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非喝了一口茶,這才緩緩說道:“關智鵬用他舅舅的身份證注冊成立了一個旅遊投資公司,以投資開發旅遊酒店的名義吸納了上億元的社會資金,但不到一年的時間,公司就宣布投資失敗而破產。受害者有當地的企業、私營業主和普通居民。”


    “這哪是非法集資啊,分明就是詐騙!涉案金額這麽大,他們怎麽就能全身而退?”胡步雲憤憤說道。


    馬非也是滿眼的怒火,“因為他們玩了一出金蟬脫殼的把戲,關智鵬的舅舅已經死了,事發之後投河自盡。人死債消,受害者也沒有辦法。明知道幕後黑手是關智鵬,但沒有證據指證,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年,到現在還不時有人到和懷市委、市政府上訪,但結果可想而知,每次都是無功而返。”


    “關智鵬僅僅就是依靠他的叔叔、吳邑區委書記關春雲,就這麽大膽子?他還有別的靠山嗎?”


    馬非搖搖頭,“關智鵬的靠山不是關春雲,而是他的堂弟關智海,也就是關春雲的兒子。實際上關智鵬隻是關智海的一個馬仔,後麵真正的操盤手是關智海,關智鵬在和懷市和各縣區景區以及其他企業的所持的股份,真正擁有者是關智海,他隻是替關智海頂了一個名而已。”


    胡步雲沉吟著道:“這就能夠說得通了,關智海不需要靠他的父親,有一個當市長的老嶽父,足以讓他在和懷市橫著走了。”


    “說起這個關智海,他的商業版圖不僅遍布和懷市,在省城也有所布局。如果他合法經商,建立自己的商業帝國,倒也無可厚非。”馬非頓了頓,又說道,“關鍵是關智海身上不幹淨,他的商業帝國起步於吳邑區,那時候他的父親關春雲還是吳邑區的一個街道辦事處書記,在他父親的庇佑下,承攬該街道辦事處轄區內的大小工程,賺到了第一桶金。


    當時為了和當地既得利益者爭奪地盤,把對方一個項目經理堵在家裏,捅了十幾刀,致人當場死亡, 但最後是以手下人頂罪被判無期,競爭對手主動退出而收場。隨著其父親的官越做越大,關智海在吳邑區的生意也越做越大,隻要他想拿的項目,就沒有拿不到的。”


    “這種人,隻要有人較真,往死了查,不僅他要進局子,他父親的烏紗帽也不保。”胡步雲冷冷說道。


    “誰說不是呢,可當一個地方形成了足以龐大的利益鏈,就很難有人動得了他們了。出了事自然有人為他們脫罪、頂罪,像關智鵬這樣的高級馬仔,關智海就養了好幾個。關智海在生意場上唿風喚雨,心理也愈發膨脹,以談戀愛的名義玩弄女性,每年要換好幾個女朋友。


    曾經吳邑區實驗小學一個女教師,被關智海看上了,可那個女教師潔身自好,不為關智海的金錢所動,關智海窮追不舍三個月也沒得手,不由惱羞成怒,讓手下強行把女教師帶到賓館,實施了強奸。女教師報了警,最終仍是沒能把關智海怎麽樣,關智海給女教師家裏送去一張二十萬元的銀行卡,這事就不了了之了。沒想到,女教師半年後服毒自殺,其家屬認為是受到了關智海的迫害,多次到市裏上訪,同樣沒有結果,女教師的父親還被一夥流氓打斷了一條腿。”


    聽到這裏,胡步雲怒火中燒,拍案而起,“簡直是豈有此理,這種人就應該拉出去槍斃!”


    上官芸勸慰道:“你急什麽呀,憤怒能解決問題嗎?聽你姐夫把話說完。要是在公安、紀委工作時間足夠長,對這樣的事就不覺得奇怪了。”


    馬非接著說道:“關智海這個花花公子,感情卻很是不順,三十歲還沒結婚。後來不知怎麽和當年的和懷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楊宏宇的女兒楊冬雪勾搭上了,楊冬雪比關智海大了六歲,死了丈夫,帶著一個兒子。關智海和楊冬雪結婚後,生意更加順風順水,在政法係統拿下好幾個基建項目。尤其是楊宏宇當了市長之後,關智海的商業版圖迅速擴張,海鯤實業集團向下布局到和懷市各縣區,向上進軍省城,成為和懷市當之無愧的首富。


    有人說,和懷市的各家銀行都是為關智海開的,別的企業為籌集解困資金焦頭爛額,而關智海隻要打幾個電話,幾億幾十億的貸款,幾家銀行爭相給他發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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