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層烈焰在狂歡酒館的牆壁上來迴翻轉,每次烈焰經過整個牆壁都會化為焦炭,但隻需片刻牆壁便又完好如初,於是烈焰再次碾過。


    如此往複,狂歡酒館的牆壁便沒有在完好過。而且不隻是牆壁地板、天花板、廚房、盥洗室等等,全部在遭受破壞。


    野蠻生長的荊棘藤蔓將地板捅穿,而後進入天花板上不斷蔓延自己的根莖要將狂歡酒館改造。


    唐納德四處甩飛折紙,紙鶴、蝴蝶、帆船都是他的移動炸藥,將狂歡酒館恢複原處的桌椅炸翻,將間隔的牆壁炸穿。


    而至於仍舊待在橙色屏障內的勞瑞斯,他則受累將被深綠藤蔓綁住的安德森搬了進來,墊在了自己的腳下。


    而最先消失進自己影子內的默林,則已經不知道何時消失藏在了狂歡酒館內的某處陰影中。


    “好好,你們都……會為此付出沉痛代價!”


    牆壁上的文字剛剛出現,便被火焰碾壓而過,隻留下焦炭再次恢複。


    “都小心,別和酒館有接觸。”


    雙腳踩在自己的藤蔓上的夏爾提醒道,雖然新生長出的藤蔓才剛破開地板就被狂歡酒館給從根上截斷,但生長出來的藤蔓卻不會消失,夏爾控製著它們生出種子再次撒入酒館之內。


    “不要忘了它那空間移動神秘術,都要注意自己的攻擊別打在隊友身上。”身後長出紙翼的唐納德補充道。


    “放心。”


    橙色屏障內勞瑞斯踩了踩腳下的安德森說道。


    而在此時,一團黑影也攀上了夏爾生長出來的藤蔓,融進了影子之中。


    “死……死”


    可能是被夏爾等人拆砸酒館的行為給激怒了,酒館內所有的牆壁上都浮現出死的文字。


    但它們隻存在的幾秒鍾,就被芬格爾用手中的火焰燒毀了。


    忽然在芬格爾燒毀文字的下一刻,橙色屏障內勞瑞斯腳下的綠色藤蔓中突然湧出大量的黑色發絲。


    發絲向上鑽入,末端燃起幽白火焰一同湧向勞瑞斯。


    “把你放在腳下,我怎麽可能不注意你呢?”


    勞瑞斯拐杖戳向發絲,橙色光芒從拐杖某端閃爍。


    “「臣服」”


    橙色光芒閃爍而過,那些向上的發絲同時失去力量下墜,末端幽白的火焰也跟隨下落,整個包裹安德森的綠色繭囊都下沉了幾分。


    “嗯?”


    目光沒有偏移,整個包裹安德森的綠色繭囊就在勞瑞斯的麵前消失了。


    “小心!”


    勞瑞斯腳下橙光閃過浮於半空向夏爾等人喊道。


    安德森消失無疑是被酒館主人轉移走了,而如此一來也確認的酒館主人與安德森合作的信息。


    在他們都被轉移進來,酒館主人沒有開口說話前,他在和安德森交流。


    雖然不知道他們怎麽確認的合作關係,但對如今夏爾五人來說,這不是一個好消息。


    “當時嬰兒雕像在誰手中?”眼看安德森從勞瑞斯身下消失,芬格爾轉而問道他們尋找的嬰兒雕像的下落。


    “當時是我拿著,但它沒有一起進來。”夏爾腳下藤蔓的影子中傳來默林的聲音。


    “那就可能落到了他們手中。”


    芬格爾剛說完,浮於半空的勞瑞斯便開口反駁。


    “我的封印與我有聯係,如果他們損壞封印取出嬰兒雕像,我的靈性會有預感。”


    “這裏雖然獨立於現實之外,沒有空間主人的同意或者空間神秘術無法離開,但也確實沒有什麽特殊效果的結界,沒法攔截我的靈性預感。”


    “沒被他們打開封印,不會落進他們手裏?”芬格爾再次詢問道。


    這次勞瑞斯隻是搖了搖頭,為了方便攜帶移動他特意移除了封印上的警報符文,隻要無人看護封印嬰兒雕像的橙色光芒便隻是光芒而已。


    何況嬰兒雕像落在了外麵,就算它封印的警報外顯自己也無法看到。


    “那看來我們隻有掀翻這裏一條路了。”芬格爾再次摸出了一枚黃金符咒。


    在自己身體上的火焰熄滅前在捏碎,將其中的力量激發了出來。


    “趁它沒反應過來,一下打爛這裏!”


    芬格爾話語落下,他身上的熾熱火焰徹底燃燒,一條赤色火蟒從他身後爬出,盤桓於手臂之上。


    “去!”


    赤色火蟒從芬格爾手中飛出落在酒館牆壁上開始圍著酒館旋轉,旋轉過程中火蟒越轉越大,一圈下來竟然將牆壁覆蓋。


    “全力攻擊,這家夥的空間神秘術可能不能短時間對同一個人使用。”


    問言夏爾撒下數枚銅片,每枚銅片上都銘刻些神秘學符號,銅片落地夏爾扔下銀製符咒,同時口中說:


    “「生長」”


    足矣撬動自然神秘的單詞落下,在銀製符咒的激發下向著銅片中傳輸,那些銅片中各不相同的符號在此刻竟同時成為了儀式的一部分。


    而這個臨時的簡陋儀式的作用,正如夏爾說出的單詞那樣——生長,野蠻生長。


    在銀製符咒與銅片紛紛被儀式獻祭的瞬間,數不盡的粗壯藤蔓從地板下鑽出衝著天花板,要將周圍全部填充滿。


    這些都是剛剛拆砸酒館中夏爾趁機撒下的種子。


    此刻全部生根發芽了。


    “哇,夏爾你還有這麽一手,要是讓你安全布置出來亡靈漁夫也得倒地呀!”


    早早落在生長的藤蔓上的唐納德讚歎道,一旁離開橙色屏障的勞瑞斯同意的點了點頭。


    “沒有的事……”


    夏爾話語還沒有說完,酒館的門忽然再次打開了。


    幾人尋聲向外看去,酒館的大門已經打開了,包裹著嬰兒雕像的橙色光芒也仍舊扔在遠處。


    隻是門口卻站著一個穿著簡陋的肮髒雨衣雙手提著船錨,麵孔與眼睛同時藏進黑暗的漁夫。


    它的船錨錨定現實,它的雙眼引領幽魂。


    “亡靈漁夫!”


    唐納德驚訝的喊出聲來。


    但這並不是門外的全部,一個被扭斷脖子赤身裸體的男人提著一把沾滿鮮血的匕首呆呆的站在亡靈漁夫的不遠處。


    “殺人鬼?!”


    默林在影子中吃驚的喊到,他才剛殺死過它一次,它怎麽又出現了。


    而除了死結之環,夏爾他們今天遇到的所有詭異竟然全來到了狂歡酒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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