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錘宇宙 卡迪亞堡壘世界


    橋頭堡要塞


    克羅姆-加特的頭顱懸停在鏈鋸斧尖端,斷裂的液壓管像垂死章魚的觸須般抽搐。人造血液與機油混合液滴順著斧麵流淌。


    還未完全停止工作的伺服處理器甚至還在工作,發出斷續的二進製嘶鳴。機械齒輪的運作讓他的下顎在不自然的抽動,這或許是鋼鐵勇士特有的死亡詩篇,又或是背叛的詛咒。


    遺言?


    也許吧。沒有人聽到他說了什麽,又或者那隻是死去肌肉在電流刺激下的痙攣。


    鋼鐵勇士們有一瞬間的失神。他們頭盔內的戰術鏡片同步閃過蒼藍數據流,戰爭鐵匠生命體征歸零的警報在每具動力甲的聽覺神經接口炸響。


    但是太空野狼們並沒有。這種事情,他們並不是第一次執行了。


    隨著絲毫沒有停歇的震耳欲聾的轟鳴穿過要塞缺口,大口徑炮彈唿嘯而出,將要塞大門缺口附近的十幾個身影炸成碎片。殘肢斷臂和扭曲的金屬碎片飛濺開來。


    戰況的的結局已經注定了。


    更多的炮彈和熱熔射流從通過缺口進入的騎士手中噴湧而出,將要塞的防禦工事撕裂成碎片。泥土和屍體被拋向空中,然後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狼主高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傲然的笑容。他知道,勝利的天平已經傾斜到他們這一邊。


    透過滾滾濃煙,他隱約看到一個巨大的身影正在靠近,看起來像是一架偵查泰坦。在偵查泰坦的後麵,是數輛犀牛運兵車。


    高崗快步衝向一輛最近的犀牛運兵車,縱身一躍,跳上了踏板。他用巨大的拳頭重重地敲擊車頂。


    犀牛運兵車的駕駛員心領神會,引擎咆哮著衝撞著麵前的一切,跟著掠襲者以及騎士衝過缺口,進入硝煙彌漫的戰場。


    狼主高崗站在顛簸的犀牛運兵車上,巍然不動。他仍然高舉著鏈鋸斧,讓所有的太空野狼都能看到。


    “殺光他們!”


    “啊嗚~”


    他們肩甲上的咆哮狼首圖騰在炮火中忽明忽暗。


    =====克拉夫堡 作戰指揮室


    卡迪亞各個地區每一天都在變成一個新的戰區。戰略室內,全息投影儀在硝煙味中嗡鳴。每天的戰報如同雪花般匯聚到克裏德堡主手中。這些戰報有贏有輸。不過輸的比例占比比較大。


    副官在一旁捧著戰術平板,上麵流淌著陣亡名單—那些閃爍的名字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持續灰暗。


    “沒有一個好消息,不是嗎?”


    克裏德堡主咬碎雪茄濾嘴,在不停的咒罵著。火星濺落在古董桌麵上,燒焦了前堆積如山的戰術卷軸泛著羊皮紙焦邊,每份都浸透著前線鮮血蒸騰的氣息。


    “是的,前景暗淡。生存率跌破警戒閾值37個百分點。”


    他的副官頭也不抬的查看著簡報數據板,迴答道。他蒼白的手指正將三十七個戰術小隊的標識拖入陣亡區,那些全息標誌碎裂時的光映亮了他的機械義眼。


    微縮的戰略圖上,代表著不同作戰單位的棋子散落在卡迪亞地圖的各個角落,紅色的棋子代表著混沌叛軍,它們如同病毒般不斷蔓延,吞噬著卡迪亞的地圖。藍色的棋子代表著帝國的軍隊,它們在頑強抵抗,但數量卻越來越少,節節敗退。


    “我們正在輸掉這場戰鬥,克拉夫堡在全麵潰敗。”


    “敵軍為此血流成河,但是這根本沒有什麽影響。阿巴頓根本不在乎他留下了多少屍體。消耗戰術隻能讓我們止步於此。”


    “阿斯塔特修會和修女會依然在堅守。”


    “上次收到的消息,太空野狼正在猛攻鋼鐵勇士的橋頭堡要塞,多恩之子和修女們也在拚死抵抗。北部幕牆的戰鬥異常激烈,而南部幕牆的情況則更加糟糕,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總之,沒有好消息。”


    副官突然停頓了一下,翻動著數據板上的信息,然後說道:


    “唔…堡主,最新的消息,鐵狼大連的高崗狼主已經砍下了戰爭鐵匠加特的頭顱。現在他們準備去支援北部幕牆。”


    “真的嗎?這真是一個好消息!”克裏德堡主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但很快又消失了。


    “黑色聖堂的戰士們還在殉道者要塞堅守嗎?”


    “是的。”


    “我們現在有個新的問題,堡主,我們需要考慮關閉貝塔區的幕牆,用來保護集結場。”


    “我不需要你來告訴我,我們倘若太早關閉城門,就會有成千上萬名士兵滯留在城外,被叛軍屠殺。”


    堡主心煩意亂的閉上了眼睛。


    克裏德堡主不在乎士兵的傷亡。實際上,他是卡迪亞曆史上親自簽署殉難證書最多的指揮官之一。


    但是,這裏有個前提,傷亡的士兵,是死得其所。毫無價值的犧牲實在浪費生命。


    戰爭就是一台巨大的絞肉機,個體的生命在宏大的戰局麵前顯得微不足道。他更關注的是全局的勝敗,而不是個別士兵的存亡。


    他猛地將雪茄摁滅在煙灰缸裏,火星四濺,如同他此刻紛亂的思緒。 關閉城門,意味著將成千上萬的士兵拋棄在城外,任由叛軍屠戮。這無疑是一個殘酷的決定,但為了保住集結場,為了守護卡迪亞最後的希望,他必須做出這樣的選擇。


    “十二個小時,”克裏德堡主語氣堅定地重複了一遍,“日落之前關閉城門。”


    他知道,這十二個小時將是無數士兵的最後時光,也是對他們忠誠和勇氣的終極考驗。


    “麻煩給我一些好消息吧,什麽都行。”克裏德堡主癱坐在椅子上,說著,好像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給副官下達命令。


    副官一言不發的繼續按動著數據版的滾動按鈕,發現了一個好壞摻雜的消息:“德爾維安峽穀守住了。”


    “那裏?”克裏德皺起了眉頭。“我們不是估計今天那裏就會被突破嗎?”


    “是的,堡主,”副官肯定地迴答,“根據現任指揮官的報告,零敵人突破。不過……”他頓了頓,補充道,“他們請求大量的補給。”


    克裏德堡主緊皺的眉頭略微舒展,一絲欣慰的笑容在他臉上浮現。 德爾維安峽穀的堅守無疑是一個好消息,至少證明卡迪亞的軍隊還沒有完全崩潰,還有人能夠頂住叛軍的猛攻。


    “伊卡迪亞24團幹得不錯,”克裏德堡主讚許地點了點頭,“至少我們還有人打出了亮眼的表現。”


    “不。”副官搖了搖頭。“巴拉圖斯上校已經在戰鬥中犧牲了。現在由赫爾斯克,就是那個曾經麵見你的少校,代為指揮。顯然,她已經帶領士兵撐過了一次裝甲攻勢,兩次梯次突擊和……”他微微一笑。“一次步兵衝鋒。”(153章有說明戰況)


    副官從數據調出了一份人事檔案,一個高個子,雷卡膚色,黑色發髻女人的照片出現。


    克裏德堡主從背靠座椅的姿勢直立了起來,靠近了屏幕,瀏覽起照片。


    “她看起來可不像是個英雄。”


    “是的,傷疤不夠。”


    克裏德聳了聳肩。


    “把這份文件交給宣傳部的小夥子們,看看他們有什麽主意。有需要的話就粉飾一下,美化一下她的行動報告,給她的照片加幾道傷口。卡迪亞今天損失了一個英雄,但也許我們能創造另一個出來。”


    “是,堡主。”副官領命而去。


    =====殉道者堡壘防線


    血色黎明在鏈鋸嘶吼中碎裂。


    黑色聖堂的前任執旗人莫迪裏德依舊衝在防守陣型的最前方,廝殺著。


    他雙手揮舞著鏈劍,鏡片上滴著異教的鮮血。


    \"懺悔!\"鏈鋸劍啃噬異教徒顱骨,高頻震顫將尖叫碾成骨粉。


    \"赦免!\"爆矢槍抵住變種人下顎,火藥在肮髒血肉中綻放金紅玫瑰。


    極致的殘暴,換取崇高的寬恕。


    鏈鋸劍砍進敵人盔甲,旋轉的鋸齒在盔甲上發出尖叫,穿過腹部護甲和大腿之間堅硬的肌肉束。


    “來啊!”他吼道。


    他狂暴的抽出鏈鋸劍,把眼前這個懷言者的雙腿砍斷,接著反轉鏈鋸劍,從上至下插入了叛徒的胸甲,固定在懷言者胸前的巨書在鮮血的噴泉中飛舞。


    做完這一切,莫迪裏德在血雨中轉頭。


    戰團旗仍在燃燒的裝甲殘骸間飄揚,隻是旗杆已被新人的鐵手攥住。先前替代他的那位戰鬥兄弟已經倒在了劇毒爬行者的機關炮下。


    當他衝向被劇毒爬行者擊倒的第二任執旗者時,企圖護住戰團旗讓其不再倒地之時,阿馬爾裏奇元帥的通訊直接刺入聽覺神經:\"退下,恥辱者。\"並重新指認了一個新的執旗者。


    (吐槽一下,黑暗聖堂魔怔了。)


    莫迪裏德感到無比羞愧,他再次衝進那一堆屍體裏,一邊撕砍,一邊射擊,將他的羞愧發泄在鮮血中。


    他要證明自己的價值。


    而唯一能救他的目標,是那個拿著書,揮灑著靈能的懷言者巫師。


    殺了那個巫師,他就會再次救贖。


    失去旗幟的莫迪裏德前去獵殺懷言者巫師。


    =====卡迪亞堡壘世界 北部幕牆外圍某戰區。


    凱茲特拉爾是一個女武神的駕駛員。


    壞消息,她被擊落了。


    好消息,她沒有死。


    壞消息,她墜落的地方是被混沌所占領的地方。


    好消息,她和友軍聯係上了,達到指定地點也許可以活著迴到己方陣線。


    壞消息,和友軍的匯合點有點遠。


    ……


    好吧,這種好壞摻雜的消息讓凱茲特拉爾本來因為撞擊而震蕩的腦子愈加疼痛起來。


    每一位飛行員都接受過逃生和躲避的訓練,但是背著沉重的行李,橫跨如此困難的地形長途跋涉卻早已不是她的身體所能承受。


    更不要說一路走來的景象給她帶去的心理壓力。


    她曾經走過了一處戰壕,那裏沒有炮火的轟鳴,隻有無數毀壞的鋼筋橫七豎八的插在鬆軟的泥土中。隻不過每個鋼筋頂端都插著一個卡迪亞人的頭顱。這些頭顱以詭異的角度傾斜著,臉頰和前額刻滿了符文。


    就在這種情況下,她終於小心翼翼的來到了匯合點,一個火車站。


    在這裏,她看到了一隊卡舍津小隊。隻見他們跪地圍成一圈,監視著各自的方向。


    她喜極而泣。但是由於脫水,她根本哭不出來。


    =====


    凱茲特拉爾從藏身的斷壁後探出頭,確認了火車站的大致情況後,她邁步走了出來。卡舍津小隊立即注意到了她,他們的目光齊刷刷地轉向了她。


    “我是凱茲特拉爾,第八十九戰鬥航拍偵察隊,機尾號一二二。”她大聲報出自己的身份信息,試圖表明自己友軍的身份。


    小隊的軍士緩緩地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凱茲特拉爾心中湧起一絲欣喜,她拖著疲憊的身軀,向著卡舍津小隊跑去。但隨著距離的縮短,她心中那種違和感越來越強烈。


    軍士再次招手,動作緩慢而耐心,像是在哄騙一個受驚的小動物。這過分的耐心讓凱茲特拉爾警覺起來,友軍重逢的喜悅漸漸被不安所取代。


    她的目光開始遊移,審視著眼前的卡舍津小隊。之前被喜悅衝昏的頭腦逐漸冷靜下來,理智重新占據了主導地位。


    她發現,其中一個卡舍津的頭盔上有一個大洞,破損的邊緣沾滿了暗紅色的血跡,像是被某種高能武器擊中所致。這絕不是一個活人能戴著的頭盔。這是一個死人的頭盔。


    隻要注意到一個反常之處,其他的破綻便接踵而至,映入眼簾。比如軍士的肩章是第八連第一小隊,機槍手的肩章則是第四連第七小隊。他們的護甲不怎麽合身。漆黑的目鏡也沒有活人那炯炯有神的光澤。


    就在這時,軍士舉起了手中的激光手槍,動作遲緩而僵硬。


    凱茲特拉爾瞬間明白了,這是一個陷阱!她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地獄槍噴射出白熾的激光束,將最先舉槍的軍士擊倒。同時,她轉身朝著來時的方向狂奔,尋求掩護。


    她一邊跑,一邊歇斯底裏地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對敵人的嘲諷。


    她是卡迪亞人,不是任人宰割的獵物!


    那些假冒的卡舍津士兵開始追擊她,動作同樣遲緩而僵硬。


    是的,假冒的。


    真正的卡舍津早就射中她三次了。


    一道激光擊中了她的下背部,她聞到了製服布料燃燒的焦糊味,某種溫暖的液體順著她的大腿流了下來。


    她以為是脊髓損傷,可能會導致癱瘓。


    她連滾帶爬地躲到一輛廢棄的拖車下麵,慌忙摘下沉重的背包。這時她才發現,流淌的液體並非血液,而是電池酸液。爆炸的電池已經將她的雙腿灼傷。但她摘下背包並非因為疼痛,而是為了取出裏麵重要的東西。


    她從背包裏扯出一個照片卷軸管,這裏麵裝著她冒著生命危險拍攝的敵方情報,這些情報對整場戰爭的局勢至關重要。但她的命令很明確:任何情況下都不能向敵人暴露卡迪亞的偵察能力。


    她準備燒掉底片。


    但是有點晚,那個軍士發現了她。


    凱茲特拉爾猛地給激光手槍上好電池,按下充電按鈕,扣動了扳機。


    “為了帝皇!”她厲聲喊道。


    但是激光手槍卻一言不發。它顯示的不是射擊計數器的符文,而是err三個字母。


    錯誤。


    偏偏在他媽的這個時候。電池他媽的沒電了。


    她狠狠地砸著充電按鈕,再次嚐試。沒有反應。


    軍士摘掉了頭盔,露出了一張令人毛骨悚然的臉。他嘴角的肌肉不自然地向上牽扯,形成了一個近乎嘲諷的微笑。一對銀環穿透了他的臉頰,將嘴角固定在雙眼下方,露出了鋸齒狀的鋒利上牙,仿佛某種野獸的獠牙。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戲謔和殘忍,仿佛在享受獵物臨死前的恐懼。


    他啟動了繳獲的鏈鋸劍,嗡嗡的低鳴聲瞬間變成了刺耳的咆哮。


    鏈鋸劍削掉了板條箱的一角。木屑飛濺,空氣中彌漫著木屑與木料場特有的那種潮濕、腐朽的氣味,混合著機油和金屬的腥味,令人作嘔。


    軍士以一記橫掃刮中了凱茲特拉爾手中的激光手槍。鋒利的鋸齒撕咬著手槍的外殼,火花四濺,金屬的刮擦聲刺痛了她的耳膜。


    激光手槍被強行奪走,旋轉著飛向了天花板,無力地撞在車頂上,然後掉落下來。凱茲特拉爾插進扳機套的左手食指也因此脫臼,劇烈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卡迪亞屹立不倒。”凱茲特拉爾強忍著疼痛,舉起底片管,擺出自衛的架勢。


    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武器了,但她仍然不肯放棄抵抗。假如她無法銷毀底片,也許敵人可以替她辦到,至少能讓她死的有尊嚴。


    “來砍我啊。我早就看膩你這張臭臉了。”


    她用盡最後的力氣吼道,語氣中充滿了對敵人的蔑視和挑釁。


    軍士高高舉起鏈鋸劍。劍刃甚至碰到了車頂的鐵箍,火星四濺。隨後是一記順劈。而凱茲特拉爾——鏈鋸的咆哮充斥著她的雙耳——則舉起了珍貴的照片卷軸,準備迎接攻勢。


    鏈鋸的咆哮充斥著她的雙耳,她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噪音漩渦之中,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


    猛擊伴隨著迸濺的碎片,鮮血與尖叫襲來。強光致盲了凱茲特拉爾。有那麽一瞬間,她以為自己見到了帝皇。


    但那不是黃金王座的光芒,而是卡迪亞的灰暗陽光,從車廂側麵的破碎大洞傾瀉而下。


    某種巨大的生物從貨運拖車的一側撞了進來,連帶著將軍士從另一側衝了出去,消失在一片塵土和廢墟之中。隻留下了一地鮮血和殘肢斷臂,以及那把還在嗡嗡作響的鏈鋸劍。


    凱茲特拉爾小心翼翼的伸頭從破洞中向外望去。


    那名軍士被一隻巨大的野獸利爪牢牢抓住,他的嘴無力地張開,頸椎斷裂的痕跡清晰可見,生命的氣息早已消散。


    這頭怪獸身高超過十尺,身形如同虎背熊腰般健碩,濃密的毛發覆蓋著它鋒利的爪子,遮蔽著一張猙獰的野獸麵孔。它散發著令人膽寒的野性氣息,仿佛來自遠古的掠食者。但是它穿著阿斯塔特的動力甲。


    其餘敵軍倉皇後退,紛紛舉起地獄槍瞄準了那頭怪獸。但激光不是在那狂野怪獸的戰甲上麵如餘燼般熄滅,就是命中它多毛的四肢,點燃星星點點的火苗。


    怪獸隨意地將手中早已死去的軍士扔到鐵軌的另一邊,屍體重重地摔在一台引擎上,發出骨骼碎裂的嘎吱聲,然後又無力地滑落到地麵,濺起一陣塵土。


    野獸隨即撲向距離最近的假冒卡舍津士兵,獠牙深深地咬入士兵的肩頭。緊接著,野獸猛地一甩頭,巨大的力量瞬間扯斷了士兵的肌腱,硬生生地將他的整條胳膊撕了下來。


    隨著野獸轉向最後一個叛軍士兵,凱茲特拉爾的目光不經意間瞥見了它戰甲背後的動力背包,上麵赫然塗裝著紅黑相間的鋸齒和狼首標誌,還裝飾著叮當作響的骨質護符。


    謝天謝地,野獸龐大的身軀恰好擋住了這血腥的屠殺場麵,讓凱茲特拉爾免於直麵這令人作嘔的景象。


    野獸兇狠地撲向最後一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將它狠狠地按倒在地麵上,瘋狂地撕咬著。然後,它將奄奄一息的士兵高高舉起,再狠狠地摔向地麵。


    最後,野獸將目光轉向了躲藏在暗處的凱茲特拉爾,它嗅探著空氣,似乎在尋找她的蹤跡。凱茲特拉爾屏住唿吸,一動也不敢動,心髒劇烈地跳動著。


    凱茲特拉爾緩慢的撿起尚在運轉的鏈鋸劍,給自己一點聊勝於無的保護。


    但是野獸並沒有攻擊她,而是咧開嘴唇,露出沾滿鮮血的獠牙,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然後,它轉身四肢著地,迅速跑進火車站的斷壁殘垣之間,消失在黑暗中。


    凱茲特拉爾關閉了鏈鋸劍,無力地跪倒在地,精疲力竭。


    =====


    沉重的腳踏聲傳來。凱茲特拉爾的視線逐漸從地麵移上來,一位身披動力甲的高大戰士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戰甲布滿了骨質護符,護符隨著彼此碰撞,而發出清脆的叮當聲,裝飾的毛皮則仿佛述說著它主人的輝煌戰績,微風吹動下顯得格外生氣勃勃。


    “我是友軍。”她嘶啞地說道。


    “身份。”阿斯塔特隔著密閉的頭盔說道。他的口音聽起來有些生澀。


    “漢娜凱茲特拉爾機長,隸屬於第八十九戰鬥航拍偵察隊。機尾號一二二。”她無力地舉起了底片管,手指因虛弱而微微顫抖。“我有重要情報。”


    “這裏出什麽事了?”阿斯塔特喊道。覆甲的手指搭在了扳機上麵。


    “有一頭怪獸,看起來像狼。”她費力地說道,對眼前這個令人生畏的戰士毫不掩飾內心的驚恐。“一個叛軍星際戰士發瘋了。他們自相殘殺了起來。”


    “你親眼所見?”阿斯塔特的語氣有點怪異。


    “沒錯。”“凱茲特拉爾有些不明所以。


    那名阿斯塔特鬆開了扳機上的手指,令周圍緊繃的空氣稍稍鬆弛:“你很幸運,漢娜凱茲特拉爾,還好我及時趕到了。我們一直監聽著你的求救信號。”


    她能做的隻有點頭。


    阿斯塔特堅定地友善地伸出了手,在凱茲特拉爾疑惑的目光中將她拉了起來。


    “我是鐵狼大連,二隊副隊長李天浩。”


    隨著他的動作,那披肩的披風緩緩滑落,露出了肩上那威風凜凜的狼首標誌,凱茲特拉爾立刻認出了那個標誌。


    和那個“發瘋的叛軍星際戰士”背後動力背包的塗裝標誌一模一樣。


    (狼群13大連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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