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謹瑜可不是好脾氣陪疑犯慢慢玩的人,她的耐心被盧謙的態度早就消耗殆盡。


    蹭的站起來,看向眼鏡男探員,果斷下令道:


    “小何,動手!”


    盧謙又一次被固定在牙醫座椅上,小臂被死死鎖住。


    何探員拿一把小刀,對著盧謙手臂的心形標識像削蓮藕皮一樣,把手臂上的一塊皮膚割下來。


    那塊割下來的人皮還沾在何探員的小刀上,但上麵幹幹淨淨,沒有任何圖案,是一塊完整無瑕的人皮。


    而盧謙左臂的傷口邊上憑空多出一個心形紋身!


    盧謙曾想用這個辦法去除標識,但估計不會有作用就沒試,想不到今天被特勤局探員拿他胳膊當麵演示看。


    手臂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一陣陣刺激著他的大腦。


    痛的他嘴角抽搐,身體拚命扭動,但是身體被座椅牢牢固定,絲毫不能動。


    搞不清特勤局的目的,盧謙還不敢亂說話,多說多錯!


    看到疑犯的反應,程謹瑜皺皺眉頭,“不想再受刑,就快點招供!”


    “我被人敲悶棍打暈了,不知道怎麽迴事就多了個刺青,我就知道這麽多!”


    這迴答看起來很像狡辯,但邏輯上沒毛病。


    程謹瑜撇撇嘴,說不說都是永恆教的人,這點其實不重要。


    她先問標識問題並不是在乎疑犯為永恆教的人,隻不過想以此打破疑犯的心理防線!


    重要的是接下來她想知道的問題,於是不再揪著標識問題不放,坐正身姿後正色道:


    “認識周培山嗎?”


    一聽這問題,盧謙恍然,特勤局這次是調查周培山的失蹤案,略一皺眉後答道:


    “聽過,五湖省四大公子之一,但不認識他!”


    程謹瑜對這迴答不意外,嘴角勾起一絲微笑,促狹地盯著盧謙,一字一頓地問:


    “你是盧致遠,還是盧謙?”


    盧謙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了,毫不猶豫地答道:


    “盧謙,盧致遠,致遠是我的字!”


    何探員眼睛一亮,這等於盧謙承認自己就是快遞員,程科長這次審訊有成果了!


    終於打開突破口了,程謹瑜眉梢翹起,迅速在紙上記下疑犯的迴答,乘勝追擊問道:


    “9月14日,你去墓園取快遞時都看到了什麽?”


    盧謙估計特勤局能調查出他的身份,這些事根本就瞞不住,很配合地實話實說:


    “我被陳若蕾劫持了,搶走了我的車,沒看到其它!”


    程謹瑜停下筆,抬頭打量了一下盧謙,見他一臉沉著,似乎也沒想隱瞞什麽,想了想,問了一個她關心的問題。


    “你之前不認識陳若蕾?”


    “不認識!”盧謙道。


    程謹瑜的眼睛立時放出八卦的光,不加掩飾地問了更加私人的問題。


    “那你怎麽成了她的未婚夫?”


    “我長的帥,見了一麵她就看上我了!”


    “噗嗤!”


    何探員跟程謹瑜兩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快遞員有意思!


    程謹瑜並沒把最後兩個問題記錄,她仔細琢磨疑犯的迴答後,頓時笑不出聲了。


    這些看起來滑稽的迴答,卻堵住了他們接下去的問題。


    因為盧謙和陳若蕾都沒有進入灰域,就和周培山沒有任何交集。


    除非能證明盧謙撒謊了,否則,盧謙跟周培山一毛錢關係都沒有,陳若蕾也是!


    那怎麽證明盧謙沒撒謊呢?


    用奇物審訊嗎?


    程謹瑜可不打算花那個代價。


    她記得上次動用奇物審訊時,問過疑犯是否加入永恆教。


    疑犯當著奇物的麵迴答,說他沒加入任何宗教!


    如此,說明他今天關於標識的事聽起來不可能,但很有可能就是事實!


    何探員也想到這一層了。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心中有數。


    程謹瑜收拾一下紙筆,離開審訊室,這次審訊到此結束!


    何探員扶正眼鏡,解開盧謙身上的枷鎖,歸還他的隨身物品,微笑著對著盧謙道:


    “盧謙先生,你左臂上有永恆教的標識,但你上次審訊時,你卻說自己沒加入過任何宗教。


    “按照帝國法律,在特勤局審訊中撒謊,可判3年以上有期徒刑!但念在你是黑衣衛將軍未婚夫,這次就算了。


    “你可以走了!”


    盧謙內心大罵:“媽的,跟老子來這一套,無緣無故刑訊我,明顯特勤局違法了,卻拿標識說事!”


    但他還是把膠帶貼迴去,無可奈何地離開了特勤局!


    盧謙心中對整個事情有了猜測:


    敵人見我躲在陳公館,一時沒辦法,就動用正常手段,借助特勤局把我合理合法地帶出陳公館。


    我要是跟特勤局杠上了,正好中了敵人的圈套。


    那就必須抓住主要矛盾,特勤局的人再討厭跋扈,這口氣暫時得忍!


    如此看來,陳公館這個安全區也有漏洞!


    迴到家後,盧謙先給陳若蕾打個電話報平安,以免她一著急,又做出什麽蠢事。


    現在想想,背後的敵人很狡猾,即便他沒上當,敵人也有所的。


    第一次把他弄到特勤局就暴露了他和陳若蕾的關係。


    這次搞清楚了他的身份!


    “特勤局的人怎麽這麽蠢!”盧謙不由暗罵。


    程謹瑜站在自己辦公室的窗前,身邊站著何探員,他們從三樓的窗戶俯視著盧謙在大街上逐漸走遠,兩人沉默少許。


    “小何,說說你的看法!”


    “我覺得盧謙隻不過是一個快遞員,他什麽都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針對陳若蕾的。


    “永恆教的人既想對付周培山,又想對付陳若蕾,但目的不詳!


    “對了,今早的匿名信很可能是永恆教的人借我們之手,嗯,想對付陳若蕾!”


    程謹瑜在辦公室裏來迴走了幾步,仔細思考最近的一連串事情。


    她之所以簡單地詢問後就把盧謙釋放了,就是因為懷疑特勤局被人利用,現在聽到何探員的分析與她不謀而合,便停住腳步道:


    “你說的有道理,周培山和陳若蕾幾乎同時出事,一個失蹤,一個遭刺殺但沒報警!


    “周家是鉚釘城第一大家族,鉚釘城的三成稅收都來自周家,知府那邊已經催促我們幾次了。


    “但還是沒找到關鍵線索!”


    何探員不滿道:


    “灰域中的事不歸帝國管,這點周家跟鉚釘城知府應該都清楚才對!”


    “你這話說的不對,灰域中的事的確不歸帝國管,但是周培山要是被人從鉚釘城綁到灰域去,那案發地就在帝國境內,我們是推脫不掉的!”


    “嗯,科長說得對!”


    “那對盧謙的跟蹤監視還要繼續嗎?”


    “繼續,既然有人想利用我們,那他們一定想從盧謙身上得到什麽?我們不能白白配合他們!”


    “明白了。”


    何探員正準備去忙自己的事,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又請示道:


    “科長,前天明翰冒險團的團長岑智峰在外城被人殺了,李氏餘堂已經在特勤局報案,這事……”


    程謹瑜坐迴辦公桌,一手拿著筆卻不知道該寫什麽,聽到這問題,隨意擺擺手道:


    “一個藥店的外聘人員而已,死了就死了,外城哪天不死人,讓他們找治安署去!”


    “明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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