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捅死了一個人型物體，張為人從脖子上架著的那把刀裏麵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怨念。
這怨念總不能是玨零針對他的吧？像他這樣的陽光開朗大男孩，怎麽可能會有人對他有這麽強烈的怨氣呢？
但畢竟對方“不小心”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這種行為實在太不安全了。為了糾正這種錯誤的行為，張為人決定主動說些什麽。
“還沒死呐？可惜了。您瞧這動作，嗬，利索著呢。讓不知道的瞧見了，怕不是還以為要被拖去殺頭的是我。”
他可能……大概……或許……也不是那麽想活。
可反倒是在這之後，玨零真的把刀給收了迴去——倒不是這姑娘也有什麽毛病，張為人這一句話確實成功把她的怒氣值拉滿了，但是她現在一時半會還真不敢殺了張為人。為了防止自己手比腦子快，她不得不先把自己的刀收迴來，免得下一秒就砍了下去。
這反應倒也在張為人的預料之中，反倒是他如果好言好語的勸對麵把刀放下，那這刀還得在他脖子上多架一會。
但他這就會停了嗎？那怕是比殺了他還難。
“咦，你換主武了？為什麽不用之前帶的那把刀了，是因為不順手嗎？而且你為什麽不用其他能力了，身上的裝備也少了，是因為更喜歡輕裝平a的戰術嗎？順帶你這身衣服也不怎麽合身呢，不覺得……”
緊接著，張為人經曆了他人生中第一次被壁咚——如果被掐著脖子按在地上也能算作是壁咚的話。
當然，玨零也沒有忘記他那能夠召喚手槍的能力，順帶用膝蓋和另一隻手壓製了他的雙手。
“呦，急了急了。”
“或許我打斷你的四肢，再次遇到那個異常物的時候把你丟出去當成誘餌，也一樣能從這個地方離開。”
玨零的語氣很冷靜，但這種冷靜就像是即將爆發的火山，現在的她怒氣值怕是已經爆表了。
張為人的幾個問題都可以用同一個答案來迴答——因為玨零落網了。怎麽落網的？這你就別問了。
原本的武器，以及施法的材料，這些東西不可能留在她身上。就連她現在手上的這把準異常物，都是在異管局成員撤離的時候趁亂撿的。
好吧，偷的。
行行行！實際上是從押送她的其中一個人身上搶的，搶完東西她就跑了。
玨零現在開始懷疑這個自稱張不為的家夥，其異常物特性就是嘴臭。這個人真的每一句話都能抓到對方最火大的點，她就是在混亂教會裏都沒有見過攻擊性這麽強的一張嘴。
“好主意，要不你試試？不過你可千萬要小心點，要是我沒有死透，下次見麵的我一定會把你的腦殼塞進去給你做個豐胸。”
要不是有些喘不過氣，張為人本來想在這段話結尾加一套桀桀桀的音效。
而說完這句話後，他喘不過氣的症狀更嚴重了，似乎是他又戳中了對方某一個痛點。
不過他倒也沒說錯，如果他這一次沒能順利通關，短期內他應該不可能再開啟複仇模式再來一次了，至少也得刷到那個推薦等級再來。到了那個時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打這什麽聖女要怎麽輸。
可能是因為他這一副無所吊謂的態度，也可能是因為沒有太多時間和他在這裏幹耗，總之，短暫的僵持後，玨零還是鬆開了自己的手。但她也沒有白受氣，又給張為人肚子上狠狠來了一拳。
笑死，張為人痛覺一關，根本不疼。
但張為人也不可能因為不疼就不把這當迴事，他腦中的小本本裏已經多給玨零記了一筆。也就是現在還打不過罷了，等以後時機一到，包給她來一波清算的。甚至他現在已經有些後悔了，早知道玨零要打他肚子，他就應該順勢一口唾沫噴她臉上。
“那什麽7039，還沒有死透是嗎？”
“什麽70……你說剛才的異常物？”
剛挨完打，還是打的腹部，結果還能像是沒事人一樣扭頭說起正事，玨零一時半會根本沒能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後，她還在心裏暗罵了一句瘋子，這才解釋道：
“你好像說過自己不知道太多常識？現在看來還真是這樣。人形的異常物與其他異常物都有很大不同，它們是不可能死亡的，隻能被想辦法收容。剛才那個隻不過是異常物的其中一個分身，本體還在別的地方。”
畢竟任務裏寫了是“擊敗”，而不是“擊殺”，所以這個結果姑且還在張為人的預料之中。隻不過……
不可能死亡？
張為人眼底閃過了一絲不屑，但是他很好的隱藏住了。
“所以，這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麽，能麻煩你解釋一下嗎？”
“我為什麽要解釋那麽麻煩的事情？不過你居然沒被他們帶走，這點倒是還挺令人意外的……嗬，看來你也不過是……”
“原來如此，”張為人打斷了玨零的話，“你也不清楚這裏具體發生了什麽，而且你離開牢房的時間在這裏出現意外之前，所以你也不清楚我在你走後的經曆。不對，那這麽看的話，你應該是第一時間遭遇了這個情況，因為能夠帶走你的隻有官方的人。哦，那就是不想說，說明你完全清楚事故的原因……你的教會來救你了？”
玨零並沒有作出迴應，但是她肢體的細微動作以及神態的些微變化還是出賣了她。
這就讓張為人很不理解了。
“不是，你的教會來救你，結果你在沒有遇到我的情況下說不定就被打死了？這合理嗎？”
“就你？”玨零不屑的嗤笑了一聲，“嗬。”
“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可能隻是根稻草，但沒他也壓不死駱駝好吧？我這波是不是立天功你就說，沒我你是不是就死在這了？還聖女呢，他們對你哪裏像個聖女了？”
一旦涉及到了對自身的質疑，張為人立刻就忘掉了兩人之間的糾紛，無縫切換到了邀功模式。但可惜的是，這一次沒有能夠和他對噴的人在他旁邊。
“……聖女這個稱號隻不過指的是我與那位神明的相性比較高，在正神教會內，我這樣的人或許能夠很輕易的獲得大量的資源傾斜。但在邪神教會裏，天賦隻是次要，最重要的還是生存下去的能力。”
“懂了，”張為人點了點頭，“所以你不合格。”
“……”
玨零感覺自己距離徹底失去理智，選擇放棄離開這裏和這個混蛋爆了也就隻差一點點。
因為張為人說的確實是對的，而這也讓她更加生氣了。
教會並不限製一定要單打獨鬥，明明占據劣勢還非要一個個排隊去送，那不是邪神教會，那是傻\/嗶——\/。但對於“隊友”的判定，是自身完全能夠掌控的力量，威逼也好利誘也好，除非對方也是教會內的存在，不然必須掌握主導地位。
其實就算是教會內部也最好是掌握主導地位，但這並不是強製的，不然就卡bug了。
很顯然，張為人並不屬於那種“能夠被完全掌控的力量”。比起自己放棄離開了希望和他爆了，玨零反倒是更擔心他會主動爆了。
畢竟，以她目前對張為人的印象……瘋子，精神病，偏執狂……反正哪一條看起來都不像精神穩定的樣子。
這種人反倒是最可怕的，因為你根本猜不到他下一步會做什麽。他能不能拉著所有人一起進步不好說，但一定能拉著所有人一起去死。
但凡有的選，玨零都不會考慮和這種人成為盟友，哪怕隻是臨時的。
巧了，張為人也是這麽想的。
和邪神教徒當隊友？真的假的？就算這個“聖女”看起來多少正常了一些，和他想象中有些不一樣……不，正因為不一樣，和她結伴才會帶來更多麻煩。
從姓名到人設，這簡直就是天生主角模板，這種人身邊就不會少了各種事件。但從這次的事就能看出，被這位“主角”吸引來的事件，張為人有點兜不住啊！
任務刷新器固然好，但是也要看自己的能力夠不夠。更何況任務獎勵實在一言難盡，24級的任務欸，就給那三瓜兩棗，你獎勵有浮動就不能把難度也一起浮動了嗎？
綜上所述，張為人自己可是巴不得離玨零遠點。但除了玨零以外，他也沒有其他可能的組隊人選，除非那個隊長真的願意以自己的名譽來死保他……但這是不可能的。他們兩者之間並沒有那麽傳奇的經曆，也不可能形成那種信任的基礎。
而且他也不得不承認，和玨零一起行動並不是最差的結果，一直蹲大牢才是。
湊合過唄。
玨零生了一會悶氣，隨後扭頭就走，張為人也隨之跟了上去。可是沒走幾步，玨零便一躍而起，從天花板的破洞處跳到了上一層。張為人雙手抱胸抬起頭，很想在此刻唱一句“憶昔當年淚不幹”。
“最後一根稻草先生，你應該不會連這麽一點問題都解決不了吧？”
可以看出，從剛才的對話中，玨零並不是一點教訓都沒有吸取。她意識到了張為人唯一的一次失態，並從那次對話中自己的發言總結出了一些有效的經驗。
張為人不得不承認，這經驗確實非常有效。如果在句末再加一點“不會吧不會吧”之類的短句，效果可能會更好。
理由？沒什麽理由，被嘲諷後自動平a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嘖，區區一層樓，更別說底下還有這一層墊著。別太瞧不起我了啊，混蛋！”
說起來，升到六級，又或者說二階後，張為人還沒有完全確認過自己的身體狀態，最多隻是確認提升比之前都要大，現在正好是一個不錯的驗證機會。
他原地蹦跳了兩下，隨後一步踏出，將地上的碎石作為台階跳了起來。在旁邊的牆壁上完成了第二次蓄力後，他成功扒住了破洞的邊緣，將自己抬了起來。
動作非常流暢，能夠看出他還有部分餘力。但和玨零一次性跳上來相比，他這一套動作多少顯得有些……多餘。
很顯然，張為人自己也對這次跳躍不太滿意，倒是玨零感覺有些意外。
“二階……？”
剛才的張為人似乎顯露出了這樣的水準，但階級畢竟不是依靠單純體術來評級，說不定隻是他天賦異稟，這種情況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發生的。
但如果他現在真的是二階……先前見到他時，他應該隻有一階吧？這一天時間，待在這裏，他是怎麽提升自己的階級的？
其實這些問題或許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玨零沒有感覺到張為人體內的“汙染”有任何的增加。
所以……難道真的是天賦異稟？
玨零多看了張為人一眼，但終究還是沒有把這個問題問出來。她繼續向著前方走去，同時，也沒有忘記向張為人解釋一些基礎的情況。
“現在我們麵對的異常物，教會將其命名為無麵鬼，其異常物特性共有兩條，分裂以及追獵。從特性的名稱不難看出它們的效果，我這裏就不再多說了。不過這個異常物現在處於失控狀態，它大概率已經將這裏轉化為了它的狩獵領域，每一個踏入這裏的人都會受到它的定期追獵。追獵的強度會越來越強，直到獵物死亡或者逃離這裏。”
“酷，不過這裏不是有一個主宰階嗎，他為什麽不來直接把這裏解決掉？”
“怎麽解決？人形異常物是無法被消滅的，何況失控後的異常物很難以傳統的階級來劃分。就算是主宰階，貿然進入這裏怕是也討不了好。既然異管局的人全部撤出了這裏，那他們一定是有必須要撤離的理由。”
聽到“無法被消滅”幾個字的時候，張為人的嘴角又無聲的撇了撇。
“不過，這些設定和原作感覺有點不太像啊……”他在心裏暗自想著，“是縫了什麽其他的設定進來嗎？到底是什麽呢……”
這怨念總不能是玨零針對他的吧？像他這樣的陽光開朗大男孩，怎麽可能會有人對他有這麽強烈的怨氣呢？
但畢竟對方“不小心”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這種行為實在太不安全了。為了糾正這種錯誤的行為，張為人決定主動說些什麽。
“還沒死呐？可惜了。您瞧這動作，嗬，利索著呢。讓不知道的瞧見了，怕不是還以為要被拖去殺頭的是我。”
他可能……大概……或許……也不是那麽想活。
可反倒是在這之後，玨零真的把刀給收了迴去——倒不是這姑娘也有什麽毛病，張為人這一句話確實成功把她的怒氣值拉滿了，但是她現在一時半會還真不敢殺了張為人。為了防止自己手比腦子快，她不得不先把自己的刀收迴來，免得下一秒就砍了下去。
這反應倒也在張為人的預料之中，反倒是他如果好言好語的勸對麵把刀放下，那這刀還得在他脖子上多架一會。
但他這就會停了嗎？那怕是比殺了他還難。
“咦，你換主武了？為什麽不用之前帶的那把刀了，是因為不順手嗎？而且你為什麽不用其他能力了，身上的裝備也少了，是因為更喜歡輕裝平a的戰術嗎？順帶你這身衣服也不怎麽合身呢，不覺得……”
緊接著，張為人經曆了他人生中第一次被壁咚——如果被掐著脖子按在地上也能算作是壁咚的話。
當然，玨零也沒有忘記他那能夠召喚手槍的能力，順帶用膝蓋和另一隻手壓製了他的雙手。
“呦，急了急了。”
“或許我打斷你的四肢，再次遇到那個異常物的時候把你丟出去當成誘餌，也一樣能從這個地方離開。”
玨零的語氣很冷靜，但這種冷靜就像是即將爆發的火山，現在的她怒氣值怕是已經爆表了。
張為人的幾個問題都可以用同一個答案來迴答——因為玨零落網了。怎麽落網的？這你就別問了。
原本的武器，以及施法的材料，這些東西不可能留在她身上。就連她現在手上的這把準異常物，都是在異管局成員撤離的時候趁亂撿的。
好吧，偷的。
行行行！實際上是從押送她的其中一個人身上搶的，搶完東西她就跑了。
玨零現在開始懷疑這個自稱張不為的家夥，其異常物特性就是嘴臭。這個人真的每一句話都能抓到對方最火大的點，她就是在混亂教會裏都沒有見過攻擊性這麽強的一張嘴。
“好主意，要不你試試？不過你可千萬要小心點，要是我沒有死透，下次見麵的我一定會把你的腦殼塞進去給你做個豐胸。”
要不是有些喘不過氣，張為人本來想在這段話結尾加一套桀桀桀的音效。
而說完這句話後，他喘不過氣的症狀更嚴重了，似乎是他又戳中了對方某一個痛點。
不過他倒也沒說錯，如果他這一次沒能順利通關，短期內他應該不可能再開啟複仇模式再來一次了，至少也得刷到那個推薦等級再來。到了那個時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打這什麽聖女要怎麽輸。
可能是因為他這一副無所吊謂的態度，也可能是因為沒有太多時間和他在這裏幹耗，總之，短暫的僵持後，玨零還是鬆開了自己的手。但她也沒有白受氣，又給張為人肚子上狠狠來了一拳。
笑死，張為人痛覺一關，根本不疼。
但張為人也不可能因為不疼就不把這當迴事，他腦中的小本本裏已經多給玨零記了一筆。也就是現在還打不過罷了，等以後時機一到，包給她來一波清算的。甚至他現在已經有些後悔了，早知道玨零要打他肚子，他就應該順勢一口唾沫噴她臉上。
“那什麽7039，還沒有死透是嗎？”
“什麽70……你說剛才的異常物？”
剛挨完打，還是打的腹部，結果還能像是沒事人一樣扭頭說起正事，玨零一時半會根本沒能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後，她還在心裏暗罵了一句瘋子，這才解釋道：
“你好像說過自己不知道太多常識？現在看來還真是這樣。人形的異常物與其他異常物都有很大不同，它們是不可能死亡的，隻能被想辦法收容。剛才那個隻不過是異常物的其中一個分身，本體還在別的地方。”
畢竟任務裏寫了是“擊敗”，而不是“擊殺”，所以這個結果姑且還在張為人的預料之中。隻不過……
不可能死亡？
張為人眼底閃過了一絲不屑，但是他很好的隱藏住了。
“所以，這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麽，能麻煩你解釋一下嗎？”
“我為什麽要解釋那麽麻煩的事情？不過你居然沒被他們帶走，這點倒是還挺令人意外的……嗬，看來你也不過是……”
“原來如此，”張為人打斷了玨零的話，“你也不清楚這裏具體發生了什麽，而且你離開牢房的時間在這裏出現意外之前，所以你也不清楚我在你走後的經曆。不對，那這麽看的話，你應該是第一時間遭遇了這個情況，因為能夠帶走你的隻有官方的人。哦，那就是不想說，說明你完全清楚事故的原因……你的教會來救你了？”
玨零並沒有作出迴應，但是她肢體的細微動作以及神態的些微變化還是出賣了她。
這就讓張為人很不理解了。
“不是，你的教會來救你，結果你在沒有遇到我的情況下說不定就被打死了？這合理嗎？”
“就你？”玨零不屑的嗤笑了一聲，“嗬。”
“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可能隻是根稻草，但沒他也壓不死駱駝好吧？我這波是不是立天功你就說，沒我你是不是就死在這了？還聖女呢，他們對你哪裏像個聖女了？”
一旦涉及到了對自身的質疑，張為人立刻就忘掉了兩人之間的糾紛，無縫切換到了邀功模式。但可惜的是，這一次沒有能夠和他對噴的人在他旁邊。
“……聖女這個稱號隻不過指的是我與那位神明的相性比較高，在正神教會內，我這樣的人或許能夠很輕易的獲得大量的資源傾斜。但在邪神教會裏，天賦隻是次要，最重要的還是生存下去的能力。”
“懂了，”張為人點了點頭，“所以你不合格。”
“……”
玨零感覺自己距離徹底失去理智，選擇放棄離開這裏和這個混蛋爆了也就隻差一點點。
因為張為人說的確實是對的，而這也讓她更加生氣了。
教會並不限製一定要單打獨鬥，明明占據劣勢還非要一個個排隊去送，那不是邪神教會，那是傻\/嗶——\/。但對於“隊友”的判定，是自身完全能夠掌控的力量，威逼也好利誘也好，除非對方也是教會內的存在，不然必須掌握主導地位。
其實就算是教會內部也最好是掌握主導地位，但這並不是強製的，不然就卡bug了。
很顯然，張為人並不屬於那種“能夠被完全掌控的力量”。比起自己放棄離開了希望和他爆了，玨零反倒是更擔心他會主動爆了。
畢竟，以她目前對張為人的印象……瘋子，精神病，偏執狂……反正哪一條看起來都不像精神穩定的樣子。
這種人反倒是最可怕的，因為你根本猜不到他下一步會做什麽。他能不能拉著所有人一起進步不好說，但一定能拉著所有人一起去死。
但凡有的選，玨零都不會考慮和這種人成為盟友，哪怕隻是臨時的。
巧了，張為人也是這麽想的。
和邪神教徒當隊友？真的假的？就算這個“聖女”看起來多少正常了一些，和他想象中有些不一樣……不，正因為不一樣，和她結伴才會帶來更多麻煩。
從姓名到人設，這簡直就是天生主角模板，這種人身邊就不會少了各種事件。但從這次的事就能看出，被這位“主角”吸引來的事件，張為人有點兜不住啊！
任務刷新器固然好，但是也要看自己的能力夠不夠。更何況任務獎勵實在一言難盡，24級的任務欸，就給那三瓜兩棗，你獎勵有浮動就不能把難度也一起浮動了嗎？
綜上所述，張為人自己可是巴不得離玨零遠點。但除了玨零以外，他也沒有其他可能的組隊人選，除非那個隊長真的願意以自己的名譽來死保他……但這是不可能的。他們兩者之間並沒有那麽傳奇的經曆，也不可能形成那種信任的基礎。
而且他也不得不承認，和玨零一起行動並不是最差的結果，一直蹲大牢才是。
湊合過唄。
玨零生了一會悶氣，隨後扭頭就走，張為人也隨之跟了上去。可是沒走幾步，玨零便一躍而起，從天花板的破洞處跳到了上一層。張為人雙手抱胸抬起頭，很想在此刻唱一句“憶昔當年淚不幹”。
“最後一根稻草先生，你應該不會連這麽一點問題都解決不了吧？”
可以看出，從剛才的對話中，玨零並不是一點教訓都沒有吸取。她意識到了張為人唯一的一次失態，並從那次對話中自己的發言總結出了一些有效的經驗。
張為人不得不承認，這經驗確實非常有效。如果在句末再加一點“不會吧不會吧”之類的短句，效果可能會更好。
理由？沒什麽理由，被嘲諷後自動平a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嘖，區區一層樓，更別說底下還有這一層墊著。別太瞧不起我了啊，混蛋！”
說起來，升到六級，又或者說二階後，張為人還沒有完全確認過自己的身體狀態，最多隻是確認提升比之前都要大，現在正好是一個不錯的驗證機會。
他原地蹦跳了兩下，隨後一步踏出，將地上的碎石作為台階跳了起來。在旁邊的牆壁上完成了第二次蓄力後，他成功扒住了破洞的邊緣，將自己抬了起來。
動作非常流暢，能夠看出他還有部分餘力。但和玨零一次性跳上來相比，他這一套動作多少顯得有些……多餘。
很顯然，張為人自己也對這次跳躍不太滿意，倒是玨零感覺有些意外。
“二階……？”
剛才的張為人似乎顯露出了這樣的水準，但階級畢竟不是依靠單純體術來評級，說不定隻是他天賦異稟，這種情況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發生的。
但如果他現在真的是二階……先前見到他時，他應該隻有一階吧？這一天時間，待在這裏，他是怎麽提升自己的階級的？
其實這些問題或許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玨零沒有感覺到張為人體內的“汙染”有任何的增加。
所以……難道真的是天賦異稟？
玨零多看了張為人一眼，但終究還是沒有把這個問題問出來。她繼續向著前方走去，同時，也沒有忘記向張為人解釋一些基礎的情況。
“現在我們麵對的異常物，教會將其命名為無麵鬼，其異常物特性共有兩條，分裂以及追獵。從特性的名稱不難看出它們的效果，我這裏就不再多說了。不過這個異常物現在處於失控狀態，它大概率已經將這裏轉化為了它的狩獵領域，每一個踏入這裏的人都會受到它的定期追獵。追獵的強度會越來越強，直到獵物死亡或者逃離這裏。”
“酷，不過這裏不是有一個主宰階嗎，他為什麽不來直接把這裏解決掉？”
“怎麽解決？人形異常物是無法被消滅的，何況失控後的異常物很難以傳統的階級來劃分。就算是主宰階，貿然進入這裏怕是也討不了好。既然異管局的人全部撤出了這裏，那他們一定是有必須要撤離的理由。”
聽到“無法被消滅”幾個字的時候，張為人的嘴角又無聲的撇了撇。
“不過，這些設定和原作感覺有點不太像啊……”他在心裏暗自想著，“是縫了什麽其他的設定進來嗎？到底是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