“看來我這次真是覲見到了一位不得了的家夥……”


    懸浮在空中的天使聽不懂人類的語言,不過它的體力也隱隱約約到達了身體的極限,兩人陷入曠日持久的靜默中,而這股沉默,也給吹拂的冷風平添了幾分殺意。


    ……


    “當雄風怒號時,暴雪會如期而至……”


    “死生之間的行者將義無反顧踏上舊日之途……”


    “用神靈的鮮血,塗染人類的戰旗……”


    空中響起空靈的頌唱聲,在這片暴雪肆虐的穀底,寒冰王座上緩緩刮起一團旋風


    “我來覲見,我來索取,我來歸還舊日,我來歌頌盛名……”


    幾乎是下意識,陳默對著王座上的身影單膝下跪,嘴裏念叨著自己從未聽聞過的頌文,


    坐在王座上的生物與幾天前夢中所見的怪物沒有區別,隻是大了一號而已,可當陳默閉上這雙從哈斯塔那裏得來的灰度解析之眼時,腦海中卻浮現出一座不可逾越的雪山,


    那個頭生牛角,雙目猩紅的怪物身軀比雪山還要挺拔,從它身上隱隱傳出的古樸氣息讓陳默無比清楚——這是一位全新的古神,從外形上來看,它正是久負盛名的舊日支配者,白色沉默之神,【溫迪戈】,伊塔庫亞。


    不似哈斯塔那般慈善,伊塔庫亞是一位恐怖的古神,祂的種種惡劣行跡在許多著名調查員的調查記錄中都有過記載,作為哈斯塔的從屬之一,伊塔庫亞掌握者“風”與鼓動冰雪的力量。


    “我已經死了五百萬年。”這是“山峰”說的第一句話,“哈斯塔要舊日重臨世間,所以將眼睛送給你……”


    “但我要說,你還不配!”


    話音落下,一根臻冰從天而降,陳默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刺穿了胸口——


    鮮血噴濺而出,在淩冽的空氣中凍結成冰,伊塔庫亞緩緩從王座上起身,“你從未見證過舊日的榮光,愚蠢的人類……”


    “不要以為自己已經掌握了一切,你所見的幻夢境,連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想要繼承哈斯塔的意誌,等你當上【築夢人】再說吧。”


    ……


    “!”


    “怎麽了陳默?”


    【醫生】剛要靠近便被陳默一把推開,腹中翻江倒海的惡心感讓他直接跪倒在地幹嘔起來


    “嘔——”


    他感覺自己的肺部如同被割裂般疼痛難忍,渾身上下的骨頭仿佛都被寒意侵蝕。


    無數被鮮血染紅的碎冰順著喉管被吐出,陳默將手指伸進嗓子眼亂摳,最終拿出了一團被凍結成冰疙瘩的黃紙。


    “這是什麽東西?”


    “我怎麽知道。”濃重的血腥味充斥口腔,陳默抹了把嘴角,刺痛感直達大腦。


    【醫生】將凍結黃紙的寒冰烤化,陳默將其翻開後驚訝的發現這竟又是一張與灰度解析之眼有關的東西。


    “【灰度解析之眼】第二下位序列【無端之災】。”


    與第一次接觸【超越之影】相同,陳默的腦海裏再次浮現出一團特殊的記憶


    “【無端之災】,來自伊塔庫亞的詛咒——你真覺得那雙眼球是什麽好玩意兒?等你成為【築夢者】後,詛咒才會消失。”


    “我嘞個詛咒啊。”陳默抓住了自己的手掌,他能明顯感受到自己的體溫,但流淌在血管裏的血液卻是涼的。


    ……


    “方覺,你說什麽,皇帝死了?”


    “不,是一種比死更玄乎的狀態。”


    方覺打開房門,三人向前望去,隻見查克維爾整個人被束縛在荊棘王座上,身軀被長槍貫穿,不過令人驚奇的是被貫穿的傷口並沒有流血,甚至他們隱隱的還能聽到皇帝的心跳。


    “這什麽情況,皇帝最近都在幹什麽?”


    “和我們一樣,玩羅輯牌。”葛川說著走上前,從桌子上撿起零星的卡片,“風暴,衛士,星之彩?”


    “這三個組合在一起是什麽意思。”蘇曉詩看向方覺。


    “我怎麽知道,打了上百把羅輯牌,我還從沒覲見過這樣的牌組。”


    蘇曉詩有些無語,合著哥幾個來這裏真就天天玩牌唄。


    “說起來,羅輯牌還會影響現實嗎?這些荊棘看上去很奇怪,完全不像從地上長出來的。”


    葛川剛想伸手觸碰荊棘,手指便被尖刺紮破,下一秒,這些荊棘突然活動起來,逼的三人不停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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