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胡步雲從縣委小會議室出來,嘴裏哼著小曲兒。


    他絲毫沒有為自己被就地免職而沮喪,反而覺得一身輕鬆。看來會議室裏那些人,全都還不知道錢誌強明天早上將來蘭光。


    孫剛提前打電話和胡步雲串供,胡步雲就知道了錢誌強此來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為了橫溝大橋的事而來。


    所以,現在李華新和他後麵的人跳得越高,接下來就會摔得越慘。


    胡步雲想想都開心,怎麽能不哼哼小曲兒助助興呢。要不是現在已是後半夜,胡步雲真想把黃洪和苟文財叫出來喝一頓大酒。


    這個時候,大街上已經打不到車,他隻能步行迴家。邊走邊四下張望,看看有沒有摩的經過,可以載他一程。小縣城的公共交通往往都不是很發達,很多人便騎著摩托車出來載客,稱為摩的。


    胡步雲倒是遇見了幾輛摩托車,可招手也不見停,說明人家不是從事摩的行業的。這樣走著走著,路程就已經過半,他覺得沒必要再坐摩的了,便加快步伐往家走去。


    他家住在廉租房小區。王思遠給他協調的公益廉租房批下來了,原本是準備和程璐結婚用的,現在程璐走了,婚是結不成了,但房子不能空著,他便一個人搬了進去。


    廉租房小區地處的位置比較差,並沒有在縣城中心地帶。好在縣城並不大,步行也不是很困難的事,幾十分鍾就到。


    進廉租房小區需要從主街拐進一個岔道,岔道上路燈壞了幾盞,好久都沒人修。胡步雲正好走到一個沒有路燈地段,一輛摩托車從後麵過來,一個急刹車,停在胡步雲身邊。


    胡步雲心說,我走了一路,都沒遇見個摩的,現在要到家了,你卻來了。


    胡步雲看向那輛摩托車,瞬間就明白那可不是摩的,因為摩托車除了司機,還載著一個人。他們手裏各拿一根木棒。


    不用說,找茬的來了。


    麵對這兩人,胡步雲心裏倒是一點都不怵。正常情況下,他對付這兩個人是沒有問題的。


    那兩人步步逼近,胡步雲裝作很害怕的樣子,連連後退。邊退邊說:“兩位好漢,兩位大俠,兩位大哥,咱們有話好好說,君子動手不動口,我身上的錢全給你們,咋樣?”


    可那兩人根本不理會胡步雲的示弱,揮起木棒就上,胡步雲見勢不對,撒腿就跑。一直跑到有路燈的地方,才放緩了腳步。


    借著路燈的燈光,胡步雲左躲右閃,並不急著還手。他思忖,這兩人這個時候來找茬,時間把握得這麽準,一定是早算計好了的,絕不是一時興起。


    再看看那兩人,覺著好生麵熟,陡然想起在橫溝大橋工地見過,便確定了心中的判斷。


    胡步雲瞅準一個機會,一腳踢到一個人腹部,趁那人彎腰的瞬間,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反手一掰,那人的手腕就脫臼了,慘叫一聲,木棒掉在地上。


    按說胡步雲這時候應該放過那人,集中精力去對付另外一個人。但胡步雲並沒有,而是死死抱住這個已經失去戰鬥力的人,生怕他跑了一樣。


    另外一個人衝上來,揮起木棒就往胡步雲頭上砸。胡步雲卻不躲閃,隻是嘴裏大喝一聲,那人的手就軟了些,但是木棒依舊不偏不倚地落到胡步雲頭上。


    胡步雲隻覺得頭上一陣劇痛,這才放開手裏抱著的人,撿起地上的木棒,疾風暴雨般揮向打他的那個人。


    老虎不發威,他們以為是病貓。老虎一發威,他們就隻有逃跑的份了。落荒而逃,連摩托車也不要了。


    胡步雲摸了摸額頭,摸了一把血在手裏。


    他這才打電話報警。


    報完警,又給劉二彪打電話。


    不多一會兒,劉二彪就和楊衝開著車過來了。他們看見胡步雲頭上在流血,皆是嚇得不輕,立即要把胡步雲送醫院。


    胡步雲卻是雲淡風輕地一笑,指著遠處的摩托車對他倆說:“我沒事,皮外傷而已,你倆去把那輛摩托車找個地方藏起來,然後趕緊離開這裏,說不定警察馬上就到了。”


    可能是胡步雲想多了。


    直到劉二彪和楊衝藏好了摩托車,開車走了十多分鍾,警察才姍姍來遲。帶隊的仍然是城關派出所所長謝雲峰。


    “胡步雲,你大半夜的在街上遊蕩,想幹啥呀?打家劫舍呀?瞧你這模樣,是掉溝裏摔了?”謝雲峰一看胡步雲的樣子,強忍住內心的喜悅。


    “謝所長,是我報的警,我是城關鎮副鎮長胡步雲,被歹徒襲擊了,我認出了歹徒身份,是李華新的手下,你拿人去吧。”胡步雲冷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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