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賭，那自然少不了這個。這第三把，我們就來比麻將！”
賭博鬼往地上一拍，一張牌桌便出現在一人一鬼中間，上麵擺放著已經碼好的麻將。
“麻將，需要四個人？”
“不錯。”
“那麽剩下的兩個……”
張為人話還沒說完，牌桌兩側突然嘭嘭冒出來了兩隻賭博鬼，三鬼同時抬頭看向張為人。
“現在人數夠了。”
在場四人頓時肅然起敬。
“這雞掰支線任務真的有想讓人拿獎勵的意思嗎？”孫承清忍不住吐槽道，“不為已經有夠過分了，這鬼東西更是重量級，打的就好像它的手是他媽批發來的一樣，就算是那些特定的動漫世界觀都不敢做的這麽明目張膽吧？”
孫承清想說的，其實就是其他三個人想說的。麻將一打三？哥們，這對麵就是不出千也看不到一點贏麵啊！
更何況，就憑它先前那種演都不演的樣子，它真的有可能不出千嗎？
不過反正已經贏了一把，保底已經賺到了，這一把就算輸掉似乎也沒有什麽問題，所以後排三人的心情非常平和。
張為人就不一樣了，它的心情比其他三個人更加平和。
“有趣。”他站起身，屁股下麵自動多出一個板凳，隨後他又坐了迴去，“開始吧，第一把誰坐莊？”
“自然是我，”坐在張為人對麵的，9也是最初的那隻賭博鬼說道，“每人三點，每次失分一點，先輸光的出局。所以隻要你自摸一次，就可以直接獲勝了。怎麽樣，其實規則對你也是有利的。”
“嗬嗬。”張為人的內心毫無波動。
“那麽，先開始第一把好了。”
幾人切好了牌，張為人看了看麵前的牌，突然釋懷的笑了。
三對二五八，外加東南西北各一張。
強忍……但，遇到這麽好笑的事，又怎能忍得住了？
而此時，賭博鬼也拿起了第一張牌，隨後便將麵前的麻將牌全部推倒。
“不好意思，十三幺。”
十四張幺九牌靜靜的躺在它的麵前，看到這一幕，後麵的幾名觀眾也終於繃不住了。
“往好處想，”可能是因為先前笑夠了，膽哥第一個緩過來說道，“至少我們不會浪費太多時間。”
把把天和能浪費什麽時間？打牌的時間還沒有洗牌要用的時間長。
這時，牌桌上的一人三鬼也已經洗完了牌，開始了第二局麻將。
第二局，張為人麵前的牌型和上一局一模一樣，一丁點都不帶變的。自然而然的，賭博鬼那邊的牌型也不會有任何區別。
“不好意思，十三幺。”
但是這一次，情況不會再與上次一樣了。
“和的哪一張……哦，東風啊。”
張為人確定了一下對方的和牌，隨後突然唰唰兩下，從牌山中夾出了兩張麻將牌。
“你這副麻將怎麽會有五張東風啊？”說著，他把自己麵前那最後一張東風也拍在了桌上，“你換牌也就算了，直接印手上的牌是不是太粗糙了？怎麽，你是覺得我記不住牌？”
“……嗬。”
賭博鬼一邊笑一邊鼓掌，緩緩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兩側的鬼消失了，牌桌也消失了，凳子也消失了，張為人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還好他反應夠快，及時站起來了。
“有意思，願賭服輸，這次是你贏了。”
說罷，它突然變出了一把菜刀，唰一下砍向了自己的左手。
那隻手應聲落地，但幾乎就在下一個瞬間，它就長出了一隻全新的左手。
“這是你能夠贏下兩局的獎勵，至於說好的線索……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幾位，有緣再會！”
說完，它再次化作一縷煙氣，從破洞處飄了出去。
【支線任務已完成】
係統提示在賭博鬼離開的那一瞬間蹦了出來，告訴這幾個人，事情已經結束了，他們確實從那個沒關就是沒開的鬼手裏贏下了兩場。
“不是，這反轉的這麽快的？”直到這一刻，膽哥依舊感覺不可思議，“真就局勢不妙昏招頻出陷入苦戰進退維穀垂死掙紮全盤崩潰敗局已定發表勝利感言是吧？”
“習慣就好。”孫承清倒是表現的非常淡定。
“你到底都習慣了些什麽東西啊？！”
“噓。”
張為人輕輕抬起手指，後麵的兩人立馬安靜了下來。
因為他抬的不是自己的手指。
“我說，”這一次就連孫承清都有些不淡定了，“你現在很像某個平靜上班族你知道嗎？”
他不說也就算了，這麽一說，張為人真就拿著那隻手在臉上蹭了蹭。
結果就是讓另外三個人齊刷刷的向後退了一步。
“行了行了不鬧了，你們看看這東西的屬性。”
說著，張為人把那隻手丟了過來。
【名稱：鬼手】
【類型：物品】
【品質：普通】
【功能：在迷宮中將其丟出，可以指引通往出口的道路】
【是否可帶出副本：否】
【備注：麵對你們的困境，鬼五悄悄“留了一手”……不好笑嗎？】
和某個同為“手”的超凡物品比起來，這東西不需要支付什麽代價，可與之相對的是其效果也隻剩下了在迷宮中指路。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不能帶出副本？”
“沒錯，”張為人凝重的點了點頭，“這就意味著這個副本裏絕對有能夠用的上這東西的地方。”
這個邏輯倒是不難判定，那種用不上又帶不出去的東西有嗎？是有的，但那種東西也彈不出物品麵板。
“扔扔試試？”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孫承清就已經把這隻手向著天上扔了出去。
那隻手飛向了天空，落迴了地麵，隨後……
開始了飛快的旋轉。
這，就是街舞！
“……它這是什麽意思？”
“我不到啊，意思是這裏不是迷宮，所以它也找不到出口？”
“又或者……出口就是像它指的這樣？”
說完這句話，膽哥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這不是有沒有可能的問題，而是有沒有意義的問題。如果它能夠提供的信息就隻是這種程度，那麽有它沒它都沒有什麽區別。
但這畢竟是一個支線任務的獎勵，它的作用不該隻有這麽一點。
“比起這個，關於那隻鬼說的另一句話，你們有什麽看法嗎？”張為人瞅準時機，一把抓住了那隻手，將其提了起來。離開地麵後，那隻手就停止了轉動，被他收進了背包。
“莊周夢蝶唄……”孫承清攤了攤手，“我大概能猜出他是什麽意思，搞不好我們當初自以為被那個叫無念子的解除了幻境，實際上那才是‘胡蝶’，我們現在在的這個地方才是真實的？可就算是這樣，這和我們現在的局麵又有什麽關係？”
舉個例子好了，李o旺就算分清了哪邊是真的又能怎麽樣？
更何況這還隻是孫承清的一個猜測，哪一邊才是“胡蝶”可是還說不好呢。
“我覺得我們可能需要把思維逆轉過來……”許久沒有說話的付薇又一次開口道，“不要去想這句話到底意味著什麽，而是要去想究竟在什麽情況下，這句話會讓那隻鬼認為對我們非常有用。”
就在這時，張為人肩膀上的音響突然放起了一陣非常強勁的bgm，感覺坐在證人席上的人很快就會遭遇檢察官與律師的混合雙打。
“……有一說一，我現在突然明白這東西該怎麽用了。”張為人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什麽才叫‘合適的時候’，這不就是另一個種類的係統提示嗎？”
畢竟判定是係統做的，係統都認證了這裏就該用這個bgm，那自然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簡單點說，付薇的思路是對的。
“已知結果，反推過程嗎……”膽哥仔細思考了一下。
膽哥放棄了思考。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但在加入了這個隊伍後，他確實越來越不喜歡動腦子了。
歸根結底，問題還是在於他的思維太過正常。以至於每次思考過後，事情都會以一個和他想象中完全不同的方式發展下去。
時間一久，他要是還願意動腦子才是見了鬼了。
“我大概明白了。”張為人突然點了點頭。
對，就是這樣。
隊伍裏有個人像是開了透視一樣，能用各種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踩在通往終點的道路上。膽哥甚至認為，鋪路的那個人都未必知道這裏能有這麽一條小道。
他能說什麽？
“你……又明白什麽了？”
“兩邊都是假的，所以我們根本不需要分，因為我們壓根就沒有去過‘真實世界’。好了，一會我的屍體如果沒有化光消失就證明我猜對了，我先掛了。”
話音剛落，張為人立刻給自己來了一個美式居合。其流暢程度一看就是經曆了千錘百煉，另外三人甚至來不及搶救。
怎麽會有人在這種事上這麽熟練？
“……屍體確實沒有消失。”
張為人成功用他的“死”，證明了他其實並沒有死。這麽一說，那群鬼以及那個無念子有很多殺死他們的機會卻都沒有抓住似乎也可以理解了。
但問題又來了，有兩樣東西是完全沒有放過水的。
“汙染……這汙染到底是哪一邊的？”
“管他呢，”孫承清突然往三人中間扔了個東西，“先出去再說。”
“這啥？”膽哥伸著脖子眯著眼，仔細看了它一眼，“臥槽，破片手……”
……
張為人是第一個“死”的，自然也是第一個醒的。但在醒來的那一瞬間，他就發現了情況不對。
自己的兩隻手，很沉。
而且這兩隻手的感覺還不太一樣，一邊是沒有知覺的那種“沉”，另一邊……是字麵意義上的感覺很沉。
他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邊。
喜提大力水手身材，但是沒有一點發力的肌肉，全是贅肉。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邊。
哇，一塊木頭！
“草，那兩樣東西的影響居然這麽大嗎？！”
他現在連起身都做不到，如果隻是像右臂那樣木質化也就算了，大不了做一個仰臥起坐。可是他的左臂現在已經成了拖累，他連仰臥起坐都做不到。
這時，剩下的三人也同時醒了過來。
一顆手雷當然沒那麽容易炸死他們，前提是他們願意防守。但事實是，他們不僅不能防守，還要主動多吃一些傷害。
萬一一下炸不死，他們還得想辦法給自己補刀，那就更蛋疼了。
“不是，你用個毛的手雷啊！我老婆一人一劍就完事了，又不會有多痛。而且你用就用了，好歹提前說一下啊！臥槽，我剛才沒來得及關痛覺，疼死我了我靠！”
剛一醒過來，膽哥就發出了很大的聲音。
“臥槽，”這時，他也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張為人，“不是哥們，你這什麽情況？”
“好問題……不過在那之前，誰先來扶我一把？”
三人協力之下，終於將張為人成功的拽了起來。那條右臂最多隻是不存在，算不得什麽大問題。可那條左臂……沉的有些誇張了，直到現在，張為人都隻能將左手搭在地上，以一個十分怪異的姿勢站立。
不過他好歹是站起來了。
站起來之後，他第一時間打量了一下周圍。怎麽說呢……和先前一樣。
“話說迴來，這不會是盜夢空間那種風格吧？”孫承清看著牆上那個破洞，開始了突發奇想，“這裏其實也是假的，隻不過是另一層夢境？”
“你可以給自己一刀，然後迴個人空間等我對你進行嘲笑。”
“我不。”
“說起給自己一刀……”付薇看著張為人的左臂，隱隱有些躍躍欲試，“要不試著把多餘的部分切掉，這樣應該能恢複正常行動吧？”
“切掉或許能正常，但是切掉就正常不太可能。”張為人深吸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這應該是那個詛咒……你把我的左手砍了，搞不好我的右腿就抬不動了。”
“但就這樣不管也不是辦法吧，你都走不動路了……對了，那些物品呢？還能對這個狀況起到壓製作用嗎？”
“你這麽一說，我突然想起來了……”
張為人凝重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我手上的東西呢？”
賭博鬼往地上一拍，一張牌桌便出現在一人一鬼中間，上麵擺放著已經碼好的麻將。
“麻將，需要四個人？”
“不錯。”
“那麽剩下的兩個……”
張為人話還沒說完，牌桌兩側突然嘭嘭冒出來了兩隻賭博鬼，三鬼同時抬頭看向張為人。
“現在人數夠了。”
在場四人頓時肅然起敬。
“這雞掰支線任務真的有想讓人拿獎勵的意思嗎？”孫承清忍不住吐槽道，“不為已經有夠過分了，這鬼東西更是重量級，打的就好像它的手是他媽批發來的一樣，就算是那些特定的動漫世界觀都不敢做的這麽明目張膽吧？”
孫承清想說的，其實就是其他三個人想說的。麻將一打三？哥們，這對麵就是不出千也看不到一點贏麵啊！
更何況，就憑它先前那種演都不演的樣子，它真的有可能不出千嗎？
不過反正已經贏了一把，保底已經賺到了，這一把就算輸掉似乎也沒有什麽問題，所以後排三人的心情非常平和。
張為人就不一樣了，它的心情比其他三個人更加平和。
“有趣。”他站起身，屁股下麵自動多出一個板凳，隨後他又坐了迴去，“開始吧，第一把誰坐莊？”
“自然是我，”坐在張為人對麵的，9也是最初的那隻賭博鬼說道，“每人三點，每次失分一點，先輸光的出局。所以隻要你自摸一次，就可以直接獲勝了。怎麽樣，其實規則對你也是有利的。”
“嗬嗬。”張為人的內心毫無波動。
“那麽，先開始第一把好了。”
幾人切好了牌，張為人看了看麵前的牌，突然釋懷的笑了。
三對二五八，外加東南西北各一張。
強忍……但，遇到這麽好笑的事，又怎能忍得住了？
而此時，賭博鬼也拿起了第一張牌，隨後便將麵前的麻將牌全部推倒。
“不好意思，十三幺。”
十四張幺九牌靜靜的躺在它的麵前，看到這一幕，後麵的幾名觀眾也終於繃不住了。
“往好處想，”可能是因為先前笑夠了，膽哥第一個緩過來說道，“至少我們不會浪費太多時間。”
把把天和能浪費什麽時間？打牌的時間還沒有洗牌要用的時間長。
這時，牌桌上的一人三鬼也已經洗完了牌，開始了第二局麻將。
第二局，張為人麵前的牌型和上一局一模一樣，一丁點都不帶變的。自然而然的，賭博鬼那邊的牌型也不會有任何區別。
“不好意思，十三幺。”
但是這一次，情況不會再與上次一樣了。
“和的哪一張……哦，東風啊。”
張為人確定了一下對方的和牌，隨後突然唰唰兩下，從牌山中夾出了兩張麻將牌。
“你這副麻將怎麽會有五張東風啊？”說著，他把自己麵前那最後一張東風也拍在了桌上，“你換牌也就算了，直接印手上的牌是不是太粗糙了？怎麽，你是覺得我記不住牌？”
“……嗬。”
賭博鬼一邊笑一邊鼓掌，緩緩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兩側的鬼消失了，牌桌也消失了，凳子也消失了，張為人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還好他反應夠快，及時站起來了。
“有意思，願賭服輸，這次是你贏了。”
說罷，它突然變出了一把菜刀，唰一下砍向了自己的左手。
那隻手應聲落地，但幾乎就在下一個瞬間，它就長出了一隻全新的左手。
“這是你能夠贏下兩局的獎勵，至於說好的線索……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幾位，有緣再會！”
說完，它再次化作一縷煙氣，從破洞處飄了出去。
【支線任務已完成】
係統提示在賭博鬼離開的那一瞬間蹦了出來，告訴這幾個人，事情已經結束了，他們確實從那個沒關就是沒開的鬼手裏贏下了兩場。
“不是，這反轉的這麽快的？”直到這一刻，膽哥依舊感覺不可思議，“真就局勢不妙昏招頻出陷入苦戰進退維穀垂死掙紮全盤崩潰敗局已定發表勝利感言是吧？”
“習慣就好。”孫承清倒是表現的非常淡定。
“你到底都習慣了些什麽東西啊？！”
“噓。”
張為人輕輕抬起手指，後麵的兩人立馬安靜了下來。
因為他抬的不是自己的手指。
“我說，”這一次就連孫承清都有些不淡定了，“你現在很像某個平靜上班族你知道嗎？”
他不說也就算了，這麽一說，張為人真就拿著那隻手在臉上蹭了蹭。
結果就是讓另外三個人齊刷刷的向後退了一步。
“行了行了不鬧了，你們看看這東西的屬性。”
說著，張為人把那隻手丟了過來。
【名稱：鬼手】
【類型：物品】
【品質：普通】
【功能：在迷宮中將其丟出，可以指引通往出口的道路】
【是否可帶出副本：否】
【備注：麵對你們的困境，鬼五悄悄“留了一手”……不好笑嗎？】
和某個同為“手”的超凡物品比起來，這東西不需要支付什麽代價，可與之相對的是其效果也隻剩下了在迷宮中指路。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不能帶出副本？”
“沒錯，”張為人凝重的點了點頭，“這就意味著這個副本裏絕對有能夠用的上這東西的地方。”
這個邏輯倒是不難判定，那種用不上又帶不出去的東西有嗎？是有的，但那種東西也彈不出物品麵板。
“扔扔試試？”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孫承清就已經把這隻手向著天上扔了出去。
那隻手飛向了天空，落迴了地麵，隨後……
開始了飛快的旋轉。
這，就是街舞！
“……它這是什麽意思？”
“我不到啊，意思是這裏不是迷宮，所以它也找不到出口？”
“又或者……出口就是像它指的這樣？”
說完這句話，膽哥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這不是有沒有可能的問題，而是有沒有意義的問題。如果它能夠提供的信息就隻是這種程度，那麽有它沒它都沒有什麽區別。
但這畢竟是一個支線任務的獎勵，它的作用不該隻有這麽一點。
“比起這個，關於那隻鬼說的另一句話，你們有什麽看法嗎？”張為人瞅準時機，一把抓住了那隻手，將其提了起來。離開地麵後，那隻手就停止了轉動，被他收進了背包。
“莊周夢蝶唄……”孫承清攤了攤手，“我大概能猜出他是什麽意思，搞不好我們當初自以為被那個叫無念子的解除了幻境，實際上那才是‘胡蝶’，我們現在在的這個地方才是真實的？可就算是這樣，這和我們現在的局麵又有什麽關係？”
舉個例子好了，李o旺就算分清了哪邊是真的又能怎麽樣？
更何況這還隻是孫承清的一個猜測，哪一邊才是“胡蝶”可是還說不好呢。
“我覺得我們可能需要把思維逆轉過來……”許久沒有說話的付薇又一次開口道，“不要去想這句話到底意味著什麽，而是要去想究竟在什麽情況下，這句話會讓那隻鬼認為對我們非常有用。”
就在這時，張為人肩膀上的音響突然放起了一陣非常強勁的bgm，感覺坐在證人席上的人很快就會遭遇檢察官與律師的混合雙打。
“……有一說一，我現在突然明白這東西該怎麽用了。”張為人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什麽才叫‘合適的時候’，這不就是另一個種類的係統提示嗎？”
畢竟判定是係統做的，係統都認證了這裏就該用這個bgm，那自然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簡單點說，付薇的思路是對的。
“已知結果，反推過程嗎……”膽哥仔細思考了一下。
膽哥放棄了思考。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但在加入了這個隊伍後，他確實越來越不喜歡動腦子了。
歸根結底，問題還是在於他的思維太過正常。以至於每次思考過後，事情都會以一個和他想象中完全不同的方式發展下去。
時間一久，他要是還願意動腦子才是見了鬼了。
“我大概明白了。”張為人突然點了點頭。
對，就是這樣。
隊伍裏有個人像是開了透視一樣，能用各種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踩在通往終點的道路上。膽哥甚至認為，鋪路的那個人都未必知道這裏能有這麽一條小道。
他能說什麽？
“你……又明白什麽了？”
“兩邊都是假的，所以我們根本不需要分，因為我們壓根就沒有去過‘真實世界’。好了，一會我的屍體如果沒有化光消失就證明我猜對了，我先掛了。”
話音剛落，張為人立刻給自己來了一個美式居合。其流暢程度一看就是經曆了千錘百煉，另外三人甚至來不及搶救。
怎麽會有人在這種事上這麽熟練？
“……屍體確實沒有消失。”
張為人成功用他的“死”，證明了他其實並沒有死。這麽一說，那群鬼以及那個無念子有很多殺死他們的機會卻都沒有抓住似乎也可以理解了。
但問題又來了，有兩樣東西是完全沒有放過水的。
“汙染……這汙染到底是哪一邊的？”
“管他呢，”孫承清突然往三人中間扔了個東西，“先出去再說。”
“這啥？”膽哥伸著脖子眯著眼，仔細看了它一眼，“臥槽，破片手……”
……
張為人是第一個“死”的，自然也是第一個醒的。但在醒來的那一瞬間，他就發現了情況不對。
自己的兩隻手，很沉。
而且這兩隻手的感覺還不太一樣，一邊是沒有知覺的那種“沉”，另一邊……是字麵意義上的感覺很沉。
他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邊。
喜提大力水手身材，但是沒有一點發力的肌肉，全是贅肉。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邊。
哇，一塊木頭！
“草，那兩樣東西的影響居然這麽大嗎？！”
他現在連起身都做不到，如果隻是像右臂那樣木質化也就算了，大不了做一個仰臥起坐。可是他的左臂現在已經成了拖累，他連仰臥起坐都做不到。
這時，剩下的三人也同時醒了過來。
一顆手雷當然沒那麽容易炸死他們，前提是他們願意防守。但事實是，他們不僅不能防守，還要主動多吃一些傷害。
萬一一下炸不死，他們還得想辦法給自己補刀，那就更蛋疼了。
“不是，你用個毛的手雷啊！我老婆一人一劍就完事了，又不會有多痛。而且你用就用了，好歹提前說一下啊！臥槽，我剛才沒來得及關痛覺，疼死我了我靠！”
剛一醒過來，膽哥就發出了很大的聲音。
“臥槽，”這時，他也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張為人，“不是哥們，你這什麽情況？”
“好問題……不過在那之前，誰先來扶我一把？”
三人協力之下，終於將張為人成功的拽了起來。那條右臂最多隻是不存在，算不得什麽大問題。可那條左臂……沉的有些誇張了，直到現在，張為人都隻能將左手搭在地上，以一個十分怪異的姿勢站立。
不過他好歹是站起來了。
站起來之後，他第一時間打量了一下周圍。怎麽說呢……和先前一樣。
“話說迴來，這不會是盜夢空間那種風格吧？”孫承清看著牆上那個破洞，開始了突發奇想，“這裏其實也是假的，隻不過是另一層夢境？”
“你可以給自己一刀，然後迴個人空間等我對你進行嘲笑。”
“我不。”
“說起給自己一刀……”付薇看著張為人的左臂，隱隱有些躍躍欲試，“要不試著把多餘的部分切掉，這樣應該能恢複正常行動吧？”
“切掉或許能正常，但是切掉就正常不太可能。”張為人深吸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這應該是那個詛咒……你把我的左手砍了，搞不好我的右腿就抬不動了。”
“但就這樣不管也不是辦法吧，你都走不動路了……對了，那些物品呢？還能對這個狀況起到壓製作用嗎？”
“你這麽一說，我突然想起來了……”
張為人凝重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我手上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