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郎一家正沉浸在葉大郎當上下河村村長的喜悅裏,為了慶祝,葉劉氏特意去割了半斤肥肉,晚上用肥肉燉的大白菜,又貼了一鍋粗糧餅子。
晚飯時,葉劉氏笑眯眯的給葉大郎夾了一塊兒大肥肉說:“當家的,今天我買了肥肉好好給你補補身子,這段時間,你為了這個家,真是辛苦了!當家的就是有本事,如今你當上了下河村的村長,咱家再迴下河村又能揚眉吐氣了!”
葉大郎聽著葉劉氏的話心裏無比舒坦,他得意洋洋的說:“我也沒想到下河村上一任村長李樹春這麽識趣,自動把他的村長位置讓給我,上個月他還挨家挨戶的告訴大家不要賣糧,結果隻有那麽幾家聽他的,這就證明他這個村長在村民麵前說話不好使了,他再在村長這個位置上呆下去隻會自討苦吃。下河村那些個見識淺的,誰給點兒甜頭誰就是大爺,你看咱們現在迴下河村時,以前看過咱家熱鬧的那些村民,哪個不對咱們笑臉相迎?”
葉劉氏眉飛色舞的說:“可不是咋的?等姨母一家也搬到到下河村後,那下河村的一切還不是咱家說算?”葉大郎說:“嗯!村裏就李家有一輛牛車,他家就是靠那頭牛賺錢的,等他家離開了下河村之後,咱家也去買一輛牛車,平時在鎮上和下河村之間拉腳賺銅板,農忙時出租給地多的人家耕地。咱家的日子很快就會變得更好。”
葉劉氏蹙眉說:“當家的?咱家買了牛,誰來趕車拉腳啊,總不能你這個村長親自趕車吧?”葉大郎說:“嗨!這有啥愁的,你弟弟閑著也是閑著,一天趕著牛車跑兩趟鎮上又不費力氣,大不了賺的多的話給他一些。偶爾的我趕車跑幾趟也不是不行。”
葉劉氏說:“行!太行了!哎呀呀!想想以後的日子就高興。”葉朝陽小心翼翼的試探著:“爹!娘!以後咱家搬迴下河村住,我還能再上學堂讀書嗎?”葉大郎沉下臉對葉朝陽說:“你這孩子!心事怎麽這麽重?爹不是早就說過爹就是豁出這條命也要供你讀書嗎?你什麽也不要想,隻管好好的讀書,爭取考個功名迴來!”
葉朝陽欣喜的說:“爹!娘!我一定好好讀書!考取功名後讓爹娘和妹妹好好享福!”葉大丫悶頭吃飯,心想:“哎!自己家搬迴到下河村住,自己又要做好多家務活兒了,搞不好還要下地幹活。”
葉大郎對葉劉氏說:“在柳阿婆家沒給咱騰房之前,就讓大丫留在鎮上的宅子裏給朝陽做飯,咱倆每天跑下河村,我已經是村長了,不在下河村守著不合適,每天的午飯咱倆就暫時在嶽母家吃吧,反正也就不到一個月了。”
葉劉氏說:“行!明天我和她姥姥說,你已經當上了下河村的村長了,咱倆在我娘家吃幾頓飯,我弟媳婦也不敢甩臉子!”白玉婉沒再關注葉大郎一家的日常,她躺在熱乎乎的炕上想著明天怎麽哄著奶奶讓自己跟著去河南村看看熱鬧?
想著想著就睡著了。一夜無夢,一覺到天亮,吃過早飯,白自立將騾車上麵鋪好了厚褥子,扶著白吳氏上了騾車,早已經過來等候的葉李氏也跟著上了騾車,白玉婉牽著柳阿婆的手搖晃著說:”奶奶,婉婉也想去看看熱鬧!”柳阿婆說:“小婉婉乖乖,河南村的熱鬧不好看,讓你幹爹和你舅舅帶你去咱村邊的河道撈魚好不好?趁著有水再去撈一次!奶奶給婉婉穿上新鬥篷。等你寶奶奶迴來,咱再去幫著你立武叔叔轟走壞人!”
白玉婉聽到能去河道撈魚就來了興致,於是,白爺爺拎著一個竹籃子,帶著二黑走在前麵,二黑被放出小院,高興的撒著歡兒,之前都是大黃被放出來,二黑羨慕壞了,今天終於輪到自己了!白夏風背著白玉婉走在後麵。
白晴天扛著一把鐵鍬,李春林用扁擔挑著兩個大柳條筐,筐子裏還裝著繩子,漁網和鐮刀。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下河村村口的河道,這條河環繞著大河鎮的各個村子,下河村在這條河的最下遊。如果上遊的村子不截流,這裏是不缺水的。
幾人看到昔日寬闊的河道已經幹的隻看到黃色的蘆葦和其他的枯草,白夏風將白玉婉放到岸邊囑咐著:“小婉婉聽舅舅的話,和你太姥爺好好等著,等舅舅把這些擋路的蘆葦割掉,咱再下去撈魚。”白晴天已經掄著鐵鍬左右敲打著走在前麵。
白玉婉笑著喊道:“姥爺!蛇現在都冬眠了,您不用再打草驚蛇了,趕緊撿野鴨蛋!蘆葦蕩裏好多野鴨蛋!醃鴨蛋好吃!”白晴天很聽小婉婉的話,將鐵鍬放到一邊,接過白爺爺手裏的大籃子去撿野鴨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蘆葦蕩裏的野鴨蛋怎麽這麽多?一堆又一堆的?
李春林拎著一串綁好的野鴨子從下邊走上來,他笑著說:“這野鴨子都聚在這裏了,野鴨蛋能不多嗎?”白玉婉心裏暗暗的笑著,自己從老葉家順進空間的那幾隻鴨子還挺能下蛋的,幸虧空間有保鮮功能,否則,早就臭了,趁著這個機會趕緊往外拿。嘿嘿嘿!嘿嘿嘿!爺爺真是好幫手,抓到那麽多野鴨子,這下不怕露餡了,實現鴨蛋自由了。
小婉婉開始指揮了:“太姥爺!草叢裏的鴨蛋太多,籃子裝不下,咱們先在大筐裏鋪上一層枯草,再放一層鴨蛋,等兩個筐裏的鴨蛋都裝滿後先讓舅舅送迴家去。再將騾車趕過來,順便再從家裏多拿幾個筐過來,今天咱家的收獲肯定會有好多。咱們大幹一天,從明天開始就歇著了!”
白爺爺笑的滿臉褶子,連連點頭:“都聽我們小婉婉的!”白晴天滿臉喜色的將一大籃子鴨蛋放到白爺爺跟前,拎了另一個柳條筐去蘆葦蕩裏繼續撿鴨蛋!往年蘆葦蕩裏都是很深的水和淤泥,今年蘆葦蕩裏都幹枯了,靠近岸邊的地方都開裂了。村民們都像往常一樣在家裏貓冬,並沒有注意到今年河道的變化。
白家幾人和李春林像打了雞血一樣,幹勁衝天,兩個大柳條筐都裝滿了鴨蛋後,白爺爺笑的見牙不見眼,開心的說:“這裏的野鴨蛋個頭真大,都和鵝蛋差不多了,真好!”白晴天說:“可不是咋的,這裏的野鴨蛋一堆又一堆的,幸虧是冬天,不然都要在水裏泡臭了,現在它們都便宜了咱們家,真是老天爺給咱們家送糧食啊,爹,我先把這兩筐野鴨蛋挑迴家去。”
白夏風手腳麻利的給兩個大筐蓋上枯草,將裏麵滿滿的野鴨蛋遮的嚴嚴實實的。他接過白晴天手裏的扁擔說:“爹!還是我去吧!我腿腳快!”白爺爺笑著說:“讓夏風送迴去吧!夏風,穩著點兒,別毛手毛腳的將野丫蛋都磕破了。迴來順路去喊你大寶叔一家,讓他們爺幾個也趕緊過來,咱家不吃獨食。小婉婉,行不行啊?”
白玉婉說:“行!讓寶爺爺一家也都吃上香香的鹹鴨蛋!”當白夏風將兩大筐野鴨蛋放到家中幾人麵前時,白奶奶,柳阿婆,柳春雨,白玉歡都同時驚唿出聲:“這麽多野鴨蛋!這麽大個的野鴨蛋!哎呀!媽呀!……”
白夏風咧嘴笑著說:“蘆葦蕩裏還有好多呢!一堆又一堆的,師爹還抓了好幾十隻野鴨子,爺爺讓我先送迴來一些,再趕著騾車過去,我順道喊著大寶叔一家一起去!”柳阿婆笑著說:“好!柴棚還有筐子,你拿幾個放騾車上,去吧!穩著點兒!”
柳春雨說:“幹娘,正好醃鹹菜的大缸騰出來了,我去把這些野鴨蛋都洗幹淨醃上吧,正好咱在路上有鹹鴨蛋吃。”柳阿婆笑著說:“好!咱們娘幾個一起動手,大缸醃不下的話還有倆小缸呢!”白夏風將四個大筐放到騾車上,剛要出發,院門被敲響。
葉立文在外麵喊:“柳大娘在家嗎?”白夏風趕緊打開門說:“立文大哥!我正要去喊你們呢!”葉立文笑著說:“我爹帶我們哥幾個去堵了兔子窩,弄了十幾隻兔子,給你們送來兩隻。”
白夏風接過兩隻大肥兔子說:“哎呀!媽呀!這大兔子真肥,我們有口福了,謝謝啊!我先把兔子放進去,立文哥,你快迴家喊著大寶叔他們去村頭蘆葦蕩,那裏有好多的野鴨蛋,野鴨子也特別多!我們本來想去撈魚,結果抓了不少野鴨子,還撿了不少野鴨蛋!我趕著騾車先過去了啊,你們也快點兒。”
葉立文飛跑迴家,爺五個帶著九歲的葉家孫子葉新春拿著籃子,筐子就往村口的河道邊上衝。等他們到時,白家幾人正在往騾車上裝貨呢,好家夥!才這一會兒又是兩大筐野鴨蛋,小山一樣的一堆大大小小的野鴨子。
葉立文,葉立武哥倆揮舞著鐮刀從白夏風開出的路的另一邊將蘆葦蕩的蘆葦一大片一大片的放倒,葉大寶和葉立金將割下來的蘆葦抱到路邊,紮成一捆一捆的。
葉立銀拎著大筐,葉新春拎著籃子撿野鴨蛋,人多力量大,不一會兒,河道裏的視野就開闊起來,白玉婉看到河道最底下隻剩下還不到一尺寬的冰麵,心中歎息著:“看來,用不了多久,這裏就沒水了,哎,躲不過去的天災呀!”
白玉婉牽起白爺爺的大手說:“爺爺,咱去下邊的冰麵上看一看那裏有沒有大魚!”白爺爺彎腰說:“來!小婉婉到爺爺的背上,爺爺背著小婉婉下去。”白玉婉看看河道裏的蘆葦茬子,再看看自己的小紅棉鞋,然後老老實實的趴在太姥爺的背上。
到了下邊,白爺爺小心的將小婉婉放下,白玉婉趁著大家都在忙著,她用異能透視了冰層,隻有薄薄的一層,下邊最深的地方也就有不到半尺深的水。
白玉婉想,這麽些水不能再浪費了,她笑的甜甜的對白爺爺說:“太姥爺,幫我把冰鑿開一小塊,我想看看冰下邊的魚蝦多不多。”白爺爺抄起鐵鍬三兩下就將冰層破開一個窟窿,他先在冰麵旁墊上了一層幹枯的野草,再將白玉婉抱到冰窟窿旁。
白爺爺說:“小婉婉踩著點兒枯草,別把棉鞋弄濕了。”白玉婉蹲下身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冰層底下不多的水連同裏麵的魚蝦蟹蛤都收進自己空間的蓮花魚塘裏。抬頭對白爺爺說:“太姥爺,冰下麵都沒有水了,這一層冰很薄的,一會兒,大家割完蘆葦,撿完野鴨蛋,就到前麵把冰層揭開,將冰下凍著的魚蝦撿迴去。”
白爺爺說:“這個法子好,冷水魚又幹淨又好吃,吃不完的,用鹽水煮了晾成魚幹兒留著慢慢吃!小婉婉,你看你大寶叔家都是能幹的,這一會兒,這一大片蘆葦全割光了!”
白玉婉說:“是呀!太姥爺,咱們家也都是能幹的,您看遠處來的騾車是咱家的嗎?是不是爹爹帶著姥姥和寶奶奶從河南村迴來了?咱快上去看看!”白自立趕著騾車拉著白吳氏和葉李氏從河南村迴來,到了下河村的村口。
他們看到一捆捆蘆葦堆在路邊,自家的小閨女被白爺爺背著從河道下邊走上來,自己家和葉大寶一家的男人們正忙著彎腰撿蛋呢,他趕緊停下騾車,對著車廂裏說:“娘,大寶嬸子,家裏人都在河道裏撿野鴨蛋呢!”
白吳氏和葉李氏從騾車上下來,看到堆在河道邊的小山一樣的蘆葦和幾大筐野鴨蛋,裏麵摻著野雞蛋,奇怪的是野鴨蛋的個頭和鵝蛋一樣大,野雞蛋的個頭和鴨蛋一樣大,旁邊還有一堆野鴨子。隻有白玉婉知道空間出品必是精品。
普通的雞鴨進了空間吃著靈食,喝著靈泉,下的蛋就是個大,現在自己也顧不得那麽多了,要在離開前,讓家裏人豐衣足食,他們才感到踏實。
白玉婉笑眯眯的說:“姥姥,寶奶奶,舅舅已經往家裏送了幾次了,等撿完了蘆葦蕩裏的蛋,就將冰層揭開將魚蝦蟹蛤也都收迴家,今天是收獲滿滿的一天,等過了今天,我們幫立武叔叔將欺騙他的壞人趕走就能好好歇歇了。”
葉李氏在白吳氏的陪同下驗證了之前的猜測,當她看到白富貴那張和家裏那兩個小崽子一樣的臉時,先是憤怒,但很快就是前所未有的輕鬆,幸好是這樣,否則立武就要和劉小丫一輩子糾纏不清了。
葉李氏和白吳氏說好,明日直接將那娘仨捆著帶著休書到河南村敲著銅鑼將人送到白富貴家,還要朝白富貴和劉大福家索要賠償,如果他們敢不給就去報官!想到家裏以後再也沒那幾個攪屎棍了,葉李氏的心情好了不少,再看到今天的收獲更是開心。
看著小碗婉這張漂亮的小臉蛋笑的一臉蕩漾,嘴裏不停的誇讚著:“小婉婉真是暖心養眼的小寶貝兒,這些肯定都是借的小婉婉的福氣。這日子是越過越有盼頭了。要是不鬧天災就更好了。哎!瞧我這張嘴,挺好的事兒,怎麽?嗨!幹活兒,白嫂子,你先帶婉婉坐騾車迴去,我也下去撿野鴨蛋!”
白吳氏也沒推辭說:“行啊,你正好趁著那娘三個沒在,和立武說清楚。好好安慰安慰孩子,我先帶婉婉迴去幫著收拾這些野鴨子,咱們離開這裏之前都要醃起來,留著路上慢慢吃。婉婉,跟姥姥迴去了!”
晚飯時,葉劉氏笑眯眯的給葉大郎夾了一塊兒大肥肉說:“當家的,今天我買了肥肉好好給你補補身子,這段時間,你為了這個家,真是辛苦了!當家的就是有本事,如今你當上了下河村的村長,咱家再迴下河村又能揚眉吐氣了!”
葉大郎聽著葉劉氏的話心裏無比舒坦,他得意洋洋的說:“我也沒想到下河村上一任村長李樹春這麽識趣,自動把他的村長位置讓給我,上個月他還挨家挨戶的告訴大家不要賣糧,結果隻有那麽幾家聽他的,這就證明他這個村長在村民麵前說話不好使了,他再在村長這個位置上呆下去隻會自討苦吃。下河村那些個見識淺的,誰給點兒甜頭誰就是大爺,你看咱們現在迴下河村時,以前看過咱家熱鬧的那些村民,哪個不對咱們笑臉相迎?”
葉劉氏眉飛色舞的說:“可不是咋的?等姨母一家也搬到到下河村後,那下河村的一切還不是咱家說算?”葉大郎說:“嗯!村裏就李家有一輛牛車,他家就是靠那頭牛賺錢的,等他家離開了下河村之後,咱家也去買一輛牛車,平時在鎮上和下河村之間拉腳賺銅板,農忙時出租給地多的人家耕地。咱家的日子很快就會變得更好。”
葉劉氏蹙眉說:“當家的?咱家買了牛,誰來趕車拉腳啊,總不能你這個村長親自趕車吧?”葉大郎說:“嗨!這有啥愁的,你弟弟閑著也是閑著,一天趕著牛車跑兩趟鎮上又不費力氣,大不了賺的多的話給他一些。偶爾的我趕車跑幾趟也不是不行。”
葉劉氏說:“行!太行了!哎呀呀!想想以後的日子就高興。”葉朝陽小心翼翼的試探著:“爹!娘!以後咱家搬迴下河村住,我還能再上學堂讀書嗎?”葉大郎沉下臉對葉朝陽說:“你這孩子!心事怎麽這麽重?爹不是早就說過爹就是豁出這條命也要供你讀書嗎?你什麽也不要想,隻管好好的讀書,爭取考個功名迴來!”
葉朝陽欣喜的說:“爹!娘!我一定好好讀書!考取功名後讓爹娘和妹妹好好享福!”葉大丫悶頭吃飯,心想:“哎!自己家搬迴到下河村住,自己又要做好多家務活兒了,搞不好還要下地幹活。”
葉大郎對葉劉氏說:“在柳阿婆家沒給咱騰房之前,就讓大丫留在鎮上的宅子裏給朝陽做飯,咱倆每天跑下河村,我已經是村長了,不在下河村守著不合適,每天的午飯咱倆就暫時在嶽母家吃吧,反正也就不到一個月了。”
葉劉氏說:“行!明天我和她姥姥說,你已經當上了下河村的村長了,咱倆在我娘家吃幾頓飯,我弟媳婦也不敢甩臉子!”白玉婉沒再關注葉大郎一家的日常,她躺在熱乎乎的炕上想著明天怎麽哄著奶奶讓自己跟著去河南村看看熱鬧?
想著想著就睡著了。一夜無夢,一覺到天亮,吃過早飯,白自立將騾車上麵鋪好了厚褥子,扶著白吳氏上了騾車,早已經過來等候的葉李氏也跟著上了騾車,白玉婉牽著柳阿婆的手搖晃著說:”奶奶,婉婉也想去看看熱鬧!”柳阿婆說:“小婉婉乖乖,河南村的熱鬧不好看,讓你幹爹和你舅舅帶你去咱村邊的河道撈魚好不好?趁著有水再去撈一次!奶奶給婉婉穿上新鬥篷。等你寶奶奶迴來,咱再去幫著你立武叔叔轟走壞人!”
白玉婉聽到能去河道撈魚就來了興致,於是,白爺爺拎著一個竹籃子,帶著二黑走在前麵,二黑被放出小院,高興的撒著歡兒,之前都是大黃被放出來,二黑羨慕壞了,今天終於輪到自己了!白夏風背著白玉婉走在後麵。
白晴天扛著一把鐵鍬,李春林用扁擔挑著兩個大柳條筐,筐子裏還裝著繩子,漁網和鐮刀。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下河村村口的河道,這條河環繞著大河鎮的各個村子,下河村在這條河的最下遊。如果上遊的村子不截流,這裏是不缺水的。
幾人看到昔日寬闊的河道已經幹的隻看到黃色的蘆葦和其他的枯草,白夏風將白玉婉放到岸邊囑咐著:“小婉婉聽舅舅的話,和你太姥爺好好等著,等舅舅把這些擋路的蘆葦割掉,咱再下去撈魚。”白晴天已經掄著鐵鍬左右敲打著走在前麵。
白玉婉笑著喊道:“姥爺!蛇現在都冬眠了,您不用再打草驚蛇了,趕緊撿野鴨蛋!蘆葦蕩裏好多野鴨蛋!醃鴨蛋好吃!”白晴天很聽小婉婉的話,將鐵鍬放到一邊,接過白爺爺手裏的大籃子去撿野鴨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蘆葦蕩裏的野鴨蛋怎麽這麽多?一堆又一堆的?
李春林拎著一串綁好的野鴨子從下邊走上來,他笑著說:“這野鴨子都聚在這裏了,野鴨蛋能不多嗎?”白玉婉心裏暗暗的笑著,自己從老葉家順進空間的那幾隻鴨子還挺能下蛋的,幸虧空間有保鮮功能,否則,早就臭了,趁著這個機會趕緊往外拿。嘿嘿嘿!嘿嘿嘿!爺爺真是好幫手,抓到那麽多野鴨子,這下不怕露餡了,實現鴨蛋自由了。
小婉婉開始指揮了:“太姥爺!草叢裏的鴨蛋太多,籃子裝不下,咱們先在大筐裏鋪上一層枯草,再放一層鴨蛋,等兩個筐裏的鴨蛋都裝滿後先讓舅舅送迴家去。再將騾車趕過來,順便再從家裏多拿幾個筐過來,今天咱家的收獲肯定會有好多。咱們大幹一天,從明天開始就歇著了!”
白爺爺笑的滿臉褶子,連連點頭:“都聽我們小婉婉的!”白晴天滿臉喜色的將一大籃子鴨蛋放到白爺爺跟前,拎了另一個柳條筐去蘆葦蕩裏繼續撿鴨蛋!往年蘆葦蕩裏都是很深的水和淤泥,今年蘆葦蕩裏都幹枯了,靠近岸邊的地方都開裂了。村民們都像往常一樣在家裏貓冬,並沒有注意到今年河道的變化。
白家幾人和李春林像打了雞血一樣,幹勁衝天,兩個大柳條筐都裝滿了鴨蛋後,白爺爺笑的見牙不見眼,開心的說:“這裏的野鴨蛋個頭真大,都和鵝蛋差不多了,真好!”白晴天說:“可不是咋的,這裏的野鴨蛋一堆又一堆的,幸虧是冬天,不然都要在水裏泡臭了,現在它們都便宜了咱們家,真是老天爺給咱們家送糧食啊,爹,我先把這兩筐野鴨蛋挑迴家去。”
白夏風手腳麻利的給兩個大筐蓋上枯草,將裏麵滿滿的野鴨蛋遮的嚴嚴實實的。他接過白晴天手裏的扁擔說:“爹!還是我去吧!我腿腳快!”白爺爺笑著說:“讓夏風送迴去吧!夏風,穩著點兒,別毛手毛腳的將野丫蛋都磕破了。迴來順路去喊你大寶叔一家,讓他們爺幾個也趕緊過來,咱家不吃獨食。小婉婉,行不行啊?”
白玉婉說:“行!讓寶爺爺一家也都吃上香香的鹹鴨蛋!”當白夏風將兩大筐野鴨蛋放到家中幾人麵前時,白奶奶,柳阿婆,柳春雨,白玉歡都同時驚唿出聲:“這麽多野鴨蛋!這麽大個的野鴨蛋!哎呀!媽呀!……”
白夏風咧嘴笑著說:“蘆葦蕩裏還有好多呢!一堆又一堆的,師爹還抓了好幾十隻野鴨子,爺爺讓我先送迴來一些,再趕著騾車過去,我順道喊著大寶叔一家一起去!”柳阿婆笑著說:“好!柴棚還有筐子,你拿幾個放騾車上,去吧!穩著點兒!”
柳春雨說:“幹娘,正好醃鹹菜的大缸騰出來了,我去把這些野鴨蛋都洗幹淨醃上吧,正好咱在路上有鹹鴨蛋吃。”柳阿婆笑著說:“好!咱們娘幾個一起動手,大缸醃不下的話還有倆小缸呢!”白夏風將四個大筐放到騾車上,剛要出發,院門被敲響。
葉立文在外麵喊:“柳大娘在家嗎?”白夏風趕緊打開門說:“立文大哥!我正要去喊你們呢!”葉立文笑著說:“我爹帶我們哥幾個去堵了兔子窩,弄了十幾隻兔子,給你們送來兩隻。”
白夏風接過兩隻大肥兔子說:“哎呀!媽呀!這大兔子真肥,我們有口福了,謝謝啊!我先把兔子放進去,立文哥,你快迴家喊著大寶叔他們去村頭蘆葦蕩,那裏有好多的野鴨蛋,野鴨子也特別多!我們本來想去撈魚,結果抓了不少野鴨子,還撿了不少野鴨蛋!我趕著騾車先過去了啊,你們也快點兒。”
葉立文飛跑迴家,爺五個帶著九歲的葉家孫子葉新春拿著籃子,筐子就往村口的河道邊上衝。等他們到時,白家幾人正在往騾車上裝貨呢,好家夥!才這一會兒又是兩大筐野鴨蛋,小山一樣的一堆大大小小的野鴨子。
葉立文,葉立武哥倆揮舞著鐮刀從白夏風開出的路的另一邊將蘆葦蕩的蘆葦一大片一大片的放倒,葉大寶和葉立金將割下來的蘆葦抱到路邊,紮成一捆一捆的。
葉立銀拎著大筐,葉新春拎著籃子撿野鴨蛋,人多力量大,不一會兒,河道裏的視野就開闊起來,白玉婉看到河道最底下隻剩下還不到一尺寬的冰麵,心中歎息著:“看來,用不了多久,這裏就沒水了,哎,躲不過去的天災呀!”
白玉婉牽起白爺爺的大手說:“爺爺,咱去下邊的冰麵上看一看那裏有沒有大魚!”白爺爺彎腰說:“來!小婉婉到爺爺的背上,爺爺背著小婉婉下去。”白玉婉看看河道裏的蘆葦茬子,再看看自己的小紅棉鞋,然後老老實實的趴在太姥爺的背上。
到了下邊,白爺爺小心的將小婉婉放下,白玉婉趁著大家都在忙著,她用異能透視了冰層,隻有薄薄的一層,下邊最深的地方也就有不到半尺深的水。
白玉婉想,這麽些水不能再浪費了,她笑的甜甜的對白爺爺說:“太姥爺,幫我把冰鑿開一小塊,我想看看冰下邊的魚蝦多不多。”白爺爺抄起鐵鍬三兩下就將冰層破開一個窟窿,他先在冰麵旁墊上了一層幹枯的野草,再將白玉婉抱到冰窟窿旁。
白爺爺說:“小婉婉踩著點兒枯草,別把棉鞋弄濕了。”白玉婉蹲下身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冰層底下不多的水連同裏麵的魚蝦蟹蛤都收進自己空間的蓮花魚塘裏。抬頭對白爺爺說:“太姥爺,冰下麵都沒有水了,這一層冰很薄的,一會兒,大家割完蘆葦,撿完野鴨蛋,就到前麵把冰層揭開,將冰下凍著的魚蝦撿迴去。”
白爺爺說:“這個法子好,冷水魚又幹淨又好吃,吃不完的,用鹽水煮了晾成魚幹兒留著慢慢吃!小婉婉,你看你大寶叔家都是能幹的,這一會兒,這一大片蘆葦全割光了!”
白玉婉說:“是呀!太姥爺,咱們家也都是能幹的,您看遠處來的騾車是咱家的嗎?是不是爹爹帶著姥姥和寶奶奶從河南村迴來了?咱快上去看看!”白自立趕著騾車拉著白吳氏和葉李氏從河南村迴來,到了下河村的村口。
他們看到一捆捆蘆葦堆在路邊,自家的小閨女被白爺爺背著從河道下邊走上來,自己家和葉大寶一家的男人們正忙著彎腰撿蛋呢,他趕緊停下騾車,對著車廂裏說:“娘,大寶嬸子,家裏人都在河道裏撿野鴨蛋呢!”
白吳氏和葉李氏從騾車上下來,看到堆在河道邊的小山一樣的蘆葦和幾大筐野鴨蛋,裏麵摻著野雞蛋,奇怪的是野鴨蛋的個頭和鵝蛋一樣大,野雞蛋的個頭和鴨蛋一樣大,旁邊還有一堆野鴨子。隻有白玉婉知道空間出品必是精品。
普通的雞鴨進了空間吃著靈食,喝著靈泉,下的蛋就是個大,現在自己也顧不得那麽多了,要在離開前,讓家裏人豐衣足食,他們才感到踏實。
白玉婉笑眯眯的說:“姥姥,寶奶奶,舅舅已經往家裏送了幾次了,等撿完了蘆葦蕩裏的蛋,就將冰層揭開將魚蝦蟹蛤也都收迴家,今天是收獲滿滿的一天,等過了今天,我們幫立武叔叔將欺騙他的壞人趕走就能好好歇歇了。”
葉李氏在白吳氏的陪同下驗證了之前的猜測,當她看到白富貴那張和家裏那兩個小崽子一樣的臉時,先是憤怒,但很快就是前所未有的輕鬆,幸好是這樣,否則立武就要和劉小丫一輩子糾纏不清了。
葉李氏和白吳氏說好,明日直接將那娘仨捆著帶著休書到河南村敲著銅鑼將人送到白富貴家,還要朝白富貴和劉大福家索要賠償,如果他們敢不給就去報官!想到家裏以後再也沒那幾個攪屎棍了,葉李氏的心情好了不少,再看到今天的收獲更是開心。
看著小碗婉這張漂亮的小臉蛋笑的一臉蕩漾,嘴裏不停的誇讚著:“小婉婉真是暖心養眼的小寶貝兒,這些肯定都是借的小婉婉的福氣。這日子是越過越有盼頭了。要是不鬧天災就更好了。哎!瞧我這張嘴,挺好的事兒,怎麽?嗨!幹活兒,白嫂子,你先帶婉婉坐騾車迴去,我也下去撿野鴨蛋!”
白吳氏也沒推辭說:“行啊,你正好趁著那娘三個沒在,和立武說清楚。好好安慰安慰孩子,我先帶婉婉迴去幫著收拾這些野鴨子,咱們離開這裏之前都要醃起來,留著路上慢慢吃。婉婉,跟姥姥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