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坊裏,花媽媽一整天都在呆呆傻笑。


    夕月剛開始不知道,還是桃月在午飯時說道:“小姐,花媽媽好像中邪了,一早上不是發呆,就是傻笑。”


    夕月連忙找到花媽媽,看到正在花媽媽吃飯,神情呆滯,臉色露出癡癡傻笑,夕月心裏擔憂,上前伸手在花媽媽眼前晃了晃,“花娘,你怎麽了?”


    花媽媽抬頭看到夕月,雙頰浮出一抹微紅,笑道:“我沒事,我...算了還是不說了。”姿態扭捏,完全就是一個正處在熱戀中的羞澀女人。


    夕月暗鬆了一口,在花媽媽身邊坐下,笑道:“一定是大好事,大喜事,.....讓我猜猜”


    夕月雙眼看著花媽媽臉頰,眼珠咕嚕咕嚕亂轉,見花媽媽神色慌張,突然笑嘻嘻地說道:“柳雲峰要娶你了。”


    花媽媽一驚,啞然問道:“你怎麽知道?”


    夕月心裏好笑,道“你告訴我的。”


    “我什麽時候告訴你了?”


    夕月調侃笑道:“就在剛才,你滿臉羞澀,一直不停傻笑,幸虧桃月不知道柳雲峰存在,不然她早就猜出來了。”


    花媽媽有些不信,伸手摸摸自己臉頰,有些發燙,羞澀道:“有這麽明顯嗎?”


    夕月挨著花媽媽坐好,右手托著下巴,一副吃瓜樣,急切問道:“快說說,到底怎麽迴事?”


    花媽媽臉色更紅,宛如天邊朝霞,甚是誘人,夕月不由咽了一下口水,花媽媽低下頭到:“昨晚吃完飯,他對我說,等科考結束,他就娶我過門。”


    按理來說,他們二人曾行過拜堂成親之禮,行過天地之約,已是名正言順、名副其實的夫妻了。然而,柳雲峰心中卻另有一番思量。他想要與花媽媽重新開始,以全新的姿態迎接未來。於是,他決定再次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鄭重地迎娶花媽媽,讓一切從頭再來。如此一來,不僅可以向世人宣告他們的愛情,更能讓花媽媽放下內心深處的那一絲芥蒂。


    他讓她明白,過去的都已經成為過往,他們現在是新的開始。


    夕月嗬嗬一笑,道:“還算他有良心。”


    看花娘羞澀的樣子,夕月知道事情不止如此,小聲問道:“你們昨晚是不是...同房了?”


    花媽媽雙頰潮紅,要滴出血來,輕輕點頭,嗯了一聲。


    夕月柳眉輕蹙,玉指輕點花媽媽頭頂,無奈道:“你呀,多大年紀了,還這麽害羞?”


    花媽媽搖頭,雙眼有淚光凝聚,“他說他不介意我的過往。”


    夕月伸手握住花媽媽右手,道:“那就好了。”


    夕月心裏鄭重發誓:柳雲峰,如果你敢對不起花娘,我絕不會放過你。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夕月道:“進來吧。”


    霜心開門,看了夕月一眼,夕月會意,轉頭看向花媽媽。


    花媽媽笑道:“你去忙吧,我沒事了。”


    夕月伸手將花媽媽臉頰淚珠拂去,轉身出門。霜心上前,彎腰小聲說道:“星落傳迴消息,早上郭振華從城東門口出城去後,在城外繞了半圈,最後在城北三十裏外,一個兀立小山村停下。村裏居民很少,隻有二三十戶人家。”


    夕月沉思片刻,道:“讓星落迴來吧。”


    她已經猜出郭宇軒的意圖,就是想保留郭家一絲血脈。她與國公府無冤無仇,與郭振華也算有一些交情,沒必要為難郭家,更沒必對郭振華趕盡殺絕。


    更重要的是:現在當務之急是對付軒轅崗。郭振華是郭宇軒至親,如果動他,難保郭宇軒不狗急跳牆,多生其他變故。


    霜心接著道:“我今天早上在國公府後門,發現有一批普通菜農從後門進入國公府,到中午都沒有出來。”


    夕月猜到,這是郭宇軒在暗中召集殺手,便說道:“好,我知道了,你繼續密切關注國公府一舉一動。”


    ......


    國公府侍衛采用三班輪換製度。


    王森,是王府書房守衛之一。傍晚交接班完畢,換上便裝,正常迴家,絲毫沒有發覺已經被人跟蹤。


    王森行到一處民房,謹慎四處查看,見四下無人,才打開院門進入。


    角落兩名黑衣人靜靜監視。


    過了一刻鍾,王森換了一身衣服出門,先四處張望,然後鎖門外出。兩名黑衣人立即跟上,行到一處隱秘角落,快速出手將王森打暈,其中一個黑衣人蹲下對王森搜身,從王森懷中取出一封信,和一塊玉佩。玉佩一麵雕刻北鬥七星,一麵雕刻鐮刀彎月,通體暗藍。


    黑衣人打開封信,紙上寫著:郭振華已出城,國公府正在聚集大批殺手。


    兩人將王森捆綁帶走。


    同一時間,所有從國公府出來的所有人,包括侍衛、婢女、廚師、馬夫等等,無論男女老少,全部被人暗中跟蹤,隻要歸家再出來,一律全部被打暈,搜身。


    夜色如水.....


    城東小院,墨銘一身白衣,清雋如月,正在涼亭研讀兵書。時不時有淡淡夏風吹過,扶起他披散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


    玄影緩步走進小院,身後四名黑衣人,抬著一男一女緊隨其後。玄影躬身行禮道:“公子,國公府所有出府人員已查,找到這兩個人。”


    說著將兩封信件和兩枚玉佩遞上,墨銘接過看了看,淡淡說道:“七星月嗎?”


    玄影躬身迴道:“正是,是軒轅崗私下培養的暗探,武功不高,負責暗中監視百官,收集情報。”


    墨銘手持玉佩,沉吟片刻,將信件和玉佩一起遞給玄影,道:“殺了吧。”


    “是”


    四名黑衣人,其中兩位直接出手,扭斷兩人脖子,兩人還在昏迷中,便口吐鮮血,氣絕身亡。


    墨銘起身向外走去,道:“繼續密切監視。”


    “是。”


    夕月身邊隻有霜心與星落二人,帶上她自己一共才三人,無法顧及太多,對國公府普通下人隻能選擇無視。


    墨銘便派人暗中監視,夕月能管的就交給她,漏掉的便由墨銘補上。


    郭宇軒一心謀劃逼宮,無法注意所有細節,府上少了兩人,下人沒上報,他也不知道。


    醉仙樓樓頂,寰無殤手提酒壇對月暢飲。墨銘同樣手提酒壇飛身上來,在寰無殤身邊坐下,揭開酒封,仰頭豪飲。


    寰無殤笑問道:“怎麽想到,今日請我喝酒?”


    墨銘道:“有事相求,自然要投其所好。”


    寰無殤搖頭苦笑道:“我就知道,你請酒,準沒好事,我就不該來。”


    墨銘嗬嗬一笑,道:“免費美酒在此,你會不來。?”


    寰無殤哈哈一笑,仰頭痛飲:“機會難得,自然要來。”


    兩人舉壇對飲,喝完一壇,再取兩壇。


    直到月亮高懸……


    寰無殤站起身:“看在你甘願陪酒的份上,事情我答應了。”


    說完,飛身離開。


    墨銘笑了笑,他還沒和他說什麽事,他已經答應。


    自從上次與郭宇軒在醉仙樓一聚之後。海越寢食難安,整夜都無法入睡,對付女人也是草草了事,提不起任何興趣。


    無奈,隻能半夜到醉仙樓買醉。


    寰無殤離開。墨銘躺在樓頂賞月,海越駕馬朝醉仙樓飛奔而來,到樓裏剛準備大叫,讓歇息的小二上酒,卻看到墨銘站在眼前。


    海越反應過來,右手握拳朝墨銘麵門打去。墨銘袍袖隨意一揮,海越身形踉蹌後退。


    穩定身形後,海越目瞪口呆,滿臉不可思議,驚道:“你竟然會武,還是一個絕頂高手。”


    墨銘清淡一笑,道:“海兄,要喝酒,今日我請。”


    以前都是海越請,今日卻是墨銘主動請酒。


    海越冷哼一聲,質問道:“你一直在利用我,為什麽?”


    墨銘轉身向樓上走去,道:“你錯了,你我之間隻能算是各取所需罷了。”


    海越跑到墨銘前麵,右手抬起指著墨銘準備破口大罵,結果,“你,你...”半天卻無法開口。


    迴想起來,他和墨銘確實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很多時候,都是自己求他幫忙出主意的。


    墨銘繞過海越走上三樓。一張靠窗的桌上,已經擺著好酒好菜。


    墨銘走過去坐下,海越猶豫片刻,走過去,在墨銘對麵坐下,問道:“你知道我會來?”


    墨銘掂起酒壺在海越杯中倒滿:“我知道前兩天夜裏,你都來了。”


    海越眉頭一皺,“你跟蹤我。”


    墨銘淡淡一笑,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海越舉起酒杯喝完,將酒杯用力往桌上一放,道:“你有話直說。”


    墨銘道:“我想你也知道我的目的,所以軒轅崗、軒轅宏以及軒轅景都必須死。”


    海越一驚,“你說太子也得...。”


    墨銘輕輕點頭。


    海越失聲道:“他們都死了,誰做皇上?”


    墨銘給海越酒杯再次倒滿,道:“不是還有二皇子嗎?”


    海越滿臉意外,“你想讓二皇子做皇上?可他的身體...”


    墨銘清淡說道:“天下即將大亂,東華沒有多少安穩時間了。為了東華百姓能過上一段好日子,東華需要一個好皇上,軒轅景勉強可以勝任。”


    “你怎麽知道天下要大亂?”


    墨銘舉起酒杯,沉吟良久才說道:“分久必合,此乃天下大勢。”


    海越對這些不懂,緊張問道:“那我該怎麽做?”


    墨銘彎身在海越身邊低語。


    海越不時點頭。


    海越懸著的心終於安定下來。


    臨走之前,看著海越背影,墨銘張口道:“海兄,迴去有時間提前在盛州安排一個去處吧。”


    海越靜立片刻,道:“好,我知道了,你永遠是我...朋友”


    海越想說兄弟的,可他覺得自己不配。


    海越走了。


    墨銘知道,這可能是兩人最後一次見麵了。一路走來,海越助他良多,很多事沒有他,他行動起來將會艱難很多。


    東華南有南陵,北有北玄,西有西越,隻有東麵臨海。一旦戰爭爆發,四國大亂,東華必將首當其衝,屆時隻有東邊才有可能躲過戰火的波及。


    東野周邊有五州接壤,分別為衡州,永州,虞州,盛州,金州。盛金二州,內含盛金大河,物產豐富,水路發達,交通便利,商貿盛行,百姓安居。一旦被戰火波及,還能立即躲入東野避難。


    所以,盛金二州是墨銘選的最好的避難所。


    .......


    十月五日夜...


    軒轅崗移駕重華宮。郭玉婷盛裝打扮,整個人看上去嫵媚動人,如同一朵盛開的牡丹,散發著迷人的芬芳,勾人心魄。這樣的郭玉婷,軒轅崗從來沒有見過。


    她對他永遠都是謙和禮讓,循序有禮,甚至可以說是有意疏遠於他,她從不爭寵,猶如一朵潔白的蓮花,靜靜地綻放在池塘中。


    郭玉婷心中從未放下韓俞,她對軒轅崗沒有感情,隻有恨意。對,隻有恨,她恨是他的權力害死了韓俞。


    軒轅崗強忍胸中欲火,走到桌邊坐下,麵無表情,冷冷道:“說吧,太子做了什麽錯事,竟然讓你如此作賤自己。”


    郭玉婷心中受傷,麵色卻依舊嫵媚動人,蓮步輕起,走到桌邊,端起酒壺給軒轅崗倒酒,柔聲道:“皇上,請喝酒。”


    軒轅崗手一揚,將酒杯掀翻,酒水灑在郭玉婷麵上,精美妝容破碎。軒轅崗起身,用右手死死握緊郭玉婷右手手腕,冷冷道:“你真得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裝的是誰?真是可笑,你知道為什麽除了第一個夜晚,我就再沒有碰過你?”


    郭玉婷右手手腕被捏的生疼,卻無法估及,心頭打顫,問道:“為什麽。”


    這個問題她一直想不明白,難道就是因為自己對他太過冷淡的緣故,這也是她一直以來,猜測的答案。


    她有傾國之貌,軒轅崗娶她就是因為她長得美。可軒轅崗自始至終,隻碰過她一次,那就是她進入皇宮那晚。此後二十多年間,他從沒再碰過她一次。


    “為什麽?”郭玉婷下意識再次問道。


    軒轅崗嘴角冷笑,眼中布滿冰冷與嘲弄道:“那因為那晚我聽到了一個名字,叫韓俞。”


    郭玉婷全身僵硬,腦子一片空白。


    軒轅崗上前,伸手用力拍打郭玉婷臉頰,滿臉嘲諷道:“你可知道韓俞是誰殺的嗎?”


    郭玉婷還是一動不動,宛如失去靈魂的行屍走肉。


    “我告訴你,是你的爹,郭宇軒,哈哈...他為了將你送進皇宮,親自派人殺了他。”


    郭玉婷做夢都沒想到,軒轅崗竟然什麽都知道。


    海越帶兵在重華宮外巡邏,突然手下來報:“統領,養心殿外發現刺客,欲對二皇子不利。”


    海越大驚,連忙大喝道:“一隊,二隊,三隊,保護好重華宮,其餘人隨我到養心殿。”


    說完帶人快速離開。


    過了片刻…


    郭宇軒身穿禁衛軍軟甲,帶領三十名禁軍進入重華宮,沒看到海越。


    郭宇軒心頭納悶:海越人呢,不是說好,他抽走一部分人,然後一起...


    算了,事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一隊隊長胡騰,走過來詢問情況,看到是郭宇軒,神情一愣,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郭宇軒一劍封喉。


    郭宇軒一擺手,身後三十幾人,立即向禁衛軍殺去。


    雙方人馬拚殺在一起。


    郭宇軒見戰鬥一時半會不會結束,帶著三名手下,向重華宮大門走去。


    軒轅崗聽到響動,臉色大變,急忙上前想打開大門。


    郭玉婷突然發瘋一般,仰頭哈哈大笑,嘴裏大叫道:“軒轅崗,你完了。”


    軒轅崗剛跑到門口,門被郭宇軒用力一腳踹開。軒轅崗來不及躲閃,被房門掃地,摔倒在地,口吐鮮血。


    郭宇軒看了郭玉婷一眼,抽出長刀,徑直向軒轅崗走去,一道寒光急速射來。郭宇軒身體條件反射一般,淩空後退,一枚飛鏢射在他剛才站立的位置。


    等郭宇軒站定,軒轅崗身前已經站著三個人,黑衣黑色猙獰麵具,全部手握長劍,一看,便知是江湖高手。


    軒轅崗起身,冷冷盯著郭宇軒,咬牙切齒道:“想不到,你竟然如此膽大妄為,敢刺殺朕。”


    郭宇軒眉頭緊皺,他沒想到軒轅崗來重華宮,竟然也會帶著大內高手。


    郭宇軒不想浪費與和軒轅崗多費口舌,一擺手,道:“上。”


    身後三人,立即揮刀上前。


    大內高手走出一人,長劍揮動,眨眼之間,三人全部人頭落地。


    郭宇軒目瞪口呆,心中冰涼,三人全是高手。


    軒轅崗冷笑,手指往郭宇軒一伸:“拿下他。”


    這時四道人影飛身入殿,全部身穿禁軍軟甲,麵戴黑色麵具,其中三人手中長劍直接擊向三名大內高手。


    三名大內高手武功雖高,可麵對這三人,卻是很快敗下陣來,最後全都被一劍封侯。


    此三人正是墨銘、寰無殤、劍影。另外一人便是夕月。


    夕月一步一步走到軒轅崗麵前,摘下麵具,露出絕美容顏,可雙眼已經被冰霜覆蓋,充滿仇恨,全身更是充滿殺意。她右手長劍抬起,宛如毒蛇一般,刺穿軒轅崗腹部,聲音冰冷,凍徹九霄,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知道我是誰嗎?鎮國侯府嫡次女肖鳳羽。”


    軒轅崗麵部扭曲,張口想說話,夕月長劍猛然抽出,軒轅崗一股鮮血噴出,身體摔倒在地,劇烈抽搐起來。


    夕月上前一劍再次刺出,洞穿軒轅崗心髒,然後夕月抽出長劍,發瘋一般揮砍在軒轅崗身上,嘴裏不斷大叫:“你該死,你該千刀萬剮,我砍死你,砍死你.....砍死你”


    夕月好似瘋子一般,將軒轅崗砍成肉泥。


    郭玉婷再也忍不住,趴在一邊狂吐。


    等夕月發泄完,墨銘上前握緊夕月右手,柔聲道:“好了,沒事了。”


    夕月身體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氣,倒在墨銘懷中。


    郭宇軒看著軒轅崗屍體,也是頭皮發麻。


    四人離開了。


    自始至終,四人都沒看郭宇軒、郭玉婷一眼,也沒和他們說任何一字。


    .......


    刺客闖宮,皇帝被砍成肉泥…


    朝野震驚,百官驚懼,百姓議論紛紛。


    皇帝駕崩第三日。


    左相府…


    顧豐華做夢都沒想到,事情會有如此轉機。


    軒轅景是當今太子,皇帝駕崩,太子繼位,理所應當。


    可軒轅景繼位,他顧家就完了。


    關鍵時刻他臨陣倒戈,軒轅景能饒他,郭宇軒也會想法整死他。


    他顧家就要全完了。


    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


    大臣商議後,四日後,舉行登基大典,軒轅景正式登基稱帝。


    顧豐華思慮再三,打算告老還鄉。


    就在他書寫奏折時。一封信被趙恆送上,信上寫著:午夜時分,醉仙樓三樓,甲三。


    顧豐華滿臉疑惑,看向趙恆,問道:“誰送的?”


    趙恆搖頭道:“沒查到。”


    顧豐華思慮再三,最後決定前往。


    顧豐華到時,墨銘已經擺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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