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話,但後腰受傷了,行動夠嗆。”在夏爾焦急的等待下,芬格爾在疼痛的刺激中總算清醒了過來。


    “沒死就行……”夏爾小聲說道。


    “你幫我看看咖啡廳內還有沒有其他人,剛才被爆炸掀翻的時候我好像有些熟悉的感覺……”


    芬格爾仰麵躺在荊棘上,語氣虛弱的說道。


    其他人?剛才還真沒注意他們。


    爆炸過後便立即看到了受傷芬格爾,光顧著解救對方了,夏爾根本沒有時間去關心咖啡廳內的其他人。


    聽從芬格爾的建議,夏爾朝咖啡廳內的其他角落看去,但什麽都沒有。


    “咖啡廳的經理把他們都帶走了?”


    夏爾猜測道,但很快推翻了自己猜測,他和芬格爾都被爆炸波及到了,一個咖啡廳經理怎麽能把所有人保護好,要知道留在咖啡廳的人不算夏爾兩人還有十來個,再加上咖啡廳的員工,沒誰能在那麽短的時間把所有人轉移。


    “咖啡廳內的人都消失不見了,什麽痕跡都沒有留下。”


    夏爾小心探頭掃過咖啡廳內的每處角落,確認無誤後告訴了芬格爾。


    “果然”


    芬格爾掙紮著從荊棘堆中坐起,“剛剛炸藥爆發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力量從身旁掃過,果然是展開了結界儀式嗎。”


    “結界儀式……”熟


    悉的名稱讓夏爾想起了《調查員學典》上的記錄。


    通過事先準備的複雜儀式和咒語在儀式布置的地區展開一個可以篩選特定人物的結界。


    是調查員在市場區等繁貿地區抓捕犯人的必備手段,隻要使用特定的咒語就能將自己與犯人拉入結界之內實施抓捕。


    駐紮在安蘇王國海外殖民地的軍隊也常常利用展開的結界在野外製造空間來審問犯人。


    “他們展開結界儀式的篩選咒語是什麽?”夏爾詢問道。


    “不知道,可能是了解學習過神秘學的人,也可能是被因特恩人詛咒過的人……”


    芬格爾用力喘息著,他的胸口不斷的起伏,恢複著體力。


    “不對,我沒有被因特恩人詛咒過呀。”夏爾下意識的否定了芬格爾的第二個可能。


    “是嗎……”


    芬格爾提醒道:“你忘記了你昨天在往日幻影中幹了什麽嗎?”


    “……”


    得到因特恩人的詛咒這麽簡單?


    夏爾想起自己在往日幻影中朝疑似因特恩詛咒的化身開了一槍,難道就這麽一次自己被因特恩詛咒的化身給記恨上了,也就被詛咒了?


    “那我們現在等著詛咒找上門,然後殺死它。”意識到自己背負詛咒的夏爾故作輕鬆的說道。


    他看向癱倒在地的芬格爾,思考怎麽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保護住他,或者拋下他活下去然後在結界消失後離開諾靈頓……


    唉,那選擇就很明顯了。


    夏爾笑著從咖啡廳的角落中走出,從襯衣的口袋中拿出了枚銀製符咒。


    他拿著手中的符咒靠近芬格爾,“給我趴下,把傷口露出來!”


    “嗯?”


    芬格爾還沒有聽清夏爾的話,便感覺背後一陣刺痛,荊棘的木刺又生長了幾分。


    疼痛下,芬格爾不由的挪動身體重新躺在了地上。


    “翻過來……”


    夏爾在芬格爾身旁蹲下,托起他的手臂便把他的身體翻了過來。


    “會有一些冰涼,但除此之外我製造德治愈符咒都是最上等的。”


    說著不給芬格爾準備的機會,夏爾將手中的銀製符咒塞入了芬格爾的傷口內。


    “啊……嗷!”


    痛苦的聲音漸漸改變了聲線,感覺自己背著一座冰山的芬格爾趴在咖啡廳的地上忍不住的叫了出來。


    “閉嘴!”


    夏爾隨手把一旁的木棍塞進芬格爾張開的嘴裏,讓他暫時閉上嘴。


    如果芬格爾再繼續哀嚎下去,他們很快就會被外麵的軍隊發現。


    現在外麵軍隊和遊行人員在專心的相互攻擊,還暫時沒有注意到結界的展開,也還未注意咖啡廳內的夏爾與芬格爾。


    …………


    霧街十三號,夏爾偵探社內。


    享用美味後,喬娜將鍋盤放入水中打算留到午飯後一起清洗。而現在她要看著威爾伯在偵探社用儀式占卜夏爾的下落。


    “不要一副那麽兇惡的眼神好吧,偵探社現在也是我工作的地方,我不可能用儀式把它移成平地的。”


    蹲在地上的威爾伯把粉筆扔下,無奈的對不遠處通過一麵銀鏡觀察他的喬娜說道。


    “我不是在盯著你,隻是占卜的儀式總是涉及到一些危險的存在,我現在看著你,等出問題了好保護你。”喬娜放下銀鏡,抬頭對著威爾伯說道。


    當然她的話威爾伯一個單詞都不會信,如果自己的儀式真的失敗了引來了什麽危險的東西抓住了自己,等喬娜來救他還不如祈禱危險能手下留情放過自己呢。


    起碼那還有點機會,比喬娜舍命來救的幾率大多了。


    “算了別逞口舌之快了,儀式已經畫完你要在旁邊保護我看我占卜嗎?”


    威爾伯用手壓住粉筆在地上畫出一個圓弧補上了儀式最後一處缺口。


    “當然。”


    喬娜自信答道,而後再次將銀鏡舉起轉過頭去通過鏡麵觀察威爾伯的動作。


    “嗯,畫的不錯……”威爾伯誇讚著自己的畫工,站起身退出了儀式的範圍。


    “祭品就由我先墊上,等老板迴來找再他報銷,畢竟也是為了確定他的安全才用的占卜……”


    威爾伯低聲自語道,而後他雙手合十虔誠向某個存在祈禱了一句。


    威爾伯把自己的書籍打開翻到中間的某一頁,然後就這麽的把書擺到了儀式的中央。


    “「無盡時空中徘徊的虛影」”


    “「萬界空洞之上的俯瞰者」”


    “「與索托斯之子維係契約的詭異存在」”


    “我向你發問……夏爾·索托斯如今的處境。”


    威爾伯的話語落下,同處一室的喬娜便透過銀鏡的反射看到威爾伯身前的書籍飛來翻動又重新合上。而威爾伯則始終緊閉雙眸依舊維持著儀式開始時的動作。


    “儀式完成了?”


    看著書籍重新合上前打開的一頁變的空白,喬恩猜測威爾伯占卜所祈禱的神秘存在取走了祭品,所以儀式應該已經結束了。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威爾伯現在還沒恢複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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