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見你自有我的道理。隻有你和我知道馮雪梅到底是咋迴事,所以應該不是你指使何啟超和姚剛綁架我,因為如果你這樣做,就是自掘墳墓,對不對?”胡步雲冷冷地看向鄭思齊,問道。


    胡步雲眼裏的寒光和殺氣,嚇了鄭思齊一個激靈。


    “當然不是我,我沒這麽傻,不會幹出玉石俱焚的事。”鄭思齊連忙說。


    “好,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綁架案的背後指使者是誰。”胡步雲死死盯著鄭思齊,“你主動告訴我,我領你一個人情。如果我自己查出來,並且與你有關聯,那我就跟你新賬老賬一起算。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是怎麽逃出生天的,想我死的人多,不想我死的人也多。所以隻要我願意,讓你死在監獄裏不在話下。”


    鄭思齊知道,胡步雲所言非虛,這話並不是恐嚇,他絕對能做到。胡步雲失聯之後,蘭光高層很快就傳開了消息,可以說鄭思齊是對這件事最為關注的,因為他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搞不好自己會被牽連進去。所以他的心情極為複雜,既希望胡步雲平安迴來,又希望胡步雲永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隻是沒幾天,胡步雲就被解救出來,也聽說就是因為馮雪梅被殺,胡步雲才被綁架,鄭思齊更是嚇出一身冷汗。但一直沒有人來找自己問話,他才徹底放下心來,知道胡步雲並沒有把自己供出來,心裏不由又對胡步雲心存感激。後來又有小道消息說,胡步雲被成功解救,是因為京都和省裏都有大人物出手。鄭思齊這才發現胡步雲深不可測,舉辦一個經貿洽談會就拉來幾個大企業投資,並非是偶然。


    所以他有意和胡步雲拉近關係,但又不敢主動向胡步雲示好,害怕胡步雲認為他心裏有鬼。


    現在胡步雲懷疑鄭思齊與綁架案背後指使者有關聯,站在胡步雲的角度看,是可以理解的。鄭思齊確實值得懷疑,因為鄭思奇需要找一個人來背鍋,才能徹底洗清自己的嫌疑。


    鄭思齊有一種百口難辯的感覺,好像無論怎麽解釋都是蒼白的。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內衣都汗濕了,哭喪著臉說:“老弟,你既然願意坐下來和我一起吃飯,就說明你其實心中是有數的,我與綁架案毫無關係,對不對?我真的不知道是誰幹的,我隻能說馮雪梅死得正是時候,剛好有人利用她的死給你栽贓嫁禍。如果你一定要懷疑我,我也實在沒辦法洗脫嫌疑,那我還是建議你直接去舉報我買兇殺人,能不能脫身是我的事,如果非要一死,那我就隻認我該認的罪。”


    在胡步雲的施壓之下,鄭思齊這位蘭光官場上曾經風光無限的人物,此刻也變得狼狽不堪,胡步雲心裏不由暗暗冷笑,人這一輩子,最好還是不要被人捏住把柄,否則就隻有見人就下跪的份。


    其實胡步雲經過反複分析,心中已經確定鄭思齊不可能是綁架案的主謀,但他又不甘心,希望能在鄭思齊這裏得到一點線索。現在看來,鄭思齊確實不知情。


    他從口袋裏摸出一個u盤,推到鄭思齊麵前。


    “這是什麽?”鄭思齊拿起u盤看了一眼,不解地問。


    “你自己拿迴家去欣賞吧,這玩意兒留在我這裏已經沒啥用處了。”胡步雲淡淡地說。


    胡步雲離開之後,鄭思齊等不及迴家,就讓侄子拿來一部筆記本電腦,插上胡步雲給的u盤。


    隨即,電腦屏幕上顯示的內容,讓鄭思齊倒吸一口涼氣。正是鄭思齊和馮雪梅在鄰省霞光縣悅來酒店幽會的時候,被拍下的證據。


    黃銘的那兩個同學拍得很認真,把鄭思齊和馮雪梅的正麵、側麵、背麵都拍下了,不僅有照片,還有視頻。


    鄭思齊緩緩合上筆記本電腦,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此刻他感覺自己已經全身發軟,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如果胡步雲把這些照片和視頻交給有關部門,會是什麽後果?即便找不到自己買兇殺人的直接證據,但自己和馮雪梅的不正當關係就完全可以坐實了,從而推理出合理的殺人動機也不是不可能。


    他在茶樓包間裏整整坐了兩個小時,期間一直反鎖著門,沒讓任何人打擾。兩個小時之後,他才把他的侄子叫進了包間。


    “我知道這間茶樓很賺錢,但從現在開始,它就不是我們的產業了。”鄭思奇盯著自己的侄子,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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