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籬望著白露的笑臉,心中暖意頓生,便問道:“白露妹子,你覺得好吃嗎?”


    “好吃,好吃。”白露連連點頭,又道,“不過,你怎麽會想到給我帶這個呢?”


    江籬微微一笑,眼角閃過一絲狡黠:“我知道你喜歡吃甜食,又恰逢重陽節,所以特意去後廚幫忙,希望能換得一份糕點。”


    白露眼中閃過一絲讚許,笑道:“江籬,你真是聰明。這麽個小主意,都能想到。我倒是越來越覺得你說話圓滑,有前途了。”


    江籬臉上泛起抹紅暈,心中卻是歡喜異常:“謝謝白露妹子誇獎,我會繼續努力的。”


    白露看向滿臉憨笑的江籬,一本正經地道:“江籬,我不想成為世子的妾室,也不想離開侯府。我希望能在這裏找個有本事的下人嫁了,過上平淡的日子。”


    江籬聞言,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


    他低頭沉默了片刻,然後抬頭看著白露,認真地說:“白露妹子,我明白你的心思。我也想過,如果我們能在一起,也許能互相依靠,度過這輩子的艱難。”


    白露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沒想到江籬會這麽直白地表達自己的心意。她微微垂頭,臉上泛起紅暈,輕聲道:“江籬,你知道的,我們都是奴籍,身份低微。這種想法,恐怕不太現實。”


    江籬緊握雙拳,神情堅定地說:“我知道,但人生在世,總要有一些念想。我不怕困難,也不怕別人的眼光。隻要你說一聲,我願意陪你一起麵對。”


    白露看著江籬,心中湧起一股暖意。


    江籬是個值得信賴的人。她輕輕地歎了口氣,說:“江籬,謝謝你。但這件事,我們還是不要告訴別人。畢竟,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穩住自己的地位,不要讓任何人抓住把柄。”


    江籬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他看著白露,眼神中充滿了關愛:“白露妹子,你放心,我會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爭取早日擺脫奴籍。到那時,我們再考慮其他的事情。”


    白露歎了口氣:“江籬,你知道嗎?小時候我被賣到這裏,心裏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但是看到你,我總覺得有一種溫暖。”


    “白露妹子,我也是。雖然我們身份低微,但隻要我們心中有信念,總有一天會走出這個困境。”


    “江籬,你總是這麽樂觀,讓我也覺得未來充滿了希望。”


    “白露妹子,我會努力,讓你過上更好的生活。你願意等我嗎?”


    白露害羞地低下頭:“隻要你真心對我,我願意等你。”


    江籬將白露的嬌羞表情瞧在眼裏,一顆心不禁怦怦跳動。他悄悄地走近,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


    白露察覺到他的目光,臉頰愈發羞紅,如同晚霞映照在湖麵上。


    江籬輕輕倒掉銅盆裏的水,然後轉身對白露道:“白露妹子,今晚月色正好,我們何不一起賞月,共度重陽佳節?”白露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兩人走到庭院裏,月光灑在重陽糕上,映出一片金黃。


    江籬拿起一塊糕點,遞給白露,道:“妹子,請用。”白露輕輕接過,嘴角露出感激的微笑。


    江籬看著白露的笑顏,心中暖意融融。他忍不住問道:“白露妹子,你從小就在晏府嗎?你的家鄉在哪裏?”


    白露微微垂頭,迴答道:“我是從江南來的,小時候因為家道中落,被賣到府中做婢女。”


    江籬歎了口氣,道:“原來妹子是從江南來的,那裏山清水秀,風景如畫。我在這裏孤單一人,時常想念家鄉的親人。”


    白露聽到這話,眼神中閃過一絲關切,問道:“那江籬,你的家鄉在哪裏?你的親人又在哪裏?”


    江籬苦澀地笑了笑,道:“我的家鄉在北方,父母因戰亂早亡,我被迫流浪至此,後來被世子收留,做了貼身小廝。”


    白露聽到這裏,不禁握住了江籬的手,柔聲道:“江籬,你以後不再是孤單一人,我會陪在你身邊。”


    江籬感受到白露的溫暖,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兩人相視一笑,仿佛這一刻,他們之間的距離被拉近了許多。


    月光下,兩人開始小聲私語,聊起彼此的身世和過往。


    “江籬,你知道我為什麽喜歡重陽糕嗎?因為在我小時候,每逢重陽節,母親都會為我做糕點,那是我童年最美好的迴憶。”


    江籬滿眼放光:“妹子,你知道嗎?我也很喜歡重陽糕,因為我小時候,父親曾帶我去登高賞菊,那時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江籬,你覺得我們以後會怎樣?”


    “我希望我們能過上幸福的生活,不再為身份所累,彼此相愛,共度一生。”


    白露聽到這裏,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但很快又堅定地看著江籬,道:“江籬,我相信我們的願望一定可以實現。”


    夜色漸深,江籬和白露在月光下相談甚歡。


    他們仿佛迴到了過去,忘卻了身份的束縛,彼此傾訴著心事。


    月色如水,晚風輕拂。


    ……


    另一邊的禪房裏,沈鈞鈺來迴踱步,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香爐裏繚繞的香煙似乎也加重了他的焦慮。他時不時地抬頭望向窗外,仿佛能從那片深邃的夜色中看出什麽端倪。就在此時,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打破了禪房的寧靜。


    “進來。”沈鈞鈺略顯疲憊地說。


    門被輕輕推開,江籬走了進來。他穿著一襲青色長衫,看上去神情有些恍惚。沈鈞鈺立刻察覺到了江籬的異樣,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世子,您找我?”江籬的聲音有些顫抖。


    沈鈞鈺皺了皺眉,徑直走到江籬麵前:“我讓你去打聽的消息,打聽到了嗎?”


    江籬愣了一下,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他低下頭,似乎在努力迴憶著什麽。


    “世子,我……”江籬支支吾吾,暗叫一聲糟糕。


    他總不能說,昨晚和白露姑娘聊得十分興起,就和她談了一晚上的心,連個屁都沒有打聽出來吧?


    沈鈞鈺緊盯著江籬,目光宛若刀刃刺向江籬,怒聲質問道:“江籬,難不成,你忘記了我吩咐的事情?”


    江籬頭低得幾乎要埋進胸膛中,他連聲否認:“世子,我真的沒有忘記,隻是白露妹子她……”


    “她怎麽了?”沈鈞鈺的聲音更冷,眼神更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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