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沈鈞鈺離去的背影,晏菡茱的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笑意。


    看來,沈鈞鈺終於要有所行動了!


    江蘺緊隨沈鈞鈺身後,低聲匯報:“世子,您吩咐下人準備的所有物品,均已準備妥當。”


    “接下來,我們需要找一個理由,將世子夫人引出門外,好讓仆人們有充足的時間重新裝飾婚房。”


    沈鈞鈺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說:“說得對,再有兩天便是休沐之日,屆時我將帶菡茱外出遊玩。到時,你務必做好安排。”


    江蘺恭謹地答應,“遵命,世子。”


    然而,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意外發生了,沈鈞鈺的洞房花燭夜變得遙不可及。


    次日,晏菡茱在夢境中悠然醒來。


    她精神抖擻,容光煥發。


    白露見到世子夫人醒來,連忙將廚房精心烹製的早餐端了上來。


    晏菡茱不慌不忙地享用著早餐,心情愉悅地去向婆婆請安。


    她的日子過得輕鬆愜意,這份閑適甚至感染到了周圍的仆人,讓他們也感受到了晏菡茱的自在。


    蘇氏對晏菡茱的喜愛與日俱增,她再也不想找兒媳婦的麻煩。


    晏菡茱深感,兒子的安然無恙,無疑是她帶來的福澤。


    “今後你若感到勞累,不必特地前來向我請安!在自己家中,隨心所欲,盡情享受舒適便是!”


    晏菡茱笑靨如花,溫婉答道:“母親如此關愛,讓我得以充足的休息,精神煥發,我對母親的感激之情,無以言表。”


    “有這樣一位慈母,我無時無刻不想來和母親聊天。一日不見母親,即使是山珍海味也索然無味,夜晚也難以安眠。”


    雖然蘇氏深知兒媳婦所言可能並非全是心底話,但聽起來卻是如此令人欣慰!


    作為婆婆,哪有不喜歡兒媳婦恭敬自己,讓自己高興的呢?


    而這位兒媳婦,既能孝順自己,又能兼顧家庭,實在是難能可貴!


    “你真是個孝順的女子!”蘇氏誇讚道,“過不了多久,陰雨連綿的日子又將到來。趁著這幾日陽光明媚,你幫忙把鈞鈺的書都拿出來曬一曬!”


    晏菡茱爽朗地答應:“遵命,母親!”


    離開婆婆的正院,晏菡茱迴到了驚鴻苑。


    她來到沈鈞鈺的書房,搬來一把華麗的貴妃椅,在樹下悠然坐下。


    白露帶領著一眾丫鬟和婆子,將沈鈞鈺書房中的書籍一一搬出晾曬。


    曬書期間,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這個院落。


    這是為了防止有人暗中在書籍中夾帶一些不軌之物。


    一名丫鬟從櫃子裏取出一個精致的匣子,輕輕地放在外麵的桌子上,然後慢慢打開。


    本來眾人以為匣中裝的是書籍,卻沒想到裏麵竟然是木頭和一些雕刻工具。


    丫鬟並未過多關注,隻是小心翼翼地將這些物品擺放在桌子上。


    工具繁多,相互碰撞發出稀裏嘩啦的聲響。


    晏菡茱好奇心起,目光轉向了桌子。


    她站起身,走了過去。


    仔細一看,她頓時怒火中燒!


    盡管這尊雕像隻完成了大半,但晏菡茱一眼就認出這正是晏芙蕖的雕像。


    哼,真是多情的種子呢!


    在這座靜謐的書房內,一尊晏芙蕖的雕像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仿佛是主人內心深處無法割舍的情感,被精心雕刻成實體,以便日複一日地凝視。


    白露察覺到晏菡茱臉上的不悅,輕手輕腳地走了過來。


    當她目光落在那尊雕像上,白露不由得呆住了。


    天哪,世子!


    這尊雕像為何不及時處置,竟然還珍藏在書房中那精致的匣子裏?


    難道世子對芙蕖小姐的舊情仍然難以忘懷?


    原本,世子和世子夫人之間的感情已經如膠似漆,漸入佳境。


    如今,這尊雕像無疑給這段美好的關係投下了一道陰影。


    晏菡茱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桌上的雕像上,眼神變幻莫測,深邃而複雜。


    這一天,晏菡茱專心致誌地為沈鈞鈺晾曬書籍。


    到了午後,她又不厭其煩地將書籍原樣放迴屋內。


    丫鬟正打算將雕像收入匣中,卻被晏菡茱製止了。


    “等等!這東西不必再放入箱中了,就放在世子的書桌上吧!”


    白露低垂著頭,一絲不苟地按照吩咐行事。


    夜晚,晏菡茱並未前往正院用膳,而是讓丫鬟將食物送至驚鴻苑。


    飯後,她便吩咐下人將院門緊閉。


    “若世子來臨,便告訴他我已就寢,不必讓他入內。”


    白露領命,“遵命!”


    很快,屋內燈光熄滅,晏菡茱躺在床上。


    她原以為自己在黑暗中難以入眠,然而困意卻不期而至,她很快便沉入了夢鄉。


    沈鈞鈺來到正院,卻未見到晏菡茱的身影。


    “菡茱今日表示想要早點休息,或許是曬書過於勞累。用膳之後,你不妨去看看她,多加關懷。”


    沈鈞鈺點頭答應,“遵命,母親!”


    他步入驚鴻苑,卻發現晏菡茱已經安寢。


    沈鈞鈺詢問白露:“世子夫人今日是否感到不適?”


    白露略加思索後迴答,“世子夫人心中似乎有所鬱結。”


    “這究竟是為何?”沈鈞鈺眉頭緊蹙,顯得困惑不解。


    白露語氣謙卑地迴應:“奴才豈敢妄自揣測主公心事。世子隻需前往書房,便能窺見一二。”


    沈鈞鈺愈發困惑,眉頭緊蹙,“今日究竟發生了何事?”


    白露答道:“侯夫人曾言,不久後將迎來陰雨連綿,特意叮囑夫人趁著這幾日晴空萬裏,協助世子晾曬藏書。”


    “晾曬藏書?”沈鈞鈺聞言微怔,心中暗自嘀咕,晾曬藏書怎會引發爭執?


    “難道菡茱不情願為我晾曬藏書?抑或是晾曬藏書讓她疲憊不堪?”


    白露聞言,輕輕垂首,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世子何不深思,書房之內,除書籍之外,還潛藏何物!”


    “世子夫人全心全意為世子考慮,然而世子卻屢次傷害夫人的心。”


    言罷,白露輕哼一聲,轉身飄然而去。


    沈鈞鈺一頭霧水,眼中流露出疑惑之色。


    “江蘺,書房之中除了藏書,筆墨紙硯之外,還隱藏著何物?”


    江蘺亦陷入沉思,能讓寬厚仁愛的世子夫人生氣的,必定是與世子和夫人息息相關的事物。


    突然,江蘺一拍大腿,眼前一亮。


    “世子,您可曾忘記?書房的櫃子裏藏著一個精致的盒子,內中裝著您為芙蕖小姐精心雕琢的塑像。”


    “世子夫人幫您晾曬藏書,自然會將書房每一個角落都仔細查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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