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化之光直直衝向魔神,爆發出一陣刺眼的強光。光芒消散後,魔神的身影竟漸漸幻化成李逸塵父母的模樣。


    “塵兒,你要殺了我們嗎?”“母親”聲音顫抖,眼中滿是痛苦與哀怨。


    “兒子,我們含辛茹苦把你養大,你怎能下此毒手?”“父親”滿臉悲戚,聲音哽咽。


    李逸塵的手僵在半空,大腦一片空白,握著“淨化之光”的手不住顫抖。一旁的林悅也愣住了,不知所措地看著這一幕。


    “不,這不是真的!你們不是我的父母!”李逸塵嘶吼著,試圖驅散眼前的幻覺。可那兩人卻步步緊逼,臉上的哀傷愈發濃烈,聲聲泣訴著養育他的艱辛。


    李逸塵的內心防線瀕臨崩潰,他的雙眼布滿血絲,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在極度的痛苦與糾結中,他腦海中閃過和林悅一起探尋真相的經曆,那些危險時刻的相互扶持,以及真林悅的意外死亡。他猛然清醒,眼前的父母隻是魔神迷惑他的手段。


    “不管你變成什麽模樣,都別想迷惑我!”李逸塵怒吼,將“淨化之光”狠狠砸向偽裝的“父母”。光芒瞬間將他們吞噬,伴隨著淒厲的慘叫,魔神的本體顯露出來,它的身軀千瘡百孔,轟然倒地,化作一團黑煙消散。


    解決了魔神,李逸塵和林悅卻因力竭而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李逸塵在一陣冰冷潮濕的觸感中醒來。他發現自己身處昏暗的監獄,四周是冰冷的石牆,狹小的窗戶透進一絲微弱的光。他的手腳被沉重的鐵鏈束縛,每動一下都發出刺耳的聲響。


    “林悅!林悅你在哪?”李逸塵驚恐地唿喊,聲音在空蕩蕩的監獄裏迴蕩,卻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就在這時,監獄的鐵門緩緩打開,一個身著黑袍的人走了進來。他的臉隱藏在陰影中,看不清表情。


    “你終於醒了,殺害父母的兇手。”黑袍人冷冷開口。


    李逸塵瞪大了眼睛,拚命搖頭:“不,那是魔神的偽裝,我沒有殺我的父母!”


    黑袍人卻好似沒聽見他的話,隻是自顧自地說:“你的罪行不可饒恕,你將永遠被囚禁於此,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說罷,黑袍人轉身離開,重重地關上了監獄門,將李逸塵的唿喊和辯解隔絕在黑暗之中 。李逸塵被單獨囚禁在狹小逼仄的牢房裏,四周的牆壁散發著一股潮濕發黴的氣味,頭頂那盞昏黃的燈忽明忽暗,似隨時都會熄滅。自他醒來後,每天都有不同的警察前來審問,可他始終堅定地否認殺害父母。


    “我再說一遍,那不是我的父母,是魔神偽裝的!我和林悅當時在和魔神戰鬥,它為了迷惑我才變成那副模樣!”李逸塵雙手緊握鐵欄,情緒激動地大喊,額頭青筋暴起。


    負責審問的王警官皺了皺眉頭,將手中的資料重重摔在桌上:“證據確鑿,現場隻有你和你父母的屍體,兇器上也隻有你的指紋,你別再狡辯了!”


    李逸塵絕望地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王警官,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荒謬,但這都是真的。《大千錄》裏有關於魔神的記載,我是為了對抗它才……”


    “夠了!”王警官不耐煩地打斷他,“什麽魔神,什麽《大千錄》,這都是你編造的荒誕故事。從你醒來後的種種表現來看,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精神病!”


    接下來的幾天,審問依舊在持續。每一次,李逸塵都試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可警察們根本不相信他的話。他們覺得李逸塵的供述漏洞百出,那些關於時空錯亂、魔神的言論簡直是天方夜譚。


    “他就是在裝瘋賣傻,逃避法律的製裁。”一位年輕的警察在討論時憤憤地說。


    “我看他就是精神分裂,說不定還妄想症,得趕緊送精神病院鑒定。”另一位警察附和道。


    李逸塵在牢房裏,隱約聽到了這些議論,心中滿是悲涼。他明白,自己陷入了一個無法掙脫的困境,沒有人相信他的話,他將被當成瘋子,永遠失去自由。


    這天,王警官再次來到牢房,他看著李逸塵,眼中滿是失望:“你要是肯認罪,交代清楚過程,或許還能從輕處理。”


    李逸塵慘然一笑:“我說的都是事實,我不會認罪的。你們可以把我關在這裏,也可以把我送去精神病院,但真相總有一天會大白。”


    王警官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離開。李逸塵望著他的背影,心中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到證明自己清白的方法,也要找到失蹤的林悅 。又熬過了一個漫長而又黑暗的夜晚,李逸塵蜷縮在牢房的角落裏,身心俱疲。這時,牢房的鐵門“哐當”一聲被打開,一個瘦高的男人被獄警粗暴地推了進來。


    男人一進來就開始不停地抱怨:“我不過就是喝多了胡言亂語,說什麽世界要被奇怪的力量毀滅,怎麽就把我關進來了,這還有沒有天理啦!”


    李逸塵聽到這話,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他猛地站起身,衝到鐵欄邊,死死地盯著這個男人:“你剛才說什麽?世界被奇怪力量毀滅?你知道些什麽?”


    男人被李逸塵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別過來,我就是瞎扯的,我就是喝多了,看到一些奇怪的光,就順口亂說的。”


    李逸塵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激動地說:“不,你沒瞎扯,那些奇怪的光,是不是和時空錯亂有關?你再好好想想,到底看到了什麽!”


    男人看著李逸塵瘋狂的樣子,嚇得臉色蒼白,連連擺手:“我真不記得了,你別逼我!”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李逸塵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腦袋像是被重錘狠狠敲擊。他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製地倒了下去。


    等李逸塵再次恢複意識,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潔白的房間,消毒水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他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他掙紮著坐起身,發現自己的手腳沒有了束縛,病房裏靜悄悄的,隻有牆上的時鍾滴答作響。


    “這是怎麽迴事?我怎麽會在醫院?”李逸塵喃喃自語,心中滿是疑惑。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的衣物整齊地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旁邊還放著一張紙條。


    李逸塵伸手拿過紙條,上麵寫著:“想要知道真相,就按我說的做……”李逸塵緊攥紙條,目光在病房內急切遊移,試圖從周遭尋得一絲線索,好弄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麽迴事。突然,一陣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敲門聲傳來。


    “請進。”李逸塵下意識說道,聲音因許久未開口而略顯沙啞。


    門緩緩打開,一位身著白大褂、麵容和藹的醫生走了進來,他的眼神中透著關切與探究。“感覺怎麽樣,李先生?”醫生溫和問道,順手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


    李逸塵警惕地看著他,反問道:“我為什麽會在這裏?是誰送我來的?這張紙條又是誰留的?”


    醫生微微皺眉,似乎對李逸塵一連串的問題有些意外,但還是耐心解釋道:“你被送來時昏迷不醒,是一位匿名人士通知了醫院,至於紙條,我也不清楚。不過,從各項檢查結果來看,你的身體並無大礙,隻是精神狀態似乎不太穩定。”


    李逸塵冷哼一聲,心想這些人肯定還當他是瘋子。他心急如焚,迫切想要離開這裏去尋找真相,可又不知道該從何下手。這時,他突然想起紙條上的內容——“想要知道真相,就按我說的做……”,但後麵的內容卻被故意隱去,他滿心疑惑,卻又毫無頭緒。


    就在李逸塵苦思冥想之際,醫生站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瞬間傾瀉而入。“或許你該放鬆些,曬曬太陽,對你的精神狀態會有幫助。”醫生說道。


    李逸塵卻對這陽光毫無感覺,他的心思全在那張神秘紙條和未知的真相上。他突然想到,醫院或許有監控,說不定能從裏麵找到送他來的人。於是,他強裝鎮定,對醫生說:“我想去趟洗手間,方便嗎?”


    醫生點了點頭,指了指門口的方向:“出門右轉就是,不過別走遠了,有什麽不舒服隨時叫護士。”


    李逸塵走出病房,卻沒有去洗手間,而是朝著監控室的方向快步走去。一路上,他小心翼翼,生怕引起旁人的注意。可當他終於找到監控室時,卻發現門被緊緊鎖住,上麵還貼著封條。


    “怎麽會這樣?”李逸塵低聲自語,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他意識到,背後似乎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而他正一步步陷入一個精心布置的陷阱。但他沒有退縮,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無論前方等待他的是什麽,他都要查個水落石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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