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鐵青的大隊長叫著人把他們倆帶到了大隊部。這樣的‘熱鬧’村裏真的少有,別的村也有過,但是他們超越大隊,真的沒有過。


    宋琪本來想說自己被人害了,可是她怕這個跟她一起的二流子再吐出來點對她不利的事情,一直在思索怎麽說。二流子陳家寶倒是無所謂的很,他覺得左右他不虧,白的了一個媳婦 至於媳婦喜不喜歡他的不重要,晚上有人暖被窩,白天有人做飯伺候他就行。


    陳家寶雖然不務正業,投機取巧的,但是啥事兒能幹啥事兒不能幹,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他還是知道的,想著宋琪對他交代的事兒,又看著宋琪心虛的模樣,陳家寶覺得她是沒膽子說實話的。


    大隊部裏大隊長黑著臉“你們倆,這是自願的還是怎麽迴事兒?”


    陳家寶沉默不語,看著宋琪,宋琪此刻也黑著臉“我們是要結婚的。”這話說出來雖然知道沒人信可是還是要說,哪怕是個遮羞布。


    “對對對,隊長叔 我倆在談對象。”陳家寶等的就是宋琪這話,要是他先開口,萬一宋琪哪天反口了,說是他強迫或者下藥了咋辦呢,雖說陳家寶也不知道為啥他和宋琪搞一起去了,但是這不重要。


    “哎呦,我的兒啊,你這怎麽不早給娘說啊。”陳大娘裝模作樣的拍陳家寶的背,又轉頭看著跟著的鄉親“過幾天請大家喝喜酒啊。”


    “恭喜陳大娘啊。”


    “是啊,這有文化又白淨的兒媳婦,家寶找的好啊。”


    ……


    人家能咋說呢,按照道理,宋琪是知青,甚至有可能是苦主,但是宋琪自己先開的口,人家就算知道有貓膩也不會多說啥的。反倒是陳家寶的老娘,想著那會兒宋琪那光溜溜的身子都被人看見了,有點子不痛快。


    知青點的人還不知道這邊的事兒,等宋琪如喪考妣的迴去時候,別人也隻以為她心情不好,都是孤身在外的人,也沒人那麽關心別人,更何況宋琪在知青點女知青那邊,人緣並不怎麽好。


    第二日去上工的知青聽見大隊上人的話,才知道宋琪幹了啥,一個個那表情就好像吞了蒼蠅一般,脾氣好的還能忍忍不說話,脾氣不好的已經開始指桑罵槐了,也不怪別人不痛快,這事兒就好像古代一個家族,未出閣的女子幹了不好的事兒,一家子女子都跟著風評被害是一樣一樣的。


    晌午,知青點直接鬧開了,幾個脾氣不怎麽好且和宋琪有齟齬的,迴到知青點第一件事兒就是撕吧她,男知青就算想攔也不敢。獨自一人的宋琪怎麽可能是幾個人的對手,頭發被薅掉幾縷也就罷了,臉上還被抓出來印子。


    周念念坐在知青點門口看的津津有味,還嗑起來了瓜子。真好啊,原主經曆過的總要她也經曆經曆不是。也不是沒人看見她,實在是現在沒人有心思搭理她,跟她一樣看熱鬧的或者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


    “哎呦,瞧瞧這哭的梨花帶雨的委屈樣兒,是想勾著誰心疼呢,你男人可不在知青點呢。”


    “怎麽?指望那群男知青替你出頭呢?老娘看看如今誰敢。”


    “糟爛玩意,自己不檢點還連累我們。”


    本來吧,有些於心不忍的男知青還想勸勸,但是聽著那邊說的話,都不敢吭聲了,勸人是小,被沾上一身腥是大啊。


    下午,陳大娘直接就來知青點找宋琪了,說是大隊長開了證明,帶著她和自己兒子去扯證去,宋琪支支吾吾,她這個人會勸自己,經過一夜一上午已經給自己勸好了,就是打算先這樣過,迴頭能迴城,就直接跑。


    “怎麽?你想去勞改?”陳大娘已經問了自己兒子,宋琪他們倆的事兒,知道全部經過的陳大娘,怎麽可能拿捏不住一個宋琪。


    宋琪能咋辦呢“不是的,我現在臉上有傷,要不等等?”


    陳家,三個閨女一個兒子,陳大娘是個極度重男輕女的,可是他們老陳家這麽多年,除了出來一個陳家寶這個不幹活的二流子,別的那風評是一點都沒問題,就連自己閨女往家送東西,女婿家都不多說什麽,可想這人厲害。


    “那成,你好好休息,這幾天也不用你上工了,你的假我已經讓大隊長批了,彩禮我家給100塊錢,雖然你和家寶,但是我也不會委屈你。你娘家你看通知不通知,日子就定在十天後,是個好日子。”


    宋琪勉強扯著一抹笑“好,謝謝大娘。”


    知青點已經鬧過了,又看著陳家似乎很重視宋琪,也就消停下來了,隻是都是選擇直接忽略她。宋琪現在也沒心情搭理他們,她在考慮錢濤的事兒,說真的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就這樣定死了錢濤,可是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錯過錢濤她將後悔莫及,而她的第六感一向很準確。


    周念念覺得宋琪不是個安分的,叮囑自家狗子盯緊宋琪。至於接下來怎麽玩兒,就看宋琪接下來怎麽做了。在已知劇情裏,後來錢濤知道了周念念的事情有宋琪算計,可是那時候他們已經結婚,日子過的很好,還有孩子,就一直裝作不知道了。


    原主周念念複仇名單上沒有錢濤,但是周念念覺得,這錢濤就是一切起因,有些遷怒但是不多,可是要是這玩意接下來做什麽讓她不痛快了,那就一起算賬。


    宋琪苦思冥想許久,選擇了約錢濤小樹林見麵,周念念覺得她可真勇啊,上次就是在小樹林搞出來的事兒。宋琪等了錢濤一個多小時,可是沒等到人,周念念坐在樹杈子上也等了一個小時,比著宋琪扭曲的臉色,氣急敗壞的心情,周念念心情不錯。


    宋琪沒打算幹什麽,她隻是想給錢濤‘訴苦’洗白自己罷了。知青點所有人加起來,都沒有她好看,她不覺得錢濤能看上誰。


    錢濤為啥沒去呢,因為周念念,這次他依舊看上周念念了,比著劇情裏隻是因為好看但可憐的趙樂樂,如今的周念念那就是錢濤夢寐以求的,漂亮,家世好,他不想給自己節外生枝,就隻當沒看到宋琪給的紙條。


    錢濤的家世也就是普通的職工家庭,唯一好的一點,他是獨子,上麵有個姐姐,已經嫁人了,下麵一個妹妹,實在是年紀小,不然錢濤無論如何也不會下鄉的。如果心思不正,那城裏人比鄉下人更市儈,更會趨炎附勢,隻是城裏人更會遮掩。


    周念念不知道錢濤的打算,知道了估計錢濤要立馬玩完。現在周念念琢磨著等宋琪經曆完原主經曆的一切以後,就直接讓自己爺爺幫忙迴城,還是等著到時候考迴去的問題。這物資富饒的大山,周念念不咋舍得,好多地方她還沒去看呢。


    割豬草不是什麽有技術含量的活,周念念已經跟大隊小朋友混熟了,兌換的物資也非常豐富,奶糖,果糖,餅幹,點心什麽的都有,她現在就是白天擺爛,晚上睡不著時候去山裏溜達溜達,那野豬都不知道收了多少了。


    “宿主,黑市不打卡嗎?”狗子覺得空間裏的豬實在有些泛濫了。


    “我這輩子不缺錢,不打卡了。而且,你不知道我們幹快穿的都有囤積癖,我這麽大的空間,多堆積點東西怎麽了。”周念念說的理直氣壯。


    “宿主,你睜開眼看看再說話好嗎?”狗子最開始是待在它宿主的腦子裏的,後來宿主給它搗鼓到可以呆小世界裏,它就成了小世界的冤種管家。這個小世界的靈氣可以靠種植維持,從得到到如今,已經打理的就像個小世界一般了,什麽東西都有,連區域都開辟出來了。


    “狗子,我是信任你才把你放空間,讓你打理我的一切,如今咱們是富裕,萬一呢,以後呢?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狗子不想聽,狗子選擇下線。它已經被它宿主pua數萬年了,如今已經有防禦機製了,勸不動就擺爛,反正,反正也是意識打理。而且對於自己宿主的一切苦哈哈設想,狗子一次沒經曆過,它宿主自作任務開始,把把都是mvp,隻有她虐別人,從來沒見過她吃虧時候。


    宋琪還是被帶著去扯證了,陳家寶收拾一下還挺人模人樣的,宋琪也難得的心情好了不少,陳家這娶媳婦的婚宴也辦的挺好,但是宋琪還是覺得,泥腿子配不上自己。可是她也明白如今自己屬於胳膊拗不過大腿的狀態。


    陳家屬於超越大隊日子過得還不錯的人家了,陳家寶新得了美嬌娘著正是熱絡時候,陳大娘也沒在吃飯上苛待她,一時之間讓宋琪覺得日子還可以,畢竟在知青點她們吃的真的不咋好,一年到頭也吃不上兩次肉。


    但是沒有一個婆婆喜歡白蓮花兒媳婦,陳家寶被哄的有點飄,陳大娘可不是這樣的。陳大娘不想給兒子離心,再一個自己兒子自己最了解,所以宋琪無論怎麽跟陳家寶說不想幹活 陳家寶都沒幫她出頭。沒得到自己想要的,宋琪就開始敷衍陳家寶了。


    周念念最近被錢濤惡心到了,這人總是用那深情款款的眼神看著她,也不知道為啥一個大老爺們說話也學會了欲言又止,隔三差五的拿著一個雞蛋要給周念念。


    “這位,錢知青,咱們不熟,也沒什麽交集,也不想跟你有什麽交集,你離我遠點,可以?”周念念現在拳頭已經硬了。


    “周知青,我喜歡你,想和你建立革命情意。”錢濤被周念念直白的話噎了一下,心裏有點不快,但是他覺得是周念念沒get到他的點。


    周念念直接嗤笑出聲“你配嗎?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是這樣想的。離我遠點,不然我就叫你體會體會什麽叫後悔來到這世界上。”


    錢濤看著離開的周念念,緊了緊自己的手,臉色稍稍扭曲了一下,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走了,周念念卻不準備放過他了


    深夜,周念念直接進了知青點,昏睡咒,錢濤直接斷腿,但是不是全斷,隻等天亮錢濤起床,那還算筆直修長的腿,就會直接哢吧一下,斷了,操作完走的時候還不忘把昏睡咒解除了再走,不然明天就是男知青集體曠工了。


    狗子看著自己宿主這樣,不知道該怎麽說“宿主,所以你當初為啥不直接閃現過來搞了男女主,然後再迴京混吃等死?”


    “因為我連班都不想上,可是我如果不上班就容易被人當做借口攻訐我們家,還不如下鄉,而且我還要渾水摸魚搞他們,不能每次都閃現吧,現在快穿局政策可以直接嘎男女主了?”周念念覺得自己係統有長進但是不多。


    狗子自閉“嗬嗬嗬,您說的都對。”狗子敢肯定它宿主壓根沒想到,現在被點出來了,覺得麵子過不去,所以就開始找借口了,開始找理由了。不然,不會這樣說一大堆,就是自己忘了心虛。


    周念念特意起了個大早,找了個大娘聊天,就等著知青點熱鬧起來,好跟著大娘去看熱鬧,不然她住那麽遠,又沒有特別熟的大娘,是咋知道的呢。


    一聲尖叫,驚了知青點所有人,和錢濤同屋的親眼看著錢濤起床摔跤然後兩條腿雙雙摔斷,現在不允許封建迷信,可是所有人都覺得,錢濤是招惹到了啥,不然是如何摔跤給自己摔斷了雙腿的。


    緩過神的知青也不敢動他,一窩蜂的開始往外竄,男知青的負責人去找大隊長,安排了個人去找赤腳大夫,別的嘛,站在外麵看錢濤,在屋裏怕被訛詐。有一些和錢濤不是同屋且點頭之交的,就自顧自洗漱,吃東西準備上工去了。


    大家心裏都有一杆秤,誰現在和他關係近誰倒黴,這肯定要去醫院的,到時候鐵定鐵要找人陪,那上工咋辦,不上工沒工分,到時候糧食就少,少了就要挨餓。


    李大柱來的時候,身後跟一堆看熱鬧的社員,看著臉色蒼白,冷汗連連的錢濤,又讓大夫看了看那腿,說真的大隊長很無語,這是骨頭多脆能摔個跤成這樣?


    找人搞了個簡易擔架,又琢磨找人陪著去醫院,看著四散的知青,大隊長再次無語,就沒有一個關係好的?男知青負責人就成了那個倒黴蛋,跟著一起去縣城醫院了,看著錢濤這模樣,公社都不考慮了。


    宋琪知道錢濤摔斷了腿時候,心裏就有了打算。好聲好氣哄了陳家寶幾天,就請假去縣城了,但是陳大娘多精明啊,直接尾隨著就去了,本來打算讓宋琪也出點意外的周念念,選擇了讓陳大娘出手,這可比出點問題要好的多。


    陳大娘眼睜睜瞧著宋琪進縣醫院,然後找到錢濤,哭的梨花帶雨,然後噓寒問暖,最後陳大娘臉色鐵青的推開了病房的門,給了宋琪兩個耳刮子,拽著宋琪頭發直接走了,至於錢濤,陳大娘沒給一個眼神,為啥呢,因為錢濤對宋琪連個好臉都沒有,那麽問題來了,之前陳家寶給自己老娘說過,現在就是宋琪自己純純犯賤,陳大娘又不準備直接丟人,所以選擇先小小的解個氣。


    宋琪連狡辯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陳大娘扭送著到了自己大姑姐家裏,陳大娘大女兒家現在就自己閨女一個人在家,女婿上班孩子上學,毫無顧忌的打了一頓,還不打臉那種,把宋琪關屋子裏,安安穩穩吃了頓飯才帶著宋琪迴去。


    本來陳家寶看著宋琪狼狽的模樣,還有點心疼,聽完自己老娘的敘述,直接冷笑一聲“娘,你管教一下吧,我出去找人喝點酒去了。”


    陳大娘對著自己兒子和善一笑“去吧去吧,家裏有娘呢。”


    宋琪怎麽可能是陳大娘的對手,掙紮不過幾下人就被捆起來了,哪兒不可言說陳大娘就往哪兒掐,宋琪嘴還被塞著,想尖叫都叫不出聲,眼淚鼻涕一大把,頭發也淩亂的很,不過也沒奔著直接把人搞死去,火氣消不老少就直接不管宋琪了。


    “老娘真是小看你了,以為你乖巧是想好好過日子,誰知道你是想騎驢找馬啊,現在雖說時代不一樣了,婦女能頂半邊天,但是絕對不是你這樣的婦女。老娘我從今天開始就教你個乖,你也別想著跑什麽的,你要是豁的出去,就脫幹淨給人家看你身上的傷 打你是我打的,你也沾不到我兒子,再說是你先不要臉勾引人的,到時間誰蹲籬笆還不一定。”


    宋琪現在屬於秀才遇到一個多少有點文化的戰狼,無論怎麽樣都隻能受著了。她心裏清楚人家說的都是真的,也明白自己現在豁不出去。


    陳家寶是喝到半夜暈乎乎迴家的,看著瑟縮在堂屋的宋琪,想動手來著,直接被等著兒子迴來的陳大娘攔了,直說教訓過了,天亮還要她上工,再打就耽誤事兒了,陳家寶多聽老娘話啊,直接迴屋倒頭就睡去了。這一刻宋琪不知道自己該慶幸是不是躲過了一頓打,還是該哭自己挨了打一天水米未進天亮還要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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