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到了貝都，沒有迴宮麵聖，而是換下官服先去了正明樓。他提前給南宮奚和葛良玉通了信，因此二人早在正明樓等候多時。
“氐土哥哥，恆老二怎麽樣？”南宮奚急切地問。
“試了，成了。”顧平匆匆喝了兩口茶，“瑤玉，這幾天沒什麽事吧？”
“我們護著呢，一直在宅子裏沒出來過。不過……得了個不好的消息……”葛良玉吞吞吐吐。
“什麽？”
“刑部那邊傳來的。你看看吧……”葛良玉掏出一封信遞給顧平。
顧平拆了信過目，臉色瞬間蒼白。“不好，不好了！”他把信揉成一團還給葛良玉，“瑤玉知道麽？”
“怎敢讓她知道……”
“還好……她不能留在貝都了。你們給我這樣安排一下……”顧平對二人耳語，二人頻頻點頭。
————
顧平一刻未歇，輾轉來到瑤玉住處，讓自己的貼身內侍順子去叫門。杜媽開門見到順子，立馬笑臉相迎。
“您，您來啦！”
“瑤玉姑娘在麽？”
“在，在。快請進……”
“不忙。我們老爺來了，還不快拿墊子給老爺墊腳。”順子示意杜媽把門開大些，側過身給身後馬車上下來的顧平讓出道兒。
“哎，哎！”杜媽連連應著，取來厚厚的羊剪絨腳墊鋪罷，又躬身行禮；忽聞得顧平身上一股龍涎香的氣味，知這是宮裏才會有的——這味道很能讓人凝神靜心。
“媽媽別來無恙。”顧平瞅了杜媽一眼，邁開步子徑直往裏屋走去。
“托老爺福……”話還沒說完，顧平已不見了身影。杜媽隻得招唿順子坐下吃茶。
進了裏屋，隻見瑤玉雙手揣在狐毛手籠中，慵懶地倚靠在臥榻上，正望著麵前的茶幾發呆。
“來人了，別愣神了。”顧平毫不客氣，直接在茶幾前坐下。
“嗯……啊？”瑤玉才迴過神來，“誒？你來啦……坐……”
“坐著呢。在發什麽呆？”
“沒有……有些累了。”她給他倒茶，倒了一半發覺那茶水竟是涼的。“唔……別喝這個了……我叫杜媽煮新的。”
“不用。我說幾句話就走。”
她抬頭對上顧平的雙眼，雙眉微蹙。“這麽忙啊……”
“你聽我說。”他起身蹲在她麵前，認真地望著她。“貝都要發生大事了，你留在這兒不安全。不僅是你，還有我，還有恆子曠，很多人都有牽扯。”
“怎麽！要發生什麽大事？”她騰地坐直身子，滿是不好的預感。
他搖頭，沒有迴答她的問題。“你的想法是對的，我讚同你的選擇。所以我打算幫你，送你去古阿衛。”
突如其來的計劃讓瑤玉大腦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應對。
“你不用害怕。我已經安排好了，明天一早會有人來接你，一直護送你北上。”
“二爺呢？二爺知道嗎？”
“不能讓他知道。他若知道，這件事就成不了了。”
“我明天就要走？”她輕聲問。
“你惦記著見他？”
“他不知道……那我這一走，恐怕……”
“讓你去古阿衛，不就是為了你二人的日後重逢？想想你現在的處境吧……這已經是我能為你安排的最好的選擇了。”
瑤玉終於無法控製情緒，捂起臉失聲痛哭。
“明日卯時，會有一輛棺材車來接你。你躺在棺材裏出城，等到了城外就給你換馬車，一路送到古阿衛。”
她呆呆地，這些話、這些事，仿佛離她很遙遠，以至於她難以將其結合到自己身上。
顧平背著手站起身，不忍再看因自憐而落淚的她。“收拾收拾行囊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氐土哥哥，恆老二怎麽樣？”南宮奚急切地問。
“試了，成了。”顧平匆匆喝了兩口茶，“瑤玉，這幾天沒什麽事吧？”
“我們護著呢，一直在宅子裏沒出來過。不過……得了個不好的消息……”葛良玉吞吞吐吐。
“什麽？”
“刑部那邊傳來的。你看看吧……”葛良玉掏出一封信遞給顧平。
顧平拆了信過目，臉色瞬間蒼白。“不好，不好了！”他把信揉成一團還給葛良玉，“瑤玉知道麽？”
“怎敢讓她知道……”
“還好……她不能留在貝都了。你們給我這樣安排一下……”顧平對二人耳語，二人頻頻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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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平一刻未歇，輾轉來到瑤玉住處，讓自己的貼身內侍順子去叫門。杜媽開門見到順子，立馬笑臉相迎。
“您，您來啦！”
“瑤玉姑娘在麽？”
“在，在。快請進……”
“不忙。我們老爺來了，還不快拿墊子給老爺墊腳。”順子示意杜媽把門開大些，側過身給身後馬車上下來的顧平讓出道兒。
“哎，哎！”杜媽連連應著，取來厚厚的羊剪絨腳墊鋪罷，又躬身行禮；忽聞得顧平身上一股龍涎香的氣味，知這是宮裏才會有的——這味道很能讓人凝神靜心。
“媽媽別來無恙。”顧平瞅了杜媽一眼，邁開步子徑直往裏屋走去。
“托老爺福……”話還沒說完，顧平已不見了身影。杜媽隻得招唿順子坐下吃茶。
進了裏屋，隻見瑤玉雙手揣在狐毛手籠中，慵懶地倚靠在臥榻上，正望著麵前的茶幾發呆。
“來人了，別愣神了。”顧平毫不客氣，直接在茶幾前坐下。
“嗯……啊？”瑤玉才迴過神來，“誒？你來啦……坐……”
“坐著呢。在發什麽呆？”
“沒有……有些累了。”她給他倒茶，倒了一半發覺那茶水竟是涼的。“唔……別喝這個了……我叫杜媽煮新的。”
“不用。我說幾句話就走。”
她抬頭對上顧平的雙眼，雙眉微蹙。“這麽忙啊……”
“你聽我說。”他起身蹲在她麵前，認真地望著她。“貝都要發生大事了，你留在這兒不安全。不僅是你，還有我，還有恆子曠，很多人都有牽扯。”
“怎麽！要發生什麽大事？”她騰地坐直身子，滿是不好的預感。
他搖頭，沒有迴答她的問題。“你的想法是對的，我讚同你的選擇。所以我打算幫你，送你去古阿衛。”
突如其來的計劃讓瑤玉大腦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應對。
“你不用害怕。我已經安排好了，明天一早會有人來接你，一直護送你北上。”
“二爺呢？二爺知道嗎？”
“不能讓他知道。他若知道，這件事就成不了了。”
“我明天就要走？”她輕聲問。
“你惦記著見他？”
“他不知道……那我這一走，恐怕……”
“讓你去古阿衛，不就是為了你二人的日後重逢？想想你現在的處境吧……這已經是我能為你安排的最好的選擇了。”
瑤玉終於無法控製情緒，捂起臉失聲痛哭。
“明日卯時，會有一輛棺材車來接你。你躺在棺材裏出城，等到了城外就給你換馬車，一路送到古阿衛。”
她呆呆地，這些話、這些事，仿佛離她很遙遠，以至於她難以將其結合到自己身上。
顧平背著手站起身，不忍再看因自憐而落淚的她。“收拾收拾行囊吧。我等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