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照野百忙之中精挑細選了一個顏色在雲引川的陪同下把一頭非主流小紅毛染成了銀色,氣質一下變了,倒還真有些冷淡的氣質。


    在他的死纏爛打下,雲引川終於對著這張臉毫不違心地進行了兩句誇獎,沈照野爽了。


    染頭發仿佛是什麽轉折點,沈照野一下就忙起來了。


    他和程銳的拍戲理念是一樣的,最近大部分時間他都不在場,隻抽個時間看看原始幀,不行的通知程銳重拍。


    程銳直接累成狗。


    滿打滿算,他們進組也有兩個多月了,網上討論這部劇的熱度居高不下,沈照野和雲引川的夜鶯cp超話更是二話不說就華麗麗的登頂了。


    程銳隻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對待。


    一遍遍的磨,總算是在十二點的時候散場了。


    最後一場是幾個主角夜話,文詩槐和雲引川以及助理四人出來已經一點多了。


    剛拐過一個彎,麵前突然閃出兩個人影,不由分說的就要上前廝打。


    雲引川皺眉,把文詩槐往後一攔,側身一步擋在她麵前。


    兩人戴著墨鏡和口罩,還想上前。


    雲引川原本想動手,看全了兩人的身影之後一頓。


    “吳叔叔吳阿姨。”他輕聲喊,“你們倆冷靜一點。”


    吳恙爸媽的身形長相雲引川太熟悉了,熟悉到他隻要看一眼身形就知道是誰。


    他無數次看著兩人的背影離去。


    兩人身份被看穿,動作更狠了,一邊打一邊罵。


    雲引川抓住老婦人的手:“先別動怒。我們冷靜下來好好聊。”


    文詩槐原本還有些疑惑,這下也慢慢想起來了。


    “怎麽又是你們兩個啊,六年了還覺得全是雲引川的錯呢?”


    文詩槐一把將人扯開了,按住吳爸的手。


    她拍了一天戲本來就很累,這一串小連招下來文詩槐都懵了:“校方沒給你們看教室監控?你們哪怕去找過那個無良老師一次事嗎,光盯著雲引川咬了?”


    兩人被瞬間製服,動彈不了。


    文詩槐越想越冒火。


    六年前她和雲引川合作的那部現偶在拍的時候也是這倆來鬧事。


    不然依照雲引川的性子,根本不可能沒分寸到在他們這些當時還不熟的劇組同事麵前喝醉。


    就是那天,雲引川沒控製住喝多了,當晚分化成omega,還拉著文詩槐什麽底兒都交代了,哭得真心實意。


    她後來專程去了解過這件事情,發現他爹的雲引川根本沒有半點責任,那個班主任簡直就該負全責!


    哪怕班主任再關心一下學生呢,能不知道學生有先天性心髒病?


    現在受害者父母倒是狠狠幾巴掌甩在了雲引川臉上,那班主任甚至換了個中學當老師,安安穩穩的?


    文詩槐現在想到那天晚上都後怕,雲引川的自毀傾向太強了。


    “你們兒子沒了雲引川也不會好受到哪裏去,要找仇也要找對人!”


    雲引川輕輕扯了一下文詩槐。


    他垂了垂眼,吐出一口氣:“那天的監控我一直有備份,我可以給你們提供證人證言和電子數據,但前提是你們要相信我,他可以被判刑的。”


    吳父吳母眼神都閃爍了一下。


    吳爸憤恨開口:“判刑有什麽用,我們的小恙已經死了!”


    雲引川就不說話了,隻盯著吳爸。


    最後還是沒說出什麽重話,隻是歎了口氣,“他威脅你們了也沒關係,你們可以相信我,我能保護你們的。”


    吳父吳母終於忍不住,肩膀顫抖,蒼老的腰背弓下去,捂著臉流淚。


    “你保護我們?你拿什麽保護我們?都他媽開玩笑,都是一張口頭支票,最後受傷的還是我們這種無權無勢的普通人!”


    “我可以的。”雲引川隻是輕聲這麽說。


    “我的電話號碼沒有變過,你們可以打電話給我,我隨時能幫你們的。”


    文詩槐看著滿腦門的火,拽著雲引川就走。


    她脾氣可沒多好,代入不了雲引川和吳恙的關係,所以隻能看事實,然後徒勞的為雲引川生個氣。


    “幹嘛非這樣。”直到距離夠遠,文詩槐才蹙眉問。


    “他們肯定最清楚我並不能把吳恙的命還迴來。”


    雲引川揉了揉太陽穴,“他們隻是想找一個精神寄托而已,愛是,恨也是。”


    “你不是說了你可以幫他們提供證言的嗎?”


    文詩槐抱著臂膀,“不管怎麽樣,那件事情之後你也沒走出來過吧?就這麽默默地被罵了十多年?贖罪?還是覺得這樣被罵好受一點?”


    雲引川抿唇,先讓兩個助理迴酒店,才說:“都有吧。”


    得。


    沒說錯。


    雲引川還有點自毀傾向。


    六年前那次可能就沒想再在娛樂圈待了。


    文詩槐恨鐵不成鋼:“電話號碼你告訴他們了,那住址呢?我跟你說啊雲引川,你把電話告訴他們,說不定哪天就給你賣了!你別想過一天安生日子。”


    “……那怎麽辦呢。”


    他沒有吳恙是先心的證明,陸家再厲害也不能一手遮天,沒有吳恙爸媽的作證,根本沒辦法讓人得到應有的代價。


    但他們不信雲引川。


    文詩槐吐出一口氣:“算了,一點多了,迴去休息吧。”


    雲引川點頭。


    “對了,他們下次再這樣你也別慣著,聽到沒?”


    和文詩槐分開,雲引川迴家。


    不出意外沈照野沒在。


    但沈照野給他留了一管信息素提取液,類似於香水的東西。


    現在房間裏還有沈照野的味道。


    雲引川肩頸稍稍一鬆。


    他去洗了個澡,窩在沙發上看日曆。


    每個特殊的日子都被雲引川翻了一次。


    比較有紀念意義的東西都在雲引川的單身公寓裏了,這邊隻有一隻小陶瓷娃娃。


    雲引川把它從玻璃展櫃拿出來,靜靜盯著它。


    沈照野迴來的時候,隻看到客廳亮著的燈,和一枝窩在沙發上早就睡著了的小玫瑰。


    看到桌麵上的陶瓷娃娃,沈照野眉頭一挑,勾了勾嘴角。


    隨手在旁邊找了層紗,蓋頭紗似的蓋在小陶瓷娃娃身上。


    又看雲引川。


    跟會縮骨功似的,也是一米八幾的人,怎麽窩在沙發上這麽小。


    沈照野彎腰,將雲引川打橫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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