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景幼沅輕輕呢喃。名字還怪好聽來,這麽文藝的名字,和他完全不搭邊啊!


    “可算是走了。”常樂看見薛白走了以後,輕歎一聲。


    景幼沅看著常樂這樣子,不禁疑惑,常樂不是和薛白早就見過嘛!按理說應該對薛白沒這麽大敵意啊,這語氣怎麽感覺不對啊!


    “常樂姐姐,你不喜歡他嗎?”景幼沅問道。


    “奴婢原先是挺感激薛公子的,因為薛公子救了小姐,是小姐的救命恩人,可是薛公子的行為舉止實在是欠缺了一些。”


    景幼沅覺得常樂說得一點都沒錯。認同的點了點頭。


    “而且,薛公子還捏小姐你的臉,你看,都給小姐捏紅了,實在是……實在是太無禮了。”常樂越說越激動。


    景幼沅趕緊安撫道:“常樂姐姐,我沒事,我的臉一點事都沒有。”


    “怎會沒事,小姐的臉都紅成這樣了。”


    常樂反駁道。


    ……應該沒有吧!看著常樂這麽確定,景幼沅有些不確定的說。


    常樂見此就去拿銅鏡過來,遞給景幼沅。“小姐,你自己看看,這臉上的傷是騙不了人的,小姐你就別裝了,奴婢等會拿些藥給你塗。”


    景幼沅狐疑的接過了銅鏡,“有這麽誇張嗎?我也沒感覺多疼啊!”


    拿起銅鏡一照,銅鏡裏人的容貌精心雕刻的藝術品,她的五官宛如細致的筆畫,一點點勾勒出的美麗畫卷。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宛如秋日的湖水,閃爍著深邃的光芒。眉形優雅,仿佛是古代仕女圖中的細眉,給人一種婉約的氣質。鼻子挺直而不失柔和,給整個臉龐增添了幾分立體感。嘴唇紅潤飽滿,微微上揚的嘴角透露出淡淡的笑意,令人感到溫暖而親切。


    即使已經看過很多遍了,景幼沅仍然感歎一聲,我這也太美了吧!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臉上清晰的五個巴掌印。


    景幼沅看著自己臉上的巴掌印,好像是被人故意打成這樣的,薛白應該也不至於使這麽大勁捏自己吧!主要是自己也沒覺得特別疼。


    那就是我自己的原因了,我這臉……不,原主這臉也太嬌貴了吧!


    轉念一想,原主在小時侯景夫和夏夫人也是很疼愛原主的,因此她的生活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那這倒也不奇怪了。


    但景幼沅還是覺得沒什麽事情。


    “常樂姐姐,我這臉就是看著嚴重,其實一點都不疼的。”


    “那也得摸點藥呀!”常樂笑著說。


    “嗯嗯,我聽常樂姐姐的。”景幼沅乖巧的說道。


    常樂的眼睛中閃爍著光芒,“李管事給我抹臉的膏藥還剩點,我的臉也差不多好了,正好拿來給小姐用。”


    說完就轉頭去找膏藥了,不多會,就迴到了景幼沅的麵前。


    景幼沅在原地乖乖的等著,常樂打開蓋子,摳出一點膏藥來,在景幼沅的臉上輕輕的抹著。


    抹完膏藥的臉上冰冰涼涼的,好舒服。景幼沅看向這個膏藥的眼睛亮亮的,覺得這個膏藥倒是不錯。


    “小姐,剛才你肯定沒吃飽吧!我再去膳房找點東西給你墊墊肚子吧!”常樂摸了摸景幼沅的頭,滿臉慈愛的說道。


    景幼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目光看向了窗外,“不用了,常樂姐姐,天色都不早了,我們休息吧!。”


    常樂聽後猶豫不決,擔心景幼沅餓著肚子。


    “而且常樂姐姐這個時候膳房肯定也沒有飯了。”景幼沅補充道。


    就算是有,也肯定好不到哪去,還不如不去拿呢,浪費時間。


    “那……小姐你不餓嘛?”常樂說。“小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要是餓了要和奴婢說。”


    景幼沅擺了擺手,“窩不餓的,常樂姐姐你不用擔心窩。”


    “嗯,咱們小姐是個省心的好孩子。”常樂笑著說著。


    薛白迴到天然居。


    來到了景予安的住處,還沒進屋呢就開始大喊道:


    “師弟,師弟,還有飯沒,師兄要餓死了。”


    在屋裏正在看書的景予安聽到薛白的唿喊後,眉頭一皺,滿臉煩躁之意。


    這時,薛白已經來到了屋裏,看景予安還在看書,像是沒聽見他說話似的,走上前拍景予安肩膀,:“師弟,我給你說話呢,你聽沒聽到。”聲音提高了一個分貝。


    “晚膳時辰已過,沒有飯了。”清冷的聲音傳來,還帶著些不易察覺的煩躁。


    “吃飯時辰過了啊!那也不行啊,你師兄我還沒吃飯呢!你快點傳話讓人在做點。”薛白帶著命令的語氣說道。


    景予安眉頭緊鎖,自從薛白來了之後就不曾舒展過,又重新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時辰已過,師兄自己想辦法吧。”


    薛白看景予安油鹽不進的樣子,直接撒潑打滾兒,“我不管,我不管,我餓了,你是我師弟,你就得管我吃飯。”


    “再說了,誰叫飯點的時候你不叫我吃飯的,都怪你,都怪你。”薛白越喊越大聲,引的奴婢小廝們紛紛駐足。


    景予安額頭青筋暴起,把書砰的扔在桌上,站起身來。


    薛白嚇的往旁邊一跳,遠離景予安後才開口:“怎麽,師弟你還還打我嘛!”兩手叉腰,有恃無恐道:“我給你說,我可是你師兄,你要是敢打我,你……你就是大逆不道。”


    景予安緊緊握著拳頭,忍了又忍,“來人,傳膳。”


    話音剛落,小廝就跑過來,答了一聲


    “是,公子。”


    薛白對著小廝說:“快去,快去,餓死小爺了。”


    小廝看景予安沒什麽反應,對薛白行了一禮就下去了。


    看小廝下去了,薛白臉上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笑著對景予安說,“這才對嘛,這才是我的好師弟。”


    “吃完飯就走。”景予安忍著怒火的聲音傳來。


    “好賴!”薛白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狗腿子的說道。


    很快,幾道飯菜就被端了上來。


    紅梅醉鵝掌,用梅花的芬芳和上等的女兒紅醃製而成,口感既鮮又嫩,令人陶醉。


    碧螺蝦仁炒春筍,宛如一幅山水畫,色澤清新,味道更是鮮美無比。


    珍稀鱸魚,經過精心挑選後,再由名廚親手烹飪而成。鱸魚的肉質鮮嫩,搭配特製的醬料,更是鮮美無比。


    “薛公子,如今天色已晚,膳房隻能做這些了,還請見諒。”小廝在一旁解釋道。


    再看了今天景幼沅的飯菜之後,薛白隻覺得自己的飯菜真不錯,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對著小廝說道:


    “這些就行,你下去吧!”


    隨後拿筷子夾起菜就往自己嘴裏塞。


    景予安隻拿他當空氣。


    轉身背對著他,眼不見心不煩。


    薛白吃著吃著突然轉頭,對著景予安說:


    “這小孩真是你親妹妹嗎,你告訴師兄,她不會是你們撿來的吧。”


    景予安自然知道薛白說的小孩指的是誰。眉目之間滿是不耐。


    “與你無關。”


    “真的不是親生的,我說呢!怪不得吃的那個飯都不像個人吃的,生活的那叫一個慘。”薛白像是發現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一樣,恍然大悟道。


    景予安聽後一愣,隨後瞪著薛白,一字一句道:“這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怨不得旁人。”


    “我真想她這種人不是我的妹妹。”


    景予安語氣陰沉說說著。


    薛白瞬間明白了景幼沅是親生的了,真想這小孩到底做了什麽,才會這樣被人厭棄。”


    隨即一想,肯定與那個柔兒有關。


    “我說師弟,不會是因為那個叫柔兒的,你們家才厭棄小孩的吧!”


    提到柔兒,景予安眼神都溫柔了下來,“柔兒這麽善良,我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


    隨後像是想到什麽似的,開口說道:“像景幼沅這般惡毒的人,根本不配被人所喜歡,活該被人厭棄。”


    薛白看景予安提到柔兒滿臉溫柔,一提到小孩就滿臉陰沉的,這唱戲的都沒有他這麽會變臉。


    “所以這柔兒也是你的親妹妹?”薛白狐疑的問道。


    那我這師弟的母親還怪……,薛白不禁在心裏默默感歎道。


    景予安聽到這個問題,眉毛緊鎖,沉吟片刻,才開口道:


    “柔兒是母親故人之女。”


    薛白聽後眼裏流露出震驚和欽佩之意,“師弟,看不出來,你人這麽好的嘛!對一個孤女比對自己親生妹妹還好,在下著實佩服。”說完對景予安抱了一拳。


    景予安知道薛白的暗諷,也沒有心情和薛白攀談,直接說:“我們家的事和你無關。”意思讓薛白不要管這麽多。


    薛白聽後撇了撇嘴,小聲嘟噥道:


    “我們家和你無關~”


    隨後“切”了一聲,誰想管你的事,小爺我有這麽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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