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玄楓聽勸將那把長劍收了起來,何雲嬋這才輕聲開口:“秦師弟,我想問下你,為什麽譚順侮辱我,你竟然會如此生氣?”


    何雲嬋的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秦玄楓,眼中竟是有著微微情意。


    剛剛秦玄楓利落地護在她身前,那高大的身體和袒護的姿態,讓她心中不可避免地泛起了絲絲波瀾。


    對於這種眼神,秦玄楓已經相當熟悉了。


    也不是他自誇,從小到大,他身邊以這種眼神看他的女子數不勝數。


    直到他十八歲成為大帝以後,哪怕是那些聖女也是如此眼神,甚至眼神比起這個還要拉絲,想方設法的吸引他的注意。


    對此情況,秦玄楓早就已經免疫了。


    他太受歡迎了,也沒有辦法。


    秦玄楓坦然自若的開口:“雲嬋師姐你可不要說笑了。”


    “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緊張,你沒看到天玄宗的所有弟子都很緊張嗎?”


    “剛剛譚順打的可不僅僅是雲嬋師姐你的臉,打的可是我天玄宗所有弟子的臉。”


    “身為天玄宗的弟子,我自然要維護天玄宗了。”


    “剛剛想必就算不是我,也會有其他弟子站出來的,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


    眾多天玄宗弟子聞言,興奮的開口:“對!”


    “秦玄師弟,我老牛這一生沒有佩服過其他人,如今算是徹底服了你了!”


    “之前我答應過你的美酒佳肴絕對不會食言。”


    “不過隻有美酒未免有些太過簡陋了,等到了中州,師兄我請你去大吃一頓!”


    “秦玄師弟說的不錯,剛剛就算秦玄師弟不出手,我們也一定會出手的,絕對不會放任譚順如此侮辱雲嬋師姐你!”


    眾多弟子很快便和秦玄楓打成一團。


    雖然他們心中還有些忌憚秦玄楓手中那個能夠製造幻境的法器,不敢太過靠近秦玄楓,但是至少敢和秦玄楓說話了。


    何雲嬋說不出自己心中是什麽感覺,有些失落,又有些慶幸。


    她衝著秦玄楓點了點頭,隨後迴到了紅鸞身邊。


    紅鸞語氣中帶著讚賞之色:“這秦玄雖然是一個惹事精,但是有事他是真上啊!”


    “我算是看出來了,就是因為他一言不合就上手,所以才會容易招惹禍事。”


    說著,她衝著何雲嬋擠眉弄眼,隨後撞了一下何雲嬋的肩膀,促狹的開口:“怎麽了?我們的大小姐是不是春心萌動了?”


    “你看你這個眼神都要定在秦玄師弟身上了?”


    何雲嬋臉上猛然泛起了一絲紅暈:“不要胡說。”


    “我沒那方麵的想法。”


    紅鸞點頭:“好好好,你沒。”


    “不過我倒是有些欣賞秦玄師弟了,這脾氣對我口味!”


    天玄宗的飛舟之上一片歡聲笑語,而無極宗那邊則是格外的陰沉。


    因為譚順受了如此嚴重的傷,這些弟子也不敢胡亂說話。


    就怕一不小心惹到了大長老,給自己穿小鞋子。


    眾多弟子對視了一眼,隨後沉默的選了一個地方,開始原地打坐修煉。


    明明甲板之上有上百人,但是此刻卻沒有一個人說話,死氣沉沉的。


    房間之中,譚文山施展了大神通手段,又拿出了各種各樣的療傷丹藥,這才給自己的兒子接好了手。


    譚順緩緩蘇醒,一看到自己的父親便鬼哭狼嚎:“父親,我被那秦玄打的好慘啊!”


    “父親你可一定要給我報仇!”


    “你要把秦玄活捉迴來,我要把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要把他的骨頭剁碎了喂狗!”


    譚文山的臉色陰沉無比,今日譚順沒有臉,他作為譚順的父親自然也沒有臉。


    聽到自己兒子的話,他隻覺得很是頭疼,嗬斥出聲:“你怎麽迴事?那秦玄不過才築基期,你金丹期居然打不過他?”


    “你以前學的東西都喂到狗肚子裏麵去了嗎!”


    譚順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明明我已經使出了全力,但是那秦玄就是莫名其妙的躲開了!”


    “而且我在他手中毫無還手之力,父親你說他是不是隱藏境界了,他其實是金丹期。”


    譚文山:“沒有,他身上的氣息波動就是築基期。”


    “除非他是元嬰期,這樣才能瞞過我的查探,但是這麽年輕的元嬰期,怎麽可能?”


    譚文山陷入了沉思:“秦玄這名字感覺有一些耳熟,好像在哪裏聽過。”


    譚文山嘴中仔細念叨了兩句,隨後雙眼一亮,終於想起了什麽。


    “為父想起來了,這秦玄不就是這一段時間在天玄宗大風頭的那個人嗎?”


    “聽說他以一己之力滅了兩個嗜血宗的分部,並且揪出了一個嗜血宗的元嬰期長老。”


    “最近秦玄這名字在我們這些宗門之中可是格外的響亮。”


    “這些宗門包括我無極宗都在猜測,在秦玄的身後很可能有一名煉虛期的強者。”


    “本來為父是不相信的,但是今日看來倒是有幾分可信度。”


    譚文山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很有可能。


    “你的攻擊之所以對秦玄沒有效果,是因為秦玄身後那名煉虛期的強者暗中出手,或者他給了秦玄什麽法器。”


    “若是那等強者暗中出手,為父不過才元嬰期,自然會查探不到。”


    “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麽會是這種結果了。”


    譚順也想起了最近的傳言:“對了,不是都在說秦玄身上有一個能讓元嬰期強者都無法看破的幻境嗎。”


    “我估計那個法器就是秦玄身後的強者給他的。”


    譚文山心中思索,片刻以後已經下了定論。


    他盯著譚順,一字一句的開口:“兒子你記住了,等到到了中州以後,一定要將今日的情況宣揚出去。”


    “並且你一定要咬死不鬆口,是秦玄身後的煉虛期強者暗中對你出手了,所以你才不是秦玄的對手。”


    “一個煉虛期的長輩對你一個才金丹期的晚輩出手,這可是犯了我們這裏的眾怒。”


    “到時候我們說不定能借此機會逼出那個煉虛期的強者,看一下秦玄背後的人究竟是什麽人,和天玄宗又有什麽關係。”


    隻要把這個煉虛期的強者擺在明麵之上,那天玄宗就沒有什麽可懼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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