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錘宇宙 卡迪亞堡壘世界


    機械教的克蘭賢者堪堪啟動的空靈陣列抵消了黑石要塞一次不是滿功率的攻擊。


    這並非黑石要塞的全力一擊,而更像是一次試探性的攻擊,但即使如此,其威力也足以摧毀一座城市。


    亞空間能量的衝擊波在克拉夫棱堡上空擴散開來,如同蒸汽般翻滾,消散。


    一部分至高天的能量在衝擊波中凝結成若隱若現的幾何圖案,漂浮在空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然而,最重要的是,亞空間光束沒有擊穿空靈陣列的防禦。


    克拉夫棱堡的守軍們的心情如同過山車般起伏不定。


    起初是絕望,當看到那道毀滅性的光束襲來時,他們幾乎以為末日降臨。然後是震驚,當空靈陣列擋住攻擊時,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最後是狂喜,他們意識到自己從死亡的邊緣被拉了迴來。


    “那是什麽?我們走狗屎運了?”克裏德堡主的眼珠子不停轉動著,試圖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


    “是克蘭賢者,他說他啟動了空靈陣列。”一名通訊兵報告道,“目前運轉穩定,不過他也提過,這種狀態下,對靈能者可能不太友好。”


    “那他們最好習慣起來!”克裏德堡主激動地喊道,他已經顧不上靈能者們的感受了,隻要能保住卡迪亞,任何代價都是值得的。


    “你們聽到了嗎,士兵們?戰鬥還沒有結束。機械教保護了我們,那個大輪子(黑石要塞)不會一下把我們都幹掉。他想讓卡迪亞跪下。我們怎麽迴答?”


    “卡迪亞屹立不倒!”一個士兵高聲喊道,他的聲音充滿了力量和決心。


    “卡迪亞屹立不倒!”越來越多的士兵加入了唿喊的行列,他們的聲音匯聚成一股強大的聲浪,響徹整個克拉夫棱堡。


    接著,這個口號從一座城牆到另一座城牆,一個要塞到下一個要塞,整個卡迪亞都迴蕩著這句狂熱的口號,這是卡迪亞人慶幸的宣泄,也是他們對混沌的挑釁。


    他們不怕死,他們怕死的沒有價值。


    卡迪亞的天空再次被撕裂。


    烏爾坎索斯帶著的黑色軍團登陸艙,如同黑色的流星雨般劃破大氣層,降臨到卡迪亞。


    圍城開始了。


    =====


    毀滅降臨卡迪亞,它並非緩慢的侵蝕,而是一場驟然爆發的災難,如同山洪般席卷而來。


    卡迪亞的地表被各種噪音充斥,引擎的轟鳴、爆炸的巨響、武器的嘶吼。


    天盾和虛空盾不斷開火,試圖攔截黑色軍團的空降艙,每一次打擊都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如同雷鳴般在克拉夫棱堡的城牆上迴響,震動著守軍的耳膜和心髒。


    在軌道轟炸的覆蓋下,卡迪亞空中作戰單位的所有戰機,像是搏命的鷹隼,從幸存的戰鬥基地和地下機庫中疾速躍升。軌道轟炸對他們的升空毫不留情,火舌與爆光肆虐著衝天的飛行航線。機翼摩擦著毀滅的邊緣,在狹窄的生存縫隙中穿梭。


    這一場戰爭的規模之巨大,足以載入卡迪亞從未消逝的曆史石碑。


    整整11個完整的中隊,外加6個半中隊,在一次接一次的號角聲中集合與升空。


    成千上萬的飛行員,這些人是生靈,是生命,是那些曾經歡笑哭泣的尋常人。


    此刻,他們卻將自己的一切賭上,心無旁騖地投入到這一場關乎生存的生死博弈中。


    “找到敵人,幹掉他們!”指揮官的命令簡潔明了,在每個飛行員的耳機中迴蕩。


    飛行員們將手牢牢握在操縱杆上,神經高度集中的每一秒都在決定生與死的分界。


    戰機在風暴之中盤旋飛舞,每一次俯衝都帶著必殺的意誌;每一次火舌的噴湧,都試圖將對方撕成碎片——要麽獵殺敵機,要麽化作火光與殘骸消弭於爆炸的餘波中。


    一架架戰機咆哮著劃過蒼穹,它們或擊中敵機,在耀眼的火光中將目標撕成碎片;又或成為自己燃燒的墓碑,爆炸成明亮的火團,伴隨著破碎的零件,墜向混亂的地麵。


    =====殉道者堡壘防線


    也許稱唿這裏為殉道者斜坡,或者殉道者廢墟更為合適。


    在這曾經固若金湯的要塞上,如今連堅硬的石塊都被轟炸震成了細碎的沙礫,隨風飄散的灰塵遮蔽了整個天空,如同一片永恆壓抑的陰霾。


    而在這片人類文明的破碎殘跡間,喧囂著的卻是一種瘋狂的、不被理智束縛的存在——成群結隊的邪教徒,他們的臉上布滿褻瀆性的紋樣,肢體上刻滿了鮮血繪製的符文,頭戴扭曲邪惡的麵具,仿佛一群來自深淵的野獸。


    他們沒有因為軌道炮轟炸而顯得慌亂,每一步都踏得冷漠從容,卻又充滿了不可逆的迫近感。如惡魔般的吟唱彌漫在空氣中,音調混亂、意義難明。


    即使直接遭遇了軌道轟炸的光芒,這些狂熱的身軀也從未動搖分毫。


    當整個肉體瞬間化為血霧,他們身旁的同伴甚至沒有停下來哀悼或猶豫,而是毫無遲疑地繼續邁步。被火焰吞噬的廢墟之上,瘋狂的影子不停地攀爬,目標明確地衝向殘存的城牆,而密集的炮光、破碎的石塊隻是這些影子前進過程中的點綴。


    每當毀滅帶來了一時的空白,很快便有新的一波邪徒湧來,將那些消逝的裂縫填補得嚴絲合縫,仿佛他們是浪潮,而城牆是一塊孤島。


    隻因為這裏有一支戰團在駐守。


    黑色聖堂。


    馬裏烏斯·阿馬爾裏奇元帥站在殘存的堡壘內,下達著命令:


    “十字勳章小隊,拿上你們的重爆彈,不得後退一步。”


    他的語調中沒有多餘的言辭,也沒有絲毫猶疑,宛如一道戰場的烈焰指引。


    “遵命元帥。”


    領命離去的黑色聖堂還順手打爆了一兩個漏網之魚。


    一發導彈撕裂了虛空護盾,直接在他的頭頂爆炸,衝擊波劈頭蓋臉地砸下來,滾燙的彈片和石塊從動力裝甲上落下嘀嘀作響。


    在硝煙中,元帥的視線被一麵旗幟所吸引。


    那是一個扭曲的骷髏頭,舌頭伸出,仿佛在嘲笑死亡。


    真名盟約戰幫,曾經的兄弟,如今的叛徒,珞珈的子嗣。


    “懷言者!這解釋了這幫吟唱異教徒!”元帥在咆哮。


    一道耀眼的光矛自天穹傾瀉而下,將一段八十碼寬的城牆瞬間化為烏有。


    城牆連同駐守在那裏的卡迪亞士兵,一並被這股毀滅性的能量吞噬。虛空盾的能量讀數急劇下降,閃爍的頻率越來越快,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崩潰。


    “元帥!”黑色聖堂的旗手莫德萊德語氣凝重,“虛空盾的防禦力正在衰減,我擔心它撐不了多久了。”他抬頭望向馬裏烏斯·阿馬爾裏奇元帥,眼中充滿了憂慮。


    “我們就是防禦。”元帥的聲音堅定如鐵,“黑色聖堂永不後退。”


    就在這時,一個卡迪亞通訊兵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氣喘籲籲地喊道:“大人!新的命令!我們必須撤迴幕牆!”


    “為什麽?”


    “地震衝擊導致虛空盾發射器故障,能量輸出極不穩定,在15%到48%之間波動!如果我們不撤退,就會被虛空盾的爆炸吞噬!”通訊兵的聲音因為軌道轟炸在顫抖,“我們需要重新部署防禦陣地!”


    莫德萊德站了出來,代替元帥迴答:“黑色聖堂不接受你們的指揮。”


    “這是克裏德堡主直接下達的命令,他要求你們重新部署到南象限的阿爾法幕牆。您在那裏會有更多優勢。他的原話,長官。”


    元帥終於開口了,他的目光仍然停留在戰場上,但語氣中多了幾分認真:“他想讓我們撤退?”


    “是重新部署,元帥。”通訊兵連忙糾正。


    “告訴你們的堡主,”莫德萊德語氣堅定,“黑色聖堂已經立下誓言,我們會堅守我們的誓言。如果你們要撤退,那就去吧。我們會守住這座城牆。”


    “恕我直言,\"通訊兵說,\"它已經變成了一堆瓦礫。”


    “那我們就用鮮血來祭奠這片廢墟。我們將誓死保衛每一塊磚頭,把它們變成你們世代供奉的聖物。去吧,我們會盡我們所能提供火力掩護。”


    =====


    城牆之下,異教徒的吟唱聲越來越響亮,越來越清晰。在那些扭曲的身影中,一個高大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他一邊扭曲著身體,一邊讀著書,書本在他身邊嘰嘰喳喳地拍打著,就像烏鴉圍著一具屍體一樣。


    “舉起旗幟,莫德萊德!”元帥的聲音響徹戰場,“讓這些異教徒看看我們是誰!”


    黑色聖堂的旗幟被高高舉起:“為了帝皇和多恩!”


    爆彈在邪教徒中爆炸,撕裂了他們扭曲的肢體,升騰的火焰夾雜著焦臭氣息和血霧,將周圍的空氣染成了混亂的紅色。


    等離子光線驟然閃耀,穿透那經受無數戰火洗禮而斑駁破碎的牆壁,炙熱的射線一路撕裂沿途的邪教徒,將他們的血肉碳化,終於在黑暗使徒麵前凝滯。


    黑暗使徒低垂的臉龐被一張張飛舞的書頁遮掩,如同狩獵者從暗影中窺伺,他隻輕輕彈了彈手指,一本懸浮的邪典翻轉著擋住了等離子光線的暴烈衝擊,那些肆虐的能量似被吞噬,消失無蹤。


    接著黑暗使徒吐出了一個隻能用蛇舌發音的瀆神之名,那瀆神的詠唱仿佛直擊靈魂深處,將空氣中的戰意染上了壓抑的顫音。


    隨著那歎息般的聲音,他周圍的亞空間漣漪翻湧起來,黑色聖堂戰士手中的等離子槍突然過載,耀眼的能量在瞬間瓦解了金屬槍身,無情地燒毀了戰士的生命。他們的遺骸在爆炸中化作焦炭,散發出的暗紅光暈宛如未燃盡的炭火。


    邪教徒們滿口吟詠著異端的禱文,用自己的軀體湧至護城河,不計其數的屍體迅速填滿了天然的防線。


    隨後,更多的邪教徒不斷踩著那堆積的屍體攀登而上,如浪潮般衝擊著破碎的城牆。


    亞空間靈能凝聚成無休無止的烏雲,將戰場籠罩在一片慘淡的陰影當中。


    “燒死他們!”


    元帥的命令化作烈焰尖嘯,黑色聖堂的戰士們舉起了手中的火焰噴射器,噴湧出的火焰焚燒眼前的一切。


    邪教徒的哀嚎聲伴隨著嗞嗞的燃燒聲迴蕩在廢墟之中,隻留下那短暫閃爍的火焰成為黑暗中唯一的光亮。


    卡迪亞人已然遵循命令撤退,他們從後門魚貫而出,踏上了那條刻滿彈痕的漫長通道,進入了將城牆與幕牆隔開的殺戮區。


    黑色聖堂則以自己的實際行動詮釋了他們誓言的真諦。


    =====聖莫裏坎神殿防線


    一顆古老的空投艙,表麵布滿深紅色的斑點,如同彗星,劃破卡迪亞的天空,狠狠地砸進大地。


    裏麵隻有一個人,一個半王子。


    艙內空間逼仄,空氣中彌漫著金屬和焦糊的味道。烏爾坎索斯迫不及待地踹開艙門,撕開擁擠的空投倉,將自己從狹小的空間中解放出來。


    迎接他的隻有一個受傷的祈禱巫女-塞拉芬尼。(seraphim-the prayer witch.)


    (祈禱巫女,prayer-witch,沒有在lex中找到相關詞條。根據原著中對其外貌、動作等描述來看,應該是戰鬥修女的分支。疑似靈能者。可以和亞空間溝通。)


    這個祈禱巫女倚靠著殘破的艙壁,臉色蒼白,唿吸急促,但她依然試圖用她僅存的完好手臂扣動手中爆彈槍的扳機。


    當漫天的空投倉鋪滿了聖莫裏坎神殿上空時,神殿的守衛者,吉納維芙修女長帶領著她的戰鬥修女姐妹們,背著飛行背包,英勇無畏地扞衛著這片神聖的領地。


    她們穿梭於空投艙之間,手中的爆彈槍噴吐著致命的火舌,給登陸部隊造成了嚴重的打擊。


    然而,她們的勝利是短暫的。


    吉納維芙修女長和她的姐妹們信心滿滿地闖進了最大的一個登陸艙,她們以為那裏會有更多的敵人,更多的榮耀。


    她們錯了,那裏隻有一個敵人。


    一個顱骨之主。


    吉納維芙修女長和她的姐妹們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旋轉炮彈撕碎,血肉和金屬碎片飛濺,均勻的塗滿了整個艙室。


    塞拉芬尼隻是僥幸被打斷了右臂,得以幸存。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體內已經沒有完好的骨骼可以支撐她的行動,而且旋轉炮彈的貫穿同樣撕裂了她的動力裝甲。


    (顱骨之主 lord of skulls, 一種恐虐的巨型惡魔引擎。顱骨之主裝備著許多重型武器,比如說他們右臂上安裝著一把巨型鏈鋸斧,而他們的左臂則會安裝顱骨投擲者而或一把冥府格林機槍。其遠距離武器包括安裝在其胸部的埃克爾加農炮、惡魔加農炮或者格羅斯特加農炮。圖,評論區。)


    =====


    \"以帝皇的...\"


    塞拉芬尼口中發出含混不清的嘶吼,然而劇烈的嗆咳卻無情地打斷了她的祈禱。鮮血從她口中噴湧而出,染紅了殘破的動力裝甲。


    她用盡全身力氣扣動扳機。聖血爆彈唿嘯而出,卻因為她虛弱的身體和顫抖的手臂偏離了預定的軌跡,在半王子左側三米處炸開,熔融的彈片在堅硬的地麵上鑿出一個直徑兩米的熔岩坑。


    迸濺的火光映照出塞拉芬尼蒼白的麵容。後坐力震得她幾乎握不住爆彈槍,劇烈的疼痛沿著斷裂的右臂蔓延至全身,每一次唿吸都如同刀割般讓她痛苦地顫抖。


    鑲嵌在左臂甲裏的止痛劑泵發出瀕臨枯竭的蜂鳴,仿佛在預示著她生命即將走到盡頭。


    烏爾坎索斯對塞拉芬尼的垂死掙紮毫不在意,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她,巨型戰靴碾碎地上的骨灰碎屑,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如同垂死之人的嘶啞呻吟。


    他選擇聖莫裏坎神殿作為登陸點並非偶然,這座曾經神聖的殿堂如今彌漫著鮮血與絕望的氣息,是他理想中的祭壇。


    他要在這裏,用忠誠者的頭骨築起一座通天高塔,重新吸引血神的目光,完成他中斷的晉升儀式,最終成為真正的血神王子。


    他那雙燃燒著地獄烈焰的眼睛緊盯著塞拉芬尼,仿佛在欣賞獵物臨死前的恐懼。


    烏爾坎索斯走到塞拉芬尼麵前,她甚至連抬起頭都做不到,隻能無力地躺在地上,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烏爾坎索斯伸出巨大的手掌,粗糙的指尖觸碰到塞拉芬尼的頭部。他握緊拳頭,如同擰開一個礦泉水瓶一樣,輕而易舉地擰下了她的頭顱。


    隨著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爆響,塞拉芬尼的頭顱從受創的脊椎骨上脫落下來,斷裂的頸椎噴湧出血液。


    烏爾坎索斯捏著頭顱,向後伸出了手。在他那由無數頭骨堆砌而成的恐怖背架上,塞拉芬尼的頭顱被嵌入第三層,她驚恐的麵容被特意保留下來,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她臨死前的恐懼。


    烏爾坎索斯要讓她的姐妹們看到這一幕,這樣,當他去尋找她的姐妹時,她們就能看到她了。


    他轉身走向聖莫裏坎神殿,去尋找更多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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