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在藍晨舟開始吟詩時,已經醒了,隻是默默起身,靠在木柱上沒有開口。


    藍晨舟看了夕月一眼,道:“既然夕月姑娘已經醒來,不如我們準備一下,早點出發,我看我們中午就能到達豐城。”


    眾人看向夕月,眼中都有詢問之色。夕月輕輕一笑,道:“我沒事,隨時可以出發。”


    五人動身向豐城進發。


    果然和藍晨舟推測的差不多。中午時分,五人到達豐城。


    秦如煙在豐城生活多年,帶領眾人挑了一家上好客棧。眾人好好洗漱一番,去掉一路風塵,再到二樓點上一桌上好酒菜。秦如煙笑臉盈盈,道:“既然大家到了豐城,我坐莊,這頓飯我請,大家好好吃一頓。”


    藍晨舟手不離扇,輕輕扇動,笑道:“好,果然有俠女風範,那今日,我們就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郭振華讚成說道。


    幾人都懂武功,又都行走江湖,並不是拘泥扭捏之人,反而都具有一絲江湖豪氣,落落大方。


    酒菜上桌,幾人邊吃邊聊。由於餐桌靠窗,夕月又坐在窗邊,除了吃飯喝酒,眼睛也不時往窗外街道瞥上兩眼。


    一個背影映入眼簾。夕月猛然起身,直接從窗口跳下,嚇了桌上幾人一跳,全部趴到窗邊查看,隻見夕月跑到一個黑衣人身後,慌忙叫道:“星落。”


    星落身體一顫,急忙轉身,驚唿道:“小姐,是你嗎? ...你的臉?”


    果然是星落,夕月並沒有認錯。


    夕月全身激動,上前向星落問道:“墨銘呢?他現在在哪?”


    星落眉頭一皺,滿臉苦澀,道:“小姐,墨公子去岩城了。他打聽到疤臉雙俠其中一個人叫夕月,便連夜趕往岩城去了。”


    夕月一把奪過星落手裏韁繩,翻身上馬,向城外追去,她竟然和墨銘錯開了。


    這說明:昨晚,墨銘冒雨去了岩城,她現在一路追趕。不一定能趕上,畢竟雪影乃千裏良駒,速度極快,不是一般馬匹能比的。但最起碼,她能在岩城見到他。


    客棧四人見夕月騎馬跑了,都跳下酒樓,找到星落。


    星落一見郭振華,手中長劍直接出鞘,向郭振華胸口刺去,郭振華轉身躲過,手中長劍順勢出鞘,和星落戰到一起。


    霜心從前麵趕來,立即加入戰鬥,二打一,郭振華很快落入下風。


    郭振華滿臉凝重,看到霜心第一眼,他便就認了出來:當初在東華峰,正是此人抓了徐忠。


    郭振華大喝一聲,逼退星落二人,對霜心沉聲道:“是你,當初在東華峰綁架徐忠那個人就是你吧!”


    現在,兩人一起對他出手,說明此二人都是夕月手下。那徐忠被抓很明顯就是夕月所為。徐忠證詞在雲州大肆流傳,導致雲州百姓暴動,最後大皇子軒轅宏貪汙被查,淪為庶民。所以就不難猜到:這一切都是夕月所為了。


    郭振華做夢都沒想到,夕月竟有如此之高的計謀。


    穆雪聽聞此言,眉頭緊緊皺起。她來東華時,已經將東華朝廷所發生的事調查清楚。東華能在僅僅兩年之內,皇上連同兩位奪嫡皇子全部身死,最終一個完全不具備奪嫡之能的病秧皇子繼位,她猜測其後必有人暗中操控,她此次來東湖就是為此人而來。


    隻是她沒想到,此人竟然會是夕月。


    藍晨舟和穆雪一樣,對東華皇家之事也知之甚詳。郭振華一句話,便讓他將所有事和夕月聯係到了一起。藍晨舟伸了一個懶腰,向客棧走去,嘴裏念叨道:“都是私人恩怨,我不便插手,你們慢慢聊,我就先迴去吃飯了。”


    秦如煙冷笑一聲:“你是餓死鬼投胎呀,整天就想著吃飯。”


    藍晨舟背對秦如煙拍了拍手,沒有多言,繼續向客棧走去。


    穆雪深深看了藍晨舟背後一眼,心中明白,他必會對夕月采取行動。可這邊三人又打了起來,對方招招兇險,隻取郭振華要害,分明就是要置郭振華於死地。


    穆雪看向秦如煙,心思電轉:她絕不會幫助郭振華,她巴不得郭振華能死的快些。那隻能讓她去看著藍晨舟了。穆雪走到秦如煙身邊,說道:“秦姑娘,你不迴去吃飯嗎?”


    秦如煙笑道:“這有好戲看,可比吃飯有意思多了!”說完看到穆雪滿臉擔憂,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尷尬,接著道:“我還真有點餓,我先迴去了。”


    穆雪心裏略微鬆了一口氣,有秦如煙在,藍晨舟想必也使不出什麽花招。


    霜心和星落見一時拿不下郭振華,便擺出日月雙明劍陣,劍法詭秘莫測,忽左忽右,忽前忽後,郭振華一個躲閃不及,左臂便中了一劍。


    穆雪再也不能放手不管,長劍出鞘加入戰鬥。


    藍晨舟進入客棧後,直接跑到三樓房間,路過二樓,連向餐桌看都沒看一眼,打開房間,屋裏正有一個黑衣人等待那裏。藍晨舟直接吩咐道:“你馬上到去岩城的路上,追上夕月,將她給我抓起來,速度一定要快。”


    “是。”黑衣人直接從窗口飄了出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藍晨舟換了一身衣服,才出門向二樓走去,正好碰到上樓的秦如煙。秦如煙眼中閃過一絲驚豔,藍晨舟容貌俊朗,此時一身煙衝色長衫,飄逸瀟灑,再配上那淡淡的壞笑,還真有點勾人攝魄。


    秦如煙麵不對心,麵露嘲笑:“吃個飯都要換身衣服,也不知給誰看?”


    藍晨舟笑容不減,一步步下樓,走到秦如煙身前,笑道:“誰能看見就給誰看。”


    說完,一雙眉眼笑吟吟看著秦如煙。秦如煙心裏一陣驚慌,連忙轉身向二樓走去,嘴裏依舊口不對心道:“我才沒閑工夫看你,看你影響胃口。”


    秦如煙坐到剛才夕月坐的位置。藍晨舟徑直走到秦如煙對麵坐下,導致秦如煙一抬頭就能看到藍晨舟笑臉,秦如煙心裏咚咚...跳得更加厲害,秦如煙感覺自己雙頰發燙,連忙轉頭,故意向窗外看去,藍晨舟也跟著看向窗外。


    路上,四人大戰還沒有結束,不過有穆雪的加入,霜心與星落已經漸漸落入下風,戰敗是遲早的事。


    就在四人打得不可開交時,劍影黑影閃至,劍鞘尖端直接點在郭振華劍鋒之上,長劍從郭振華手裏脫飛而出,刺在遠處一棵大樹之上,直沒入到劍柄。郭振華身體也倒飛出去,口吐鮮血。


    穆雪連忙飛身用力將郭振華扶住,轉身向劍影看去,劍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霜心與星落則死死盯著二人,霜心厲聲道:“郭振華,等我找到小姐,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和星落一起向城外奔去。


    劍影隻是驚鴻一現,卻已經嚇得二人不敢說話。穆雪扶著郭振華向客棧行去,秦如煙趕過來問道:“剛才那個黑衣人是誰?武功之高怕是已經能入江湖前十了。”


    郭振華、穆雪都是搖頭表示不認識。


    藍晨舟站在二樓窗口望著城門口方向,心裏擔憂,修羅會不會碰到劍影?


    藍晨舟身邊有五大絕頂高手,都是母妃留給他的,分別為幽羅、魂羅、修羅、暝羅、鬼羅。五年前,鬼羅執行秘密任務失敗,身死,現在隻剩下四人。此次,他來東華隻帶了修羅和暝羅,昨夜去碧水閣的是暝羅,現在去抓夕月的正是修羅。


    夕月出了城門後,一路向西。星落手裏的馬也是千裏良駒,可夕月感覺還是太慢了。她知道馬兒已經用盡全力在跑,她也知道是自己心裏著急的緣故。夕月用力平複心情,勒緊韁繩,將馬速降下來,如果再以剛才的速度,馬兒最多再跑半個時辰,就會氣絕身亡。


    天色逐漸黯淡,夕陽西下,天空染上一抹淡淡的紅暈。夕月遠遠地望見了昨晚休息的那座寺廟,心中湧起一股無盡的悲傷。仿佛上天特意捉弄她和墨銘一般,如果昨天沒有下雨,也許此刻她已經與他相見。


    思緒紛飛間,夕月已來到寺廟前。她勒住韁繩,翻身下馬,緩緩走向寺廟。進入廟內,夕月在神像麵前跪下,深深地叩拜並默默祈禱著:“上天啊,若你當真要懲罰墨銘,那就懲罰我吧!你可以奪走我的壽命,無論是十年還是二十年,我都心甘情願。隻求你讓我在有生之年,能夠永遠陪伴在他身旁,切莫再將我們分離了。”言罷,夕月再次深深叩頭,額頭觸地,虔誠至極。


    “可惜,神似乎不願幫你”聲音陰冷,在夕月背後響起。


    “誰?”夕月一躍而起,右手在袖口一抹,三枚銀針已經捏在指間,轉身便向門口射去。


    修羅殘影從門口消失,再出現時,已經立在夕月身後。夕月長劍轉身向身後橫斬。修羅身形再次消失,夕月想轉身,身形卻定在原地,一動不能動,瞬息之間,她竟然被修羅點穴製伏。


    修羅拉起夕月胳膊,直接騰空從破廟大門上方飛出,落在門外夕月大馬上。然後,駕馬向破廟正前方方向行去,正好是與岩城方向垂直的北方。


    僅僅一刻鍾不到,劍影、星落、霜心三人從破廟門前駕馬經過。


    夕月被修羅關在一間石室裏,裏麵一片漆黑,隻有中午時分,才會從屋頂碗口大小的小洞,射進一些光來,其他時刻都是一片漆黑。


    夕月武功還在,她嚐試了各種辦法,仍然無法撼動石門絲毫。夕月知道,對方就是確定她無法出去,才放心將她關在這裏的。


    對方是什麽人?什麽目的?她一無所知。


    但是她必須讓自己冷靜下來,慢慢分析。她隱隱感覺此人就在自己身邊,不然誰會知道她的行蹤。她甚至能確定此人就是穆雪與藍晨舟其中之一。


    隻是他們為什麽要抓她?她一時還想不明白。


    她想不清楚,自己身上有什麽是他們可圖謀的。


    錢財,她相信對方不比她少。如果穆雪為了錢,就不會放棄七煞堡密室裏的金銀珠寶了。當時,她們三人隻是帶走了其中很少一部分呀。


    家族勢力,如果鎮國侯府還在,她相信他們抓自己,可能是為了逼迫父親鎮國侯。可現在鎮國侯沒了,除了墨銘也沒有人知道她真實的身份。所以這也說不通。


    最後便是容貌,穆雪自然排除,她總不會是個同性戀,不然郭振華可要哭死。可藍晨舟也沒有見過她真實的麵貌。她可不覺得藍晨舟能看上一臉疤的她,除非他知道她真實的容貌。可郭振華與秦如煙有告訴他的理由嗎?


    答案很明顯,完全沒有。


    不過夕月雖然想不明白,可她還是隱隱覺得藍晨抓她的可能更大一些。如果穆雪身邊有如此高手,當初她就不會落入七煞堡手中了。


    在豐城待了兩日。藍晨舟以有事為由提出辭行。郭振華和穆雪結伴一起,也提出辭行。


    秦如煙要留在豐城,處理嚴家喪事。一時間,一夥人走的走,留的留,大家各奔東西。


    藍晨舟一個人駕馬向北方駛去。穆雪與郭振華則駕馬向岩城方向駛去。行了片刻,穆雪帶著郭振華返迴,遠遠跟著藍晨舟向北方行去。


    郭振華心中疑惑,問道:“穆雪,我們為什麽要跟著他?”


    穆雪心裏秘密自然還不到給郭振華說明的時候,隻能尋找借口:“我隻是感覺藍晨舟太過神秘,他背後一定藏著什麽秘密。”


    郭振華心中對藍晨舟也充滿疑惑,便和穆雪一起,遠遠跟著。


    半日後,藍晨舟行到一處荒無人煙的小山,四處張望,發現沒有異常後,才下馬牽著馬向深山走去。


    藍晨舟迴頭時,穆雪與郭振華嚇了一跳,幸好跟的比較遠,否則,真被藍晨舟發現了。兩人跟著藍晨舟進入一處山洞,洞裏蜿蜒曲折,幽森昏暗,洞穴盡頭出現一道石門。兩人一番摸索尋找,總算在右手牆體找到機關,石門打開,兩人剛踏入洞內,轟隆一聲,石門便自行關閉。


    兩人對望一眼,繼續小心前進,最後進入一個地下大廳,裏麵燈火通明,大廳中央壘起四方高台,高台中心放著一套木質靠椅,藍晨舟正坐在中間靠椅上,手持紙扇,滿臉笑意看著兩人。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名黑衣老者,手持畫軸,麵色嚴肅,不怒而威。


    穆雪眉頭微皺,提劍走到高台前方,仰頭盯著藍晨舟,道:“你知道我們在跟著你?”


    藍晨舟紙扇輕輕搖動,笑道:“我沒有看到你們,隻是猜到你一定會來。”


    “你...你怎麽會知道我一定會來?”穆雪臉上警惕之色越發凝重。


    藍晨舟折扇一收,起身走下高台,在穆雪身前站定,臉上笑容緩緩收斂,道:“西越皇太女,本皇子還是略有所聞。”說著從修羅手中接過畫軸,遞給穆雪,接著笑道:“我五哥可是對皇太女一直念念不忘,如果他知道你和另一個男人走的如此之近,他一定會親自帶兵殺來,到時候,郭兄隻怕.....”藍晨舟話沒說完,卻轉身滿臉笑意望向郭振華。


    郭振華從藍晨舟說出‘西越皇太女’時,就蒙了,腦子根本不夠用,什麽皇太女、本皇子、五哥、念念不忘,一切將郭振華驚得一愣一愣的。


    穆雪接過畫軸,打開,一名女子躍然於紙上,栩栩如生,足見畫者畫藝非凡。畫上女子英姿勃發,身披銀甲,騎馬縱橫,巾幗不讓須眉,不是穆雪,又是何人?


    穆雪心裏震驚,此畫她從沒有見過,可畫上之人就是她呀!穆雪將畫卷收起,盯著藍晨舟,沉聲問道:“你究竟是誰?”


    藍晨舟正色道:“百裏奕鬆。”


    穆雪和郭振華俱是一驚,郭振華更是驚叫道:“百裏氏,你是北玄皇族之人?”


    百裏燁鬆麵色如常:“不錯,我就是北玄七皇子百裏奕鬆。”


    穆雪終於明白過來,道:“你口中的五哥正是北玄五皇子百裏奕拓吧?”


    百裏奕鬆笑道:“不錯,你能想到家兄,我想他一定會很開心。”


    穆雪知道這幅畫怎麽來了。百裏奕拓是北玄皇族天才,五年前,他親自帶兵攻取西越北部邊境。穆雪也親自帶兵反擊。在廣闊無垠的草原上,兩人排兵布陣,對峙整整三個月,互不相讓,各有輸贏。


    最後,穆雪身披銀甲,親自上陣,百裏奕拓本身不懂武功,隻在陣營遠遠看著穆雪提劍縱馬,氣如長虹。那一刻,天地失色,百裏奕拓整個人都呆住了,直到穆雪長劍抵在他的喉尖,方才驚醒。穆雪冷聲問道:“你為什麽按兵不動?是瞧不起我嗎?”


    “不是,是我敗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勝你”


    最終,百裏奕拓下令撤軍。迴到北玄後,百裏奕拓上交兵權,醉心丹青,短短兩年,便已是書畫大家。世人隻知他是山水大師,擅長山水畫,卻不知他更加擅長人物畫,隻是他隻畫一人,也隻自己一人觀賞。


    百裏奕鬆和百裏奕拓自幼關係甚好,百裏奕鬆也是無意中才發現,向百裏奕拓強行求取一幅,正是穆雪手中此畫。


    穆雪眉頭微皺,她心裏對百裏奕拓並沒有太多印象,也沒有什麽好感,百裏奕拓做什麽她也無權幹涉。


    郭振華眉頭緊緊湊到一起,怎麽都無法舒展開。


    穆雪不想在此事上多做糾纏,直接向百裏奕鬆問道:“你來東華是為了什麽事?將我引來此處又為了什麽?”


    百裏奕鬆轉身走上高台,在靠椅上坐下後,才說道:“其實,你沒踏入東華,我就已經知道你的行蹤和目的。後來,你進入東華,被七煞堡抓住。當時我身邊沒人,打算找長鬆幫救你,隻是沒想到你們自己得救了。”


    穆雪心裏震憾不已,麵上強行鎮定,說道:“這麽說,你來東華的目的是我?”


    百裏奕鬆道:“是,但不全是。”


    穆雪走上高台,在百裏奕鬆麵前一丈距離站定,道:“我現在已經站在你麵前,有話直說。”


    百裏奕鬆手掌向右側座位一引,道:“皇太女,先請坐下,還有郭兄也請入座。”說著左手將郭振華引向左側座位。


    等二人坐下後,百裏奕鬆才看向穆雪,道:“我知道你此次來到東華的目的,是找一個人,找一個合作之人。你認為東華兩年內,皇帝殞命,兩位奪嫡皇子身死,最後病秧皇子繼位,其背後定有人暗中做局。你想找到他,讓他與你和合作,打開東華西大門。從而,讓你西越七十萬大軍能順利進入東華,占取東華西部九州。”


    穆雪臉色微變,雙手緊緊握起,這是她此行絕密,除了父皇,其他沒有任何人知道,百裏奕鬆是如何知道的?


    百裏奕鬆見穆雪不作迴應,就知道自己說到點上了,心裏也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故意歎息一聲,搖頭道:“可惜呀,你錯了。此人絕不會幫你。”


    “為什麽?”穆雪眉頭皺了皺。


    百裏奕鬆問道:“你對東華新皇軒轅昊有什麽看法?”


    穆雪簾眉沉思片刻,道:“他自幼體弱多病,卻博學多識。從近幾個月政績來看,他崇尚節儉,任用賢才,減免賦稅,撥款救災,算是一個好國君。”


    “那他與軒轅崗、軒轅宏和軒轅景相比又如何?”


    “這個,自然要比他們....”穆雪一怔,猛然起身,看著百裏奕鬆,道:“你是說軒轅昊能當上皇上,都是那個背後之人有意為之?”


    百裏奕鬆打開折扇,笑道:“你說呢?不然以軒轅昊的實力,如何會有機會坐上那個位置?”


    穆雪跌坐在靠椅上,從百裏奕鬆的分析來看,毫無破綻。


    可,這樣一個為東華謀算一切的人,又如何會和她合作呢?又怎麽會幫她打開東華西大門,出賣東華的國土呢?


    現在想來,自己的計劃真是可笑,可笑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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