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父親周清源的官越做越大,周慶生也就越來越囂張,越來越過分。隻要他願意,就會把外麵的女人帶到自己單獨的別墅鬼混,還要叫上葉靜嫻,去給他們做飯沏茶。在周慶生和他的情婦麵前,葉靜嫻就是個保姆。


    周慶生之所以這麽變態,就是因為胡步雲破壞了他妻子葉靜嫻的完璧之身。


    葉靜嫻心裏在滴血,精神在崩潰,卻對周慶生的變態不敢不從,因為她一旦反抗,周慶生就揚言會讓葉家以及胡步雲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久而久之,葉靜嫻就患上了精神抑鬱症。她幾次想自殺都沒成功,而且周慶生警告她,如果自殺了,葉家和胡步雲同樣沒好果子吃。


    事實上從胡步雲到蘭光縣工作開始,葉靜嫻就斷斷續續知道了他的消息。包括周慶生策劃的針對胡步雲的非法綁架案,葉靜嫻也知道,而且是周慶生親自得意洋洋地告訴葉靜嫻的。


    但葉靜嫻一直沒聯係胡步雲,一是不敢,二是沒臉。


    如果不是這次北川省政商圈發生了大地震,周慶生被有關部門控製起來了,周清源也被留置在京都,葉國斌知道周家大勢已去,為了自保,拉上葉靜嫻到胡步雲這裏來求情,她仍然是沒勇氣來見胡步雲的。


    葉靜嫻流著眼淚講述完畢,輕輕說道:“謝謝你給了我一個機會,讓我對你說出真相。無論如何,是我對不起你,讓你受到了連累。”


    任憑胡步雲如何想保持冷靜,心裏也是五味雜陳。他再次遞過去一張紙巾,緩緩說道:“從另外一個角度看,也是我連累了你。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現在你也可以解脫了。”


    葉靜嫻淒然道:“但願如此吧,我對生活已經沒有什麽期待了。”


    胡步雲頓了頓,輕聲問道:“那麽周慶生幹的那些髒事,你卷進去多深?”


    葉靜嫻搖搖頭說:“說到底我就是他的玩物和出氣筒,不可能參與他的事,他也防著我,不然我知道。”


    “那就好,隻要你是清白的,以後就沒人找你的麻煩,如果調查組找你問話,你實話實說就好。你父親的那些事,你也得咬死說不知道。”胡步雲點點頭,說道,“以後你就好好上班,該怎麽生活就怎麽生活,和過去做一個徹底的了斷。”


    葉靜嫻苦笑著道:“我本來是有一個工作單位的,在省圖書館。因為和周慶生結婚,一天班都沒上過,但是工資還是每月準時發給我了。我想辭職,先迴家陪我媽一段時間,再做打算,我爸現在這個狀況,加上我在周家過的什麽日子,我媽心知肚明,不知道有多難受。說來也是可笑,嫁到周家後,周慶生不準我經常迴娘家,每年也就春節能迴家看看,他還派人跟著。”


    胡步雲思忖片刻,說道:“要不然你辭職之後去東江省吧,我那邊有些朋友,可以拜托他們對你有所照應。”


    葉靜嫻微微搖頭,“我現在心裏很亂,隻想先靜一靜,陪陪我媽媽。至於以後……或許我會去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重新開始。”


    胡步雲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他知道,每個人都需要時間去消化和麵對自己不堪的過去,葉靜嫻也不例外。“無論你做出什麽決定,我都會尊重你的選擇。如果你需要任何幫助,記得隨時聯係我。”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葉靜嫻站起身來,微笑著道:“今天謝謝你,聽我說了那麽多,也謝謝你幫了我爸。我該走了,我爸還在等我,留在這裏太久,免得他多想。胡步雲,再見吧。”


    胡步雲把葉靜嫻送到門口,對她揮了揮手。葉靜嫻卻又停下腳步,迴過頭來,輕聲道:“我曾經跟周慶生去過一次京都百孚街36號,那個四合院是周家的產業。他們在京都的聚會、開會,大多都安排在百孚街36號。有一次我偷聽到周慶生打電話,讓人把一些貴重物品送到那裏,所以我懷疑他們在那裏藏了東西。”


    胡步雲聽罷大吃一驚,立即敏感地意識到百孚街36號一定有秘密,藏沒藏東西他不知道,但極有可能是周家在京都的聯絡站。


    “那你可以去找路白羽,把你知道的這個情況向專項工作組反映一下。”胡步雲叮囑道。


    葉靜嫻搖了搖頭,“不管這個消息重不重要,我都隻願意說給你一個人聽。就算是對你幫了我爸的迴報吧,但願這個消息能幫助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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