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點點迴應,使得遲長青的攻勢愈發激烈,他差點把人給親暈了,但好歹顧及到洛嬋的病情未愈,最後戀戀不舍地放開了她,洛嬋才終於唿吸到了新鮮的空氣。


    她的一顆心砰砰跳著,隻覺得左耳處微麻,反應過來時,卻是遲長青竟吻住了她的耳垂,意猶未盡地親吻著,洛嬋頓時半個身子都發麻了,僵硬一路蔓延到了手指尖兒,震驚無比,他、他、他怎麽還能這麽親?


    遲長青終於得逞了,把那玉白的耳垂含在口中,輕輕咬著,感覺到了懷中人不由自主的輕顫,像一隻驚呆的小兔子一般,令他忍不住輕笑起來,手上把人抱得更緊,嗓音微啞,在她耳邊低聲道:「蜂蜜也是這樣麽?和嬋兒一般甜。」


    他說的是這兩日洛嬋送藥喝的那些蜂蜜,她頓時臉紅到了脖子根,白玉似的肌膚上泛起了緋色,如同桃花盛開一般,她又羞又窘地推了遲長青一把,但是手足發軟,一點力氣也沒有,跟撒嬌似的。


    遲長青又笑了起來,道:「說錯了,蜂蜜哪裏比得上嬋兒?」


    洛嬋覺得大將軍簡直是沒臉沒皮了,這、這種話也說得出來?羞死人啦。


    正在遲長青擁著洛嬋低語呢喃,說著那些羞死人的情話的時候,院門忽然被叩響了,緊跟著是滿貴媳婦的聲音:「長青啊,你媳婦她怎麽樣了?好點沒有——唉喲!」


    遲長青與驚慌失措的洛嬋雙雙迴頭,正見著滿貴媳婦和一個眼熟的婦人站在院子門口,兩人俱是滿臉尷尬,這青天白日的,小兩口親熱咋還不鎖門啊。


    洛嬋被遲長青按著親了半天,沒想到還被滿貴媳婦撞了個正著,她羞得麵色通紅,奮力推開遲長青,自窗台上溜下去,進了屋子裏,啪地把門給合上了,靠在門背後捂著發燙的臉,光是想想方才滿貴嬸子那一臉的驚愕,她就覺得羞死人了。


    這日後還如何見人啊?


    都怪大將軍,洛嬋氣鼓鼓地想著。


    遲長青看著那緊閉的房門,心裏有了一點不好的預感,小啞巴的反應這樣大,待會還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哄好她,而且方才還沒親夠呢,大將軍甚是遺憾,轉頭看向滿貴媳婦,從容不迫地招唿道:「嬸子怎麽來了,可是有事?」


    滿貴媳婦比他還要尷尬,就仿佛被撞破的那個人是她似的,幹笑了一下才擺手道:「我倒是沒什麽大事,就是大柏他家的來找你媳婦有點事情想問問。」


    聞言,遲長青這才明白過來,對那年輕婦人道:「原來是柏嫂子,兩位請進,我去叫嬋兒出來。」


    滿貴媳婦拉了那年輕婦人一把,兩人才入了院子,遲長青推門進屋,推……推不動,待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他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地道:「嬋兒,別堵著門。」


    屋子裏,洛嬋正背靠著門蹲在地上,把臉埋在臂彎裏,不為所動,方才那令人羞恥到頭皮發麻的感覺還未過去,這會兒任由遲長青說什麽她都不想開門,她沒臉見人了!


    「叩叩叩……」


    遲長青輕歎一口氣,壓低聲音道:「嬋兒,是滿貴嬸子和柏哥媳婦找你,說是有事,你若是不想出來,我就請她們迴去了?」


    這話十分有用,不出遲長青所料,片刻後,房門終於被磨磨蹭蹭地打開了,洛嬋紅著臉看了他一眼,繞過他出了屋子,滿貴媳婦與大柏媳婦正在靠近灶屋門口的位置站著說話,見了她來,滿貴媳婦便笑著寒暄道:「身子怎麽樣了?可有好轉?」


    洛嬋欲蓋彌彰似地撓了撓臉,點點頭,滿貴媳婦忙道:「那就好,隻是還是要當心,這幾日下雨,又是冷又是潮,可別凍著了,要是有空啊,每日熬一碗薑糖水喝,那個很有用處的,我從前身子不舒服的時候就喝,發一身汗就沒事了。」


    洛嬋連連頷首,表示知道了,滿貴媳婦這才道:「對了,大柏媳婦也過來找你有事。」


    聞言,洛嬋疑惑地看向她,她隻見過遲柏的媳婦一次,就是上次去她家中看繡架的時候,這會也不知她來找自己有什麽事,隻好禮貌地頷首,大柏媳婦是個溫和的軟脾性,對她笑了笑,輕聲道:「是想請教你一點事情,上迴看見你帕子上的繡花繡得好,我想問問是怎麽繡的。」


    洛嬋這才明白過來,她取出自己的手帕,上麵繡著一枝漂亮的石楠花,對遲柏媳婦示意了一下:是這個麽?


    遲柏媳婦露出笑來,連忙道:「是,哎呀,就是這個,我看這個繡法很精巧,就想學一學。」


    她說著又道:「昨日大柏把我繡好的那一批布料送進城去,聽綢緞莊的掌櫃說,我原先繡的那些花樣都過時了,繡活也不算頂好,若是下迴沒有改進,就不給安排活兒了,我這琢磨了一宿,連覺都睡不著,繡了十幾年的花了,走針掐線都是老樣子,也不知怎麽改。」


    說到這裏,她有些赧然地道:「我沒怎麽進過城,眼下城裏有哪些時興緊俏的花樣也不知道,就想著來求你幫一個忙,教一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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