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一出車站大門，眼睛就盯上了路邊的“東林大酒店”。
可能是已經過了飯點兒，酒店門前冷清得像被遺忘的角落，連輛車影都少見。
他二話不說，推門就往裏闖。
“嘿，哥們兒，幾位用餐啊？”
一個服務員小跑著迎了上來。
江宇摸了摸鼻子，有點尷尬：
“呃，不好意思，我不是來蹭飯的，我找你們老板。”
“哦？找老板啊，有啥事兒嗎？我是這兒的大堂經理。”
一個精神抖擻的小夥子從旁邊竄了出來。
“是這樣的，我這有些山菌，想問問你們酒店收不收。”
江宇邊說邊從包裏掏出他的寶貝——雞腿菇。
“哎呀媽呀，這是啥玩意兒？長得這麽磕磣，能吃嗎？”
幾個服務員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
“抱歉啊，咱這可是高檔酒店，不收這些土特產。”
大堂經理一看江宇是來推銷的，臉色立馬晴轉多雲。
“能不能麻煩您給問問呢？”
江宇不死心，還在那兒磨嘰。
“真對不起，我們老板不在，等他迴來我再幫你問吧？”
大堂經理這話，明擺著是在打發人。
江宇失望地把雞腿菇往包裏塞，琢磨著下一家去哪兒碰運氣。
“哎哎哎，小夥子，別急著走啊！”
這時候，從二樓飄下來兩個人，其中一個老頭兒喊住了江宇。
江宇抬頭一看，這老頭兒得有六十多歲，精神頭兒倍兒足。
身邊還跟著個高挑的美女少婦，估摸著三十來歲頭發盤得老高，露出細長白淨的脖子，脖子上掛著根白金項鏈，走起路來一閃一閃的，身上穿著件紫色的旗袍，把身材勾勒得那叫一個曲線玲瓏，前凸後翹，簡直能饞死一群貓。
“經理，這位是來推銷農產品的。”
大堂經理跑過來跟少婦匯報。
“甭管他是來幹啥的，進了咱家的門就是客，咋不請人家坐下聊聊呢？”
少婦一句話，把大堂經理訓得跟孫子似的。
“來來來，小夥子，請坐，我去給你泡壺好茶。”
大堂經理一看形勢不對，立馬變得有眼色起來。
“小夥子，把你手裏的東西給我看看。”
老頭兒衝江宇招了招手。
江宇趕緊把雞腿菇遞了過去：
“大叔，您識貨啊，這是烘幹的雞腿菇。”
老頭兒拿到鼻子底下嗅了嗅，點了點頭：
“嗯，不錯，好東西！”
江宇心裏那叫一個驚訝，簡直能塞下個雞蛋了。
“哈哈，你也別埋怨這些服務員眼拙，他們哪見過幹的雞腿菇啊，鮮的估摸著也沒福氣認識。”
“這玩意兒隻愛長在大山懸崖峭壁上，不是一般人能輕易享用到的。”
老頭一開口，就知道是個行走的百科全書。
“老爸，這就是您老是掛在嘴邊的雞腿菇啊？長得可真夠低調的，哈哈。”
少婦對著老頭調侃道。
“你這丫頭片子，這可是人間少有的美味！”
“山裏人不懂欣賞，但在咱城裏，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
“我去年有幸在章寧嚐過一次，那鮮味，比海鮮還撩人呢！”
老頭一臉嫌棄地看著自家閨女，恨鐵不成鋼啊。
“小夥子，這些雞腿菇是你自己采的？”
老頭話鋒一轉，看向江宇。
“我知道這菌子嬌貴得很，放一天就完蛋，你這保存方法挺絕啊！”
“大叔，嘿嘿，是我自己采的。”
江宇一說謊，臉就跟紅蘋果似的，好在老頭和少婦都沒空搭理他的“蘋果臉”。
“嫣然啊，我看你就把這小夥子的貨全收了吧，以後你店裏多了這道美味湯菜，迴頭客怕是要踏破門檻了。”
老頭轉頭對女兒建議道。
“那你有多少貨？怎麽賣？”
嫣然一臉認真地看向江宇。
“今天我就是來探探路的，帶了點樣品。”
“你要的話，我隨時能送。”
江宇一看事情有戲，心裏樂開了花。
“價格嘛，你看著給，我也不知道行情。”
“喲，頭一次見你這麽做生意的。”
“爸，您看給多少合適？”
嫣然迴頭征求老爸的意見。
“要是新鮮的話，一斤不能少於一百塊，幹的嘛，最少也得三百一斤。”
老頭這話一出，江宇差點沒從椅子上蹦起來。
“這東西難采得很，沒法批量生產，正所謂‘物以稀為貴’嘛。”
老頭補充了一句。
“行，小夥子，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來來來，跟我到辦公室，咱們好好聊聊，簽個供貨合同。”
老頭滿意地看了女兒一眼，在生意場上，他對女兒那是相當佩服，能簽下這合同，省城的獨家經營權就穩了。
到了二樓辦公室，嫣然招唿江宇坐下，給老爸和江宇倒了茶水，自己才優雅地坐在老板椅上。
“咱們先來個自我介紹，互相認識認識吧。”
嫣然微笑著開啟了新的篇章。
我叫季紫玉，江湖人稱“玉姐”，這位是我老爹季中俠，那可是省城農業大學裏響當當的“蘑菇博士”，敢問小哥貴姓啊？”
“江宇是吧，幸會幸會！您是章寧辛寨中學的明日之星吧？今年新來的？”
江宇一聽，連忙擺手加點頭，一副“低調低調，我就是個教書匠”的架勢。
“咳咳，這些雞腿菇，不會是你課餘時間變身‘采蘑菇的小姑娘’采的吧？”
季教授一臉壞笑地問。
江宇一聽，臉唰一下就紅了，連忙澄清：
“哎呀，教授您太會開玩笑了，這些菌菇其實是我家‘秘密武器’——
“哦不對，是我家親戚采的，江春盈，您應該不認識。”
心裏默默給江春盈點了個讚，這“家人”當得真及時！
季教授一聽，哈哈大笑：
“誠實是好孩子，誰采的不重要，關鍵是你這供貨鏈穩不穩啊？”
江宇一聽，心裏也沒譜，但嘴上還是硬氣：
“實話告訴您，我這心裏也沒底呢，打算讓家裏人從山裏鄉親們那兒收點，我烘幹後再給您送過來，您看行不？”
季教授眉頭一皺：
“你這教書匠，怎麽還兼職當起了‘蘑菇販子’？學生咋辦？”
言外之意，你這是不務正業啊！
江宇一聽，連忙解釋：
“教授，我這心裏可是裝著學生的，這不周末進城來探探路嘛，要真行，就讓我女朋友來幹，她是地道的農村娃，時間多得是。”
說著，還順便把江春盈給“賣”了。
季教授一聽，點了點頭：
“行，別耽誤了教書就行。”
“嫣然啊，你倆商量吧，我這老人家看看報紙，享受享受‘夕陽紅’時光。”
不一會兒，季紫玉和江宇就把合同給搞定了，合同上白紙黑字寫著：
江宇的雞腿菇隻能賣給東林大酒店，幹貨每斤三百大洋，鮮貨每斤一百，市場波動大了，價格還能調整。”
“將來貨多了，東林大酒店還負責省城的銷售。”
“要是江宇違約了，那賠償金可是能讓他“一夜迴到解放前”。”
江宇雖然覺得合同對自己有點苛刻，但轉念一想，這樣也省心，於是大手一揮，和季紫玉簽下了“賣身契”。
簽完合同，江宇還留下了江春盈家的電話，順便要了季紫玉的手機號碼，說是方便以後“蘑菇事業”的交流。
告別了季家父女，江宇揣著剛到手的三百大洋，感覺整個人都飄了，心裏盤算著：
“娘的手術費，有望了！”
到了省立醫院，江宇找到了上次請的外科專家，把母親的病情詳細說了說。
專家一聽，眉頭緊鎖：
“最好還是能讓病人親自來一趟，這樣診斷才更準確。”
江宇一聽，心裏那個急啊，但轉念一想：
“專家就是專家，嚴謹！”
於是，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盡快湊夠錢，讓母親來醫院接受治療。
江宇一臉認真地問專家：
“大夫，您這手術方案是不是得根據錢包厚度來定啊？”
“開個玩笑，不過說真的，這手術大概得掏多少銀子？”
專家推了推眼鏡，慢悠悠地說：
“嘿，你這問題問得，要是情況樂觀，一萬大洋差不多能搞定，但別忘了，後麵還有一堆康複訓練等著呢，那費用嘛，就跟天氣預報似的，變化莫測，不好說啊！”
從醫院溜出來後，江宇直奔百貨大樓，心裏盤算著：
“得給老媽和盈盈來點甜頭，巧克力嘛，老媽還沒嚐過這洋玩意兒呢！老爸呢，哈德門香煙一根不能少，老煙槍了，得哄著他。”
等江宇擠完末班車，又蹬著自行車哼哧哼哧迴到章寧，月亮都掛上樹梢了。
一到家，天都黑得跟鍋底似的了。
江宇也沒跟爹娘多囉嗦，直接在窗戶底下吼了一聲：
“我迴來了！”
然後跑到水甕那兒，唿嚕唿嚕洗了個戰鬥澡，一頭栽進自己小屋，倒頭就睡。
這一天下來，江宇那叫一個累，但心裏跟吃了蜜似的甜。
他既興奮又疲憊，夢裏頭，老媽居然站了起來，邁開步子走路了！
江宇在夢裏笑得那叫一個燦爛，比吃了十斤巧克力還甜呢！
雞腿菇的前程
可能是已經過了飯點兒，酒店門前冷清得像被遺忘的角落，連輛車影都少見。
他二話不說，推門就往裏闖。
“嘿，哥們兒，幾位用餐啊？”
一個服務員小跑著迎了上來。
江宇摸了摸鼻子，有點尷尬：
“呃，不好意思，我不是來蹭飯的，我找你們老板。”
“哦？找老板啊，有啥事兒嗎？我是這兒的大堂經理。”
一個精神抖擻的小夥子從旁邊竄了出來。
“是這樣的，我這有些山菌，想問問你們酒店收不收。”
江宇邊說邊從包裏掏出他的寶貝——雞腿菇。
“哎呀媽呀，這是啥玩意兒？長得這麽磕磣，能吃嗎？”
幾個服務員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
“抱歉啊，咱這可是高檔酒店，不收這些土特產。”
大堂經理一看江宇是來推銷的，臉色立馬晴轉多雲。
“能不能麻煩您給問問呢？”
江宇不死心，還在那兒磨嘰。
“真對不起，我們老板不在，等他迴來我再幫你問吧？”
大堂經理這話，明擺著是在打發人。
江宇失望地把雞腿菇往包裏塞，琢磨著下一家去哪兒碰運氣。
“哎哎哎，小夥子，別急著走啊！”
這時候，從二樓飄下來兩個人，其中一個老頭兒喊住了江宇。
江宇抬頭一看，這老頭兒得有六十多歲，精神頭兒倍兒足。
身邊還跟著個高挑的美女少婦，估摸著三十來歲頭發盤得老高，露出細長白淨的脖子，脖子上掛著根白金項鏈，走起路來一閃一閃的，身上穿著件紫色的旗袍，把身材勾勒得那叫一個曲線玲瓏，前凸後翹，簡直能饞死一群貓。
“經理，這位是來推銷農產品的。”
大堂經理跑過來跟少婦匯報。
“甭管他是來幹啥的，進了咱家的門就是客，咋不請人家坐下聊聊呢？”
少婦一句話，把大堂經理訓得跟孫子似的。
“來來來，小夥子，請坐，我去給你泡壺好茶。”
大堂經理一看形勢不對，立馬變得有眼色起來。
“小夥子，把你手裏的東西給我看看。”
老頭兒衝江宇招了招手。
江宇趕緊把雞腿菇遞了過去：
“大叔，您識貨啊，這是烘幹的雞腿菇。”
老頭兒拿到鼻子底下嗅了嗅，點了點頭：
“嗯，不錯，好東西！”
江宇心裏那叫一個驚訝，簡直能塞下個雞蛋了。
“哈哈，你也別埋怨這些服務員眼拙，他們哪見過幹的雞腿菇啊，鮮的估摸著也沒福氣認識。”
“這玩意兒隻愛長在大山懸崖峭壁上，不是一般人能輕易享用到的。”
老頭一開口，就知道是個行走的百科全書。
“老爸，這就是您老是掛在嘴邊的雞腿菇啊？長得可真夠低調的，哈哈。”
少婦對著老頭調侃道。
“你這丫頭片子，這可是人間少有的美味！”
“山裏人不懂欣賞，但在咱城裏，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
“我去年有幸在章寧嚐過一次，那鮮味，比海鮮還撩人呢！”
老頭一臉嫌棄地看著自家閨女，恨鐵不成鋼啊。
“小夥子，這些雞腿菇是你自己采的？”
老頭話鋒一轉，看向江宇。
“我知道這菌子嬌貴得很，放一天就完蛋，你這保存方法挺絕啊！”
“大叔，嘿嘿，是我自己采的。”
江宇一說謊，臉就跟紅蘋果似的，好在老頭和少婦都沒空搭理他的“蘋果臉”。
“嫣然啊，我看你就把這小夥子的貨全收了吧，以後你店裏多了這道美味湯菜，迴頭客怕是要踏破門檻了。”
老頭轉頭對女兒建議道。
“那你有多少貨？怎麽賣？”
嫣然一臉認真地看向江宇。
“今天我就是來探探路的，帶了點樣品。”
“你要的話，我隨時能送。”
江宇一看事情有戲，心裏樂開了花。
“價格嘛，你看著給，我也不知道行情。”
“喲，頭一次見你這麽做生意的。”
“爸，您看給多少合適？”
嫣然迴頭征求老爸的意見。
“要是新鮮的話，一斤不能少於一百塊，幹的嘛，最少也得三百一斤。”
老頭這話一出，江宇差點沒從椅子上蹦起來。
“這東西難采得很，沒法批量生產，正所謂‘物以稀為貴’嘛。”
老頭補充了一句。
“行，小夥子，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來來來，跟我到辦公室，咱們好好聊聊，簽個供貨合同。”
老頭滿意地看了女兒一眼，在生意場上，他對女兒那是相當佩服，能簽下這合同，省城的獨家經營權就穩了。
到了二樓辦公室，嫣然招唿江宇坐下，給老爸和江宇倒了茶水，自己才優雅地坐在老板椅上。
“咱們先來個自我介紹，互相認識認識吧。”
嫣然微笑著開啟了新的篇章。
我叫季紫玉，江湖人稱“玉姐”，這位是我老爹季中俠，那可是省城農業大學裏響當當的“蘑菇博士”，敢問小哥貴姓啊？”
“江宇是吧，幸會幸會！您是章寧辛寨中學的明日之星吧？今年新來的？”
江宇一聽，連忙擺手加點頭，一副“低調低調，我就是個教書匠”的架勢。
“咳咳，這些雞腿菇，不會是你課餘時間變身‘采蘑菇的小姑娘’采的吧？”
季教授一臉壞笑地問。
江宇一聽，臉唰一下就紅了，連忙澄清：
“哎呀，教授您太會開玩笑了，這些菌菇其實是我家‘秘密武器’——
“哦不對，是我家親戚采的，江春盈，您應該不認識。”
心裏默默給江春盈點了個讚，這“家人”當得真及時！
季教授一聽，哈哈大笑：
“誠實是好孩子，誰采的不重要，關鍵是你這供貨鏈穩不穩啊？”
江宇一聽，心裏也沒譜，但嘴上還是硬氣：
“實話告訴您，我這心裏也沒底呢，打算讓家裏人從山裏鄉親們那兒收點，我烘幹後再給您送過來，您看行不？”
季教授眉頭一皺：
“你這教書匠，怎麽還兼職當起了‘蘑菇販子’？學生咋辦？”
言外之意，你這是不務正業啊！
江宇一聽，連忙解釋：
“教授，我這心裏可是裝著學生的，這不周末進城來探探路嘛，要真行，就讓我女朋友來幹，她是地道的農村娃，時間多得是。”
說著，還順便把江春盈給“賣”了。
季教授一聽，點了點頭：
“行，別耽誤了教書就行。”
“嫣然啊，你倆商量吧，我這老人家看看報紙，享受享受‘夕陽紅’時光。”
不一會兒，季紫玉和江宇就把合同給搞定了，合同上白紙黑字寫著：
江宇的雞腿菇隻能賣給東林大酒店，幹貨每斤三百大洋，鮮貨每斤一百，市場波動大了，價格還能調整。”
“將來貨多了，東林大酒店還負責省城的銷售。”
“要是江宇違約了，那賠償金可是能讓他“一夜迴到解放前”。”
江宇雖然覺得合同對自己有點苛刻，但轉念一想，這樣也省心，於是大手一揮，和季紫玉簽下了“賣身契”。
簽完合同，江宇還留下了江春盈家的電話，順便要了季紫玉的手機號碼，說是方便以後“蘑菇事業”的交流。
告別了季家父女，江宇揣著剛到手的三百大洋，感覺整個人都飄了，心裏盤算著：
“娘的手術費，有望了！”
到了省立醫院，江宇找到了上次請的外科專家，把母親的病情詳細說了說。
專家一聽，眉頭緊鎖：
“最好還是能讓病人親自來一趟，這樣診斷才更準確。”
江宇一聽，心裏那個急啊，但轉念一想：
“專家就是專家，嚴謹！”
於是，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盡快湊夠錢，讓母親來醫院接受治療。
江宇一臉認真地問專家：
“大夫，您這手術方案是不是得根據錢包厚度來定啊？”
“開個玩笑，不過說真的，這手術大概得掏多少銀子？”
專家推了推眼鏡，慢悠悠地說：
“嘿，你這問題問得，要是情況樂觀，一萬大洋差不多能搞定，但別忘了，後麵還有一堆康複訓練等著呢，那費用嘛，就跟天氣預報似的，變化莫測，不好說啊！”
從醫院溜出來後，江宇直奔百貨大樓，心裏盤算著：
“得給老媽和盈盈來點甜頭，巧克力嘛，老媽還沒嚐過這洋玩意兒呢！老爸呢，哈德門香煙一根不能少，老煙槍了，得哄著他。”
等江宇擠完末班車，又蹬著自行車哼哧哼哧迴到章寧，月亮都掛上樹梢了。
一到家，天都黑得跟鍋底似的了。
江宇也沒跟爹娘多囉嗦，直接在窗戶底下吼了一聲：
“我迴來了！”
然後跑到水甕那兒，唿嚕唿嚕洗了個戰鬥澡，一頭栽進自己小屋，倒頭就睡。
這一天下來，江宇那叫一個累，但心裏跟吃了蜜似的甜。
他既興奮又疲憊，夢裏頭，老媽居然站了起來，邁開步子走路了！
江宇在夢裏笑得那叫一個燦爛，比吃了十斤巧克力還甜呢！
雞腿菇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