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長!”


    夏爾對著安德森體內的荊棘種子命令道。


    同時抵達廚房門口的安德森才剛邁出第一步,身後的傷口便驟然擴大,血墨色的荊棘枝刺從他的體內生長而出,吸取他的血液分割他的血肉紮根他的骨骼。


    在他虛弱維持的生命上茁壯成長!


    “啊……”


    嘴唇失血發白的安德森癱倒在地,他奮力的向前伸出手去,但隻能看著手臂血管中的血液倒流而迴。


    兩眼一黑,安德森失血過多加上靈性枯竭一下暈了過去。


    “還沒到等人高就暈過去了,看來他的靈性也所剩無幾了。”


    看到安德森昏迷了過去,夏爾腦海中命令他身體上的荊棘停止了生長。


    對於來曆神秘目標也是嬰兒的安德森,夏爾認為在他喪失威脅能力的情況下,還是俘虜他帶迴警署去比較好。


    如此想著夏爾操控著安德森身上的血墨荊棘將安德森捆綁起來,而後手提著安德森下方讓藤蔓托著將安德森帶出了廚房。


    一出廚房夏爾便遠遠的看到,唐納德與勞瑞斯一起躲在橙色的屏障之內,周圍各種刀叉餐具與桌椅板凳在附近快速飛過攻擊著他們。


    狂歡酒館門口,幽藍海浪與赤色火焰對半分開,他依稀望見全身火焰的芬格爾與穿著雨衣的亡靈漁夫相互角力。


    而默林的身影則不在視線之內,夏爾左右看去也沒有找到他的影靈。


    “唐納德和勞瑞斯被困在了酒館之內,默林應該就在附近隱藏。芬格爾已經占據了離開狂歡酒館的半邊通道,隻要我能救出唐納德與勞瑞斯在聯係默林,就能通道芬格爾的半邊離開酒館。”


    “而隻要離開了酒館,我們在聯手擊退亡靈漁夫,就能安全撤離。”


    確定下來接下來要做什麽了夏爾立刻控製著藤蔓將安德森扔向狂歡酒館的門口附近,打算等離開時在順手帶上。


    而後夏爾躍起腳下荊棘藤蔓隨之生長,剛一進入酒館大堂他就立刻撒下一堆種子,隻是種子才一落地便被木板跳起拍碎,再無生長成藤蔓的機會。


    “可惡,沒人破壞酒館了,它的精力都放了出來專心攻擊我們了。”


    夏爾心中暗叫不好,他腳下的藤蔓同時向下倒去,狂歡酒館主人將藤蔓生長的根切斷了。


    剛一落地夏爾腦海就傳來一陣刺痛,隻要他離開藤蔓的範圍便立刻就會陷入酒館主人的陷阱之中。


    而且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更糟糕的是圍攻唐納德與勞瑞斯橙色屏障的刀叉同時向著夏爾飛來了。


    見此夏爾立刻攥緊了手中黃金符咒,這已經是他最後的一枚了。


    就在夏爾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與自己的黃金符咒告別時。


    狂歡酒館的門口,幽藍色的虛幻海浪忽然消失了,屬於芬格爾的赤色火焰占據了整個出口。


    隻是不等夏爾幾人臉上露出喜色,一陣劇烈的狂風從狂歡酒館外吹來,將芬格爾的赤色火焰吹散,渾身火焰的芬格爾也被壓製住半跪了下去。


    而不等夏爾幾人的疑惑漫上心頭,一道倩麗身影便乘著狂風從狂歡酒館外飛了進來。


    狂風經過所有飛舞在空中的刀叉桌椅同時散落失去控製,被狂風狠狠拍在了牆壁之上。


    夏爾吃驚的看著駕馭狂風闖進狂歡酒館的女人,而那個身穿製服的女士也注意到夏爾,於是托舉起手中包裹著颶風的水晶球的同時,慵懶的朝著夏爾露出了一個微笑。


    同時她手中水晶球中的颶風更換為了雷暴。


    數條粗壯的雷柱從她的周身降下,將狂歡酒館的地板徹底摧毀,露出酒館地板下的虛空之景。


    突然就在雷暴將達到最大時,雷霆與那個衝夏爾微微一笑的女士同時在狂歡酒館內消失了。


    空間轉移,狂歡酒館抓捕客人的神秘術,隻不過這次使用卻是趕走客人。


    “快走!”


    意識到是機會的唐納德高喊一聲便要離開,卻是一頭撞在了勞瑞斯未解除的橙色屏障上麵。


    “靠,你這個怎麽還是個實體單防裏麵的。”唐納德暈乎的說道,而後立刻向阻攔他離開的勞瑞斯喊到:“你幹什麽阻攔我,現在不是出去的好時候嗎?”


    麵對唐納德的質問,勞瑞斯隻是指了指外麵說:“如果你能在三秒內穿過大堂抵達門口,我肯定不會攔你。”


    “嗯?”


    唐納德頭上剛冒出問號,屏障外麵再次出現的雷暴就為他解釋了原因。


    被狂歡酒館轉移出去手舉水晶球的女士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又帶著她的雷暴迴來了。


    肆虐的雷霆很快籠罩了保護唐納德與勞瑞斯的橙色屏障,似乎是很清楚橙色屏障的程度,雷暴在他們的附近沒有任何的減弱,雷霆打在屏障上也是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但單是近距離看著雷暴肆虐,唐納德便擔心不已,擔憂的詢問勞瑞斯。


    “勞瑞斯前輩,你這個橙光屏障能抗住的吧。”


    對此勞瑞斯隻是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另一邊,看著雷暴向自己這邊過來的夏爾重新退迴了廚房之中,這裏所有的景象已經恢複成了原樣。


    夏爾想起了被他扔到門口附近的安德森,狂風掀起的時候他貌似看到安德森被吹到了酒館牆壁的附近。


    隻不過隨著雷暴的擴大,安德森也消失在了夏爾的視野中。


    因此夏爾隻能猜測安德森已經死在了雷暴之下。


    不過相較於安德森的下落,慵懶女士的出現才是夏爾真正疑惑的。


    夏爾曾經在芬格爾委托的最後見到過她,當時的夏爾剛從儀式結界中出來,本來打算帶著昏迷的芬格爾偷偷的離開,卻在剛出結界時被對方逮了個正著。


    而之後就是被調查員審問的環節,在確認夏爾沒有問題後,這位神情慵懶的女士還特意的向夏爾為她當時的態度道歉了。


    那麽一個調查員出現在這裏,是為了什麽呢?


    排除掉調查員們早就放任不管的塔樓區恐怖傳說外,似乎就隻有他們這些被警署臨時征召過來要和調查員打擂台的偵探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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