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漂泊者的住處是自己原來的住處後,六十甲子不幹了,說是要去找今州令尹理論去。


    秧秧自然是沒辦法阻攔,好在還有漂泊者。


    在看到六十甲子吃癟後,漂泊者甚是開心,然後宣布說她不會住在這裏,而是決定要繼續住在六十甲子的家裏麵。


    這是獎勵嗎?


    這妥妥的是懲罰啊!


    矛盾轉移,六十甲子十分不情願地說道:“等一下等一下!那是我家啊!我家不歡迎你!”


    “哦?那這裏是誰的家?”


    “也是我的家。”


    “那我的家呢?”漂泊者故作疑惑地說道。


    “你自然是還沒家啊。”六十甲子眯了眯眼,感覺有些不對勁。


    “那你可不可以收留我呢?”


    這般說著,漂泊者輕輕拉住了六十甲子的手。


    如何形容這種感覺呢?


    就像是……有一窩螞蟻全都搬進了他的大腦裏去生活。


    腦髓在顫抖!!


    “額……那個……我……額……啊哈哈……你能不能先正常一點兒?”


    “不行嗎?”


    漂泊者眨了眨眼睛,竟露出了乞求的表情,妥妥的惡意賣萌!!


    六十甲子差點兒吐血,連忙擺手道:


    “行了行了,你想怎樣就怎樣,我求你正常一點兒!要不然我可能會忍不住打破我們之間的約定!”


    聽到約定二字,秧秧有些好奇。


    “什麽約定啊?”


    六十甲子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就是我要一直陪在她身邊了。”


    漂泊者和秧秧都愣了愣,不過六十甲子說話大喘氣,後麵又跟了一句話。


    “畢竟漂泊者一個人是不行的,她太笨了。”


    漂泊者和秧秧差點兒吐血。


    剛剛明明氛圍那麽好,為什麽要加後麵那句話啊!


    為什麽啊!


    看到兩人那副模樣,六十甲子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喂喂,你們剛剛是不是在想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啊?”


    “嗬嗬,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漂泊者捏了捏拳頭,露出了核善的笑容。


    秧秧也罕見地有些生氣。


    雖說她早就習慣六十甲子的嘴臭了,但是這種故意捉弄女孩子感情的行為,簡直太壞了!


    六十甲子和漂泊者扭打在了一起,不一會兒就把這個房子給拆了。


    看著倒塌的房子,秧秧陷入了沉默,而六十甲子和漂泊者則又開始互相推卸起責任。


    最後,秧秧發怒了。


    “你們兩個!給我乖乖坐著!不許吵架!”


    秧秧皺著眉氣勢洶洶,兩人都被秧秧嚇到了,然後並肩坐在床上,接受秧秧的口頭教育。


    “你們兩個!這間房子是今州人民的財產!你們竟然給毀了!你們都這麽大的人了,怎麽能因為打架就給別人添麻煩呢……”


    好似是把自己的心裏話全都說出來一樣,秧秧足足教育了他們半個小時。


    最後,秧秧氣憤地說要把這件事兒上報給令尹大人,然後就離開了。


    兩人在猶豫了零點零一秒後,一同逃離了案發現場。


    一路不帶停地逃迴六十甲子的家裏。


    漂泊者一開門,然後……


    然後看見一個女人躺在六十甲子的床上?


    關門,漂泊者看向了六十甲子。


    “我們走錯了。”


    “你在說什麽啊?這可是我家啊……誒?話說我家的門怎麽被修好了?”


    這般說著,六十甲子打開了門,然後看到自己的床上躺著一個女人。


    六十甲子關上門,然後看向了一旁的漂泊者。


    “好像真的走錯了。”


    兩個人退後了幾步,觀摩了一下眼前的房子。


    最後,兩人同時點了點頭,確定了眼前的房子就是他們的房子。


    兩人一同打開門,然後湊到了床前。


    看清楚那人後,六十甲子嘴角抽了抽。


    “嗯?你認識?”


    “我認識。”六十甲子點了點頭。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了那女人的臉上。


    白發,長度很短的雙馬尾,頭上還有一條挑染的黑發,頭戴黑花,麵容姣好,皮膚白嫩。


    身上的衣服十分大膽,超短裙加連體白絲襪,看起來有舞蹈專用衣服的要素,但更加張揚。


    漂泊者看向一旁的六十甲子,然後說道:


    “她應該也是黑海岸的人吧。”


    “沒錯,她確實是。”


    “所以呢?她為什麽在你床上睡著了?現在可是大白天啊。”漂泊者蹲下身子,細細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這就要講到超頻了……”


    借此機會,六十甲子將關於超頻的知識告知了漂泊者。


    簡單易懂點兒,可以理解為共鳴力失控了。


    眼前這個女人,極其容易失控,就是所謂的容易超頻。


    正所謂萬事萬物皆為頻率,共鳴力自然也是一種頻率。


    而六十甲子是迴音的帝皇,有他的氣息在的時候,眼前之人的共鳴力自然就有了更高的穩定性,那是臣服的象征。


    “也就是說,她躺在你的床上,就可以不超頻了。”


    見六十甲子點了點頭,漂泊者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畢竟聽六十甲子剛剛介紹的超頻,那幾乎是不可逆的損傷,就像是癌症一樣不可治愈,然而六十甲子卻像是特效藥一樣。


    甚至眼前這個女人,還是最為可怕的超頻種類,無法壓製,無法預測,隻能靠六十甲子來治愈。


    六十甲子來到床邊,隨後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了那女人的眉心處。


    因為昨天沒在床上睡覺,床上殘留他的氣息並不多,她的頻率依舊十分紊亂,無法完全穩定下來。


    好在,六十甲子本尊就在這裏。


    當他點在她眉心的刹那,她的頻率徹底臣服。


    終於,在陽光下,她慢慢睜開了雙眼。


    不痛了,是因為他迴來了。


    可這裏有兩個人……


    她的本能告訴她,眼前的兩個人是一樣的,都是她要追逐的存在。


    真的,就連相貌都相似啊,隻不過性別不同罷了。


    她這般想著,嘴角掀起了一個美妙的弧度。


    她坐起身來,向眼前新的她說道:“我是椿。”


    “我是漂泊者。”漂泊者微微一笑,隨後伸出了手。


    椿愣了愣,但還是把手放在了她的手上。


    之後,在她的牽引下,漂泊者竟把她抱進了懷裏。


    她的本能令她的每一個細胞仿佛都在歡唿一般,感覺……好幸福。


    真是陌生的詞語呢,特別是對於她來說。


    六十甲子默默地注視著眼前的場景。


    情緒十分穩定,看來超頻情況並沒有那麽嚴重。


    花女,不,是椿,椿並無大礙。


    他得到了這個結論並鬆了口氣。


    花女已經死了,因為他和她同時離去死了。


    這是她的選擇,也是他們的選擇。


    但作為唯一一個一直保留有記憶的人,他有責任為此負責。


    這是帝皇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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