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到了院子裏,看到剛才挖出壇子的坑洞已經被白晴天和白自立,白夏風三人用土填平。白玉婉將地上的鐵鍬,鐵鎬,鋤頭收進自己的空間。
白爺爺說:“夏風,你腿腳快,將咱家鑰匙給村長家送過去,讓他轉交給白富貴家。告知他們一聲,我們一家這就離開了。我們先走,你將鑰匙送過去就去下河村找我們。老婆子,你帶著晴天媳婦和婉婉上車,我和晴天在後麵跟著。”
白自立急忙說:“爺爺,你和我爹也一起坐上去,咱家這頭騾子有勁兒,拉得動。”白玉婉笑嗬嗬的說:“爹爹,今天咱們還沒練功呢,我們爺倆一邊走一邊鍛煉身體,讓姥爺趕著騾車拉著太姥姥和姥姥。”白自立笑著說:“好!聽我小閨女的!爹,您趕著騾車慢慢走,我和婉婉跟在旁邊走,我們天天跑步鍛煉,這點兒路不算個事,一會兒夏風追上來,我倆換著背著婉婉走。”
白婉婉說:“姥爺!咱們快點出村,運氣好的話沒準在路上還有收獲。”白晴天對小婉婉的話深信不疑,扶著白奶奶和白吳氏坐上了墊著厚褥子的騾車,白爺爺坐在右邊車轅上,白晴天坐在左邊車轅上趕車,騾車慢慢前行,白自立牽著白婉婉的小手跟在騾車後邊走著。
白奶奶心疼小婉婉,笑著招唿著:“婉婉,車上還這麽寬敞,讓你爹抱著你上來吧!”白婉婉堅持著:“太姥姥,您就安心坐著,婉婉走累了再上車。”白奶奶對白晴天說:“晴天,你讓騾車慢點兒走。別累著婉婉。”
騾車到村口時,去村長家送鑰匙的白夏風小跑著追上來了,白婉婉笑嗬嗬的說:“舅舅的腿腳好快呀!”白夏風抱起白玉婉說:“小婉婉怎麽不坐車?”白婉婉趴在白夏風耳邊說:“舅舅,仔細看路邊,有好東西!那棵大樹下有一窩野雞蛋。先撿一根樹枝把草叢裏的蛇打走,快一點兒,再慢的話,那一大堆野雞蛋就被蛇吞了。”
白夏風將白玉婉塞到白自立的懷裏說:“姐夫,你抱著婉婉,別讓她被蛇咬了。”說完,他從路邊撿起一根長樹枝握在手裏對著大樹底下的草叢敲打著,眼看著一條拇指粗的花蛇向大樹後的山坡上滑去。
白夏風謹慎的用長木棍扒拉著草叢,真的看到一堆堆的野雞蛋。白夏風驚喜的說:“婉婉!真的有野雞蛋,好多野雞蛋!”白玉婉從白自立的懷裏掙紮著下來說:“爹爹,那條蛇已經跑了,放我下來,我給舅舅拿籃子,咱們幫著一起撿野雞蛋!”白晴天急忙將騾車停下。白吳氏也從騾車上跳下來,蹲下身一起往籃子裏撿野雞蛋。
白吳氏高興的說:“唉呀!真過癮!一下子撿到這麽多的野雞蛋,還有倆熱乎的,不會是野雞剛下的吧,野雞肯定還在附近呢!”白吳氏的話音剛過,就有四隻野雞排著隊往大樹上撞,白自立和白夏風眼疾手快的每人抓住兩隻野雞。
白晴天將騾車交給白老頭,跑過來采了路邊的幹草,將野雞的爪子綁住。扔到騾車上,白奶奶看到四隻大野雞,笑的見牙不見眼,連聲說:“唉呀!咱今天這運氣是真好啊。”白吳氏將一大籃子野雞蛋也放到騾車上,笑著說:“爹,您趕著騾車拉著娘和這些東西慢慢走!我和孩子們跟在旁邊走!沒準一會兒還有收獲,省得來迴上下車。”一家人滿懷喜悅繼續前行。
白玉婉看到家裏人臉上的喜色,心中偷偷的樂著,真好!今天要讓家裏人好好享受一下收獲的喜悅。想到就要做到,白玉婉眼珠轉了又轉,笑嘻嘻的對白自立大聲說:“爹爹,野雞都從山上跑到村邊來下蛋了,山上肯定是沒水了,咱們快去看看河道裏的水是不是也要幹了,沒準能撿到幾條大魚呢!”
白夏風急忙跑到河邊,他往下一看,大聲喊到:“姐夫,河水真的快幹了,快看,就剩下很窄的一條小溪流了,魚都擠在一塊兒了,咱快去抓,不用下水就能抓到。爹!快幫我們編點兒草繩拴魚用。”白玉婉笑著說:“姥爺!不用費力氣編繩子,這裏有大筐!舅舅抱我下去,我要收一些。太姥爺,你在路邊和太姥姥看著騾車,看到有人路過就喊我們一聲。”
白爺爺笑著說:“好!太姥爺一定會看好騾車。夏風護好了咱家小婉婉!”幾人順著幹涸的河道往下走,白晴天皺緊眉頭說:“哎!如果不是小婉婉提醒,咱都沒注意那麽寬的河道這麽快就要幹涸了,看來好多地方是真的都鬧旱災了,就連咱們下河口的水都這樣少了,恐怕上河口早就幹了,如果咱們這裏再不下雨,下雪的話,明年的年景肯定是不好啊。難怪現在的糧食價格瘋漲啊!”
白夏風說:“爹!咱先不管其他了,多撈些魚,迴去曬成熟魚幹,也能當糧食吃!”白吳氏也附和著說:“是啊,兒子說的對,當家的快撈魚吧!婉婉既然提醒咱們了,咱們就快點兒多撈一些魚迴去。”白自立已經將在幹枯的河道上曬鱗的幾條大黑魚扔進白玉婉拿出來的柳條筐裏。
白玉婉讓白夏風抱著自己往旁邊的小溪邊走了一段距離後說:“舅舅,將我放下來吧,我將這些都收起來,再過不長的時間,這裏就會幹枯,這麽多的魚蝦都臭在這裏太可惜了,我將它們收走,咱們可以慢慢吃。正好我的空間裏有魚塘。”白玉婉揮揮小手,眼前的小溪裏隻剩下淤泥,哪裏還有魚蝦的影子。
再看白晴天,白自立沒有下水就撿了一大筐的大魚,有黑魚,鯉魚,花鰱,白鰱……白玉婉看到小水坑裏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鯽魚,小手一揮收了。白玉婉笑著說:“姥姥,姥爺,爹爹,舅舅,咱們快走吧,河南村這一段河道裏隻剩下淤泥了!過幾日,咱們再去下河村旁的河道收魚。嘿嘿嘿!嘿嘿嘿……”小手一揮,裝滿大魚的柳條筐瞬間消失。
白玉婉說:“我先收起來,大家都輕鬆,到家之後再慢慢收拾。”她手中憑空出現一個裝滿幹淨水的小水瓢,白玉婉將水瓢遞給舅舅說:“舅舅,你的手是幹淨的,你給大家倒著水,讓姥爺和爹爹將手上的泥洗幹淨,咱們再往迴走!”白夏風的腦子都不會轉了,隻知道小婉婉說的就是真理,以後凡事都要聽小婉婉的準沒錯。
白玉婉真的感覺有點累了,老老實實的被白吳氏抱上騾車,白自立和白夏風大踏步跟在騾車後麵,迴到下河村柳家小院時,白玉婉將一大筐魚放到井台邊,柳阿婆催著她去睡一會兒,又將白爺爺和白奶奶引領到西屋,笑著對他們說:“白叔,白嬸子,搬家累壞了吧,快上炕上歇著。”
白奶奶笑眯眯的說:“托小婉婉的福氣,啥也沒用我們動手,一點兒也不累,倒是咱家小婉婉,不僅幫著收東西,還在路上指引著大家撿了不少好東西。我們這一大家子過來,要讓柳醫婆受累了!”柳阿婆說:“嬸子,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自立和春雨又勤快又孝順,咱們都跟著享福吧。咱這一大家子在一起互相照顧著,咱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白叔,白嬸先歇著,我去幫孩子們將東西歸置歸置。”
柳阿婆走到院子裏看到白吳氏,白春雨,白自立,白夏風都蹲在井台邊手腳麻利的洗魚,刮魚鱗,剖魚腹,剁魚段。一個大盆裏是幹幹淨淨的魚段兒,白玉歡拿著水瓢幫著舀水,井台邊一個大盆子裏是魚頭,一個大盆子裏是魚尾,一個大盆裏是魚鱗,魚內髒……一大筐魚很快被大家洗幹淨分解出來。
柳阿婆笑著說:“白嫂子,你進屋歇會兒,我去燉魚,咱們今天吃鐵鍋燉大魚。”白春雨搶著說:“奶奶,您和娘都去歇歇,我去燉魚,歡歡幫娘燒火!”柳阿婆說:“用那個大鍋將這些魚頭和魚身子都燉了,多放點兒葷油,蔥薑,辣椒都放一些。燉好之後留出咱們吃的,多餘的裝大盆裏讓婉婉趁熱收進她的空間裏留著以後在路上吃。用小鍋把魚尾少加一些水煮一煮,烀幹了也讓婉婉收到空間裏,留著在路上給大黃和二黑加餐。和點麵在魚鍋上蒸上一層麵卷子,留出吃的,多餘的也裝在盆子裏讓婉婉收起來。以後,每次做飯或者做菜都多做一些,讓婉婉收起來,咱們從這裏往京城要走幾個月,在小婉婉的寶貝裏多存一些飯和菜,咱們在路上可以直接吃,不但能省柴禾和飲水,還能省些力氣。”
白春雨恭恭敬敬的迴答:“奶奶,我曉得了。”白吳氏笑眯眯的說:“柳醫婆,你想得真周到,有你在,我們都跟著享福了!我去燒小鍋,煮這些魚尾。”白夏風甩甩手上的水說:“娘!你去陪著爺爺,奶奶和師父歇著,我去煮魚尾。”白自立說:“幹娘,您去和娘進屋歇著,夏風幹活你就放心吧,我將這些魚內髒和魚鱗去喂大黃和二黑,今天給幾隻雞也加餐。”
柳阿婆笑著囑咐:“別忘了把兩個騾子也都喂些水喝,在草料裏給它們加把野豆子。”白自立笑著說:“幹娘,我曉得了,把它們養的壯壯的,咱們出門可還要它們出力呢!”午飯時間,一家人聚在一起,一人一個大魚頭,不管是老人和孩子都吃的很香。一家人都放下筷子之後,還剩下好多的飯菜,白玉婉沒用大人們開口,就小手一揮將剩下的飯菜和魚骨頭都收入自己的空間。
小婉婉笑嘻嘻的說:“啥也不能浪費,這些魚骨頭留著給大黃,二黑加餐。姥爺,爹爹,舅舅,今天下午,你們都好好的休息,養足精神,明日要辛苦你們上南山砍一些粗點兒的竹子迴來,多做一些竹碗,竹筒,竹盤,竹筷子,竹勺子……咱帶在路上用,又輕便又不怕磕碰,在咱們自己家用的竹碗上刻上咱們每個人的名字,這樣將來如果缺水嚴重,咱沒有水洗碗時,可以不用洗碗,直接用自己的碗再吃下一頓。”
白晴天咧嘴笑著說:“唉呀!我家的小婉婉真是太聰明了,我們一點兒也不累,自立,夏風,咱們下午就上南山,運氣好的話還能帶迴一些獵物。眼看著河道都快幹枯了,糧價高漲,上山撿山貨的人會越來越多,我們要搶在別人的前麵去南山上找找可以吃的東西,能多備一點兒是一點兒。看這情形,搞不好明年這裏要鬧饑荒。”
白玉婉對著白晴天撒嬌說:“姥爺,我在午飯前睡了一覺,現在精神可足呢,帶著我去,撿到的東西多的話,我就先收進空間帶迴來,大家下山時就輕鬆了。”柳阿婆想了想說:“帶著婉婉吧,你們一人帶上一個水囊,山上可能沒水了,自立,我找一套你幹爹的舊衣服,你換上後再上山。”
白自立聽話的換上了柳阿婆的丈夫李春林的一身舊衣服,李春林是獵戶,他之前的衣服都是柳阿婆親手做的,袖口收的緊,褲腳也都有帶子,可以係緊。褲子上邊的布兜也很多。李春林也是高高大大的,他的衣服穿在白自立身上還挺合身。柳阿婆眼睛有些潮濕。
柳阿婆遞給白自立三包藥粉說:“自立,這是幹娘配製的藥粉,你分著裝在褲兜裏,這是強力迷藥,遇到兇猛的獸類,就屏住唿吸對著猛獸撒出去,這是驅蟲粉,遇到蛇群就撒這個,這是止血粉,萬一受傷就趕緊將這止血粉撒在傷口上,一定要注意安全,你們爺幾個千萬別散開走,護好咱們的小婉婉。帶著大黃和二黑去吧。”
白自立說:“幹娘,我們帶著大黃上南山,把二黑留在家裏護著點兒。”白晴天一臉嚴肅的保證:“親家放心,我一定將孩子們安全的帶迴來。”柳阿婆笑著說:“有白大哥在,我放心!你們快去快迴,別讓我們在家裏等的著急。”
白爺爺囑咐:“晴天,別貪心,把孩子們安全的帶迴來。”白奶奶說:“晴天,聽你爹的,砍完竹子早點兒迴來。”白吳氏囑咐白夏風:“別毛手毛腳的,跟緊點兒你爹爹和你姐夫,一定護好婉婉。”白玉婉笑的甜甜的說:“太姥爺,太姥姥,奶奶,姥姥,娘親,姐姐,你們就放心的在家裏等著吧!我們很快就會滿載而歸的。”
白晴天拎著長刀,白自立背上弓箭抱起小閨女,白夏風背著一個大空背簍,一手拎著砍刀,一手拎著一捆繩子。家裏剩下的幾人隔著籬笆望著爺幾個大踏步帶著大黃向南山走去,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才轉身迴屋。
白爺爺說:“夏風,你腿腳快,將咱家鑰匙給村長家送過去,讓他轉交給白富貴家。告知他們一聲,我們一家這就離開了。我們先走,你將鑰匙送過去就去下河村找我們。老婆子,你帶著晴天媳婦和婉婉上車,我和晴天在後麵跟著。”
白自立急忙說:“爺爺,你和我爹也一起坐上去,咱家這頭騾子有勁兒,拉得動。”白玉婉笑嗬嗬的說:“爹爹,今天咱們還沒練功呢,我們爺倆一邊走一邊鍛煉身體,讓姥爺趕著騾車拉著太姥姥和姥姥。”白自立笑著說:“好!聽我小閨女的!爹,您趕著騾車慢慢走,我和婉婉跟在旁邊走,我們天天跑步鍛煉,這點兒路不算個事,一會兒夏風追上來,我倆換著背著婉婉走。”
白婉婉說:“姥爺!咱們快點出村,運氣好的話沒準在路上還有收獲。”白晴天對小婉婉的話深信不疑,扶著白奶奶和白吳氏坐上了墊著厚褥子的騾車,白爺爺坐在右邊車轅上,白晴天坐在左邊車轅上趕車,騾車慢慢前行,白自立牽著白婉婉的小手跟在騾車後邊走著。
白奶奶心疼小婉婉,笑著招唿著:“婉婉,車上還這麽寬敞,讓你爹抱著你上來吧!”白婉婉堅持著:“太姥姥,您就安心坐著,婉婉走累了再上車。”白奶奶對白晴天說:“晴天,你讓騾車慢點兒走。別累著婉婉。”
騾車到村口時,去村長家送鑰匙的白夏風小跑著追上來了,白婉婉笑嗬嗬的說:“舅舅的腿腳好快呀!”白夏風抱起白玉婉說:“小婉婉怎麽不坐車?”白婉婉趴在白夏風耳邊說:“舅舅,仔細看路邊,有好東西!那棵大樹下有一窩野雞蛋。先撿一根樹枝把草叢裏的蛇打走,快一點兒,再慢的話,那一大堆野雞蛋就被蛇吞了。”
白夏風將白玉婉塞到白自立的懷裏說:“姐夫,你抱著婉婉,別讓她被蛇咬了。”說完,他從路邊撿起一根長樹枝握在手裏對著大樹底下的草叢敲打著,眼看著一條拇指粗的花蛇向大樹後的山坡上滑去。
白夏風謹慎的用長木棍扒拉著草叢,真的看到一堆堆的野雞蛋。白夏風驚喜的說:“婉婉!真的有野雞蛋,好多野雞蛋!”白玉婉從白自立的懷裏掙紮著下來說:“爹爹,那條蛇已經跑了,放我下來,我給舅舅拿籃子,咱們幫著一起撿野雞蛋!”白晴天急忙將騾車停下。白吳氏也從騾車上跳下來,蹲下身一起往籃子裏撿野雞蛋。
白吳氏高興的說:“唉呀!真過癮!一下子撿到這麽多的野雞蛋,還有倆熱乎的,不會是野雞剛下的吧,野雞肯定還在附近呢!”白吳氏的話音剛過,就有四隻野雞排著隊往大樹上撞,白自立和白夏風眼疾手快的每人抓住兩隻野雞。
白晴天將騾車交給白老頭,跑過來采了路邊的幹草,將野雞的爪子綁住。扔到騾車上,白奶奶看到四隻大野雞,笑的見牙不見眼,連聲說:“唉呀!咱今天這運氣是真好啊。”白吳氏將一大籃子野雞蛋也放到騾車上,笑著說:“爹,您趕著騾車拉著娘和這些東西慢慢走!我和孩子們跟在旁邊走!沒準一會兒還有收獲,省得來迴上下車。”一家人滿懷喜悅繼續前行。
白玉婉看到家裏人臉上的喜色,心中偷偷的樂著,真好!今天要讓家裏人好好享受一下收獲的喜悅。想到就要做到,白玉婉眼珠轉了又轉,笑嘻嘻的對白自立大聲說:“爹爹,野雞都從山上跑到村邊來下蛋了,山上肯定是沒水了,咱們快去看看河道裏的水是不是也要幹了,沒準能撿到幾條大魚呢!”
白夏風急忙跑到河邊,他往下一看,大聲喊到:“姐夫,河水真的快幹了,快看,就剩下很窄的一條小溪流了,魚都擠在一塊兒了,咱快去抓,不用下水就能抓到。爹!快幫我們編點兒草繩拴魚用。”白玉婉笑著說:“姥爺!不用費力氣編繩子,這裏有大筐!舅舅抱我下去,我要收一些。太姥爺,你在路邊和太姥姥看著騾車,看到有人路過就喊我們一聲。”
白爺爺笑著說:“好!太姥爺一定會看好騾車。夏風護好了咱家小婉婉!”幾人順著幹涸的河道往下走,白晴天皺緊眉頭說:“哎!如果不是小婉婉提醒,咱都沒注意那麽寬的河道這麽快就要幹涸了,看來好多地方是真的都鬧旱災了,就連咱們下河口的水都這樣少了,恐怕上河口早就幹了,如果咱們這裏再不下雨,下雪的話,明年的年景肯定是不好啊。難怪現在的糧食價格瘋漲啊!”
白夏風說:“爹!咱先不管其他了,多撈些魚,迴去曬成熟魚幹,也能當糧食吃!”白吳氏也附和著說:“是啊,兒子說的對,當家的快撈魚吧!婉婉既然提醒咱們了,咱們就快點兒多撈一些魚迴去。”白自立已經將在幹枯的河道上曬鱗的幾條大黑魚扔進白玉婉拿出來的柳條筐裏。
白玉婉讓白夏風抱著自己往旁邊的小溪邊走了一段距離後說:“舅舅,將我放下來吧,我將這些都收起來,再過不長的時間,這裏就會幹枯,這麽多的魚蝦都臭在這裏太可惜了,我將它們收走,咱們可以慢慢吃。正好我的空間裏有魚塘。”白玉婉揮揮小手,眼前的小溪裏隻剩下淤泥,哪裏還有魚蝦的影子。
再看白晴天,白自立沒有下水就撿了一大筐的大魚,有黑魚,鯉魚,花鰱,白鰱……白玉婉看到小水坑裏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鯽魚,小手一揮收了。白玉婉笑著說:“姥姥,姥爺,爹爹,舅舅,咱們快走吧,河南村這一段河道裏隻剩下淤泥了!過幾日,咱們再去下河村旁的河道收魚。嘿嘿嘿!嘿嘿嘿……”小手一揮,裝滿大魚的柳條筐瞬間消失。
白玉婉說:“我先收起來,大家都輕鬆,到家之後再慢慢收拾。”她手中憑空出現一個裝滿幹淨水的小水瓢,白玉婉將水瓢遞給舅舅說:“舅舅,你的手是幹淨的,你給大家倒著水,讓姥爺和爹爹將手上的泥洗幹淨,咱們再往迴走!”白夏風的腦子都不會轉了,隻知道小婉婉說的就是真理,以後凡事都要聽小婉婉的準沒錯。
白玉婉真的感覺有點累了,老老實實的被白吳氏抱上騾車,白自立和白夏風大踏步跟在騾車後麵,迴到下河村柳家小院時,白玉婉將一大筐魚放到井台邊,柳阿婆催著她去睡一會兒,又將白爺爺和白奶奶引領到西屋,笑著對他們說:“白叔,白嬸子,搬家累壞了吧,快上炕上歇著。”
白奶奶笑眯眯的說:“托小婉婉的福氣,啥也沒用我們動手,一點兒也不累,倒是咱家小婉婉,不僅幫著收東西,還在路上指引著大家撿了不少好東西。我們這一大家子過來,要讓柳醫婆受累了!”柳阿婆說:“嬸子,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自立和春雨又勤快又孝順,咱們都跟著享福吧。咱這一大家子在一起互相照顧著,咱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白叔,白嬸先歇著,我去幫孩子們將東西歸置歸置。”
柳阿婆走到院子裏看到白吳氏,白春雨,白自立,白夏風都蹲在井台邊手腳麻利的洗魚,刮魚鱗,剖魚腹,剁魚段。一個大盆裏是幹幹淨淨的魚段兒,白玉歡拿著水瓢幫著舀水,井台邊一個大盆子裏是魚頭,一個大盆子裏是魚尾,一個大盆裏是魚鱗,魚內髒……一大筐魚很快被大家洗幹淨分解出來。
柳阿婆笑著說:“白嫂子,你進屋歇會兒,我去燉魚,咱們今天吃鐵鍋燉大魚。”白春雨搶著說:“奶奶,您和娘都去歇歇,我去燉魚,歡歡幫娘燒火!”柳阿婆說:“用那個大鍋將這些魚頭和魚身子都燉了,多放點兒葷油,蔥薑,辣椒都放一些。燉好之後留出咱們吃的,多餘的裝大盆裏讓婉婉趁熱收進她的空間裏留著以後在路上吃。用小鍋把魚尾少加一些水煮一煮,烀幹了也讓婉婉收到空間裏,留著在路上給大黃和二黑加餐。和點麵在魚鍋上蒸上一層麵卷子,留出吃的,多餘的也裝在盆子裏讓婉婉收起來。以後,每次做飯或者做菜都多做一些,讓婉婉收起來,咱們從這裏往京城要走幾個月,在小婉婉的寶貝裏多存一些飯和菜,咱們在路上可以直接吃,不但能省柴禾和飲水,還能省些力氣。”
白春雨恭恭敬敬的迴答:“奶奶,我曉得了。”白吳氏笑眯眯的說:“柳醫婆,你想得真周到,有你在,我們都跟著享福了!我去燒小鍋,煮這些魚尾。”白夏風甩甩手上的水說:“娘!你去陪著爺爺,奶奶和師父歇著,我去煮魚尾。”白自立說:“幹娘,您去和娘進屋歇著,夏風幹活你就放心吧,我將這些魚內髒和魚鱗去喂大黃和二黑,今天給幾隻雞也加餐。”
柳阿婆笑著囑咐:“別忘了把兩個騾子也都喂些水喝,在草料裏給它們加把野豆子。”白自立笑著說:“幹娘,我曉得了,把它們養的壯壯的,咱們出門可還要它們出力呢!”午飯時間,一家人聚在一起,一人一個大魚頭,不管是老人和孩子都吃的很香。一家人都放下筷子之後,還剩下好多的飯菜,白玉婉沒用大人們開口,就小手一揮將剩下的飯菜和魚骨頭都收入自己的空間。
小婉婉笑嘻嘻的說:“啥也不能浪費,這些魚骨頭留著給大黃,二黑加餐。姥爺,爹爹,舅舅,今天下午,你們都好好的休息,養足精神,明日要辛苦你們上南山砍一些粗點兒的竹子迴來,多做一些竹碗,竹筒,竹盤,竹筷子,竹勺子……咱帶在路上用,又輕便又不怕磕碰,在咱們自己家用的竹碗上刻上咱們每個人的名字,這樣將來如果缺水嚴重,咱沒有水洗碗時,可以不用洗碗,直接用自己的碗再吃下一頓。”
白晴天咧嘴笑著說:“唉呀!我家的小婉婉真是太聰明了,我們一點兒也不累,自立,夏風,咱們下午就上南山,運氣好的話還能帶迴一些獵物。眼看著河道都快幹枯了,糧價高漲,上山撿山貨的人會越來越多,我們要搶在別人的前麵去南山上找找可以吃的東西,能多備一點兒是一點兒。看這情形,搞不好明年這裏要鬧饑荒。”
白玉婉對著白晴天撒嬌說:“姥爺,我在午飯前睡了一覺,現在精神可足呢,帶著我去,撿到的東西多的話,我就先收進空間帶迴來,大家下山時就輕鬆了。”柳阿婆想了想說:“帶著婉婉吧,你們一人帶上一個水囊,山上可能沒水了,自立,我找一套你幹爹的舊衣服,你換上後再上山。”
白自立聽話的換上了柳阿婆的丈夫李春林的一身舊衣服,李春林是獵戶,他之前的衣服都是柳阿婆親手做的,袖口收的緊,褲腳也都有帶子,可以係緊。褲子上邊的布兜也很多。李春林也是高高大大的,他的衣服穿在白自立身上還挺合身。柳阿婆眼睛有些潮濕。
柳阿婆遞給白自立三包藥粉說:“自立,這是幹娘配製的藥粉,你分著裝在褲兜裏,這是強力迷藥,遇到兇猛的獸類,就屏住唿吸對著猛獸撒出去,這是驅蟲粉,遇到蛇群就撒這個,這是止血粉,萬一受傷就趕緊將這止血粉撒在傷口上,一定要注意安全,你們爺幾個千萬別散開走,護好咱們的小婉婉。帶著大黃和二黑去吧。”
白自立說:“幹娘,我們帶著大黃上南山,把二黑留在家裏護著點兒。”白晴天一臉嚴肅的保證:“親家放心,我一定將孩子們安全的帶迴來。”柳阿婆笑著說:“有白大哥在,我放心!你們快去快迴,別讓我們在家裏等的著急。”
白爺爺囑咐:“晴天,別貪心,把孩子們安全的帶迴來。”白奶奶說:“晴天,聽你爹的,砍完竹子早點兒迴來。”白吳氏囑咐白夏風:“別毛手毛腳的,跟緊點兒你爹爹和你姐夫,一定護好婉婉。”白玉婉笑的甜甜的說:“太姥爺,太姥姥,奶奶,姥姥,娘親,姐姐,你們就放心的在家裏等著吧!我們很快就會滿載而歸的。”
白晴天拎著長刀,白自立背上弓箭抱起小閨女,白夏風背著一個大空背簍,一手拎著砍刀,一手拎著一捆繩子。家裏剩下的幾人隔著籬笆望著爺幾個大踏步帶著大黃向南山走去,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才轉身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